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與楚驚寒並沒有再說什麼,而阿瑟與席虎之間的打鬥卻已經有了結果。
平手,這是蘇清歌怎麼都沒有想到的。就算阿瑟不忍心殺了古月的元帥他也應該贏了那傢伙,現在卻是平手。
而讓兩方將領沒有想到的是兩方元帥居然打個平手,怎麼着也要分出個勝負啊。
更讓洛蒙不能接受的了是平手,那個毛頭小子居然能和古月大軍的元帥席虎打個平手。要知道席虎的武功可是他們三個一起上也未必贏得了的,可這個毛頭小子居然和席虎打了個平手。這簡直……太震驚,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蘇清歌已經計劃今晚去就見阿瑟,通知他做好準備。不要到時候被楚驚寒殺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只是……現在蘇清歌想要離開楚驚寒的視線那裡是那麼容易的事,她只能趁着自己沐浴這個點快去快回。卻不想碰到了……
“皇后娘娘不是要沐浴嗎?一身黑衣這是要去那兒啊。”蘇清歌剛離開房間就碰上了在外面似乎是在等着自己的宋阿末。
只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露出凌厲的寒光,帶着凌厲的殺氣。
蘇清歌沒有說話,她只是看了宋阿末一眼然後就欲離開。似乎一點兒都不把宋阿末放在眼裡,完全無視着宋阿末的存在。
“想走,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身形如鬼魅般一閃,宋阿末攔住了蘇清歌的去路。
蘇清歌還真是有夠狂妄的,她難道就不擔心她會叫寒哥哥來嗎?若是寒哥哥知道她要去做什麼,蘇清歌就慘了。
“宋阿末,你再礙手礙腳休怪我對你不客氣。”清冷如玉的聲音沉沉的,話語裡含滿了蕭殺的冷意。
她沒有時間與宋阿末糾纏下去,她必須快去快回纔可以。沐浴就那麼一點兒時間,被發現就晚了。
“蘇清歌,既然你那麼害怕被發現,爲什麼你就不擔心我會告訴寒哥哥。”看着蘇清歌,宋阿末很是不解的問道。
她明明很害怕被拆穿,爲什麼卻一點兒都不害怕她會將事情告訴寒哥哥。這是爲什麼,蘇清歌爲何那麼篤定她說的話寒哥哥不會相信。
“讓開。”冷音一落,蘇清歌已經採取了攻擊。
她不是不害怕,只是很肯定宋阿末不會將拆穿她。從上次她願意幫她,她就知道宋阿末已經變了,變得不再那麼忠心了。
宋阿末以爲蘇清歌會向自己攻擊而來,卻不像那只是個幌子。身影如鬼魅閃動的那一瞬間,蘇清歌就已經跑了。
見此,宋阿末立刻追了上去。
看到宋阿末跟了上來,蘇清歌皺了皺眉:“宋阿末,還記得你的親哥哥宋易安嗎?聽說他現在正往邊境趕過來投靠沈離岸。而沈離岸現在是離安國的王爺,你認爲宋易安的下場會是什麼。”
蘇清歌話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如果楚驚寒真要一統天下,那跟隨着沈離岸的宋易安一定難逃死劫。宋家現在可只有他們兄妹倆了,倘若宋易安死了,宋家就絕後了。作爲宋家人,相信宋阿末不會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纔對。
“我哥,你說我哥正朝這邊趕來。”快步追上蘇清歌,宋阿末不相信的問道。
怎麼可能,哥哥不是在安瀾國好
好的嗎怎麼可能會跑到離安國的邊關了。蘇清歌一定是在騙她,威脅她不要在寒哥哥面前拆穿她。
“不信嗎?”一聲冷笑,蘇清歌繼續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到時候宋易安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她可是好心好意的提醒她,她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大家好。
“蘇清歌,你到底是清醒着的,還是被楚驚寒控制了的。”看着這樣的蘇清歌宋阿末真是疑惑極了。蘇清歌明明被癡情蠱控制了,可是現在的她卻是那麼的清醒。
宋阿末不敢去冒那個險,那怕是有一點點兒的可能性她都不敢去嘗試。宋家只有她和哥哥兩個人了,雖然關係不親,但宋易安畢竟是她哥,她不能看着自己的親哥哥陷入那樣的危險。
“你說呢。”看了宋阿末一眼,蘇清歌一臉詭異的問道。
她到底是清醒的呢還是被控制着了呢?說實話這一點連蘇清歌自己都弄不清楚。她有時候是清醒的,有時候是被控制的,問題的關鍵還在她身上。
“少在那兒賣關子,蘇清歌,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陰謀詭異。”話語冷冷,語氣卻是如此的肯定。
其實宋阿末心裡一點兒都不敢肯定事情到底是不是她說的那樣,那個時候宋阿末看寒哥哥的眼神充滿了愛意不像是假的,那種愛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可是……現在又怎麼解釋,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宋侍衛,你多想了。我只是想替寒哥哥做些什麼而已,再說你也不想看到宋易安有事吧。”蘇清歌說道。
雖然現在宋阿末已經不再那麼忠心楚驚寒了,但還不是將她的事情告訴宋阿末的時候。更何況宋阿末還沒有徹底對楚驚寒死心,沒有對楚驚寒生恨,有些話更不能告訴宋阿末。
