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恆心念一動,將成浩的元神收回,旱魅卻禁不住氣的對着九天魔王破口大罵,若是平常,旱魅也絕不敢對大神通者這樣,但是此時自己就是不罵九天魔王,九天魔王也不會因此饒過自己二人,倒還不如罵上一罵,也出口惡氣。
旱魅這一通好罵,學自人間大街上潑婦們地罵街之話,從旱魅嘴中吐出,一方面是污言穢語,一方面是旱魅嬌聲細語,兩廂糾結着,有種說不出的矛盾,聽着旱魅不間斷的罵聲,看着旱魅巧笑兮兮的臉容,盧恆一時驚呆了,倒是很佩服旱魅,卻不知旱魅何時學的這手功夫,看那架勢,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
莫說盧恆呆了,就連見多識廣的九天魔王都被旱魅罵的暈頭轉向,他自魔界修行了漫漫上萬年,有何曾聽到過這般罵聲,若是一言不合,拔刀殺人,對他來說那是常有的事,但是要是這般罵人,只怕就是旱魅這樣罵下去,光是這些詞就待讓他琢磨上千年。
卻不知旱魅這幾千年,雖然一直在人間隱藏不出,但是修行之中,也長出去走走,每每看見大街上那些婦女們吵架,她都要駐足看看,對那些鄉婦村姑卻是極其佩服,如何能不間斷的那樣罵下去,便是普通村姑也能馬上一兩個時辰,還是說不重複自己的話,旱魅每次都聽得津津有味,自然而然也學了不少,平時也用不上,但是今日一旦開罵,卻又止不住的苗頭,不吐不快,索性乾脆隨着自己的高興,想怎麼罵就怎麼罵。
盧恆一邊催運遁光,拼命逃走,一邊注意着劫雷地變化,一邊傾聽者旱魅的罵人大業,有種時空交錯的感覺,反觀九天魔王,就更慘了,有心想說幾句
話鎮鎮場面,但是卻被旱魅罵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是看着盧恆二人,氣的直哆嗦,也顧不得再玩什麼心思,大喝一聲,登時法力涌動,無數法術傾出,什麼雷火閃電,什麼雨雪冰霜,反正能使得出的法術,九天魔王倒是毫不吝嗇的全部都用在盧恆二人身上,只要能將二人滅了,什麼都好說。
盧恆暗道糟了,九天魔王這是發狂了,這般將法術如下雨一樣的砸來,自己二人能承受得了嗎,大喝一聲,全部法力運使着身上所有的法寶,想要試着擋一下,那知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第五道劫雷醞釀了好久,終於砸了下來。
盧恆也是無可奈何,想也不想成浩的元神再次飛出,衝向劫雷,而自己與旱魅卻各自祭出法寶抵擋九天魔王的攻擊,那隻這道劫雷卻如有靈性一般,竟然彷彿知道成浩的元神非是應劫之人,竟然猛地一晃,繞過成浩,直奔盧恆而來,到讓盧恆將力氣食在空處,成浩的元神並未碎裂,來不及收回成浩的元神,第五道劫雷已經來到盧恆頭頂之處,甚至盧恆來不及反應。
但是天下自古無巧不成書,劫雷臨頭,而九天魔王的法術也到了身邊,劫雷彷彿對遊人與自己搶生意很是不滿,竟然分出無數道天雷,將九天魔王的法術全部接下,無一漏網,自然砸在盧恆身上的劫雷威力就小了許多,儘管是這樣,也夠盧恆受的了,人被擊成一個黑炭頭不說,就連衣服也化作飛灰,盧恆更是震得吐了口血。
旱魅扶住盧恆也不敢耽擱,一路遁光逃去,絲毫不敢停頓,看着盧恆的樣子,旱魅是想笑又不敢笑,不過這次能擺脫九天魔王的法術,還真多虧了劫雷,沒想到劫雷竟然有靈性,很厭煩別人打擾它完成它的使命,道算是幫了盧恆一回。
盧恆吐了口濁氣,感覺到屁股上涼颼颼的,大覺尷尬,心念一動,用法力凝出一件長袍,掙脫旱魅的扶持,並將成浩的元神收回,看了一眼旱魅,看
旱魅想笑不敢笑的樣子,咳嗽了一聲:“你別的難受嗎,想笑就笑吧。”
旱魅尷尬的一笑,隨即正容道:“主人,你沒事吧。”
盧恆冷哼了一聲:“現在想起問問我有事沒事了,剛纔不是看我出醜看的很開心嗎,也不知幫我擋一下劫雷,差點要了我的命。”
旱魅不敢接話,也知道盧恆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爲了掩飾尷尬,衝着盧恆媚笑道:“主人,沒想到這劫雷竟然有靈性,這次倒是幫我們擋了九天魔王的法術,卻不知道第六道劫雷是什麼樣子的。”
盧恆怔了怔,輕輕點了點頭,他也根本未想到劫雷竟然有靈性,如是第六道也是有靈性的,那麼自己還真要小心些,這第六道劫雷肯定比前五道劫雷威力要大,自己要是不小心應付,只怕就要糟糕,傍邊畢竟還有九天魔王等着自己。
而此時九天魔王卻更是惱悶的慌,自己全力發出的法術,滿以爲能將盧恆二人毀掉,卻不想竟然被劫雷擋住,倒是反過來幫了盧恆一把,什麼叫事與願違,自己這次算是充當了個冤大頭,幫盧恆擋了災,一時竟然猶豫,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動手,畢竟還有一道劫雷,若是還如第五道劫雷一般,那麼自己豈不是又要幫盧恆擋災。
而此時,天空之中,劫雲是越來越深厚,隨時有落下來的可能,九天魔王想起第六道劫雷的名字,化形之雷,這名字聽起來就靈性十足,算了,還是先忍忍,也免得幫盧恆擋災,等盧恆撐住了第六道劫雷,自己在動手拿人。
盧恆見九天魔王沒什麼動靜,便知道九天魔王在等什麼,反倒將九天魔王放在一邊,專心應付第六道劫雷,擡頭向天空望去,劫雲已不知幾千裡廣闊,翻騰着,不知還要醞釀多久,盧恆此時是又盼劫雷落下,蕩過去算了,又怕劫雷落下,自己能不能抵擋,但是劫雷卻沒他那麼多顧慮,醞釀了許久,終於還是砸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