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傾將沈離岸髮帶回去之後細查了一下當天發生的事情,放置癡情蠱的房間只有蘇清歌一個人去過。而且癡情蠱也不是那麼容易能捉到,沒有一點兒本領癡情蠱很容易進入別人的身體。
蘇清歌是知道怎麼控制癡情蠱的,他也教過那女人怎麼用癡情蠱來獲知楚驚寒傳達過來的命令。如此想來那天發生的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有計劃的,卻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們。
這個女人不僅殘忍,而且膽子還非常膽。居然敢帶着癡情蠱蟲回到楚驚寒的身邊去獲得情報,她就不怕被楚驚寒發現了,那喪心病狂的傢伙會殺了她嗎?
她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沈離岸的感受,他就不怕沈離岸會去找楚驚寒拼命嗎?
當沈離岸發現蘇清歌留給他的線索時他才明白,原來這個女人將一切都賭在了自己的身上。把沈離岸的安危託付給了他,連誘帶威脅的那種。
蘇清歌那女人也太狂妄了吧,她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會替她照顧好沈離岸,她還真是相信他呢。
只是這些秦世傾都沒有告訴任何人,既然蘇清歌會這樣做就一定有她的原因,貿然告訴別人豈不會壞了她的計劃。尤其是沈離岸,在蘇清歌的事情上沈離岸永遠都是不理智的。
蘇清歌醒了,只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就像當時癡情蠱毒發作的時候一樣她心裡只有楚驚寒,眼裡也只能看到楚驚寒。
離安國驛站
醒過來的蘇清歌躺在楚驚寒的牀塌上一臉迷茫的看着陌生的環境,沉思中的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她現在是回到楚驚寒的身邊了吧。離岸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受傷那麼嚴重有沒有好好的治療,秦世傾那傢伙有沒有好好的看着離岸。
她被楚驚寒帶走離岸心裡一定痛苦的快要死掉,走的那一刻她多想睜開眼看一眼離岸。可是她不能,她都已經做到那麼殘忍的份上了怎能讓自己的感情壞了所有的計劃。
離岸,對不起。等等我,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蘇清歌在心裡重重的起誓着。
蘇清歌心裡很明白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做那個被楚驚寒控制的蘇清歌,好好待在楚驚寒身邊當他的皇后,然後奪回她要的一切,報了當年的仇。
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此刻的蘇清歌就像是一個無措的孩子那般。她自顧自的穿好自己的鞋,然後下牀找水喝。
蘇清歌正在給自己倒茶水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推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楚驚寒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宋阿末。
宋阿末看着站在眼前正在喝水的蘇清歌一愣,眼底斂着的冷意微微散開的,薄脣輕啓:“蘇清歌,你醒了。”聲音那麼冷,纏繞着絲絲的恨意。
沒想到蘇清歌這個女人還是回到了寒哥哥的身邊,她當初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嗎?其實她早該知道的不是嗎?在得知寒哥哥在蘇清歌體內種下癡情蠱的時候就應該明白寒哥哥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將自己奪回到自己的身邊的。
宋阿末不懂,寒哥哥到底是愛蘇清歌還是想折磨蘇清歌和沈離岸兩個人。蘇清歌他們說過寒哥哥愛的人永遠都只有自己,可爲何他還要在蘇清歌體內種下癡情蠱,並且也給自己種下了癡情蠱呢?如果說寒哥哥真的不會愛別人,那這
又怎麼說。
滿是探究的視線在蘇清歌身上流轉一圈之後宋阿末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朝着宋阿末走去。
“是你。”她的聲音有些冷有些厲,看向宋阿末的視線裡滿是敵意。
宋阿末的人生還真是有夠悲慘的,永遠都只是楚驚寒手上的一顆棋子。原本以爲可以離間她與楚驚寒之間的關係,卻沒想到這個女人愛楚驚寒居然愛到那種連自己都沒有的地步。
蘇清歌很想殺了宋阿末解決一個大障礙,免得以後宋阿末會防礙到她做事。可現在她是被楚驚寒控制的的蘇清歌自然不能殺了宋阿末,只能對宋阿末年露出敵意的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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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會不清楚?”宋阿末看着蘇清歌,她一步一步朝蘇清歌緊逼而去,話語如此的意味深長。
她倒想看看蘇清歌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已經被控制了,她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秦世傾醫術那麼好不可能解不了癡情蠱的毒,蘇清歌這個女人會不會是裝的。
“宋阿末,別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清楚。若是我告訴寒哥哥說你想殺了我,你說寒哥哥會怎麼做。”媚眼一笑,蘇清歌輕輕的說道,話語裡充滿了威脅。