“想做事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做,爲何要揹着皇上深更半夜去做。”宋阿末追問道,話語凌厲,滿是猜忌。
“當然是想給寒哥哥一個驚喜啊,宋侍衛,倘若你再追着我不放,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蘇清歌在距離離安國大軍營賬不遠處停了下來,虎視眈眈年看着宋阿末。
她要做事當然不能讓宋阿末跟着,不管宋阿末是否將今天的事告訴楚驚寒。
“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客氣了。”身影停頓,話音一落宋阿末舉劍便朝蘇清歌攻擊了過去。卻不想……
宋阿末剛想運氣攻擊蘇清歌的時候突然間覺得頭好暈,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整個人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軟軟的倒了下去。
看着暈倒過去的宋阿末,蘇清歌嘴邊上揚起一抹邪佞無比的弧度:“真是,都讓你不要跟着,偏偏不聽。搞得她現在看只能使用非常手段,宋阿末你就在這兒喂蚊子吧,我馬上就回來了。”想着,蘇清歌提氣朝着離安國大軍的營賬而去。
悄無聲息,如過無人之境蘇清歌來到了阿瑟的營賬。在確定裡面只有阿瑟一個人之後,蘇清歌這才竄進了阿瑟的營賬。
那時的阿瑟正在伏案認真看着邊關地圖,蘇清歌一到阿瑟的營賬便如到自己家一樣隨意。自顧自的倒了杯茶,然後慢悠悠的喝了起來,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着急了。
“深夜到訪,你就是到這兒來
喝茶的。”放下手中地圖,阿瑟看着一身黑衣的蘇清歌訕笑道。
這女人還真把這兒當成她家了嗎,如此隨意大膽,就不怕被其他人看見嗎。
“當然不是,我是來告訴你楚驚寒欲將你是古月皇子的事告訴離安國的士兵,企圖亂了離安國大軍的軍心,讓你做好準備。”蘇清歌看都沒有看阿瑟一眼,很直接的說道。
她可沒有那麼閒跑到這兒來喝茶,再說了這兒的茶一點兒都不好喝,苦得要死。
“早該料到了,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阿瑟態度很淡定,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一樣。
他的身份本來就很特殊,會被楚驚寒用來作文章也不奇怪。雖然現在是不適宜告訴離安國大安他的身份,但就算楚驚寒將他的身份公諸於衆,他也有辦法應付。
“最好是。”虧她不千方百計的在楚驚寒面前說讓楚驚寒把這件事情推後,看來她是白操心了。
“對了,今天你明明可以直取對方元帥首級打擊古月大軍的士氣。你爲什麼不下手,反而與對方元帥打個平手。”蘇清歌問道,話語裡有着不悅。
還真是麻煩,明明可以很直接就解決了的事情偏偏要繞那麼大一個彎。他不會還念及舊情,下不了手吧。蘇清歌有些不安的想着。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阿瑟的回答分明是在逃避着蘇清歌的問題,不是他不想回答,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清歌。
因爲他是真的下不了手,席虎是與他出生入死了那麼多年的兄弟。說下手就下手,他那是那麼冷血無情之人。
“隨便你,反正我已經給你機會了把握不好是你自己的事情。倘若到時候計劃沒能如期完成,可不要怪我不守信用。”蘇清歌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說道。
別人都不擔心,她擔心那麼多做什麼。若不是擔心阿瑟的決定會影響到她的計劃,她才懶得管那麼多呢。
“蘇清歌,我說你……”阿瑟的話還沒有說完,營賬外便傳來鬧哄哄,似打鬥的聲音。
聽到聲響阿瑟立刻站了起來,神情變得肅冷起來:“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說着阿瑟人已經衝出營賬了。
她的事情也已經做完了,出來的夠久了,她得馬上回去才行。蘇清歌如一陣風而過,營賬裡那還有她影子,人早就不見了。
一路從離安國大軍的營地竄過,蘇清歌看到了一個不可能的身影……沈離岸。
看到沈離岸的那一剎蘇清歌震驚極了,離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離安國的都城嗎?他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難不成……
蘇清歌知道了,離岸一定是得知楚驚寒與她也來邊關了,所以他也跑來邊關了。
真是……他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還有秦世傾,那傢伙怎麼沒有攔住離岸。
秦世傾本來有飛鴿傳書給蘇清歌說沈離岸來邊關了,卻不知爲何蘇清歌並沒有收到。想來是那隻信鴿被獵人給打下來燒烤了吧。
蘇清歌看見沈離岸的那一瞬間,沈離岸也看到了楚驚寒。眼神相撞的那一瞬間,沈離岸不管不顧的朝着蘇清歌追上過來,見勢,蘇清歌立刻不見了人影。
不能,她現在還不能見離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