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一臉擔憂,不過還是很聽話的應諾,轉身走了出去,並將門關上。
這下整個內室便只有芙婕妤和欣婕妤二人了。
瞥了一眼已經關上的房門,芙婕妤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也淡化了不少,看着欣婕妤道:“好了,現在就只剩你我二人了,妹妹大費周章的讓若水把本嬪叫來,又把其她人都打發了出去,想來是有很重要的事給本嬪說,現在如妹妹所願,再無第三人了,有什麼事情便說吧,本嬪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欣婕妤聞言挑高了眉,似笑非笑道:“那嬪妾還真是有面子呢,能讓姐姐在百忙之中答應來看嬪妾,嬪妾還記得在府裡的時候,姐姐和皇后和府裡的嫡女,而嬪妾一直以爲因爲皇后娘娘身爲嫡長女,所以父親母親對她格外嚴格,倒是因爲姐姐是嫡次女,所以就對您寬厚了許多,尤其是母親,對您可當真是當做掌上明珠般寵愛,原本嬪妾倒也覺得這些也算正常,可是直到進宮後,嬪妾才知道,原來姐姐您纔是最厲害的,既得了父親母親的寵愛,又得了他們最高的期望,而那當時風光無限的卓家嫡長女也不過是在爲你鋪路罷了。”
芙婕妤眼光微閃,道:“妹妹說了半天,本嬪也聽不明白你的意思,皇后娘娘不僅是身爲嫡長女,更是要做皇后的,父親母親對她嚴格是再正常不過的,什麼爲本嬪鋪路,這些謠言妹妹不知是從哪聽來的?”
“姐姐又何必否認呢?這裡又沒有外人在,只有你我二人,即便你承認了又有何妨?”對於芙婕妤的謹慎,欣婕妤投以嘲諷一笑,“其實父親和母親也沒料錯,現在的皇后性子軟,而且又感情用事,確實是不適合的,不過即便是父親母親對皇后的品行是看了個透徹,對您卻是看走了眼,當年在卓府對我們這些庶女一向不屑一顧的嫡次女卓姌悠現如今既然和嬪妾這樣的庶女幾乎平起平坐,不僅如此,連太后她老人家都對您大失所望,棄你而選擇了那一直不起眼的病秧子卓姌潔,若是嬪妾沒記錯的話,姐姐之前可是最瞧不上的便是她,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取代了姐姐,想來姐姐您心裡一定不好受吧?不過也就姐姐您夠豁達,若是這種丟人的事情發生在嬪妾身上,嬪妾啊一定是沒臉活在這世上了呢!”
這些事情都是芙婕妤的禁忌,現在被芙婕妤這麼當面說出來,就好比在她的傷口上撒鹽般疼痛。
只見芙婕妤那雙眸如同染着火光,雙頰不知是被氣得還是憋得,變得通紅,可想到這裡是菡萏殿,若是此時自己發火,很有可能別欣婕妤抓到把柄,更甚者會以此大做文章,於是便忍着怒火,道:“原本本嬪以爲妹妹不過是腳扭傷了,最多也就是行動不便罷了,可現在看來有必要請太醫再來看看妹妹的腦袋是不是也摔着了,從方纔到現在妹妹都在這裡胡言亂語,一句話本嬪都聽不懂,若是妹妹費盡周折叫本嬪來就是聽你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而已,那本嬪當真是要先走了,本嬪可不像妹妹那麼好命,能當個閒人,若是妹妹實在無聊,就看些書什麼的,至少也能讓你不再胡言亂語。”芙婕妤說完就打算起身。
欣婕妤見此突然壓低聲音,道:“嬪妾這傷是怎麼得的,姐姐再清楚不過。即便是嬪妾腦子出了什麼問題,那也姐姐的功勞,嬪妾可不敢居功,再則,方纔嬪妾的話是真是假,姐姐心裡清楚,實話往往就是這麼刺耳,姐姐即便是不願意聽也沒辦法,因爲這都是事實。”
欣婕妤這話讓芙婕妤起身的動作一頓,接着又重新落座,轉過神來看着欣婕妤,道:“妹妹想聽實話是嗎?那本嬪就說實話,妹妹方纔的話本嬪確實是一句也聽不懂,至於妹妹方纔說的什麼你的這傷如何本嬪最爲清楚,那可真是高看本嬪了,本嬪對醫術絲毫不知曉,所以你這傷勢如何,本嬪也只是聽外面的傳言,別的卻是絲毫不知的。”
欣婕妤嗤笑了一下,道:“當真是進宮日子久了,越來約會演戲了,姐姐現在這演戲的功力可絲毫不比那些戲子們差呢!”
在大錦,戲子的地位極其低下,欣婕妤現在那戲子和芙婕妤相提並論,明擺着就是在諷刺她。
“放肆!”芙婕妤終究是忍不住了,“看來妹妹當真是舒坦日子過得太久了,居然不分尊卑長幼了,本嬪是你姐姐,你現如今居然拿這種話來諷刺本嬪!若是傳到皇上耳朵根去,你說皇上還會對你一如既往的寵愛嗎?”
欣婕妤輕蔑一笑,道:“姐姐這是在威脅嬪妾?若是您想說大可去說,不過你覺得皇上會相信你呢,還是相信我?”
“呵,你以爲皇上當真對你那麼喜愛嗎?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不可替代的了?”
“喲!嬪妾怎麼聞得見一股酸味呢?別是有的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算的吧?”欣婕妤笑得一臉惡意,“無論如何,皇上現在喜歡的是嬪妾,可不是姐姐你這個已經失寵了的人,所以,咱們二人的話,你覺得皇上會更相信誰?”
“到底是個庶女,果然是眼皮子淺,不過是一時得寵,便如此目空一切了,本嬪念着姐妹之情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風水輪流轉,妹妹莫要太過得意,以免到時候爬的越高,摔得越重!”
欣婕妤彷彿聽到了極爲可笑的話似的,道:“姐姐還真會說笑話!姐妹之情?姐姐你何嘗念過姐妹之情呢?”
“本嬪一直都有念姐妹之情,可是如今看來妹妹根本不領情。”
“笑話,你若是念姐妹之情的話,又怎麼會聯合外人來害我?若不是我命大,現在可能根本就活不到現在了!”說到這裡,欣婕妤止不住提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