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面的每個人每天都是悠閒着的,他們早上出去砍柴,到河邊洗衣服,到了傍晚的時候,還會圍坐在一起,一些人表演這什麼節目,大家開懷的在一起大笑。
而這些,神醫是從來都不去參加的,他只是安靜的在院子裡面鼓搗那些蘇清歌這幾天纔剛剛認清名字的藥材。
可能是覺得日子比較悶了,從來都不會過分與人交流的蘇清歌竟坐在小板凳上一起觀看着大家即興表演的節目。
沈離岸認真的看着蘇清歌放鬆的樣子,眼角都舒展開了,他微微上揚着自己的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說什麼自己也不會在蘇清歌面前再提仇恨這兩個字。
“清歌,來一個,清歌,來一個。”沈離岸在所有人幾乎都表演了自己的節目後大聲地喊着,蘇清歌狠狠地怒視着他,他卻全然都當做沒有看見。
所有村民都異常的配合,揮舞着自己的手,大聲地,非常有節奏感的和沈離岸一起喊着:“來一個,來一個。”
蘇清歌只好站起來,她的手緊緊地甩着自己的衣角:“熱情的村民們,你們的表演真的非常好看,我不行。”
村民看起來都很失望,卻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是,這個時候,沈離岸特別輕鬆的說着:“大家也都是即興的表演,沒有人是專業的啊,你表演一下只是給大家助興而已,好壞大家不會評論的。”
見沈離岸這麼說,大家也都配合起來。
年輕的小女孩從自己的板凳上站了起來:“姐姐,你就演一個吧,我特別想看。”
鄰居的大姐拍着自己的巴掌:“我們都只是娛樂,若說表演的好的,我們那個人又能上的起檯面呢?”
沈離岸帶領着大家迎合着:“是啊,是啊,來一個,來一個。”
蘇清歌實在是不好拒絕,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她看着眼前的這個腹黑妖孽男,氣就不打一處來,好好的看大家娛樂一下多好啊,非要起什麼幺蛾子。
沈離岸好不畏懼的對視着蘇清歌的目光,那樣子好像再說,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參與其中才更加好呢。
“那我也不推遲了,給大家獻醜了。”蘇清歌說完這句話告訴旁邊彈古箏的妹子給自己一個緩慢到激昂的曲子,沈離岸一點都不擔心蘇清歌會獻醜,且不說蘇清歌從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自然琴棋書畫精通,再者說若是蘇清歌一點可用之處都沒有的話,楚驚寒怎麼可能讓給她用何霜染的身份接近自己?
想到楚驚寒,沈離岸不由得看了看蘇清歌,此時曲子已經響了起來,蘇清歌正在給大家舞劍。
溫柔的曲子靜靜的打動着人心,蘇情歌此時手中的劍根本不像是戰場上殺敵的那把利刃,劍在他的手中自由的揮灑着,像是柔軟的東西在繞着彎。
蘇清歌微微上揚着自己的嘴角,目光停留在劍鋒上,她溫柔的眼神彷彿她此時看的不是劍,而是一個自己仰慕已久的愛人。
蘇清歌的劍法柔中有剛,剛中有柔,她擡起自己的腿
,踢得比他的頭還要高,掌聲在每個人的手中響了起來,此時在她的手中,每一個人看見的都不是殺人的武器。
突然古箏的旋律變了起來,激昂的旋律亢奮着人心,每個人都有一種衝上前去戰鬥的感覺,蘇清歌手中的劍就在這個時候變幻了起來,她向前彈跳着,丁在半空中的時候用力揮灑着自己手中的劍,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起來生怕蘇清歌手中的劍會刺向自己,蘇清歌快速的變換着動作,每一個人都眼花繚亂的人真的看着,似乎總是沒有看夠,曲畢,蘇清歌雙手握拳,大家都不禁的拍起了自己的巴掌。
“姐姐,你的劍舞的太好了,我太崇拜你了,我也要學會舞劍,也要向姐姐這樣,又能嫵媚,又能耍酷。”彈着古箏的女子,三步兩步的走到蘇清歌的面前,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
沈離岸偷偷地笑了起來,嫵媚,耍酷,當真是貼切之極。
蘇清歌羞紅了臉,他拍了拍女子的肩膀:“你的古箏彈得也很好,一定也要教一教姐姐。”
那女子殊不知蘇清歌只是客套的說一說,便一口點頭答應了下來,沈離岸看着蘇情歌眼角痘印藏不住他的笑意,蘇清歌古箏彈的簡直京城都是一絕,哪裡還用別人來教。
蘇清歌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輕鬆的,在這裡,他什麼都不用去想,她手中的劍也是能夠帶給大家歡樂的。蘇清歌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自己手中的劍不再是殺了敵人的武器,而是讓大家高興起來來的工具,蘇清歌這一刻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她不僅擡起頭來看看沈離岸,沈離岸得意的樣子讓蘇清歌瞬間打起了小算盤。
