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淇覺得他受夠了這個世界,至於張守逸爲什麼說那奇特的面具他用不了,他也不想知道。
杜子淇自付在星際闖蕩的那些年裡,奇奇怪怪的生物,神奇詭異的事件也見了不少,經歷了不少。但是像在這個空間裡的所見所聞,還真是有點挑戰他的極限。
杜子淇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
無論是父親還是母族那邊都在催他回去。父親是厭倦了地球,想要去和母親團聚,催他回去接班。而母親那邊急着催他回去,卻又不肯說明原因。
原本杜子淇留在天佑只是爲了查清是誰想要害他,誰知後來卻莫名其妙地牽扯越來越深......
一開始,杜子淇確實是毫無頭緒的。想他從小在異星長大,剛回到地球不久,連族人還沒見過,又有誰會想害他?杜子淇一時也是摸不到頭腦,故而纔在天佑潛伏下來,慢慢觀察。不過當前不久得到父親要隱退的消息後,杜子淇心裡已經慢慢有點明白了。
地球的勢力,他雖然不放在眼裡,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大概還是垂涎欲滴的吧,再加上方雪晴的身份已經確認,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杜子淇是個不願吃虧的性子,屬於他的東西,他自己不要可以,要是有人敢惦記,他就是毀了也不會讓那人得到。杜子淇早就打算,等此間事情一了,就回去動手收拾那幾個跳樑小醜。
可是,杜子淇恨恨地在心裡想,這個死丫頭怎麼就這麼讓人不能省心。這才走出京城沒有幾百裡,就遇到了兩次刺殺,而且一次比一次兇險。
要是他不在。她身邊的人,究竟能不能保護得了她?
杜子淇猛然停住了腳步,後面的張守逸沒有防備,一頭撞在杜子淇的背上,哎呦一聲:“又怎麼了?”
杜子淇的臉上浮起一絲詭異的微笑,他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真是當局者迷了。既然他不放心。爲何不將這丫頭帶回現世?什麼身份什麼的。只要他放棄原則,有什麼是難事!頂多瞞着那個頑固的父親罷了,相信母親一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到時候就算父親發脾氣也沒有什麼用了吧。
張守逸聽着前面的傢伙發出幾聲古怪的低笑,有點毛骨悚然,這傢伙該不會是氣瘋了吧:“喂,杜子淇。我剛纔說的是真的,這面具只有我們這一族的人才能用。那面具和普通人皮面具不一樣,裡面其實是有蠱蟲的。貼在臉上,就像是真的皮膚,但是也只有我們這一族的人才能控制。”
前面的杜子淇冷哼了一聲。又開始前行。
“唉,是真的,我沒騙你啊。其實你要是想用這種面具,我也可以教你。但是你要先修習蠱術才行。”張守逸在後面急着解釋。
杜子淇頭也不回冷冷地道:“不必了。”
張守逸閉了嘴,悶聲不吭地跟在後面。
黑暗狹小的空間裡,只有兩人貓着腰移動的聲音。
這種環境很容易讓人的心理產生壓抑的感覺,要是心理素質弱一點的,搞不好就會出現幻覺,發瘋了也有可能。
杜子淇倒是不擔心自己,他只是怕身後那個奇奇怪怪的傢伙,萬一發起瘋來,放出些奇奇怪怪的蟲子出來,他可不好對付。
“喂,你那個面具是不是怕水?”杜子淇開始沒話找話,他自然知道張守逸的那個面具是高級貨,自然不會見水就掉什麼的,他只是藉着此事,讓張守逸撿一個他喜歡的話題說話,這樣能減輕心理壓力。
張守逸果然上鉤,得意地道:“怎麼會,就是游水,泡澡,在水裡幾天幾夜也不會有事。”
杜子淇淡聲道:“那剛纔怎麼掉了?”
張守逸嘿嘿一笑:“剛纔那水有些古怪,會損傷面具裡的蠱蟲,故而本少主提前摘掉了,放在了防水的揹包裡。”
杜子淇心中一動:“那水有什麼古怪?”
張守逸的臉上又浮現起那種奇異的微笑:“怎麼杜兄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杜子淇的腳步漸漸緩了下來,終於停在那裡:“你什麼意思?”
張守逸慢條斯理地道:“這裡漆黑無一絲亮光,杜兄竟然走得極快,遇到彎道也能毫無障礙地通過,我想杜兄其實是眼能夜視的吧?”
杜子淇臉上浮起一絲冷笑:“習武者眼能夜視,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張守逸點點頭:“有道理,那麼剛纔水下那段距離,張某都要連換兩顆換氣丸,才能撐過那段距離,杜兄你好像是毫無憋悶的感覺,難不成練武者還能練成魚一樣的功夫?”
杜子淇嗤地一笑:“孤陋寡聞,習武者呼吸綿長,一息比別人長一點,也不算什麼。”
張守逸心裡道,你那是長了一點嗎?欺負本少主不懂呢,普通武者就算是呼吸綿長,也頂多是比普通人長上一倍也就是了。就算你修習了什麼逆天的功夫,本少主就算你能憋氣再長上一倍。那也頂多撐到那水下一半的距離。你那剛纔都有一刻了知道嗎?你到底是魚還是人啊?
不過張守逸不打算跟杜子淇在這點上糾纏,他淡淡地從腰帶上,揪下了一物,然後另一手燃起火摺子,淡笑道:“杜兄,還記得這是什麼?”
杜子淇有些不耐煩地回身,這洞穴低矮,兩人都只能貓着腰,保持這個姿勢走路已經很累了,要是這樣一直站着不動,腰更累好嗎。
張守逸手裡舉着的,是一個掛件,不過卻坑坑窪窪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杜子淇皺着眉道。
“貔貅啊!”張守逸晃着手裡的掛件,低笑:“前日從那驛站的小吏那裡用一錠金子換來的,據說是御賜之物,被那女人隨手就賞了人了,杜兄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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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杜子淇的話嘎然而止。
張守逸淡笑着道:“我下水前,這東西可還是好端端,金燦燦的呢,再看看現在這個樣子,嘖嘖,杜兄,要不要解釋一下?”
杜子淇冷冷地盯着張守逸:“你早知道那水有問題?”
“不錯!”張守逸隨手扔了那已經被融得看不出原樣的貔貅,用手裡的火摺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杜子淇:“衣服完整,看來這聖池的水,果然只能消融皮肉和金器。”
ps:windows趁着我睡覺時,偷偷摸摸地更新,結果搞得我現在桌面不見,任務欄不見,輸入法不見......還好某夢熟記快捷鍵,不然這次可真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