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御女聞言忙安撫道:“娘娘理那些無聊之人作甚,她們不過是在嫉妒娘娘罷了,娘娘大可不做理會!”
“呵呵,還是妹妹你會安慰人,你這麼一說,本宮心裡也舒暢了不少。”隨後表情一肅,“難得妹妹這麼信任本宮,只是妹妹當知道,本宮的能力有限,妹妹若想得到你想要的,還是要自己努力,本宮能做的就是在背後推你一把。”
童御女認真的點點頭,道:“娘娘說得這些嬪妾都懂,娘娘那麼瞧得起嬪妾,嬪妾自當努力,好報答娘娘的恩情。”
“都是姐妹了,還提什麼恩情,不過妹妹一看就是非池中物,等到將來飛黃騰達的時候可不要瞧不上本宮這個不受寵的昭儀了。”
“娘娘怎能這麼妄自菲薄呢?就憑您和皇上多年的情分,這後宮裡便沒人能撼動您的地位!”
“那本宮就借妹妹吉言了!不知妹妹心中可有什麼法子能博得盛寵的?”
童御女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怕讓娘娘您失望了,嬪妾這榆木腦袋哪能想到什麼好法子呢?以後怕是多要仰仗娘娘的智慧了。”
王昭容眼底閃過一絲嫌惡,面上則是不在意一笑:“妹妹可不能太謙虛了,不過這件事原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能操之過急,妹妹一時想不到也是正常的,不着急,時辰不早了,妹妹快回去休息吧,別耽誤妹妹休息,倒是本宮的不對了。”
“能和娘娘您暢談一番,是嬪妾求之不得的是,怎能算耽誤嬪妾休息呢?倒是嬪妾耽誤了娘娘休息了,娘娘早點休息,嬪妾先行告退。”說着便起身屈膝行禮。
“那本宮就不多留妹妹了,妹妹慢走。”
“諾!”
童御女離開後,王昭容臉上的笑容才隱去,有點疲憊地道:“小真,準備好熱水,本宮要沐浴。”
“諾,奴婢這就去,娘娘稍等。”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後,沐浴的熱水和物品都已經準備好了,小真伺候王昭容脫掉衣服後,便扶着她踏進浴桶。
小真拿着浴巾爲王昭容擦洗身子,看着王昭容一臉倦容,但是卻也沒有什麼不悅的樣子,便道:“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可否問娘娘。”
王昭容輕哼道:“你問吧。”
“奴婢不明白,娘娘您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又和皇上多年情誼,爲何不試着自己爭寵,卻要幫着那童御女,奴婢看着那童御女也不是如表面看着那麼老實無害。”
“這宮裡的女人有哪個不是帶着面具的?你當本宮不想自己獨得聖寵嗎?可是這人始終是要面對現實的,本宮是年紀不大,但是這也要看和誰比,和童御女這些新人而言,本宮確實是老了,至於你說的那多年情誼在這後宮里根本不值一提,德妃、季昭儀,哪個不是伺候皇上多年的,可最後不都是死在冷宮裡了?”
“這怎麼能一樣?德妃和季昭儀之所以得了個不得善終的下場,是因爲她們犯了大錯,皇上纔會把她們打入冷宮的。”
“那又有什麼區別呢?”王昭容譏誚道,“便是她們現在活着,怕也會和本宮一樣嚐盡這無盡的孤寂,多年的情誼不過是說得好聽了,正因爲本宮跟着皇上身邊多年,皇上對本宮這張臉早就看厭倦了,本宮又怎能和童御女這些新鮮嬌嫩的人比呢?本宮也想開了,這後宮每四年都一次選秀,皇上早晚都要寵愛別人,既然早晚都如此,倒不如讓這個受寵之人爲本宮所用,如此,也算是給本宮自己找個保障,那童御女家世不行,容貌倒是不錯,透着那麼一股媚勁兒,本宮相信,沒有男人會不喜歡的,只要本宮多加雕琢,日後,她一定會得到皇上的寵愛的。”
“娘娘果然聰慧,有娘娘您在背後出謀劃策,那童御女博得盛寵絕對如同探囊取物般那麼容易,不過,娘娘便不擔心她得寵後就翻臉不認人嗎?”
說到這個,王昭容臉上面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你說得這個本宮自然一早就想到了,不過本宮肯選她,自然是有把握的,她父親剛剛調任,好巧不巧的,正好調到了本宮父親的下面,你說,她的父親在本宮父親的掌控之下,她還敢對本宮生出異心嗎?”
“原來如此啊!”小真恍然大悟,“還是娘娘您思慮周全,這真是天助娘娘,她爹在老爺收下,而她自己則住在儲秀殿的偏殿裡,這可真是天意,註定了這童御女要對娘娘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行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不行了,本宮真的乏了,你快點洗。”
“諾。”小真也不再多說什麼,加快手裡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王昭容就沐浴完畢,等着小真替她絞乾頭髮後,這才就寢。
儲秀殿清研閣內——
童御女透過窗戶看着王昭容寢殿內燭光滅掉,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曼珠看着自己主子一動不動的背影,輕聲勸道:“主子,別看了,天色不早了,您也該休息了。”
童御女收回目光,示意曼珠將窗戶關上,隨機自己坐到椅子上,冷笑道:“倒是本嬪小瞧了她王昭容,原本以爲她是個無腦的蠢貨,可沒想到她也是個有腦子的,居然把主意打到本嬪頭上了!這宮裡的女人果然是各個都不簡單。”
曼珠也擔心道:“主子,您當真要聽王昭容的話,去爭寵嗎?”
“怎麼?”一個冷眼瞟了過去,“你覺得本嬪爭寵是自不量力嗎?”
“奴婢不敢!”急忙跪下里求饒道,“主子您生得花容月貌,得皇上垂青是遲早的事,只是奴婢不忍心看着主子您要被王昭容壓榨,她自己沒本事就算了,幹嘛還要佔主子您的便宜?”
童御女臉色稍稍好轉,道:“起來吧,本嬪不過隨便說說,瞧把你嚇得。”
“諾,謝主子!”曼珠聞言馬上謝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