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深斂,瞳孔驟然冷縮。冬衣看着蘇清歌,低低的聲音沉聲道:“蘇清歌,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待在王爺身邊到底有何目的。”噬血的殺氣席捲在眼底,那狠厲的眼神似乎要將蘇清歌千刀萬剮般可怕。
蘇清歌,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你。愛着王爺的蘇清歌,還是愛着楚驚寒的蘇清歌。
面對着渾身殺氣的冬衣蘇清歌居然笑了,那笑有些猖狂,很是放肆。
“冬衣,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那麼愛王爺,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王爺的事呢。”她的笑如此的鬼魅,散發出蠱惑的氣息。
蘇清歌一步一步朝冬衣走去一顰一笑間都是風情萬種的妖嬈。她雖然一臉病態,卻有種別樣蠱惑人心的美。蘇清歌的身體幾乎已經貼在冬衣身上了,纖細白皙玉蔥般的手指輕撫着冬衣冰冷滿是殺意的臉龐,嘴角那抹邪佞的笑滿是挑逗的諷刺。
“冬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她的聲音那麼媚,那麼柔,絲絲扣扣擾人心神。
神色一冷,眼神一厲,眼底是深深的厭惡。冬衣毫不留情猛的推開了蘇清歌,殺氣騰騰的聲音吼道:“蘇清歌,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居然……王爺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蘇清歌根本不配站在王爺身邊。
蘇清歌腳步踉蹌重心不穩跌倒在地,那個時候蘇清歌還在笑,而且那笑容越發的放肆了。
看着這樣的蘇清歌冬衣更加的不解了,卻提高警惕戒備着。這個女人怎麼了,她在笑什麼。
“好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蘇清歌對上冬衣叫囂道。
殺了她吧,殺了她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狂妄了,真以爲他不敢動她嗎。
心一狠,冬衣拔出劍便朝躺在地上的蘇清歌刺去。蘇清歌是一個隱患,爲了王爺他只能殺了她,哪怕王爺會怪罪於他。
看着冬衣攻向自己躺在地上的蘇清歌依然一動不動着,彷彿就是在等待着死亡一樣。只是,她嘴角揚起的那抹弧度卻是那麼的詭異,那麼的讓人不能理解。
“冬衣,不要。”一聲焦急滿是害怕的聲音喊道。
冬衣的劍只離蘇清歌不到十釐米,卻在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停了下來。只要冬衣的手輕輕一動便可結束蘇清歌的性命,可冬衣還是停了下來。
狠狠的怒瞪着蘇清歌一臉的殺氣和不甘,更多的還是恨。這個女人……難怪她什麼都不做,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原來早就是她算計好了的。
冬衣除了怒瞪着蘇清歌還能做什麼,他又殺不了她,不是嗎。
那聲緊張不安的怒吼聲不是別人,正是從宮裡回來的沈離岸。看到冬衣劍指蘇清歌的那一剎,沈離岸覺得自己心臟已經停止了,連呼吸都忘記了。
奔至,沈離岸扶起地上一臉懼意的蘇清歌,眼底一片心疼:“清歌,你怎麼樣,有沒有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關切的問道。
他們昨晚不是都已經說好了等事情查清楚之後再決定怎麼做嗎?冬衣這是做什麼?爲什麼劍指清歌了。而且那滿臉的殺意,似乎是非殺了清歌不可。
只是……沈離岸心裡卻有了疑慮,冬衣的爲人他太瞭解了不會是
那種會輕易衝動的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想着,沈離岸餘光多撇了蘇清歌兩眼。
難道又是清歌惹也來的,真像冬衣說的那樣清歌真的不正常。
“離岸。”聲音柔畢竟無力,短短兩個字彷彿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般。
蘇清歌整個身體的力量都靠在沈離岸的胸膛,蒼白憔悴的模樣讓人心疼極了。這樣的蘇清歌與剛纔那個風情萬種,強勢絕對,眼底滿是挑畔的蘇清歌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了。
“冬衣,本王不管你因爲什麼原因劍指清歌。但請你記住,清歌是本王的王妃,即是你的主子。無論下次再發生什麼事,你絕對不能再做出像今天這種事情來。”沈離岸厲聲呵斥道,語氣是如此的不可違抗。
第一次,沈離岸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與冬衣說話。想他們認識快二十年的時間了,今天王爺居然爲了一個充滿危險的蘇清歌居然說出那麼嚴重的話。
英雄難關美人關,紅顏禍水,蘇清歌這樣的女人留着遲早都是個禍害。此刻,冬衣有些後悔剛纔爲什麼要停手,他應該一劍刺下去纔對啊。
“卑職知道,卑職謹尊王爺教誨。”滿眼悲痛的看了沈離岸一眼,冬衣單膝跪地淡漠的說道,語氣是如此的陌生和疏離。
冬衣低着頭連看都不看沈離岸一眼,他甚至沒有再反駁沈離岸一句話。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只是那神色卻冷的驚人。
話一出口沈離岸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重了,想要解釋些什麼:“冬衣,我……”他很想說句抱歉的話,奈何他仍舊開不了口
“如果王爺沒什麼事的話卑職就先退下了。”不等沈離岸說什麼,冬衣已經邁開步子退回了院落,蘇清義等人待的房子是皇子府西廂院。
說實話,沈離岸的話的確傷到了冬衣。好歹也那麼多年的感情了沒想到沈離岸居然這樣和他說話,實在是太讓他寒心了。
“冬衣……”沈離岸神色複雜的叫着冬衣,眼底一片理不清越還亂的情緒。
冬衣是生氣了吧,怪他不問清楚事情的真相便將錯都歸結在他的身上嗎?
