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波,你口出穢言,我今天與你再無瓜葛。”雲鳳被這一番話說的已經無地自容。
“我也不需要你可憐,叫你一聲師姐,是看高你,我叔祖這次馬上能結出金丹,我也不用仰你鼻息活着。”雲波繼續瘋狂的說,“這裡的事,與你們都無關,是我和這一對狗男女,不對,是狗男男的恩怨,你們識相的都閉嘴不知。”
衆人聽此都不說話,只有雲鳳晃了晃身子,這纔看向呂正一:“正一師弟,我只想問一句,你真的對我…”
“是的,我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呂正一惡狠狠的說,把心中慾望怒火發在這罪魁禍首身上,“你這女人,不要以爲自己是仙二代,就到處驕橫刁蠻,我早就聽說你的種種劣事,如今你又放任雲波這種人來暗算我們師兄弟,如此惡毒,心如蛇蠍,我怎可能對你有一點好感。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不要以爲你是天之驕女,人人都要對你趨之若鶩,我呂正一不吃這套。”
聽到之類雲鳳也是臉色慘白,心神失守。
雲波聽此卻哈哈大笑,尖聲說:“師姐,你可聽清楚了?”
“你這惡人,別叫我師姐。”雲鳳嬌詫,粉臉通紅,秀目圓瞪,“你如此爲非作歹,還連累我的名聲,今天定要爲師門清理門戶。”
他剛想動手,就見雲波掏出一枚陰雷珠說:“你若亂來,就嚐嚐這個。我就是爲了看看這對狗男男的活春宮,你們不想看的快走就是。”
聽到如此羞辱之話,成雲帆知道今天是此辱難逃,就掙扎着要起身。但始終沒有起來。甚至用紫宵劍割破臂手腕,用來鎮定剋制慾望。
呂正一見此,心下不忍,大呵一聲:“狗賊,你今天如此羞辱我師兄弟,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與你善罷甘休。”
說着,把身上儲物袋拍飛到成雲帆身上,又使用最後的靈力轉身到雲波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脖子說:“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你這奸邪狗賊。”
他說着又反手朝着還在愣怔的成雲帆打出一掌:“師弟,來世再同修大道,師兄我,辜負了你!”
說完臉上露出決絕神情,掏出懷中三顆陰雷珠,摔在地上。
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
成雲帆先是被呂正一那一掌帶着全身最後力氣的掌風打下懸崖,落崖之際,成雲帆已經明白什麼的手亂拍打着周身,大喊一聲:“不,師兄!”
而那雲蕾、雲鳳見此,也花容失色,只見雲鳳在爆炸響起,煙霧瀰漫之際一把拽過身邊的雲芝擋在身前,自己後退十幾丈,動作是下意識的發出。
這讓他身後的雲蕾,看的是心驚肉跳。
“轟隆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接連響起,加上雲波身上的幾枚陰雷珠,也被引炸,這方圓十數裡頓然成爲一片焦土,幾百裡外都能聽到爆炸震動之聲。
沒有逃脫的人,被炸的粉身碎骨,神魂具消。
成雲帆下墜之時發瘋的亂拍亂動,居然從九陽石戒指中,飛出一顆黑色的珠子,放出清幽之光,一縷縷殘魂飄蕩,遂統統被其吸進珠子之內。
珠子隨即斂去光芒,又悄然落入成雲帆身上。
這一幕,誰也沒有看到。
逃過一劫的只有雲蕾、雲鳳,跌坐在幾十丈外的沼澤地上,絲毫不顧自身的狼狽,只是呆呆坐着。
沒逃過這一劫的雲波及餘下人,已經粉身碎骨,神魂消散,與這方天地融爲一體。
這其中,自然少不得那主動赴難,應了劫數的呂正一,那個出身行伍,修真數仔,已煉氣圓滿的青年將軍。
只可惜,這方天地,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那邊那麼劇烈的爆炸,怎麼回事?”一個身穿藍色道袍,一身冰寒之氣的修士拉住一個飛奔而過的散修失聲驚問。
“太可怕,太可怕了。”那散修哆哆嗦嗦的說,“瘋了,都瘋了。”
“你好好說話。”南宮無忌大怒。
“南宮師弟。”從禁地出口也飛奔過來一中年道人,制止了南宮無忌,“洞口都開啓了,爲何還不見成師弟、呂師弟?而且我剛纔突然感到一陣氣機紊亂,似乎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你們是三陽宗弟子?”那個修士見此,看了看南宮無忌和李長風,掃視四周,都自顧飛奔往洞口而去的人,一個個神色慌張,沒人注意他這裡,才放下心道,“可別說我說的,玄天宗的弟子堵住了你們三陽宗兩個弟子。”
“什麼,你說什麼?”南宮無忌說着,就要拔腿往裡面衝。
“師弟,冷靜下。”李長風連忙拉住南宮無忌,示意那修士繼續說。
“不是圍殺,好像是爲了一個女子什麼,你們兩個同門被人下了情毒,無法解決,其中一個不堪羞辱,引爆了身上的陰雷珠,當場的人幾乎全部魂飛魄散。”
修士說完,連忙拱手,就匆忙離開。
“啊!”李長風大吃一驚,失聲驚呼。“師弟?”
