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眼底的殺機看得宋阿末心底生寒,那眼神瞬間讓宋阿末覺得自己彷彿身在十八層地獄般恐怖。
“殺我,蘇清歌,你就別妄想了。”害怕是瞬間的,強勢力的語氣不甘示弱的說道。
連楚驚寒都沒有殺她,她蘇清歌也休想動她。她很清楚楚驚寒不殺她的原因是什麼,蘇清歌想要殺她就更加不要想了。
“宋阿末,你信不信。我現在要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媚眼一厲,清冷如玉的聲音雲淡風輕着,語氣裡是赤果果的威脅。
在她蘇清歌的字典可從來沒有什麼妄想不妄想,只有要殺不要殺。只要是她蘇清歌要殺的人,那怕是佛是神也休想擋她的路。她可是那種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就算是神是佛也無法阻擋她蘇清歌的路。
“蘇清歌,你別像只狗一樣只知道在那兒亂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妖嬈的眉眼一厲,面對着蘇清歌的威脅宋阿末沒有絲毫的畏懼,話語囂張極了。
宋阿末敢說這樣的話完全是因爲她斷定蘇清歌不敢殺她,就像她對楚驚寒一樣,她對蘇清歌來說一樣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蘇清歌和楚驚寒都是同一種人,只要還有利用價值的人就不會輕易讓她死掉的。
“阿末,你真以我不敢殺你嗎。”蘇清歌走向宋阿末,右手食指挑起宋阿末的下巴,那動作極懼挑逗的意味,嘴角凝結的那麼笑容詭異極了。
如果她蘇清歌要殺人當然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那能讓別人知道。她知道宋阿末爲何敢如此的囂張,即使她還有被利用的價值那也不是她能夠囂張的資本。
望着那雙亮若星看不見底的深眸,蘇清歌跟角那抹邪佞的笑容讓的宋阿末內心忍不住顫抖着。
她真的會殺了她嗎?看蘇清歌的樣子彷彿不是在開玩笑的。她看不穿蘇清歌,也從來都不知道蘇清歌這女人在想些什麼,一直都是。
蘇清歌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想法也是別人無法理解的。尤其是蘇清歌現在這個樣子,更是讓人不知道她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
“那你就殺啊。”心一橫,宋阿末豁出去的說道。
反正她現在都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她就用自己的命賭蘇清歌不會殺她。
說實話對於這樣的事宋阿末是一點把握都沒有,蘇清歌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難看清了。她覺得也許蘇清歌自己都沒有看清自己是個怎樣的人,更何況是其他人。
看着宋阿末那張決絕的小臉蘇清歌笑了,然後放開捏着宋阿末下巴的手好:“宋阿末,你就那麼想死啊。你不是愛楚驚寒愛得死去活來嗎?就不怕寒哥哥會心痛嗎?”關心的話語心疼着,只是那語氣裡卻是無盡的嘲諷。
“蘇清歌,你到底想怎麼樣。”宋阿末怒吼道,高挺的胸脯因爲氣憤上下不安份的起伏着。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蘇清歌這個女人了,既然想要殺她爲何還不動手說那些沒用的廢話。還是說她只是在她面前炫耀一下寒哥哥對她的愛,非得在她傷口上撒鹽不可嗎?
“我不想怎麼樣,雖然我很討厭你和我爭寒哥哥,有時候甚至恨不得想要殺了你。”
“但是呢,看在你對寒哥哥那麼忠心的份上我就暫且放你一馬。如果你對寒哥哥有非分之想,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淡漠的語氣,眉宇間凝結的殺氣變得凌厲而嗜血。
真不想說這樣的話,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只有這樣做對能分散宋阿末對她的注意力,才能讓宋阿末不那麼懷疑她。
“蘇清歌,你愛的人真是楚驚寒。”看着蘇清歌,宋阿末不可置信的問道。
她說的那麼認真,那雙冷眸裡甚至有着怨恨,不像是假的。可是……蘇清歌明明愛的是沈離岸,她絕不相信蘇清歌真的會喜歡寒哥哥。
“宋阿末,你爲了寒哥哥真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那怕寒哥哥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甚至對你冷血無情你也不在乎。”清冷如玉的聲音認真無比的問道,不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蘇清歌還是沒有放棄離間楚驚寒和宋阿末之間的關係,這也正是她爲什麼還留着宋阿末的原因。一個女人可以很愛一個男人,愛到甚至連自己命都可以不要。同樣也可以很恨一個男人,由愛生恨的恨這力量可是很恐怖的,絕對可以摧毀楚驚寒。楚驚寒也一定想不到,愛他愛的不惜一切的宋阿末居然會背叛她。
聽到蘇清歌的話宋阿末的愣然,她沒有想到蘇清歌會這樣問。宋阿末並沒有馬上回答蘇清歌的話,而她的遲疑卻讓蘇清歌心中有了答案。
看來宋阿末對楚驚寒的愛已經動搖了,而且她還聽說宋阿末身邊跟着一個死心踏地的男人,那個男人好像叫田飛。
恩,非常好。這個田飛可以利用一下,用他來逼宋阿末與楚驚寒反目成功性可能更高一些。
還沒等宋阿末回答她的問題,蘇清歌便說道:“看宋侍衛這樣子應該沒什麼大礙,你好好養傷,我就不打擾你了。”話音一落,不等宋阿末反應蘇清歌便離開了。
這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穫嗎,收穫雖然不大至少她確定了一件事。離間宋阿末和楚驚寒之間的關係很有可能會成功,那樣離她的復仇計劃又前進了一步。
等到房門聲開啓又關上的那時宋阿末才反應過來,猶豫間她似乎忘記回答蘇清歌的問題了。蘇清歌會不會告訴寒哥哥,若是寒哥哥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她的?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越想宋阿末越覺得不對勁,她怎麼感覺蘇清歌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讓她往下跳,而她居然傻不拉嘰的跳了進去。
