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我.........我........不........能呼吸了........咳........咳.........”
慌亂之中,陳媛媛狂亂的舞動雙手開始掙扎起來,隱約之中她看到雷均的眸中滿是忿色以及恨意.她的心中滿是緊張,突然,她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將軍,就念在我對你母親好的份上,你就饒過我這次吧!”
見她擡出自己已逝去慈母的份上,雷均陡然間摔不及防突然鬆開了她。
“咳咳........咳咳........”一獲自由,陳媛媛雙腳不由得癱軟在地,輕撫自己的下巴劇烈地咳了幾聲.
“雷均,我這次來偷你的密函,確實是不得已而爲之...........相信我好不好?”陳媛媛又苦苦哀求道.
“不得已?你說得可真好聽,看來你們陳家人爲自己脫罪果然是有一套,還真是高明!”雷均鄙夷地打斷她的哀求.
“你就相信我的解釋吧,我說的都是真的.”她試圖辯解糾正他的話語。
“陳媛媛,你這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比起你那僞善的父親,你裝模作樣的功夫更是爐火純青,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雷均冷笑地哼起.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嘛...........”
“用不着解釋!事實就擺在眼前,何需再解釋!”他粗暴地一把狠狠地推開欲靠近他的身子,力道之大居然把她給推到了地上.
雷均冷酷又無情地看了一眼她,再次冷漠地道,“這次就看在我死去的母親份上,尚且饒過你這一次,你給我滾出雷府,從此以後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陳媛媛錯愕、受傷又絕望的眸子望着面前讓她又愛又恨的無情男子,慢慢地起身往門外走去.
哼,你既然這麼無情,我也要令你嚐嚐那鑽心的疼痛,等着瞧,她在心裡狠毒地念到.
雷均看了一眼離去的身影,腦中想起那張至純至真的臉龐。
此時,她正在做什麼呢?
有沒有想起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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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值揚州城的趕集,晴兒剛好要買一些生活用品,便和令狐蕭決定一起去市集。
於是小倆口很愉快地坐着馬車前往市集採購用品。
揚州城離他們落腳住下的地方大約十五里左右,一路上他擔心馬奔得太快,她會暈車,便吩咐馬車儘量走得慢些,所以等他們到了城裡時,市集上早已是人流如潮,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揚州城每一年只有四次趕集,本來揚州城就大,這下全部都跑來趕集了,熱鬧程度可想而知了。
晴兒靜靜地站在一旁,待那些買家把東西付完銀子後,便到各個商鋪瞧瞧逛逛,令狐蕭衝她淡淡一笑,“老婆大人,走吧,你想買什麼,我都陪你。”
晴兒想買些綿布,她擡眸看了一眼心愛的丈夫,他身上的衣服都舊了,隱約可見一些細小的破洞,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在山上時她匆忙做的,這都到冬季了,也該是準備一些過冬的新衣了。
兩人走到布店,晴兒輕柔地撫摸起擺放整齊又軟又好看的棉布,脣角邊露出一抹害羞的笑意,這些又軟又漂亮的布料,正好可以給他做幾套新衣,剩餘的布料還可以給未來的小寶寶做尿布之類的,一想到他們以後會有可愛的小寶寶,晴兒臉上的羞澀更甚了,她多麼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啊!
大凡男人對於買衣服或買飾品之類的事情可都沒有什麼耐性的,但令狐蕭這樣一個溫柔的男人,卻一點怨言也沒有,他很願意陪着她,而且是一直很體貼地陪在她的身邊,付銀兩、拿貨物,沒有絲毫的怨言,連布店的老闆都一直稱讚她找了個好丈夫,有福氣,這麼溫柔又體貼的丈夫哪裡去找啊?
曉幸肯定是又溫柔又體貼的,她的丈夫有多好,她再清楚不過了,想到他的種種好,晴兒的心裡涌起陣陣暖流。
晴兒朝他柔和一笑。“曉幸,我買好了,回家吧。”
“你就買這麼一點啊?”令狐蕭蹙起劍眉,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綿布,好不容易纔來一次,說什麼也得帶她好好逛逛,他先把手中的綿布寄存在布店當中,不由分說地拉着晴兒的小手往街上走。
“好不容易來一次,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買的?再到處逛逛吧。”
見此,晴兒的心中涌起一抹幸福的味道。
揚州城很繁華很熱鬧,吃的,玩的,用的,應有盡有,賣什麼的都有。
但每當令狐蕭問道那些名貴的綾羅綢緞,閃閃發光的金釵珠釵時,晴兒總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曉幸,我只是一個平凡又普通的農家女,用不着這些名貴的飾物。”
令狐蕭只好做罷。
等到走到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商鋪時,晴兒又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些我都不喜歡吃,我覺得還沒有我做得好吃了,你說呢?曉幸。”
說完,晴兒用清澈的眼眸看着令狐蕭。
令狐蕭只得違心地說:“這些點心哪有我家娘子做得好吃、做得美味啊!”
就這樣,他們整整逛了兩個時辰,晴兒什麼都不要買,什麼都不想要。
走着走着,令狐蕭便不走了,停了下來,站到攤位前,無奈地說:“晴兒,夫君就求求你了,你不要給我省錢了,這些東西夫君還是買得起的。”
他現在空閒時,幫人家寫寫字帖,對聯之類的,也是一份不小的收入,看晴兒一直捨不得買這個,捨不得買那個,他心疼得要命。
晴兒依舊是溫柔地淡笑:“我哪有省錢啊,只是確實沒有看中而已,這些我不喜歡罷了!“
聽她這麼一說,好脾氣的令狐蕭真是氣死了,便扭過頭去生悶氣,不再理她。
看曉幸那氣呼呼的樣子也真是可愛,看來,她真是無藥可救了,就連他生氣的樣子,她都喜歡的不得了,未來該怎麼樣了?
