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黑霧涌進孫小姐的閨房,凝成一個偏矮的壯漢,一臉胡茬,面色發黑,瞪着一雙圓鼓鼓的大眼盯着盧恆所化的孫小姐,甕聲甕氣的道:“美人,可想俺了,俺可是想死你了。”
那孫小姐輕託着腮幫,一臉幽怨的看着壯漢:“唉,你當真想我,那會這麼久都不告訴我姓名。”
壯漢走到牀邊,咧嘴一樂:“你不也沒問我的名字嗎,嘿嘿,俺叫朱九,是我自己起的,當年那保唐僧西天取經的同宗兄弟不是叫豬八戒嗎,俺比他得道晚,所以就給自己起名叫朱九,呵呵,也就比那豬八戒差上一籌。”
那朱九伸手要摸孫小姐的臉,孫小姐一下把他手打開,這孫小姐是盧恆所化,若當真被朱九摸來摸去,還不噁心死,孫小姐嘆了口氣,哀怨的道:‘你可當真喜愛我,若真的喜愛我,便把我接去做你的壓寨夫人,也好過整天提心吊膽。”
朱九一怔,沒想到孫小姐竟有如此轉變,有些猶豫的道:“你怎的想起這般事,我每天都來看你不也挺好的。”
孫小姐嘆了口氣:’你卻不知,我家爹爹不知從哪請來一個少年,聽說那少年本事不小,怕你應付不來,該如何是好。”
朱九哈哈大笑:“你卻小看我了,想我老朱修煉五百多年,早已練就妖丹,一身本事方圓幾百裡那個是我
對手,前兩次你爹請的兩個道士不也被我吃了,想這少年有何本事,定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也是給我塞塞牙縫罷了。”
孫小姐格格大笑,心念一動,不忘化作一道流光向朱九刺去,盧恆更是大喝一聲:’你且看我是誰?”
盧恆先行放出飛劍,而後大喝一聲,分散了朱九的注意力,接着幻化回盧恆的樣貌,令朱九一愣,卻在朱九一愣神之時,不忘卻已透過朱九前胸,帶起一蓬血雨,令朱九重傷,待不忘再次斬下時,朱九以回過神來,祭出自己的兵刃,一把大錘,奮力將不忘震開,大吼一聲,化作黑霧朝外面衝去,盧恆伸手一接,不忘化作一柄長劍被盧恆握在手中,盧恆身子一縱,腳底乘風,也死命朝朱九追去。
其實朱九已練就妖丹,本不是盧恆所能敵,只是盧恆施計讓朱九放鬆了警惕,有備算無備之下,加上盧恆劍利,朱九一上來就受了重傷,有十分力直使出三分力,是以不敵盧恆,只得狼狽逃跑。
朱九所化的黑霧至向南奔去,一路上盧恆幾次祭出不忘,每次卻都被磕回,只是每交次手,朱九的傷就重上一分,而盧恆使得是師傅祭煉了二百多年的飛劍,每次攻擊只是靠飛劍本身的威力,根本傷不到本體,這就是法寶的好處。
一人一妖,一追一逃,不多時竟奔出百里,朱九卻實在挨不住了,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卻始終不得停下,若論真實實力,朱九高了不是一點半點,奈何負傷在先,是不得不逃,到如今已是氣力耗盡,反觀盧恆一路路追來,攻擊用的是飛劍,自身也只將法力用在御風飛行上,所耗無幾,如今朱九竟無抗衡之力,朱九到如今是知道在跑下去自己就再無
還手之力了,索性按下身去,落在一座小山上,化作一顆小樹,企圖騙過盧恆。
盧恆也降落身形,落在小山之上,四下望去,卻真的辨不出那棵是朱九變化的,略一思討,祭起飛劍,只憑飛劍去辨別朱九,人雖能爲變化所惑,但飛劍卻能憑微露出的靈氣所感,不忘化作一道流光向朱九所化的小樹斬落,朱九無奈只得現出真身,用大錘擱開不忘。
朱九法力已盡不濟,心下暗自發狠,兜口吐出內丹,朝盧恆砸去,同時揉身而上,舉起大錘亦向盧恆砸去,朱九拼着內膽被毀,也要把盧恆毀在手下。
盧恆卻毫不畏懼,一面祭出不忘刺向朱九,一面卻祭出裝飛劍的劍囊,其實這劍囊也有講究,本是盧恆師傅隨飛劍一起祭煉的,想盧恆的師傅也是差點丹成之輩,所練之物,焉有凡品,這劍囊是取九天隕鐵加入寒蟬絲所練就,作爲飛劍的容物,是何等結實,且能自由變化大小,所以盧恆已經祭出,兜頭將朱九的內丹兜了進去,盧恆伸手一招,那劍囊便飛回盧恆手中。
朱九內丹被收,不由張口吐了口血,繼而被不忘斬中,斬做兩端,就此魂飛魄散,倒在地上現出原形,竟是一頭野豬。
盧恆伸手取出內丹,五百年火候,若是自己煉化,怕不能自己省卻二三十年的苦修,當下也不遲疑,將內丹祭在空中,盤膝而坐,運轉心法,一絲一絲的從內丹中汲取靈力。
一直練到郝霞滿天,紅日東昇,盧恆才停下祭煉,將內丹收好,這煉化內丹也非一日之功,煉化一點就要鞏固一陣子才成,貪多嚼不爛呀。
盧恆扛起野豬的兩段身軀,展開御風之法,,向慶豐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