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行來,竟走了一月有餘,但是卻不會煩悶,畢竟兩人是邊走邊玩,見大的城市便停下玩一天,若有好吃的東西也會大飽口福,今日終於來到了泰山腳下,將馬車打發回去,二人望着巍峨高聳的泰山,不由竟生出渺小的感覺,即便是修行之人,在大自然面前也是渺小的。
泰山不愧是東嶽第一山,挺拔入雲,山上蒼松翠柏鬱鬱蔥蔥,,二人拾階而上,一路上林蔭茂密,偶有黃鸝從枝椏間飛出,鳴叫着飛向天空,間或看見幾只猿猴從林蔭裡竄出,顯然是被兩人嚇到,一路狂奔向遠方,盧恆輕輕看了敖晴兒一眼,兩人俱是心曠神怡,心情竟有從沒有過的寧靜,敖晴兒更是邊跑邊笑,一路留下銀鈴般的笑聲,圍着盧恆又跑又跳,便如普通人家的小姑娘,那還有龍宮時的那般公主脾氣。
兩人用了兩天時間將泰山轉了個遍,卻沒能找到泰山仙門的山門,不過,想來也是,各大派的山門都下了禁制,哪容凡塵俗子隨便攪擾,本來來會盟的各派子弟都拿了符招,來到泰山只要將符招祭出自有泰山門人接應,那會像二人般沒有符招,在山裡亂轉,向這般樣子,怕是轉上幾年也找不到山門所在,當真惱人。
敖晴兒公主脾氣,早已轉煩了,也不同盧恆商量,猛然祭出震天鍾,震天鍾隨風而漲,頃刻間化作一口高几十丈的大鐘,也不用擊打,發出‘哐’的一聲,震撤天地,自然是驚動了泰山門人,便聽一聲大喝:“諾,哪來的無知狂徒,竟敢在本派山門前攪擾,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還不快住手,真想死麼。”
盧恆也被敖晴兒嚇了一跳,哪想到敖晴兒會來這麼一出,這就找到山門了,可是怕就是解釋清楚了,人家也不一定叫自己上去,不由苦笑,向着遠處大聲道:“不知可是
泰山前輩當面,小子盧恆與沉沙河龍王公主敖晴兒,來此拜望泰山前輩,還請前輩現身相見。”
空中一陣波動,像撕開了一道口子,現出了一箇中年道人的身形,對着盧敖二人道:“你們有何事?”
這也是聽的盧恆所報,敖晴兒龍王公主的身份,有些顧及,說話才溫和了不少,否則依了原來個性早已大怒了,還不曾見有人敢在山門外鬧事的,便是各派弟子也是在此謙恭的緊,饒是如此,那道人說話也是冷冰冰的,絲毫不見對二人的尊重。
敖晴兒哼了一聲,正待說話,卻被盧恆攔住,微微搖頭,纔對那道人平淡的道:“前輩,我二人是聽聞十三家仙門,在纔會盟,才特意趕來的,也希望能盡一份心。”
“你是哪家弟子,怎的不與你家長老一起,”道人皺了皺眉,語氣生硬:“怎的,你家長老沒給你們符招。”
“家師出雲子,與天柱山修行,家師仙去,我本是遊歷天下的,前些時日聽人說起會盟之事,便同晴兒一起來看看,並沒有符招。”盧恆平靜的沒有半絲情緒波動,心下卻對這道人很煩惱。
道人哼了一聲,顯然瞧不起盧恆,大袖一揮,冷聲道:“我沒聽過什麼出雲子,既然你不是我們十三家的弟子,也不用你們湊什麼熱鬧,走吧。”
盧恆眼中精光一閃,心裡很是憤怒,顯然對這道人瞧不起師傅大大不滿,也幸虧道人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否則怕是盧恆早已暴走,心裡卻沒了參與會盟的興趣,當下也只是冷冷的道:“既然不歡迎我們,那就告辭了,走了,晴兒。”
敖晴兒本來扯着盧恆的衣袖,聽的道人不尊重盧恆的師傅,知道盧恆對師傅的敬意,暗暗將震天鍾祭出,只待盧恆動手,便將震天鍾砸出,先
將這可惡的道人砸個稀爛,聽的盧恆說走,便收起震天鍾,與盧恆一起離開。
卻說那道人見盧恆這般倨傲,心裡不免有些生氣,這些大派弟子向來眼睛長在頭頂上,哪看的別人倨傲,當下冷哼了一聲,右手攥捏成指,大喝一聲,一道天雷擊在盧恆面前,並大聲訓斥:“哼,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在前輩面前,不知乖巧一點,你這師傅也憑的不懂事。”
本來道人說自己什麼也不會計較,但聽及道人竟扯上自己的師傅,心中卻是大怒:“你這名門大派的子弟又是如何,卻連起碼的尊重都不懂嗎,說我什麼我不同你計較,但請你莫要扯上我師父。”
說話間,竟不給道人留一點面子,也幸虧盧恆生性淡泊,還麼有惡語相向,但就算如此,也着實讓道人大怒,沒想到這個小輩竟敢如此與自己說話,竟不顧顏面,打算教訓盧恆,展開法力,便是一道天雷向盧恆轟去,盧恆沒想到這道人如此下作,根本沒防備,天雷頃刻間轟下,卻不知敖晴兒卻早有防備,見道人動手,震天鍾迎風變長,將二人護在裡面,同時嬌喝一聲,運轉法力,聚起數道水箭向道人攻去,竟是下了殺手,若依她公主脾氣,那還忍得住,見此情形,自是不留餘地。
那道人本也沒想要將盧恆怎樣,只是想教訓盧恆一下,哪成想敖晴兒反應如此之快,而且痛下殺手,竟與將他置於死地,反應不迭,也虧的他法力高於二人一籌,才勉強避開水箭,但還是有一條擊中了他的手臂,道人便是大怒,說來其實他的心性還是不壞,只是在仙門大派的弟子,心性倨傲罷了,所以就算是敖晴兒下了殺手,他也沒用盡全力,更沒下殺手,只是祭出一件彷彿大網般的法寶,名曰天羅地網,想將二人拿住,當真好好教訓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