正在生悶氣的令狐蕭無意地一扭頭,卻被鐵匠鋪里正在打磨的一把亮光閃閃的大刀給吸引了目光,怎麼?那把刀怎麼看起來那麼讓人熟悉呢?忽然之間,那惡夢之中的幻境再一次地浮現在眼前,也是這樣一把銳利又冒着亮光的刀直直地刺入胸口處,而那個人,居然就是他自己,接着他好似便跳入懸崖之下..............
這是幻想還是真實存在的,怎麼一切又是那麼清晰地浮在眼前呢?
這突如其來的幻影令他驀然地回過神來,俊容上一片慘白,他忙深深地呼吸了幾口大氣,爲何他的腦海之中會一直不斷地重複這樣的景象?還有夢中一直出現的那個溫柔又美麗的女子,她到底是誰呢?夢境中的刀和懸崖,難道與他失去的記憶有關?
想到這裡,他的心一漏,他小心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妻子,還好,她正低頭選購商品,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晴兒獨自一個人歡喜地看着地攤上擺放的物品,突然眼前一亮,拿起那支精緻的金步搖仔細地打量着。
“姑娘真是好眼力,這可是揚州城的名匠打造的,你看這上面的花朵,雕刻得多麼惟妙惟肖啊!”商販見晴兒很喜歡的樣子,便滔滔不絕地介紹道。
看成色和雕花,一看就是上乘貨,而且是真得很別緻,她愛不釋手地把金步搖放到手中把玩着,是真的喜歡了。
”這支金步搖多少錢?”
“既然姑娘您這麼喜歡,就算你五十兩銀子吧!”
“五十兩?”
晴兒被商販的話嚇了一跳,她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前在山上,只要三十兩,就夠她一年的生活開支了,可這麼一隻小小的金步搖,居然要五十兩,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花錢買下的,她依依不捨地放下手中的金步搖,正欲離開。
下一瞬間,那支金步搖便很快地被拿了起來,“這支金步搖最低多少銀子?”正在沉思的令狐蕭忽然轉過頭來問話。
“.............”
“五十兩我現在沒有,不過三十兩我倒時有的。”
晴兒的呼吸好似暫停了,曉幸這是發瘋了嗎?要花三十兩去買一隻金步搖,那可是他們夫妻兩存了整整半年的積蓄呀。
“曉幸,不要買,我不喜歡這支金步搖。”
令狐蕭卻不看她,而是對着商販,再次出聲:“三十兩,你到底賣不賣啊?”
“曉幸!”
“...............”
商販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他精明的眼珠轉了轉了,“最低也要五十兩,少於這個數那就...............”
“我身上就只有三十兩,你要賣就賣,如果不賣我也沒有辦法了。”
“曉幸!”但在和商販討價還價的令狐蕭卻不理她,仍然在和商販講價。
也許是因爲令狐蕭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氣勢吧,商販最終還是退讓了。
“好吧,三十兩就三十兩吧!”
“曉幸!”晴兒有些生氣地阻止他欲付銀子的大手,拼命地把他拉到一旁,“不要買,要不然,我可真生氣。”那麼多錢,想想她就心疼的要命!
“晴兒,你.............你別生氣啊。”見心愛的妻子一副快要落淚的樣子,令狐蕭心疼死了。
“曉幸,你亂花錢。”
“我.............”令狐蕭的俊容有些微微發紅,良久,他之才輕柔道:“晴兒,我見你很喜歡那金步搖,我想買來寵寵你,這樣也不可以嗎?”
晴兒又溫柔又體貼還乖巧,長久以來地細心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可是,他卻從來也沒有爲她做過什麼,這次他就想來寵寵她,給她買喜歡的飾品,怎麼就這麼難呢?她的妻子怎麼就不理解呢?
晴兒的眼圈開始泛紅,快要奪眶的淚水不斷地在面裡打轉,好半晌,她還在重複着那句話,“曉幸,你亂花錢。”
唉,他可真是拿這個倔強的小妻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晴兒,錢花掉可以慢慢賺,你夫君我有手有腳,養活你一點問題也沒有,也可以買你任何想要的東西,怎麼,不行嗎?”
“不行。”
“爲什麼?”
“我們倆好不容易纔存了這麼一點銀子,就你爲了買支金步搖?”
“可是你喜歡啊!”
“金步搖我是喜歡,可是我更喜歡這三十兩銀子。”她的水眸有些怒意地看向他,“你知道嗎這三十兩銀子可以買多少東西嗎?萬一以後有了寶寶,還要給寶寶買好吃的,還要送他去私塾唸書。”
“寶寶?”令狐蕭自言自語地道。
“我這個月葵水還沒有來,也不知是不是有了。”晴兒害羞地道。
“這麼說就是有可能有了,是不是?”晴兒的話還未說完,令狐蕭便一把抱起了她,興奮直打轉.
晴兒嬌嗔又害羞地道:“曉............曉幸,這是大街上,不要嘛!”
“我纔不管那麼多了,我抱我的娘子礙到誰了?”他激動又興奮地說道。
“曉幸,你開心嗎?”晴兒擡眸看向心愛的男人。
“我當然開心了,發瘋似的開心啊,”令狐蕭抱緊了晴兒,“哦,我就快有寶寶了!”他興奮地大叫起來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熱,卻沒有注意到一旁角落處一雙眼睛始終在盯着他們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