“大家,我們每個人都已經把自己的節目表演了,是不是應該讓那個挑頭的人來一個呢?”蘇清歌直直的看着沈離岸的臉,他一點都不想要放過沈離岸接下來的表情,應該讓他嚐嚐這種滋味。
蘇清歌是那樣想的,只是她一直盯着沈離岸看,他的臉上都還是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這可把蘇情歌氣着了。
人羣羣衆也有人跟着起鬨,蘇清歌坐在小板凳上,等着看沈離岸怎麼下臺。
沈離岸非常鎮定的看着大家:“村子規定每家每天出一個節目,今天我們家的舞劍十分的精彩,明天我在爲大家表演。”沈離岸隨意地說着,至於明天,自然還有明天的辦法。
這可把剛剛坐下來的蘇清歌又氣的站了起來:“說和你是一家的,你今天還是表演一個吧,大男人,扭扭捏捏的。”
沈離岸走到蘇清歌的面前,一把將蘇清歌攬在自己的懷中,小聲的在蘇清歌的耳邊說着:“我們難道不是一家的嗎,我說的可都是事實,要不然,我表現給大家看。”
看着沈離岸閉着眼睛一點一點貼近自己,蘇清歌趕緊一把把沈離岸推開,自己走了回去。
沈離岸看着蘇清歌的背影只覺得好笑,大家也在偷偷的笑着,這對小兩口,吵吵鬧鬧的看起來還挺恩愛的。
第二天,村子裡面就亂來了很多莫名
其妙的人,村名們有些害怕起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個長得兇狠惡煞,拿着大砍刀或是利劍的殺手闖進來的樣子。
沈離岸的舊傷還沒有完全的養好,雖然已經可以自由的行走了,但是若是激烈的動作還是有可能會讓傷口爆裂開來。
還沒讓蘇清歌和沈離岸開口說話,神醫就已經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他讓沈離岸和蘇清歌藏了起來,自己在院子中繼續翻弄着藥材。
“有沒有看見一個男的和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的,穿着盔甲,男的身上還收了很嚴重的傷。”
透過縫隙,蘇清歌狠狠的呼着氣,神醫的處境真的是非常的危險,這些個殺手向來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而自己現在離得太遠,若他們真的想對神醫動手,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神醫此事的態度非常的冷漠,一句話也不說,那態度就像是剛開始蘇清歌和沈離岸來到這裡的樣子一樣,沈離岸開始有些佩服這個不愛說話的老人了,他面對着這樣的殺手,竟然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
“喂,死老頭子,我再問你話呢?”那個殺手有些不耐煩了,而神醫卻好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眼睛空洞的盯着前面的一個方向,一動不動,看起來竟像是一個雙目失明的人。
蘇清歌有些不能夠繼續看下去了,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想要出去保護神醫,沈離岸微微的上揚着自己的嘴角拉着蘇清歌讓他不要亂動。
這個老頭子,還真是有他自己的辦法。沈離岸不禁將自己上揚着的嘴角更加加深了一點。
“死老頭子,我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殺手亮出了自己手中的劍,樣子兇狠的就像是馬上就要擡劍殺人一樣。
神醫還是一副什麼都看不見的樣子,愣了大概有幾秒鐘的時間,神醫轉過身來,看見幾個殺手想是嚇一跳一般,把手中的的藥材全都扔在了地上。
神醫用手比比劃劃的不知道在弄些什麼,蘇清歌看着神醫這樣的舉動,不經捂着嘴笑起來。
殺手揪起神醫的衣領,看樣子已經是非常的不耐煩了,他貼近神醫的耳朵大聲地喊着:“老頭子,我在和你說話,媽的。”
沈離岸已經明確的看見神醫的額頭處暴起的青筋,他這一輩子受人尊敬,想必還沒有被誰罵過,而今天,他一定是爲了自己和蘇清歌才忍了自己的小暴脾氣。
神醫若無其事的繼續比劃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有狠狠地擺手,臉上都是害怕恐懼的樣子,那個剛纔和神醫說了好幾句話的殺手,見自己的劍拔了出來,眼睛裡面面充滿了憤怒。
蘇清歌拔着自己的劍,若是今天他們敢動神醫一根毫毛,拿自己也絕對不會做這個縮頭烏龜。
這個時候,之間剛纔一直沒有說話的殺手領頭揮了揮自己的手,示意那個殺手把自己的劍收回去:“和一個無依無靠的老人做對算什麼能耐,收起你那見誰都看不慣的樣子,去別的地方找一找,把你的力氣用來對付沈離岸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