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窮國

時間,在洪荒時最平常的東西。

九歌帶着白澤,一路向南御風,一邊感應這,不一會,九歌便高興的拉着白澤落地,一路上,白澤任由九歌扯着。卻始終未張口問九歌要去那,只是覺得九歌去那,自己便去那,九歌高興,自己也很高心。

九歌停在一四周有山,中間平坦的地方,此時正是春季,放眼望去山中開滿梨花,微風拂過,落英繽紛。素雅的花瓣隨着調皮的風小子,在空中打轉,起舞,緩緩落下。幾朵花瓣輕輕飄過來,彷彿有生命般的看見站在地上的九歌,想要衝過來招呼,卻不想跑的太猛,一頭扎進了九歌的懷裡。九歌哈哈笑着,跑過去站在梨樹下,對着白澤招招手,大聲喊道“白澤,這裡的景色真美……”

白澤看着九歌真心的笑容,不禁也掛上了笑臉,走過去,手一伸,一朵素雅盛開着的梨花出現在白澤手上,白澤伸手把花簪在九歌髮髻中,飽含柔情道:“比起梨花,人更美……”

九歌裝作怒瞪白澤一眼,轉身向那山中間走去,白澤在身後會心一笑,跟了上去。

越往前走,視野卻開闊,漸漸現出人來,一些男子在地中忙碌,看她們過來,臉上皆露出驚訝。

還有一些小孩漸漸圍過來,好奇的看着九歌和白澤的樣子,或許是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人兒吧!

一些房屋漸漸現露,在向前去幾步,更多的出現,人漸漸變多。

淳樸的村民都是這樣,看着兩個不熟悉的人出現,大家都皆圍過來湊熱鬧。

白澤緊緊站在九歌身邊,拉着九歌的手保護她。

九歌看着漸漸變多的人羣,向着其中一個問道:“后羿是否在這?”

還未等那人回答,人羣中出現一老者,正由一年輕人顫巍巍的扶了過來,那老者看見九歌,面含震驚,隨即,眼含淚水,想要急步走過來。

九歌看着那老者實在行動不便,便向那老者走過去,還未及身邊,那老者竟不顧身邊人的攙扶,忽的跪倒在地,九歌兩步上前,似要攙扶。

那老者滿含淚水,哽咽的對身邊人道:“這位,便是我常向你們說的九歌神女,是我們有窮族的大恩人啊……”

有聲音從人羣中傳出,“這便是,族長很崇拜的神女大人嗎?”

“族長教給我們的藥方與修煉之法,就是這位神女教的嗎?”

“神女姐姐,怎會這麼年輕呢”

一時之間,各種聲音傳進九歌耳朵,九歌尷尬的看着白澤,不知該怎麼辦。

人羣漸漸分開,原是那后羿從人羣后走了出來,身後揹着弓箭,手中還提這一隻剛捕到得兔子,幾十年未見,后羿更顯成熟,臉上微微有胡茬冒出,后羿震驚的望着九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眨了眨,試探的叫聲“九歌神女…? “

九歌點點頭,那后羿看九歌點頭,趕緊將手中的兔子扔在一邊,擦擦手,迎了上來,邊走邊對人羣說着:“她便是一直幫助我們的九歌神女……”

說完,人羣中漸漸有人跪下,然後更多的人跪了下來,九歌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去扶身邊人。

后羿走之九歌身旁,緊張的對九歌到:“我沒想到,你們回來……”

九歌尷尬的撓撓頭,想着答應后羿曾來看他,沒想到就這麼幾十年過去了,纔來一次。歉意的對后羿道“我們就是想來看看你們生活的怎樣……”九歌環顧四周又對后羿說“看起來,還不錯……”

后羿領着九歌進了此處最大一屋子,剛進屋就看見屋中掛着一把大弓,九歌好奇的摸摸大弓,仔細看去,卻不像是后羿這個還處於小巫境界的人可以造的,便問后羿,這張弓的由來。

后羿把弓取下來,懊惱的說“自己拉不開這弓”交給白澤,白澤細細的擦看一番,點點頭,同九歌道“到像是大巫級的做的”

