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楚文生擰着眉毛說道,“你就這麼自信哭笑閻王會如你所願?”
“不是我自信,而是他自信到近乎自負的地步。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呵。”葉文輕笑一聲,“如果是我,最起碼會來這一探究竟,這樣就他就會知道,他所謂的籌碼,在我面前不過一文不值。南疆巫蠱罷了,還真以爲自己是超凡入聖的陸地神仙?真是讓我白忙活一場!”
“總感覺你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楚文生見到葉文這副喪氣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不過,馬如龍怎麼辦?”
“這就好比你充滿幹勁,做足準備,充滿力度的一拳打在了一個孱弱的人身上。沒有一個相應的對手很是讓人難過的。”葉文突然很惡趣味的一笑,“就像那種街邊酒樓裡說書先生說的那樣,高手寂寞不勝寒啊。至於馬如龍,看他自己能不能走出那個魔怔了,我也愛莫能助了。”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楚文生詫異的看向葉文,要知道這間屋子平日裡除了自己和馬如龍會來之外,不會有旁的人來,沒有人會喜歡來這熱臉貼冷屁股看葉文的壞臉色的,只能說葉文不近人情的面具戴的很好;其次,你總不能奢望府衙前院那些沒事就喜歡吆喝着賭兩把的糙漢子衙役,會恭恭敬敬地小心走來再敲門,要知道他們從來都是人未到聲音先到,讓有時候想享受一會兒安靜的葉文很是受不了他們的大嗓門。
葉文擺擺手,表示不用警惕,“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安排嗎,這不就來了。”說罷推開門,進來一個人。
楚文生向來人看去,詫異的發現竟然是城主府的管家,那個叫郭老的老僕,一臉憨厚閱盡世事的樣子,對葉文頗爲恭敬。
“見過世子,葉公子。老僕腿腳不便就不見禮了。”郭老一進門不慌不忙的擡擡手說道,沒有絲毫諂媚的樣子,而且看他進門時腿腳利索的樣子,根本來不出腿腳不便。
葉文也不以爲意,客套的虛擡一手,也不安排座椅,開門見山的直說道,“郭老客氣了。有什麼話直說吧,世子不是外人。”
郭老渾濁的雙眼瞥視了一眼楚文生又垂下來說道,“按照葉公子的安排,那三百個好手都安排好了。詩會晚宴上的所有人都已經安排好上人手監視起來了,都是從外城調來的高手,頗爲顯目的人。這是名單,請葉公子過目一下。”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葉文,但怎麼看伸出去的那隻手都把這張紙攥得緊緊地不放手。
葉文心下也明白郭老不會讓自己知道哪些從城外調來的高手名單,那些很可能就是城主府在外豢養的山賊傭兵,是靳家山窮水盡的一條退路。索性大方的擺擺手,“這就麻煩郭老多操操心,我就不多過問了。”果然,這個老僕笑眯眯的把名單收回懷中。下來又說了不少廢話之後,才退出房間去。
待到過來走之後,葉文看向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楚文生笑着說道,“你不會覺得這東流城就真的是完完全全掌握在靳少遊手中吧,那靳遠圖沒有兩把刷子,能壓制住背後有你們王府撐腰的福威鏢局?就算是一個分局,手上沒有幾手本事也是不可能。”
“哈,真的很難看出來。”楚文生嘆了口氣,“這麼說來,東流城看似是少城主靳少遊當家,實際上還是靳遠圖在發揮號令?”
“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是靳遠圖在交權,慢慢淡化自己的影響罷了,不過一些關鍵的暗手還攥着罷了。”葉文說道。
“三百個人?”楚文生又問道,“不會就是這幾天街上莫名出現的那些彪形大漢吧。”
“嗯,不出意料的話,哭笑閻羅應該在那些詩會晚宴的人當中。我就讓靳遠圖給我找一些在東流城沒有任何來歷的人手去把詩會晚宴上的人手全部監視起來。一方面他們身手不錯可以保命,另一方面沒有來歷,那個哭笑閻羅也沒有利用心理漏洞魅惑的辦法了。”
“那爲什麼找些那麼顯眼的?”楚文生繼續問道。
“下次回答問題我一定要收費了!”葉文吐槽道,“其實三百人中有一部分是東流城本城的人,男女老少穿插在外城調度來的高手中。方便被監視起來的哭笑閻羅好下手。這樣一來,只要我們派出去的三百個人中誰出了事,那麼他監視的那個人就一定有問題。”
“你的意思是,這三百個人,既是魚鉤又是魚餌?”楚文生帶着肯定的語氣說道,“生命在你眼中真是不值錢啊。”
“我就知道你也會這麼說。”葉文再次吐槽,“前面我們已經說了,哭笑閻羅下手一定有障礙制約,要不然他直接動手屠城就好,何必每隔兩天殺一次人。所以,現在他動手依然有着制約,我們派出去監視的人,他如果不想暴露自己,就只能大規模屠殺,可惜他做不到;而他能做到的,卻又會被我們所發現。所以,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交易!”楚文生想着說道。
“沒錯,用某些籌碼和我做一場交易。”葉文點點頭,“所以,我估計過不了多久,會有很大一批人向馬如龍這樣陷入昏迷,引起東流城中的混亂,他才能渾水摸魚和我提出交易,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交易是什麼。”
“但是隻要引出他這個人現身,你就贏了!”楚文生終於想通了葉文的計劃。從一開始佈局,收集情報分析情報,到在自己房中做陷阱,通過晚宴散播出去消息,再到失算之後更換計劃,派出三百人直至最後引出兇手,環環相扣。
“恭喜你終於先明白了。”葉文一臉揶揄的說道。
“聽到你這句讚歎,我反而不高興了。”楚文生無力的說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說了這麼多,真是又幹又渴!我去武啓那來一碗酸梅湯,你去不去?”葉文提議道。
“還是免了吧,這兩天我從將就叔麪攤經過都不敢往他那裡看,背後總是涼颼颼的,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潑上一桶水。”楚文生想到這裡就是一臉愁容,對上那些鶯鶯燕燕他可以舌戰蓮花的談天論地,但是當看到陪着老爹打江山的那羣老卒的時候,認他再伶牙俐齒也說不出一句欺騙的話。
“那可真是可惜了,聽說武啓這小子最近弄出了一些新玩意,什麼酸梅湯,冰糕,綠豆冰啊。在這夏日的灼燒下很是受人歡迎啊。也不知道他一個堂堂的皇子、武朝未來儲君,到哪裡去學會這些奇淫巧技。”葉文很沒有義氣的甩開楚文生,一個人去解暑了。背後傳來的一句話卻打亂了他得意的步伐。
“聽說好像是在學子監的時候,一個叫鳳雛世子的人教他的,這個人你認識嗎?葉淳鳳。”
(今天還會有有一章,晚一點左右。這個月都會多寫一點吧。希望能有人寫點評啥的聊聊,一個人摸着石頭寫,有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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