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晴兒拉起向瑩瑩的手,輕輕嘆了口氣:“妹妹,沒想到竟然發生麼這種事,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畢竟我們都是修道之人,這生老病死本事人之常情,我們修道之人看這種事,也都看得淡了,常常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想開一些,只要能報的了仇,也就算對得起你師父的在天之靈了。”
向瑩瑩中燃早已壓在心中,但是自己在敘述上一遍,還是心中一痛,眼淚不由忍不住滑了下來,但是當他不經意看到敖晴兒那同情的目光,心中卻忽然堅強起來,止住眼淚,長長於了口氣,輕聲道:“謝謝姐姐的勸告,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我會拼了自己這條性命,也要給師傅報仇的。”
向瑩瑩眼光看向遠處,閃過一絲堅韌,目光中透出恨意,除了對那幫魔頭的恨,還有隱藏在心底,對敖晴兒的嫉妒,甚至是對黃杏兒的那一絲嫉妒,畢竟三人中,她們二人都與盧恆圓了房,都曾與盧恆溫存,牀第間不知盧恆對她們說了多少甜言蜜語,那是自己所沒有過的,盧恆說上一句親近的話,就能讓向瑩瑩幸福好一陣子,可是這些親熱的話,盧恆在牀第間,在她們耳邊不知說了多少遍,想到她們與盧恆交頸而眠,不知多少時候抵死纏綿,就讓向瑩瑩心中惱怒。
敖晴兒自然看不到這些,否則以她的脾氣只怕早就同向瑩瑩翻臉了,可是現在敖晴兒心中也很替向瑩瑩難過,畢竟如今向瑩瑩唯一的親人死了,敖晴兒看着向瑩瑩的時候,總覺得她身影很是孤獨,畢竟敖晴兒本來就是一個心性單
純的女人。
黃杏兒看着向瑩瑩,心中卻是一動,她不是敖晴兒那般單純,本身她也很有心計,雖然她只是盧恆收了房的婢女,這大房二房之間的爭鬥她是不能參加進去的,但是對向瑩瑩她的敵意更重,敖晴兒雖然大小姐脾氣,很是任性,但是隻要掌握了她的性格,倒是還好對付,而這向瑩瑩卻是心機深沉,若果讓黃杏兒選的話,黃杏兒寧願侍候敖晴兒,也不願和向瑩瑩湊在一起。
黃杏兒輕輕扯了扯敖晴兒,道:“夫人,也不用多勸向姑娘了,將來若是能幫她一下,夫人在幫她就是,不是好過現在勸她嗎。”
敖晴兒點了點頭,拉着向瑩瑩的手道:“妹妹,等你報仇的侍候,姐姐一定幫你,放心吧,相公也是重情重義的人,他會幫你報仇的。”
黃杏兒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敖晴兒到底沒聽出自己說話的意思,還真的上了仗義的性子,不經意間看到向瑩瑩冷冷的瞪了自己一眼,心中不由一凌,沒想到向瑩瑩聽出了自己的意思,這下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不但未曾提醒了敖晴兒,反倒把向瑩瑩給得罪了。
向瑩瑩冷冷的撇了黃杏兒一眼,轉頭向敖晴兒點了點頭,心中有些煩悶,不知道爲什麼黃杏兒對自己也始終有敵意,將來若真的和盧恆成了婚,只怕自己勢單力孤,沒有人會幫自己,也許很難能和敖晴兒爭寵。
說話間,其實也不過是半日時光,就趕到青城山,盧恆落下祥雲,向山上看去,發現山上彷彿沒什麼變化,應該是那些魔頭沒有來此,看來自己來的還不算晚,衆人正在打量間,便有青城仙門的守山弟子迎了出來,遠遠看見衆人,便高聲喝道:“來者何人。”
盧恆忘了向瑩瑩一眼,向瑩瑩點了點頭,走上前幾步,輕聲道:“我是向瑩瑩,乃是普渡慈航新任掌教,找你們掌教七星老祖有要事相商,還請代爲通傳。”
那弟子一愣,不知普渡慈航何時換了掌教,怎的各家仙門未接到通知,不由很是懷疑,疑惑的瞅着向瑩瑩,聲音有些古怪的道:“不知小姐自稱是普渡慈航的掌教,可有什麼憑證,我也好拿給掌教看看,小姐莫怪,只是我們青城並未接到貴派通知。”
向瑩瑩嘆了口氣,自家派中發生的情況那還有時間通知各家仙門,不過也怪不得人家不相信自己,略一思討,劃出一道符招,並將代表掌教的符印附在其中,交給那守山弟子:“這位小哥,麻煩你將這道符招交給你們掌教,他看了就明白了。”
那弟子接過,低頭看了看符招,半信半疑的又看了看向瑩瑩,沉思了一下:“那好,小姐,就請你在此地略等片刻,我這就將符招去交給掌教。”
說罷,不過輕輕轉身,便消失在衆人眼前,向瑩瑩回頭看着盧恆,輕輕嘆了口氣:“公子,你說我們就是真的通知了各家仙門,便真的能防範那些魔頭嗎。”
盧恆微微笑了笑,眼神透過向瑩瑩望向遠處,有些飄忽不定的道:“這是我們唯一能爲各家仙門做的,最少有了準備要比沒準備強吧,若是能集中所有的力量,最少不會讓那些修爲低的弟子枉自送了性命,不至於向你們普渡慈航一般差點絕了道統。”
身後的旱魅與溼羅自是不將這事放在心上,而敖晴兒與黃杏兒心中也沒有這些事情,她們更多的是考慮自家兒女情長的事兒,只有明月心中總是不安寧,雖然也發了符招將消息送回了烏龍寺,卻不知寺中是怎樣應對的。
不過一會的時間,青城掌教七星老祖便隻身迎了出來,見到向瑩瑩不由有些驚訝,他自是見過這個普渡慈航掌教的親傳弟子,卻不知向瑩瑩何時接了掌教之位,那道符印是做不了假的,既然是一派掌教,七星老祖也不敢怠慢:“不知賢侄女何時接了掌教之位,爲何沒有通知我們青城前去觀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