可惡,不知不覺間居然着了蘇清歌地女人的道兒。想着,宋阿末氣極了。
“阿末,你怎麼了。”蘇清歌剛離開沒一會兒,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便出現在了宋阿末的房間裡,男子的聲音很低沉充滿了磁性,語氣是如此的溫柔。
看着躺在牀上被蘇清歌氣得七竅生煙的宋阿末,男子眼底一片心疼,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宋阿末的牀邊。
“田飛,你來幹什麼,不是說過不準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嗎。”話語無情,聲音凌厲而冰冷。
沒錯,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很喜歡宋阿末的田飛。
“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來看看你。”田飛的話語裡是掩飾不了的擔心,他很想伸手撫平宋阿末緊皺的眉,最後還是將這樣的想法扼殺在了搖籃中。
說着,田飛從身上拿出一個精緻的白色瓷瓶遞到宋阿末面前:“這是薄荷油,對你身上的火雲燒仙人掌很有用的。”
雖然沒有一直在阿末身邊,可今天發生的事他都知道了。阿末被皇上處罰從火雲燒仙人掌上滾了過去,火雲燒可不是普通的仙人掌拔刺的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薄荷油剛好可以抑制住火雲燒的毒性。
誰知宋阿末手一揮將田飛遞過來的
薄荷油打飛,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頓時,整個房間裡瀰漫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很是清爽。
“田飛,我再說一次,滾。”聲音無情而殘忍,凌厲的眼神裡看不到絲毫的溫柔,怒火中燒的眉宇間瀰漫着肅冷的殺。
她纔不需要他的可憐,今天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她宋阿末自找的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這樣的痛反而更能讓她記住,記住蘇清歌那女人的狠。
面對着宋阿末的憤怒田飛顯得很淡定,他安靜的收拾好地上的碎片之後把身上剩下的那瓶薄荷油放在了房間的桌子上:“等你氣消了之後再用吧,對你身上的傷很有用的。”
“阿末,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那還有誰會來心疼你。所以,你要照顧好自己。”看了宋阿末一眼,男飛念念不捨的離開了房間。
他想心疼阿末,照顧阿末。可是……阿末一直都不給杝機會,甚至是連一點點兒照顧她的機會都沒有,總是將他推得好遠好遠。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田飛的腳步驟然停下背對着宋阿末說道:“對了,那些火雲燒被皇上撒了毒,你要記得替自己拿到解藥。”這些都是他聽別人說說的,他拿不到解藥,只希望阿末能想辦法拿到解藥了。
他真的一點兒用都沒有,連小小的解藥都拿不了。他多想阿末身上的痛都由他來承受,那怕一千倍一萬倍的痛他也不在意,可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宋阿末的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良久之後宋阿末才擡頭看了一眼田飛放在桌子上的薄荷油,妖嬈眼眸閃爍着複雜的光芒,腦子裡不斷閃過蘇清歌說過的話。
“楚驚寒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他愛的人永遠都只有自己。”
“宋阿末,你真是有夠愚蠢的。就算你做得再多楚驚寒都不會愛你的,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清嗎?”
“今天楚驚寒可以廢了你一條胳膊,來日你這條命楚驚寒隨時都會拿去。宋阿末,問問你的心,你爲楚驚寒做的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那怕寒哥哥永遠都河能愛上你,甚至對你冷血無情你也不在乎。”
曾經,蘇清歌講過的一字一句都深深的印在宋阿末的心裡。雖然她表面上不在乎這些話,嘴巴上說着爲了寒哥哥她可以放棄一切,那怕是自己的命。
可是……她的付出,她對楚驚寒的愛得不到回報。就算沒有回報,楚驚寒至少也不應該這樣對她吧。
看着那瓶薄荷油,宋阿末在心裡一遍遍的問着自己:“她做的這些真的值得嗎?爲了楚驚寒她真的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嗎?”
以前或許宋阿末很可毫不猶豫很直接的回答,可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寒哥哥,難道他心裡就真的沒有一點兒她宋阿末的位置嗎?那怕是一點點兒也可以,她也會覺得自己的那些付出那些犧牲都是值得的,她一樣也可以爲了寒哥哥不要自己的命。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楚驚寒有沒有喜歡過她,那怕是曾經的,一丁點兒的喜歡也好。
楚驚寒,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宋阿末,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宋阿末的存在,那怕是曾經的也好。宋阿末很想問,很想問這個問題,可是卻始終都開不了口,也不敢問。
即使楚驚寒曾經說過他愛她的話,可她不知道怎麼去分辨真假,怎麼去知道他做這一切會不會是因爲她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