只見南宮無忌似被人偷襲一般,一口鮮血噴出,仰面就要倒下,忽的有直起身子發出悲憤異常的聲音:“成師弟!”
說着就要展開步伐往那爆炸之地,卻被李長風拍了一個定身符,硬拖着往那洞口而去。
李長風的臉上已經淚水四溢,而他全然不顧,只是拉着一個近乎崩潰、爆炸的人往那隱隱就有閉合的洞口衝去,將全身的靈力發揮到極致。
自從三陽宗的弟子進入秘境之中後,江掌門一直無法掩飾臉上的焦慮。尤其是看到其他宗門的帶隊之人淡然處之的模樣,他的心更是不安到了極點。
那幾大宗門的前輩似乎沒有一人擔心什麼的。這讓江掌門暗暗叫苦,就是想找個人說說心中擔憂的話也沒有。
在衆位弟子進入玄天秘境後,江掌門倒是被三宗的修士允許進入了玄天秘境的禁制之前來了。讓江掌門的臉色更是大變的是,此時不但有那三宗五派的結丹期的修士,竟然還有那位當初和魯家賭約時的那位結丹期朱子牛的修士,此時他帶着魯全幾人,卻是臉色鐵青。隱隱看着那位吳權,眼睛之中帶着隱隱寒光。
吳權在一旁談笑自若,絲毫不以爲意的樣子。
現在的魯全,一門心思想等着看江掌門一無所獲時的臉色,並且對即將能夠將三陽宗納入家族的管轄有些興奮。哪怕就是得罪一位結丹期的前輩,以後也是可以想辦法結交一番的。
江掌門一臉無法掩飾的焦慮,開始並不知道,到最後無意聽說,自己弟子進入玄天秘境之前,竟然變成了對方的打賭的賭注。江掌門先是一愣,然後便叫苦不迭起來。
江掌門知道不妙了。他心中暗暗地咒罵羅剎門,早晚等師尊進階元嬰將其滅門,可是臉上絲毫不敢表露出來。那位羅剎門的結丹修士,竟然拿他們三陽宗的弟子打賭,這不要了他的命嗎。
到了半月之期的下午,江掌門看着禁地的禁制被打開時,他的心還是不安到了極點。他希望真的能發生什麼奇蹟,自己的弟子能夠走出那麼一兩位出來。
首先出來的是連雲天宗的弟子,他們竟然還有十四五個,這些弟子出來就一臉平靜站在自己的師門後面。個個看上去竟精力充沛之極的模樣。但面色並不如精力那麼好。
不一會兒,梵天寺的弟子也出來了,他們也是十一二個的樣子,他們面無表情的回到自己的師門處。全都默不作聲。裡面一個黑麪頭陀,更是被連雲天宗的弟子狠狠盯着。
接着是九幽天宮,那些女弟子們都有些愧色,似乎收穫並不怎麼樣的樣子,她們一聲不響的走到自己的師門旁。也面目狐疑的看了一眼梵天寺的黑麪頭陀。
純陽劍派、玄天宗、散修盟、役獸門、百草門的弟子也紛紛出來,也是十一二個左右,只是玄天宗的弟子面色都很難看,而且各個議論紛紛。羅剎門的那些修士也一臉疲憊,竟然只有七八個,他們同樣怒瞪着純陽劍派的弟子,而且大多數的弟子都有些不安的看着禁地通道口。
“怎麼就你們幾人了?”
羅剎門的項師祖的臉色一下變的難看了。
“不,還有四個師弟。他們奉命在追殺三陽宗的弟子,應該馬上就到。我們在禁地之中已經滅殺了一人。”
領隊弟子猶豫一下,還是恭敬的給項師祖說道。
項師祖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但還是有些難堪,才滅殺一人,剩餘四個追殺四個,這能成嗎?
時間慢慢地過去,江掌門的臉色終於掛不住了,他急急忙忙地跑到禁制前,伸着頭向裡面看。裡面此時灰黑一片,哪裡能看出什麼來。
“完了,完了,怎麼還不出來。”
“呵呵,自然是出不來了。一個區區的小宗門,也想在秘境之中虎口奪食。”魯全手搖着扇子,一臉的得意。他低低的和旁邊的兩位修士說些什麼,似乎已經開始商量接管三陽宗的事情,看着江掌門更是一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