“王爺,冬衣是不是還在因爲昨天的事而生我的氣。”看着冬衣離去背影,蘇清歌的眼底閃過一冷冽的殺機。
蘇清歌眼底的殺氣沈離岸並沒有感覺到,他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離去的冬衣的身上。
“沒有,清歌你別想太多,好好養好身體。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之後,冬衣就不會那麼生氣了。”沈離岸安慰道。
雖然他不知道在冬衣心裡清歌是怎麼樣的,但沈離岸心裡卻清楚的知道清歌與冬衣是有矛盾的。
“離岸,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給冬衣造成的傷害啊。”蘇清歌小聲問道,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極力的挽回自己的錯誤。
她真的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進展到這個地步,更加沒想到清歌居然恨她恨得想殺了她。
“傻瓜。都說了你不用擔心太多,冬衣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輕輕的寵溺的颳了一下蘇清歌的鼻樑,沈離岸輕輕的說道。
他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冬衣的事一定要處理好才行。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蘇清歌神色一變眼底斂着一道嗜血的冷意。只見她嘴
角微微上揚,那抹弧度詭異極了。
那一剎沈離岸想要反應已經來不及了,蘇清歌手中那把不知何時出手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沈離岸的腹部。
劍眉深凝着,沈離岸看向蘇清歌的眼底全是不解的疑惑。
“清歌,你……”那張輪廓分明的五官因爲蘇清歌那一刀痛得擰結在了一起,低低的嗓音不可置信的說道。
清歌她怎麼了,她怎麼會……
看着蘇清歌那張詭異的笑臉,散漫的瞳孔,神智有些不清的模樣沈離岸這才反應過來。清歌她又被控制了,所以冬衣纔會和清歌打起來。
可是剛剛清歌都還很正常啊,怎麼一下子就……難道剛纔的一切都是清歌裝的,只是爲了想殺了她。
“哈哈,我終於殺了沈離岸了。我要去告訴寒哥哥,我殺了沈離岸,殺了寒哥哥最大的敵人。”面對着身受重傷的沈離岸,蘇清歌歡樂的快要跳了起來,激動的神色裡滿是自豪嘴裡不停的念着楚驚寒的名字。
沈離岸快速的點了自己的穴道止血,動手毫不猶豫的拔出了那把匕首然後用手捂在傷口處不敢放手。
“清歌,你醒醒,你不要這樣。”沈離岸滿臉悲痛的喊道,緊皺的眉宇間是說不出的傷和痛。
風輕輕而動,吹動着長廊兩旁的花草簌簌而響。暖暖的陽光下,清新的空氣裡卻瀰漫着絲絲腥甜的氣息,誘人而詭異。
看着沈離岸還能站起來甚至在與自己講話,蘇清歌臉上的笑容僵掉,一副凶神惡煞,殺氣凜冽的說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沒有死。”話語驚訝,殺伐卻更加的濃烈了。
她那一刀刺的位置那麼精確沈離岸不可能還不死啊,可事實擺在眼前並且告訴她沈離岸的確沒死。
那時,不等沈離岸再說什麼蘇清歌舉劍便朝沈離岸攻擊而去。
因爲怕傷到清歌,再加上腹部的傷沈離岸幾乎是一直躲閃着蘇清歌的攻擊。可是蘇清歌的攻擊實在太叼專古怪了,總是能找到他意想不到的點兒來攻擊他。
情況對沈離岸來說終究還是劣勢,沒過多久沈離岸便感覺力不從心,甚至好幾次都差點兒被清歌刺中。
蘇清歌的劍勢凌厲而絕對,劍法快狠準絲毫不留給別人考慮的機會。沈離岸逐漸處了下風,眼看着沈離岸越來載危險,蘇清歌的劍就要刺中他的時候出現了。
說是遲,那是快。眼看着沈離岸命懸一線,只聽“叮”一聲清脆的聲響,蘇清歌手裡的那把劍硬是被冬衣強勁的力道給彈了出去。
劍脫手而出的那一剎蘇清歌只覺得自己整個手臂都要麻掉了,可見冬衣的力道有多強悍。
“王爺,你沒事吧。”冬衣護在沈離岸的前面,一臉不安的問道。
怎麼回事,剛纔他離開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王爺和蘇清歌打了起來。更可惡的是王爺居然還受了傷,一定是蘇清歌這女人乾的。想着,冬衣心裡更加的恨了。
“冬衣,別傷害清歌。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病發了而已。”深怕冬衣會誤傷了蘇清歌,沈離岸出聲提醒道。
看着失去神智的蘇清歌,沈離岸心瞬間沉了下去。距離上次發病纔多久,清歌的發病頻率越來越頻繁了,看來換血之事勢在必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