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妹將盧恆帶下去,領去客房安頓下來,盧恆便將十七妹打發走了,又把兩個丫鬟喝退,自己將自己關在屋裡愣愣的想自己的心事,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每次見到胡嫣然都要失態,還被胡嫣然揪住小辮子,如今走也不是,劉也不是,還不知胡嫣然準備怎麼懲罰自己呢,但是男子漢大丈夫總要有些擔當纔是,既然自己不對,便聽後發落,也免得在道心上留下陰影。
而此時,胡嫣然也是在自己的閨房內,焦躁不安,今天自己在衆弟子面前大失顏面,都是那盧恆害的,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每次見到盧恆都會出醜,每次想板起臉同盧恆說話,但是卻始終做不到,一說話倒是有些撒嬌的味道,難道自己是對盧恆動了凡心,不可能,自己修行了七千年,便是當年蚩尤大帝征伐人間的時候自己都曾隨大軍出征,那是便是殺人都不眨眼,這許多年來,有何曾對任何一個男人假以過顏色。
胡嫣然走到窗邊,望着窗外遠處的山林,卻不由嘆了口氣,自己真的在盧恆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樣下去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道心,會不會勾起心魔呢,胡嫣然忽然想起當年計蒙大帝曾替自己推演過命局,說自己有一段姻緣,自己以前不曾有過,那會不會就落在盧恆身上,想到這,不由得大感羞愧,自己真的總想這些羞人的事情。
這樣不知不覺過了幾天,胡嫣然始終抹不下臉來去找盧恆,一方面是羞愧,另一方面卻是還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對盧恆是怎麼一個心思,所以不敢去見盧恆,現在不怕盧恆會不辭而別了,因爲盧恆曾答應過自己,胡嫣然相信盧恆不是那種言而無信得人。
而盧恆這幾日,一直呆在客房裡,只盼着胡嫣然能趕快告訴他要怎麼懲罰自己,也好了卻一段心願,免得自己老是記掛着這件事情,對於未知的事情,人都會感到恐懼不安,就如此刻盧恆的心情,焦
躁不安,生怕胡嫣然出什麼自己難以答應的難題,到時候自己不做,道心留下空隙,一旦心魔復出,那麼自己只怕要化爲飛灰,而做了,只怕自己一樣要留下陰影。
盧恆幾日來一直是坐臥不安,這一日終於下了決心,與其自己在這裡煩躁,倒不如直接去找胡嫣然,生也好死也好,反正就是那麼一回,總比自己一直胡思亂想的好,既然打定主意,盧恆便不顧丫鬟的攔阻,毅然決定去找胡嫣然,看看她到底給自己什麼懲罰。
胡嫣然出神的望着窗外的景色,但是心中止不住的心事,卻根本就沒將美麗的景色看在眼裡,思緒不知去了哪裡,正在愣神的時候,盧恆忽然推門進來,望着胡嫣然卻又將原來鼓起的勇氣泄的一乾二淨,待再那裡不知說什麼好。
胡嫣然本來嬌懶的倚在窗口,此時見盧恆忽然闖進來,一時也沒反應過來,也是愣愣的望着盧恆,二人是大眼瞪小眼,知道跟在後面的丫鬟急匆匆的進來,一臉哭腔的道:“國主,這個人我攔他他不聽,非硬闖進來,我也攔不住他,還請國主責罰。”
胡嫣然‘啊’了一聲,聽見丫鬟的話才驚醒過來,白了盧恆一眼,纔對着丫鬟笑道:“算了,他都來了,不是你們的錯,你們先下去吧。”
丫鬟見胡嫣然沒生氣,這才略鬆了口氣,朝胡嫣然施了一禮,慢慢退了下去,將盧恆留在胡嫣然的閨房內,尷尬的望着胡嫣然,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胡嫣然也是沉默了一陣子,見盧恆直愣愣的不說話,才臉色略爲紅暈的嬌聲道:“你這人,這是怎麼了,橫衝直撞的闖進我的閨房,來了卻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還不說話,你幹嘛來了,總不會是來看我的吧。”
盧恆被胡嫣然一陣搶白,倒是緩過神來,但是卻依舊不知道說點什麼,看着胡嫣然似笑非笑的樣子,盧恆忽然嘆了口氣,吶吶的道:“我,我就是想問問,那
個,那個你究竟打算怎麼懲罰我,也省的我每天掛着這件事,這事情晚了,我也好去做我該做的事情。”
胡嫣然聽聞盧恆話語中有離開的意思,心中一陣氣惱,將頭扭到一邊,心中轉了很多念頭,忽然捉邪的道:“你真的想我趕快懲罰你嗎,就那麼想離開,那好,我要是就罰你這一輩子不能離開我這青丘國呢。”
說罷,注視着盧恆,想要看盧恆怎麼辦,盧恆哪裡會想到胡嫣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不由一愣,彷彿被天雷擊中一般,呆呆的心中已是被這句話給震撼的一片空白,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一臉垂頭喪氣的道:“你怎麼這樣子罰我,我,你讓我怎麼辦呢,哎。”
胡嫣然輕輕一笑,對盧恆被自己的話給鎮住了,感到很滿意,自己要的可不是這種效果嗎,輕誶了盧恆一口:“你想的美呢,我留你一輩子,要你做什麼,不是還待養着你,那我可賠了,哼,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不是真心誠意要接受懲罰的。”
“我是真心誠意的,”盧恆忙緊張的替自己辯解,雖然他不想留下來,可是卻是真心的想要接受懲罰,盧恆嘆了口氣:“胡姑娘,你說吧,早晚不是都要罰我嗎,這樣子呆下去,我心中實在不安。”
胡嫣然望着盧恆,想從盧恆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麼,半晌,才失望的嘆了口氣,哀怨的道:“你就這麼願意我趕快罰你,這麼願意趕快離開我這裡,就真的在我這裡呆不下去嗎。”
盧恆一愣,忙擺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
一時卻又找不到詞語來表達自己要說的話,盧恆一臉焦急,胡嫣然見盧恆這般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嬌哼了一聲:“你想走是不是,好,我還就偏不如你的意,我還就是罰你不準離開,除非你不顧你自己說過的諾言,你自己看着辦吧,要不要履行你的諾言隨你的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