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堅決那是平常女子所有的,只不過也是,蘇清歌本來就不是什麼平常女子,那能輕易的服輸和妥協。
“清歌,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沈離岸拉着蘇清歌的手,柔情似水的眼底是滿滿的心疼。
如果可以沈離岸真想替蘇清歌承受了那樣的痛,那樣清歌就不會那麼難受,難受到他覺得心都快窒息了的樣子。
看着如此堅定的兩人秦世傾覺得接下來他也沒有什麼好想擔憂的啦,本來他還有些顧忌沈離岸的,現在應該不用了吧。
接下來兩天秦世傾都在用藥物替蘇清歌治療的,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就不得不開始換血之術了。可不麒麟草還沒有到,而蘇清歌的身體已經進入到最佳換血狀態,他們已經等不及。
這天,天有些灰濛濛的像是要下雨的樣子。沈離岸站在房門口看着外面的陰暗的天氣劍眉深鎖着,神色冷沉,散發着不安的氣息。
“冬衣,天是不是要下雨了。”望着烏雲翻滾的天空,不知道爲什麼沈離岸心裡總是有些不安寧,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已經是第三天了,他派去安瀾國拿麒麟草的人應該也回來了。剛纔秦世傾說今天要開始真正的換血之術了,清歌的身體已經等不及了。
怎麼辦,他心裡有些不安,有些擔心清歌會出什麼意外。
“王爺有心事。”察覺到沈離岸情緒不對勁,冬衣沉沉的問道。冬衣的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只是神色間有着擔憂。
冬衣是聰明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沈離岸心裡的擔憂是什麼,他也聽說蘇清歌今天要開始換血了。這不是王爺早就期盼的事嗎?只要蘇清歌換血之後病就好了,王爺還在擔憂什麼。
“冬衣,你希不希望清歌有事。”望着天,沈離岸突然問道。
這樣的問話把冬衣嚇一跳,王爺爲什麼要這樣問他,是在試探他什麼嗎?還是說這次換血會對蘇清歌不利。
“雖然冬衣不希望蘇清歌,但不管怎麼說蘇清歌都是王妃,冬衣當然不希望王爺有事。”他討厭蘇清歌,可這也是冬衣的心裡話,他不想蘇清歌有事。
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蘇清歌這樣的禍國妖孽那能那麼容易就死掉,蘇清歌的命連閻王爺也不敢要吧。
再說秦世傾醫術那麼厲害,連癡情蠱都可以解更何況只是清除掉蘇清歌體內的毒素而已,秦世傾一定可以的。他還等着蘇清歌病好那天,他要好好試探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楚驚寒派在王爺身邊的臥底呢。
“冬衣,你知道嗎?今天換血之術要開始了,而換血最重要的一味藥引還在來離安國的途中。”
“也不知道他們從安瀾國帶回來的是不是麒麟草,萬一……”沈離岸向冬衣講述着秦世傾在藥爐裡告訴他的話,越講沈離岸心裡越是不安了。
聽着沈離岸的話冬衣的劍眉沉了沉,神色也跟着不安起來。
如此的話冬衣似乎能瞭解王爺的擔憂是什麼了,麒麟草?這是什麼藥,他怎麼連聽都沒聽過,而且之前怎麼也沒有聽秦世傾提過這味藥
。
“冬衣,你說清歌會不會有事。”沈離岸像是一個人在喃喃自語着,低沉的嗓音裡卻是緊張和擔憂。
如果清歌有事了他要怎麼辦,他接受不了那樣的結果,絕對接受不了那樣的結果。
“王爺不用擔心,秦世傾醫術那麼厲害一定可以有辦法救蘇清歌的。蘇清歌那麼相信秦世傾,王爺也應該相信清歌纔對。”看着一臉不安的沈離岸,冬衣勸慰道。
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擔心那麼多有什麼用,與其擔心不如想好應對之策,免得事情真發生的時候手忙腳亂。
只是這些秦世傾應該都想到了吧,不然他怎麼會讓大家準備換血之事。
正當沈離岸和冬衣說話之際秦世傾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裡,秦世傾朝兩人快步走來,然後說道:“要開始了,你們兩個都進來吧。”說着,秦世傾的腳步已經邁進了屋子裡面。
房間裡碧凝和雲繡早已等候在那裡,還有與蘇清歌年血液相容的蘇清義。而王府那,那些能與蘇清歌血液相融合的人早已在外面候着呢。
“世傾哥哥,要開始了嗎?”看着秦世傾走進來,碧凝迎了上去,如花瓣般精緻的小臉上有着擔憂。
之前一直覺得沒什麼,因爲她相信世傾的醫術絕對可以的。可到了真正要面對的那一天,她雙緊張到不行。
秦世傾沒有說話,只是點頭表示着。
