“四壇酒!?”蕭凡低呼一聲,據他所知,東海龍涎醉一共纔有五壇,還是積累了數千年纔有的,要知道,龍可是海里的主宰,什麼東西沒有見過,什麼東西沒有吃過,想要讓龍留口水,這得需要多大的誘惑啊,數千年才積累的五壇,就是東海之主都不捨的喝,竟然讓張敬之一下子順來了四壇酒,東海之主不追過來才令人驚訝。
“四壇酒,你可是把我東海的老底都翻出來了!”
遠處,東海之主的聲音悠悠盪盪的傳了過來,只見東海之主瞬間衝到了他們面前,冷眼看着張敬之,大聲叫道:“張敬之,你喝了這一罈我就不說什麼了,好歹你也是六千年的老人了,這一罈就算我東海敬你的,其他必須給我還回來!”
張敬之呵呵笑了兩聲,搖頭說道:“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幾壇酒而已,你東海什麼寶貝沒有,還在乎這幾壇酒嗎?你要是心疼的話,我倒是有個好辦法,說出來你聽聽行不行!”
“什麼辦法!”東海之主陰沉着臉問道。
“龍涎醉裡面最珍貴的不就是龍涎嗎?你想喝嗎?”張敬之舉着酒罈,嘿嘿笑道:“你要是想喝,不如這樣,我把你綁到柱子上,讓你光看不喝,你不就流出來龍涎了,綁你幾天,不就夠了!”
“胡鬧!”東海之主臉色一沉,大聲喝道:“不行,今天必須把其他的酒給我還回來!”
張敬之嘿嘿一笑道:“酒在這裡,想喝可以,要拿走,除非你打敗我!”
東海之主臉色越發陰沉,狠狠的盯着張敬之,突然苦笑一聲,搖頭說道:“你就是一個無賴,罷了罷了,這酒就算我東海送給你的!”
說着東海之主來到兩人身邊,抓起酒罈仰頭大灌兩口,讚道:“果然是好酒!”
張敬之嘿嘿笑着,變戲法一樣又拿出來一些菜餚,放到地上,招呼他們兩個大吃起來。
“蕭凡,前兩天我路過你家裡看了一下,秦蒔蟬的肚子有這麼大了!”張敬之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笑道:“十月懷胎,看樣子,應該這兩個月裡就會生產了,你如果能夠在這兩個月裡面進入祖皇巔峰,我可以帶着你離開這裡,讓你回家看看孩子,如果沒有突破的話,說不得,等你什麼時候突破了,就什麼時候過去吧!”
“你說的是真的?”蕭凡目光一亮,兩個月從祖皇中階達到祖皇巔峰,雖然難度不小,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而且他也的確思念父母和妻子了,有這個機會,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努力修煉的!
“我張敬之活了六千年,一共說過兩次謊,一次是第一次和神帝決鬥,另外一次就是天巫和神帝一戰!”張敬之不滿的看着蕭凡。
“哈哈,多謝師兄,師弟失言了!”
蕭凡起身一拜,卻聽東海之主不滿的說道:“還辦過一次無賴的事,就是偷盜我東海的美酒!”
“哈哈!”張敬之毫不在意。
吃飽喝足,張敬之又教了他一些神通,這才和東海之主離開。
蕭凡呆在陣法裡,想着張敬之的話,心裡開心無限,只要能夠達到祖皇巔峰,就能夠
離開這裡,回去看望秦蒔蟬和孩子,這絕對是他這一段時間聽到的最開心的事情了,比他突破祖皇還要開心,心裡歡喜之下,竟然無法靜心下來修煉,一直用了足足一天時間,才勉強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努力修煉。
陣法裡面乃是四大海主和四大宗主以及張敬之親手所佈置,內中所蘊含的奧妙,幾乎是九位強者所有的領悟,融合到了這陣法裡面,只是陣法本身,如果聖武境的強者不知道法門訣竅,也絕對不可能突破陣法,闖到外面,更別說蕭凡了,除非他能夠有張敬之這樣的修爲。
時間飛速流逝,蕭家巫芷晴和蕭七這幾天一直都開心無比,秦蒔蟬的產期就是這兩天,每天不管再忙再累,也都會去往蒔禪小院去看望秦蒔蟬,噓寒問暖,秦蒔蟬這兩天也被他們關在了房間裡面,不準隨意走動,連早晨請安都免掉了,靜心的在房間裡面待產。
“蒔禪,這幾天你一定要安心靜養,一旦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讓小綠立刻來通知我,知道嗎?”
巫芷晴笑眯眯的看着秦蒔蟬的肚子,又接着說道:“另外,不要有什麼壓力,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娘,什麼好消息?”秦蒔蟬有些期盼的看着巫芷晴。
“最多半月,甚至有可能就是這幾天,凡兒就會回來了!”
“真的!”秦蒔蟬目光閃爍出一縷驚喜,看着巫芷晴。
“那還有假?”巫芷晴笑道:“張敬之爲了激發蕭凡修煉,所以特意這麼說,讓他全力修煉,據說進境很快,這幾天說不定就會達到祖皇巔峰,到了祖皇巔峰,就已經初入五行氣意門檻了,只是在陣法裡面修煉,已經難以讓他快速突破,所以張敬之會讓他回來住一兩天,然後就會西行,前往尋找神魔大陸!”
