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莊重決定回去打聽清楚,順便問問陳漠言本公司員工買房有沒有優惠,要是能直接送一套就更好了。
陳漠言就這樣一路走着,上了加列山道。
加列山道位於奇立山的半山腰,這個位置適中,正好可以鳥瞰兩大公園的美景,又不會因爲高度過高而產生氣溫上的不適。
這麼好的一塊地皮能夠拍出20億的價格,確實也不算多。
當到達加列山道之後,陳漠言先是站在半山腰看了看周遭風景,似乎在勘察地形一樣,然後才施施然走去,走向一棟矗立在山腰西側的古堡。
“這裡竟然有一座古堡?還真是夠奢侈的啊!”莊重感嘆着。
莊重卻是不知道,加列山道本來就是以一個英國人的名字命名的,而那人當時便在此建立了一座古堡。
陳漠言來到古堡門前,禁閉的古堡大門轟然打開,走出一個乾瘦的老人。
老人看見陳漠言,不由老臉笑成一朵菊花,熱情的歡迎陳漠言進門。
等兩人進門後,古堡大門則再次關閉,將外界隔絕開來。
莊重剛纔通過古堡開門剎那,對古堡內部有了一個驚鴻一瞥,雖然只看見了一些草木,但是心中卻驀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禁讓莊重斷定,今天陳漠言的災禍很有可能就源自這座古堡!
老舊的古堡並沒有二次翻新,而是保持了原樣。就連大門都是百年前的,由此可見古堡主人也並不常在此居住。
當然,因爲老舊,古堡也就沒有什麼安全措施了,除了幾個顯眼的攝像頭之外,再無其他措施。
莊重輕易的找到一個死點,一縱身,翻牆進了古堡。
落地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高大的樹木以及滿莊園的不知名花草。
此時正值夏季,花草開放的濃烈,不同的花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濃烈的香氣,讓人多少有點不適。
莊重揮揮手驅趕一下這過於濃烈的花香,準備從花草叢中穿過去,儘量不驚動陳漠言跟古堡主人。
莊重身形一矮,就像是一隻大狸貓,靈巧的在花叢中穿梭着,只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遠遠聽來就像是風吹樹葉的聲音,根本不會被人察覺。
要說以前的人還真是奢侈,古堡竟然差不多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小,莊重粗略估計,至少也得佔了十畝地。要是在歐洲,這種古堡售價少說也要700萬歐,香江這個古堡名氣不行,而且也沒什麼傳承,所以價格會低一些,但是賣上五千萬港幣還是不成問題的。
難不成今天陳漠言是來購買這棟古堡的?
莊重想着,準備邁過腳下的花草,然後潛伏到窗下偷聽。
可是莊重才一挪動腳步,忽然眼角閃過一抹紅色,讓他心中一震。
接着莊重低頭一看,不由震驚了。
因爲出現在他腳下的是一塊鮮紅色的苔蘚,本來這塊苔蘚被花草的葉子遮擋住了,但是莊重挪動腳步的時候正好將葉子踢開,使得苔蘚露了出來。
“竟然是鬼陰草!”
鬼陰草是一種只能在正常風化的骨灰中生長的一種植物。它會汲取屍體中的屍氣和怨氣,顏色越紅,品質越好。
鬼陰草可以用來養蠱,也可以用來做藥材。是巫術中很好的材料。
而出現在莊重腳下的這一株鬼陰草已經成血液鮮紅色,而且蔓延成了一灘,由此可見這株草可能已經生長了不少時間,吸取了大量的怨氣。
“這東西怎麼會生長在這裡?難道這地下埋着死人?”莊重奇怪的想到。
不過一百年前英人處於絕對上位,對於華夏人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利。要是他們私自殺了人埋在這裡,還真有可能。被殺的人怨氣肯定也大,所以鬼陰草長成這麼鮮豔的紅色,也就可以解釋了。
“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放到黑市上去至少能賣個百八十萬。”莊重小心翼翼的將那株鬼陰草挖了出來,然後掖進口袋。
這東西最終還是要研成粉末的,所以倒也不怕它乾枯影響價值。即便拿回去莊重也得自己曬乾,才能出售。
這卻算是一筆意外之財了,莊重興奮的又搜尋了下週圍,卻是再沒發現第二株鬼陰草,只能遺憾的離開,躡手躡腳的藏到了窗戶下面。
古語說隔牆有耳,說的便是莊重這種情況了。
因爲練武的原因,莊重聽力本來就比常人好,加上距離近,卻是將陳漠言跟古堡主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都聽了進去。
“陳小姐,你也知道這個古堡對於你那塊地皮的重要性。要是你能將古堡買下,既可以拆掉重建一個未來小區的大門,又可以保留當成一個景觀,只要稍加改動就能成爲一個歐式的大教堂。總之這對你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古堡主人正自誇着。
陳漠言則輕輕攪動着桌上的咖啡,半晌纔回一句:“冒昧的問一句,之前我曾經找人多方打聽您的聯繫方式,得到的答覆卻全都是古堡不賣。爲何今天又突然決定出售了呢?”
