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俄亥俄州,葵拉在這裡與安娜貝爾分道揚鑣,原因無他,小姑娘感覺再和這個姐走下去,自己就要被掰彎了。而且她對世界充滿好奇,最開始她是一個生活在《創:戰記》世界的埃索,也就是萌生了自主意識的程序,終日生活在不見天日的程序世界中,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看一眼日出。
後來,她被夏恆帶出《創:戰紀》的世界,從此便生活在奧林位面。但活動範圍不是鬥場便是月亮坪,卻沒接觸過真正的人類世界。
二戰之後的世界,雖然兩強對立鬧的有些人心惶惶。但整體而言,從戰爭創傷中走出來的人們還是希望將日子過的更好一些。所以,到處都開始展現出欣欣向榮的模樣。
葵拉跟着安娜貝爾偷渡美國,從紐約州上岸,然後轉道五大湖進入俄亥俄。安娜貝爾準備繼續南下,而葵拉則想呆着這裡體驗一下人羣中的生活。
根據自己的年齡,她爲自己僞造的一份交換生的檔案,然後正兒八經的成爲當地一所普通高校的學生。青春的氣息縈繞在她周圍,看到曾經幻想中的世界離自己如此之近,葵拉心中便忍不住雀躍起來。
“這樣好像不太容易完成大人的任務……”葵拉心裡有些小擔心,“但大人也說了,任憑我們自己發揮,我就玩兒一星期,應該沒問題的吧……是吧!”
“那個……我聽說你也是交換生?”一個穿了一身綠的女孩忽然出現在她面前,葵拉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
“呃……那個,我來自加拿大!”綠衣服女孩兒首先開口,然後很不自然的伸出自己右手,“我叫梅根,幸會!”
“葵拉,來自冰島!”葵拉給自己挑了一個偏僻的“家鄉”,然後也伸出右手和對方很不自然的握了握。
這兩人的握手姿勢都有些古怪,畢竟對葵拉而言,這還是她第一次跟人握手。而對綠衣女孩兒而言,主動和同齡人搭訕也是一件新鮮事,因爲在她之前的十六年生活中,最熟悉的工作只有一個——殺人!
不管怎麼說,兩個社會菜鳥碰面了,一個有些不太一樣的高中生活也要開始了……
與此同時,碧翠絲則取道沖繩島,在那裡重新得到一把好刀後,便搭乘貨輪準備偷渡回美國。這時代的東瀛,其實就是美國的一處殖民地。因爲冷戰的關係,爲了封鎖大海對岸那個龐大國家,美國斥巨資準備重建戰後日本。沖繩和美國之間的貿易航線上,遠洋貨輪來往不惜,倒是給像碧翠絲這樣的偷渡客提供了不少方便。
遠洋的日子乏味而無聊,碧翠絲專注的擦着自己的寶刀,大多數時間都處在一種愣神的狀態。古話說,同類相吸,大抵有共同特質的人總容易相互吸引。
這天,碧翠絲依舊有些無聊的擦着自己的長刀。她將刀柄上的紅色絲繩拆下,然後成十字交叉狀重新纏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手中這把刀比起她在《殺死比爾》世界中使用的那把服部半藏刀要差上幾個檔次,但這已經是她所能找到的最好的長刀了。
刀面亮潔如鏡,通過鏡面的反光,她可以看到一個和她有些類似的女人,一個同樣沉默寡言的金髮女人。那女人身上遍佈傷痕,整個人看起來髒兮兮的,也不知有多久沒有洗澡。但從外在線條上不難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充滿成熟味道的美麗女人。
和碧翠絲不同的是,對方也經常發呆。不過她拿的不是刀,而是一長串的大頭貼紙,貼紙上有着一家三口搞怪的自拍。
“那是你女兒?”碧翠絲忽然開口道。
“……”女人愣了一下,隨後輕輕點了點頭,“她叫凱特,五年前六歲!”
“五年前?”
“五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她的生命永遠定格在了六歲生日那天!”女人好久沒有喝水,嗓音因爲乾燥而變得模糊。但碧翠絲依舊從中聽出了濃濃的憂傷,這種感覺,她曾切身體會。
“我也曾有過一個六歲的女兒!”碧翠絲雙眼看着天空說道,靈魂契約可以保證她對夏恆的忠誠,卻不會抹殺她的其它情感。
“她怎麼樣了?”提起孩子,金髮女人終於有些絲談話的興趣。
“送給了一戶普通人家,應該……過的還可以吧!”
“爲什麼?”
“因爲我是個朝不保夕的殺手,她父親也是……而且,因爲一些原因,我和她父親起了爭執,然後我殺了他!”碧翠絲言簡意賅的說道。
“聽起來似乎是個憂傷的故事?”金髮女人有些詫異的看着碧翠絲。
“沒錯,要交換麼?”
“交換什麼?”
“故事!”
“……”金髮女人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點頭答應下來。
“我的名字叫做碧翠絲,曾是一名蜚聲世界的殺手……”碧翠絲對眼前這女人有着一種特殊的親近感,這種親近感使她放下戒備,將自己曾經的故事娓娓道來。
金髮女人全程都在認真的聽,過程中沒有提出任何問題。碧翠絲的故事對常人而言有些誇張,但她卻無條件相信了其中的每一個字。
“怎麼說呢,我的故事比你要簡單一些,因爲……它纔剛剛開始!”當碧翠絲說完後,女人輕聲說道。
“沒關係,我喜歡剛開始的故事,這說明它有無限的可能性!”碧翠絲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
“好吧,我叫萊利?諾斯,我的故事從五年前開始。”女人點了點頭,眼神中露出回憶的神色,“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普通的銀行職員,有着一個完美的小家。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好,那就是家裡有些貧窮!”
“因爲貧窮,我們經常被房東催租,我的女兒在學校也經常被有錢人家的孩子們笑話。但這些都無所謂,家的溫暖可以消弭所有的這些不愉快,我們對那樣的生活也很滿意。”
“然後有一天,我丈夫的一個朋友約他一起偷竊一筆黑錢,一筆當地黑邦的粉錢。雖然我丈夫在猶豫之後選擇了拒絕,但當這個偷竊計劃泄露後,他還是被那個黑邦老大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