她就知道宋阿末肯定對她產生懷疑,這傢伙肯定會時刻都盯着她不放的。一個女人對於她的情敵都是敏感的,更何況是宋阿末這種爲了愛情可以不惜一切的女人,看來她日後得更加小心謹慎,不能讓宋阿末發現什麼異常才行。
聞言,宋阿末眉眼一厲,眼底閃過一絲肅冷的殺意。
這個女人……她還記得,那個時候她不是昏迷不醒的嗎?怎麼可能知道她想殺了她。看着蘇清歌,宋阿末心裡隱隱感到了不安。
“蘇清歌,你是蘇清歌吧。”宋阿末逼得蘇清歌更近了,那雙眼睛好似要將蘇清歌看個透徹,看穿蘇清歌隱藏的一切一樣。
清醒的,直覺告訴她蘇清歌是清醒的。可是爲什麼這張臉上的表情卻告訴她,蘇清歌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真的是那個被癡情蠱控制了的蘇清歌而已。
“我不是蘇清歌那你說我是誰。”蘇清歌一把推開了宋阿末,清冷如玉的聲音反問道。
不得不說蘇清歌真是一個演戲的高手,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語氣都是如此的到位。看在別人眼裡她就是被癡情蠱控制了的蘇清歌,可只有蘇清歌自己知道一切都只不過是在演戲而已。
放下手裡的茶杯,蘇清歌問道:“寒哥哥呢,寒哥哥在那裡,爲什麼沒有看到寒哥哥。”她一聲一聲寒哥哥的叫着,叫得宋阿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楚驚寒那傢伙去那裡了,怎麼沒有看到她。之前她與他說過離安國將與古月聯手對付他,而離安國最近也沒什麼動靜,他應該是在想辦法對付古月國吧。
“蘇清歌,你還真是有夠殘忍的。沈離岸爲了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可你卻在這裡叫別的男人的名字,還叫得那麼親熱。”嬌媚的聲音冷冷的,話語裡滿是諷刺,眼角的笑容是如此鬼魅。
她不懂,爲什麼所有人愛的都是蘇清歌,蘇清歌到底有什麼好的。沈離岸爲了蘇清歌連命都可以不要,那樣的愛讓她感動又嫉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阿末你再說這樣的話小
心我告訴寒哥哥去。”她看着宋阿末,如花瓣般嬌嫩的臉上滿是不悅。
想試探她,門兒都沒有。她蘇清歌哪有那麼容易上當,這樣就想讓她露出馬腳,她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
“蘇清歌,你心裡很清楚我在說什麼。沈離岸,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沈離岸。”
“你知道嗎,那天他差點兒死在了寒哥哥的手裡。若不是秦世傾及時趕到,他很可能就已經死了。”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沈離岸現在只剩半條命了,因爲你的離開了沈離岸拒絕秦世傾的救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宋阿末接着說道:“對了,還有那天出現的那個黑紗男子。我可聽說那傢伙也沒救了,那毒連秦世傾都沒有辦法,那個男的叫什麼呢?”宋阿末作着思考狀,又恍然大悟道:“那個黑紗男子是叫阿瑟吧,是吧蘇清歌。”她的笑容那麼媚,那麼詭異,讓蘇清歌心裡發寒。
“蘇清歌,你說這樣子沈離岸會不會死掉。”宋阿末細看着蘇清歌,想要發現她情緒的變化。那雙如獵鷹鎖定獵物般的眼睛閃爍着鷹隼的光芒,眼底一片危險。
這可是她剛剛纔得到的消息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蘇清歌,她就是想要看看在得知沈離岸快要死了的時候蘇清歌是不是還能不爲所動,還能一點兒情緒都沒有。
然,宋阿末在蘇清歌的臉上看到的卻是一臉的茫然和不解,那雙如亮若星辰的眸子裡滿是疑惑。
怎麼會,蘇清歌這女人……在知道沈離岸快要死了卻還能如此的不動聲色,是她太殘忍了,還是她真的已經被癡情蠱控制了。
看了蘇清歌一眼,宋阿末繼續說道:“要是沈離岸死了,寒哥哥可就少了一個最大的競爭對手,想要得到這個天下就更容易了。”
“蘇清歌,你不是愛沈離岸嗎?你能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嗎?看着沈離岸就這樣死了嗎?還是說你已經冷血到沒有心的地步了。”宋阿末聲聲質問着,每一個問題都是那麼的殘忍,如一把鋒利的尖刀刺在蘇清歌的身上。
她就是要逼蘇清歌,逼蘇清歌露出馬腳。她就不相信聽到這樣的消息蘇清歌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即使她真的被癡情蠱控制了,聽到沈離岸快要死了她也應該會心痛吧。
“沈離岸嗎?那個非說我是他王妃的沈離岸嗎?他要死了嗎?他要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清冷如玉的聲音無所謂的說着,可是心裡的痛只有蘇清歌自己清楚。
離岸的情況真的有那麼糟糕嗎?即使心裡明知道這是宋阿末在試探自己,可是蘇清歌心裡還是忍不住擔憂沈離岸的安危。
離岸的性子她太瞭解了,他很有可能會像宋阿末說的那樣拒絕接受治療。那個傻子,怎麼可以那樣傷害自己,都不養好自己的身體怎麼來救她,她現在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蘇清歌,你真是冷血到讓人髮指。你的殘忍真是讓阿末佩服。”凌厲的聲音嘲弄着,看着這樣的蘇清歌,宋阿末背脊突的一冷,感到恐怖。
這個女人……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很好……她會等着看她後悔到死的那一天的。
見過冷血殘忍的女人,讓她宋阿末感到髮指,感到恐怖的冷血殘忍之人蘇清歌還是第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