秦蒔蟬眼中泛着明亮的光芒,微微點頭。
在蕭家,並非只有他一人有孕,蕭家弟子雜役衆多,也有其他弟子懷孕在身,每次看到對方丈夫在一旁疼愛的時候,心裡自然難免空落,夜晚睡醒之後,也會想起,自己生了孩子,蕭凡卻是連一眼都看不到,心裡失落之極,現在聽到這個消息,自然開心無比。
蕭七微微笑道:“不過可惜的是,他不能在家多待,你要諒解才行!”
“是,爹,我明白!”秦蒔蟬微微頷首,低聲說道:“其實只要他能夠回來看一眼我和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蒔禪,等過了這些年,我一定讓凡兒好好待你!”巫芷晴心裡不舒服,嘆聲說道。
“他對我一直很好!”秦蒔蟬低聲說道。
“哈哈,好了,別說這些了,天色不早了,讓蒔禪好好休息,這兩天不要吃油膩的東西,我和你娘先走了!”蕭七笑着起身,向外走去。
巫芷晴又叮囑了秦蒔蟬兩句,這才起身離開。
秦蒔蟬在房內躺下,想着很快就會看到蕭凡,心裡喜悅,一時片刻竟然睡不着覺。
吹熄了燈火,躺在牀上,想着他生下的孩子應該叫什麼名字,會長什麼模樣,心裡喜樂之極。
“簌簌!”
忽然,他聽到一陣
低沉的聲音,似乎有人進了院子。
“凌奎書這個時候才修煉回來?”
凌奎書修煉十分勤奮,每天都會很晚纔回回來,他也沒有在意。
“嗤!”
細微的腳步聲,對方似乎十分小心,而且實力不俗,那腳步聲若非他已經達到玄皇境界,根本無法聽聞。
“有外人!”
他心裡一動:“不是凌奎書也不是張天,是什麼人?”
他起身迅速抓住掛在牆上的長劍,側耳傾聽,那腳步聲若隱若現,卻在不斷向着他的房間靠近過來。
“這麼晚,對方不懷好意!”他心裡驚悸,天色已經很晚,平常這個時候,他已經睡着,而且孕期之後,他睡覺很沉,輕易不會睡醒,對方這麼小心,顯然以爲他已經睡着,而且這個時候,凌奎書和張天都沒有回來,幾個婢女實力低弱,自然不會發覺他們。
他觀察着四周,側耳靜聽對方動靜,輕輕向着後窗靠近過去,就在這時,突然只聽一陣轟響,對方赫然已經開始進攻。
木行玄元之力迅速爆發,直接轟在牆上,對方乃是祖皇境界的強者,這一擊之下,整個房子頓時如遭雷擊,頃刻崩塌下來。
“轟!”
整個房子迅速垮塌,橫亂的大梁以及亂石墜落下來,秦蒔蟬沒有絲毫猶豫,長劍揮舞,捲起一重重浪潮,將那近身的磚石紛紛彈開,一掌劈開窗戶,向着外面急衝。
“他發現了,動手!”
一個蒼老的聲音,帶着一絲驚詫和恨意,三個人迅速逼近過來。
秦蒔蟬心中焦急,他在孕中待產,身體笨拙,如果是以前,就算對方是祖皇,他也有辦法逃走,可是現在,許多殺招因爲太耗氣血,一旦施展,腹中胎兒只怕會受到影響,根本無法使用,長嘯一聲,長劍揮舞,擋在身後,頭也不回,向着前方猛衝而去。
“砰!”
秦蒔蟬只覺手中巨震,對方一擊劈到他手中長劍之上,一股渾厚雄重的力量徑直衝來,摧枯拉朽般的破開他玄氣護體,向着內服直衝而來。
“哼!”
秦蒔蟬不由悶哼一聲,體內氣血亂竄,祖皇一擊,赫然已經讓他受了輕傷,氣血不穩,身體微微一滯,就在這時,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他長劍揮舞,猛然手腕又是一陣,長劍竟然被那一股力量擊的無法把持,飛向遠處,秦蒔蟬心頭一寒,暗叫一聲:“還有一位祖皇躲在遠處!”
他心中戰慄驚寒,對方顯然已經算計到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甚至算到了他的反應還有逃走的路線,而且兩位祖皇,一明一暗,一個明攻,一個偷襲,還有兩個玄皇,以他的實力,就算是任何一個,現在他都難是對手,一下四個,幾乎已經完全沒有希望。
剛纔那祖皇強者躲在暗處一箭,震飛了他手中長劍,而箭勢不止,徑直穿透他肩膀,帶起一碰亂血,從他肩膀後面徑直衝了出去。
箭身所帶剛猛犀利的金行玄氣,幾乎無堅不摧,他體內玄氣根本難以阻攔,徑直被那一股金行玄氣破開,力道直逼五臟六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