后羿不敢相信的取過弓,摸着弓身,說道“有次,看到一人在同妖族的一虎身人頭的妖獸大戰,自己無意路過,看見那人身上似乎還帶有舊傷,對付那妖有些空難,便將剛練習的弓箭中注入巫力,射向那妖,兩人一鼓作氣斬殺了那妖獸,事後,那人將妖怪的皮毛剝下,將它的骨頭做成一把弓箭送給自己”

白澤聽完后羿的話,拿過那弓又細細的查看一番,驚訝道“這竟是白虎骨所做”

九歌聽完白澤的話,也同樣震驚的接過那弓,驚訝道“是那妖族聖獸中的戰神白虎嗎?”白澤點點頭。

九歌把弓交給后羿,大力的拍着他的肩膀,一臉驚喜的說着:“這白虎可是妖族中了不起的人物,它的骨做的弓一定相當厲害,你好好修煉,等修煉到大巫級別的時候就可以用了”

后羿一臉震驚的看着弓,白澤問道“你可只那送你弓的那人是誰?”

“那人走時,我問他,他只說自己一遊人,不知也罷,不過在自己再三的追問下,那人才告訴我,他叫夸父”

九歌暗道夸父,隨即望向白澤,聳聳肩道:“我不知道”

白澤也搖搖頭。

夜晚來臨,有窮氏的兒郎和姑娘們在屋外場地上升起大火,跳起原始的舞蹈,熱情的邀請九歌和白澤參加,九歌拉着白澤和這人羣圍着火堆轉圈,起舞。火中烤着人們白天打的獵物,所有的人都大口撕肉吃,大口喝着釀製的米酒。

大家跳累後,圍着火堆唱起歌來,男兒們唱一句,女兒們接一句:

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有女乘筐,

有郎鋤禾,

追桃逐梨,

春種秋收,

天奈我何?

淳樸的聲音唱出勞動的場面,在林中迴盪。忽有聲音在人羣中傳出,不知誰家小子喊道,讓神女唱一個,於是人羣都喊道神女唱一個。

九歌看着如此歡樂的場景,如若不唱,豈不掃了大家的興致。她看一眼白澤,白澤同樣眼含期待的望着九歌,九歌向前一步,點點頭,大家都安靜的看着她。

“以前在別處聽到這首歌,那就唱給你們聽罷“

九歌的聲音清脆動聽中又稍帶有微微的醇厚,聽上去更吸引人。

有美人兮,

望水長嘆,

爲欲何兮,

侯人兮憶,

盼馬班如,

侯郎屯如,

如匪寇兮,

春去秋兮,

日出星移,

望山嘆兮,

郎在何兮?

有些部落存在搶婚習俗,這首歌便唱的是,女子望着水,希望心上人能像匪寇一樣的闖入圍帳搶走自己,春去秋來,一天天過去,就連星星都移了地方,可是那日日期盼的心上人啊,你又在何方?

白澤聽着九歌的歌聲,心蕩神馳,拿出隨身攜帶的短笛輕和,激動的人羣也隨着笛音踏足兒歌。

皎潔的月光,溫柔這撫摸此時狂歡的人羣。就連那天空中遙遠的星星,彷彿受到感染,眼睛一眨、一眨的隨着歌聲打拍子。

晚上,九歌睡在後羿的房間,后羿帶着白澤歇在別處。

后羿同白澤聊起如今天下人族漸漸崛起,中原有軒轅氏帶領的部落族人居於軒轅之巨,建都有熊,西南方有蚩尤帶領的部落定居九黎,另有神農氏,遂人氏紛紛崛起。

九歌同白澤在有窮國住幾天後,準備迴天虞山,走時,細細囑咐后羿,只要后羿勤加修煉,終有一日會修煉到大巫境界,到時自可拉開那弓。

白澤送九歌到天虞山,看着九歌落在天虞山,朝自己揮揮手後,轉身向西北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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