老人渾濁的眼睛中泛出一抹傷感,說:“陳小姐有所不知,就在前幾天,我妻子病逝了。而我的孩子早就回了英國生活。我一個人留在香江也不是辦法,所以只能選擇將這處房產拋售了。唉,說實話,這裡我雖然住的不多。但卻是祖輩上傳下來的家業,按照你們華夏人的說法,祖宗留給的東西是糟蹋不得的。只是葉落歸根,兩者只能擇其一,我卻也是無奈之下的選擇啊。”
這英國老頭的漢語說得十分流利,對於華夏文化也是知之頗多,一番話就將陳漠言說得不住點頭。
“對不起威廉先生,我不知道貴夫人……您請節哀順變,說實話我早就想要買下古堡了,只是價錢方面,我們還得商議一下。”陳漠言微微躬身,說。
“之前有人想要買,出到了八千萬港幣,這次我急着脫手,所以給陳小姐便宜一點,七千五百萬怎麼樣?”威廉悠悠道。
這卻是一個老狐狸,這價格何止黑,簡直黑到家了。至少多要陳漠言兩千萬。
“威廉先生,您知道法蘭西最有名的勃根第地區古堡賣了多少錢嗎?那可是19世紀的古建築,具備相當高的價值。”陳漠言沒有立即反駁威廉的話,而是問道。
“多少錢?”威廉問。
“1055萬歐!換算成港幣也就是一個多億,而威廉先生您這所古堡不會也是具備同樣的歷史價值吧?”陳漠言嘴角噙着一絲笑,說。
威廉不禁有點尷尬,道:“陳小姐說笑了。不過我這古堡雖然不如勃艮第的值錢,但是也算是有百年曆史了,關鍵在香江你都找不到第二處!物以稀爲貴,價格高一點也是正常的嘛。”
“呵呵,威廉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說實話我早就找人對您這所古堡進行了估價,他們給出的數據是五千五百萬港幣。這個價格剛剛好,我覺得我能接受,您也能接受。”陳漠言不動聲色的說。
這個價格其實很巧妙,說高不高,說低不低,正好處於一箇中間水平,只要威廉是真的急着甩賣,絕對會同意這個價格的。
“這個……五千五百萬實在少了一些,要不陳小姐再加五百萬,六千萬我賣你了怎麼樣?”
“五千五百萬,就這個價格。威廉先生若是願意,咱們現在就可以簽訂合同。”陳漠言卻是直接拒絕道。
“唉,好吧,誰讓我着急回去呢!五千五百萬就五千五百萬,人老了要太多錢也沒什麼用了。就當是跟陳小姐交個朋友了!”威廉略微一猶豫,隨即答應了。
陳漠言嘴角露出一絲得勝的微笑,跟威廉握了握手,對具體條款商討起來。
而蹲在窗下的莊重,卻是看出威廉剛纔的猶豫有演戲之嫌,似乎他是故意答應這個價格的一樣。
這不禁讓莊重大爲疑惑,難不成這個威廉還有什麼圖謀?
“恭喜陳小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所古堡的主人了,作爲朋友,我決定贈送你一件跟古堡歷史一樣悠久的物品,以此紀念。”威廉忽然站起身說道。
接着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本書,遞給了陳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