今天的秦世傾有些沉默,沉默的讓人有些不安。難道真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還是說換血之事連秦世傾也沒有把握。
如此嚴肅的秦世傾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本來衆人就已經夠緊張了,這下更緊張了。
“藥給蘇清歌喝了嗎?”看着牀上睡着的蘇清歌,秦世傾沉沉的問道。
那藥不僅有安眠的作用,更有讓人全身失去知覺的作用。將一個人身體裡面的液血換掉不僅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更是一件很痛苦的。換血之人所要承受的痛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的,他可是爲了蘇清歌特意去找了那種能讓人失去知覺的藥。
“喝下藥已經有一會兒,現在藥效應該起作用了。”雲繡答道。
也不知道秦世傾給清歌喝的是什麼,沒一會兒清歌就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那我們就開始吧。”說着,秦世傾便朝蘇清歌走去。
“沈離岸,你將蘇清歌抱起來。用你的力量讓蘇清歌站直,其他要在一旁候命着。”沉沉的聲音吩咐道。
大家都嚴陣以待,聽着秦世傾的吩咐做事。沈離岸將蘇清歌抱了起來,然後讓蘇清歌靠在自己的身上,讓蘇清歌能夠是站的姿勢。
那時,只見秦世傾從身上拿出一根細小管子放在藥水裡浸泡着,轉身對蘇清義說道:“你先準備一下,馬上就該到你了。”
聽言,蘇清義點頭表示知道了。
別看蘇清義一臉淡然什麼都沒有的表情,可是心裡卻緊張到不行,手心裡冒汗了都不知道。
“別緊張,秦世傾一定能保證你和清歌都沒事的。”看出蘇清義的緊張,雲繡小聲的安慰着蘇清義
。
雲繡小聲一句之後便卻忙秦世傾交待的任務去了,剩下忐忑不安的蘇清義在那裡沉思着。
蘇清義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擔憂清歌的安危。清歌現在的身體那麼虛弱,她真的能接受別人身體裡面的血液啊。
“蘇清義,你準備好了嗎。馬上就到你了。”正當蘇清義深思不定的時候,那邊傳來了秦世傾的聲音。
“準備好了。”話音一落,蘇清義一個劍步便來到了秦世傾身邊。
秦世傾遞給了蘇清義一把消過毒的匕首,渾厚的嗓音說道:“劃破你的手腕,最好將血一滴不剩的導入這個小管子裡面。”話語鄭重其事的交待着。
現在一滴血對蘇清歌來說都分外的珍貴,因爲連秦世傾自己都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血才能將蘇清歌體內的毒血換乾淨。
說着,秦世傾人拿着一把精緻漂亮卻格外鋒利的匕首往蘇清歌的手腕輕輕一劃。
鮮血隨着手腕處的傷口緩緩流出,這次秦世傾不再拿任何東西接住蘇清歌的血,而是任其流着。
很快,秦世傾拿着匕首將蘇清歌的另一個手腕也劃了一刀。用他的靈力將那些快要流出的血硬逼回去,用很快的速度將那根鏈接了蘇清義血義的管子放在了蘇清歌的腕處。
也不知道秦世傾用了什麼方法,蘇清義的血正緩緩的朝蘇清歌體內輸入。而蘇清歌體內的毒血正慢慢的流逝着,一點點兒,一點點兒消失。
如此幾個人之後蘇清歌的身體出現了排斥的反應,可秦世傾卻不能拔掉蘇清歌與輸血人之間鏈接的那根管子。如果貿然拔掉,有危險的不只是蘇清歌一個人,連帶着另外一個人也有危險。
“世傾哥哥,清歌姐姐的身體一下子似乎不能承受那麼多人的血。她的身體正出現排斥的反應,怎麼辦。”看着蘇清歌的反應,碧凝在一旁神情慌亂語氣不安的喊道。
雖然那些人的血與清歌姐姐的血能相溶,但是清歌姐姐的體內一下子有那麼多不同的血,肯定會出現排斥反應的,再這樣下去清歌姐姐肯定會受不了。
看着這樣的情況,碧凝心裡越來越不安了。
從秦世傾的神情來看沈離岸知道事情有些大條了,朝着秦世傾緊吼道:“秦世傾,你倒是快點兒想辦法啊。”急切有些憤怒的話語裡全是不安。
秦世傾何償不想快點解決這樣的危險,越是耽擱蘇清歌的情況也就越危險。可是他說過,換血是不能一下子停的,不然會很危險的。
“怎麼了,清歌出什麼事了嗎。”本來在外間休息的蘇清義聽到裡面的說話聲,他立刻跑了進來一臉緊張的看着秦世傾喊道。
蘇清義看了秦世傾一眼,視線落到了蘇清歌的身上。蘇清義看到蘇清歌的嘴角不知爲何正流着鮮血,那白皙細嫩的肌膚也變成了暗紅色。
不僅如此,蘇清義還看到那個替蘇清歌換血的下人神情也有些不對勁。
意外出現了,蘇清歌陷入了危險,秦世傾是否能解決蘇清歌的危機。換血之事是否還能進行,麒麟草何時才能到,接下來更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