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山,位於洛陽之西,山不高,也算不上險峻,但是卻有些名氣,傳說很早以前,這山上終年火焰滔天,附近的百姓深受其苦,人們將之稱作火焰山。有一日,觀音菩薩化身行腳於此,見這裡的老百姓苦楚,心下發了大慈悲,便自北極之地以*力移來一座萬年冰山,將火山鎮壓,火山與冰山相調和,便成了今日這般不冷不熱,清清涼涼的氣候,後人爲感念觀音菩薩的恩德,便將其該做清涼山,並在山上建了一座觀音廟,供奉觀音菩薩。
這一日,盧恆幾人一路行來,便來到清涼山下,走了着許多日,幾人也沒能商量好行至如何,到了這清涼山,敖晴兒便提議上山看看,去觀音廟上一炷香,幾人反正也是無事可做,倒是也沒反駁敖晴兒的提議。
一路上山,倒是有很多文人騷客也不遠前來此地,一來上香祈福,二來卻是向約上三五好友,一起舞文弄墨,找一下詩性。
盧恆看着不遠處的幾個書生,有些意興闌珊,對一塵子苦笑道:“道兄,你倒說說,我們這般漫無目的的行去,究竟該如何是好。”
一塵子搖了搖頭,也不知該怎樣做,這次除魔盟會,幾人這一路卻並無半分成績,便是綠袍老祖也是神仙出手,經此一役,幾人竟有了心結,前怕狼後怕虎,張若塵更是已經回山,若就此下去,幾人當真還不如就此回山,斜眼看了盧恆一眼,嘆了口氣。
向瑩瑩也很是無趣,回山有些不甘心,但若去追捕妖魔,卻又怕力有不逮,也自嘆了口氣,自嘲道:“以前在師門長輩面前,總以爲自己如何了不得,不過就此一役,便將從前的壯志消磨乾淨,做什麼也要好好掂量。”
陳天生看了幾人一眼,他人憨厚,卻不似他
們那般想那麼多,倒還不至於畏首畏尾,見幾人如此消沉,便甕聲甕氣的道:“要莫回山,要麼便找個妖魔殺了,殺不得最多便是我等神魂俱滅,我等修道之人,能不成便將心底的血性修沒來了嗎。”
一塵子本性開朗,說來也就是被綠袍老祖給震住了,此時聽的陳天生所言,確如天雷灌頂,猛地醒悟過來,盧恆說那話也就是發發牢騷,綠袍老祖與他卻無甚干係,卻只有向瑩瑩,此事對她打擊甚大,她本是心高氣傲,卻被綠袍老祖一事消磨了心氣,聽陳天生所言,搖了搖頭:“你這般說話作甚,我們修道之人,本是逆天而爲,哪能輕易捨棄性命,綠袍老祖不過金丹修爲,卻險些叫我們幾人全軍覆沒,我們那還能不謹慎些。”
敖晴兒撇了撇嘴,她本是看不慣向瑩瑩,見向瑩瑩這般說話,不免譏諷:“不過一場相鬥便寒了心,我和盧恆哥哥還曾拼死與那綠袍老祖相鬥,不也差點沒了性命,卻也沒想你這樣。”
盧恆阻止不及,見敖晴兒說出這番話,不由苦笑,向瑩瑩面色大變,冷哼了一聲:“你當我真的怕了,哼,卻要告訴你,我普渡慈航的弟子沒有孬種,你便說說,我們便去找那流河大王的麻煩,你可敢去。”
盧恆一扯敖晴兒的衣袖,不讓她再說話,對着向瑩瑩苦笑道:“莫要同她一般見識,她小孩子脾氣,你也莫要賭氣,那流河大王怕也不是我們幾個所能相敵的,還是從長計議。”
“不,便去找那流河大王,心結不去,我們如何再修爲更進一步。”卻是陳天生答話,若是這心結落下,只怕此生再無進境。
盧恆與一塵子對望一眼,見一塵子也點了點頭,盧恆嘆了口氣,本來他也不怕,只是不想衆人冒險,看
看敖晴兒猶自與向瑩瑩互相瞪着,這兩人莫非天生的冤家。
“先不說流河大王的事,我們還是先遊覽一下這清涼山的風景,少時,好好喝上幾壺,再去找那流河大王的麻煩。”盧恆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
幾人也不在言語,一路上各自想着心事,說是遊覽,卻麼將風景看在眼裡。
越過觀音廟不遠,幾人也未上香祈福,自是向前行去,卻忽然聽到一聲尖叫,便覺察出,一縷若有若無的靈力波動,不知出了什麼事,盧恆反應最快,和向瑩瑩前後腳,施展挪移之術,身形便在尖叫發出的地方顯行,卻見幾個書生摸樣的人,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望着一處山崖,盧恆仔細望去,卻沒發現什麼,向瑩瑩問那幾個書生:“喂,怎麼了?”
其中的一個書生顫着聲音道:“妖怪,剛纔一隻妖怪掠走了一個女子,化作一團黑霧向西方而去。”
盧恆還能感覺到那絲波動,扭頭見幾人都在自己身邊,祭出十二天都陰陽旗,將幾人裹起,化作黑霧便向西方追去,只留下那幾個書生張目結舌。
盧恆一路鎖定了那絲波動,不停地追去,不知多久,便看到一座山,山頂上一座道觀佇立,道觀不大,看上去也不過幾間屋子,那絲波動便自從道觀裡傳出,幾人對望了一眼,莫非這道觀裡還藏有妖怪不成,按落身形,便於進道觀查看一番。
陳天生卻一把扯着盧恆與一塵子,皺着眉道:“兩位道兄,你們仔細看看,這道觀好像是龍虎山的下院。”
盧恆向瑩瑩站住腳步,仔細看去,道觀門上的確刻着龍虎山三字,這是怎麼回事,雖然和龍虎山沒什麼來往,但好歹龍虎山也是個名門大派,又怎會有妖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