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我要見他,我要問個清楚!”墨靈犀開口道!
“有什麼好問的,事實怎樣我已經清楚了,雖然白大哥說只要留下他,可我實在不甘心,而且我也不想留下他,所以我想好了,他還是跟你走,但是必須留下他身上一個物件兒,這物件兒還得讓他長個記性,記住這血的教訓!哼!來人,脫褲子!”
呼啦啦圍上來四個人,說話間就要去扯白九夜的腰帶!
白九夜精神上強烈的掙扎反抗,然而藥物的作用下卻讓他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墨靈犀實在搞不明白爲什麼這遊蚺蚺忽然就要對“上官元修”下狠手,可不管怎麼說,她此時此刻都必須護住眼前這個“上官元修”。或許是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會錯,又或許是見不得一個男人被如此作踐,墨靈犀當即惱怒的衝向那四個人,用力把那個扯白九夜腰帶的侍衛撞倒在一邊。
“靈犀姐姐,你這是要做什麼?”遊蚺蚺顯得十分不高興。
墨靈犀也沉下臉色,怒聲道:“做什麼,遊蚺蚺,你不要太過分,我好歹也是龍騰公主,這些都是我的男人,豈容你說殺就殺,說要就要?那個白九夜,我當做見面禮送你了,你現在還想毀了上官元修,那以後本公主牀笫之間,誰來伺候?”
遊蚺蚺被墨靈犀說的臉色一紅,她畢竟是沒有嫁過人的姑娘家,哪裡能聽得牀笫之間這種話,忍不住咬牙道:“大不了……大不了我讓你在我們鴻蒙鎮帶走兩個男人便是!”
“那怎麼一樣?你可知這上官元修是何人?他姓上官,是七大家族的嫡子,而且他帶着面具是因爲容貌過於出衆,這麼好看的男人,你上哪再去給我找一個?”墨靈犀一把拿下了白九夜臉上的面具,面具下的一張臉,似男似女,美豔非常!
遊蚺蚺見到此容貌也是驚了驚,忍不住開口道:“果然如此,竟然比女人毫不遜色!”
“哼!”墨靈犀冷哼道:“能伺候本公主的,自然有過人之處,你說想隨意塞個男人給我,也得有這等門面才行!”
要是有這樣好看的男人,她遊蚺蚺早就嫁了,何至於一直等到今日。
遊蚺蚺此時此刻忍不住在心中把白九夜和上官元修作了一番比較,最後還是覺得白九夜更加入她的眼,而上官元修有些過於陰柔了,最後咬咬牙,下定決心道:“不行,他傷了白大哥,我一定要以牙還牙!”
以牙還牙?
墨靈犀有些不明白了,她剛剛說果然如此,似乎早就聽聞了上官元修的容貌?又說以牙還牙,那麼這白九夜到底跟遊蚺蚺說了什麼?
“來人,把墨姑娘拉開,給我動手!”
黃衣在衆人中武功最高,一把扣住墨靈犀的手臂就將她鉗制住拉到一邊,其餘的侍衛立刻繼續上前按住真的白九夜,三兩下就解開了他的腰帶,眼看着白九夜的褲子就要被扯下來,墨靈犀心中急的不行,怒聲道:“遊蚺蚺,士可殺不可辱,你不要太過分了,那白九夜跟你說什麼了?他和上官元修因爲爭本公主寵愛早有不睦,片面之詞,不可盡信!”
“爭寵?”遊蚺蚺似乎對這個詞有些意外。
墨靈犀連忙解釋:“那是自然,你沒見過你父親三妻四妾嗎?男人的妻妾爭寵,女人的男寵一樣會爭寵!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白九夜騙你,想借你得手,來打消掉他的眼中釘,這樣他就可以成爲本公主最寵愛的人了,到時候我失去了上官元修,身邊沒有得利的人伺候,就不能再把白九夜送給你了,唉唉,沒想到他竟然費如此苦心,看來他對我還真是癡心一片。”
“你住口,不可能!白大哥說了,他傷了男根,根本不能在牀笫之間伺候你,也不能與我做真正的夫妻,但是他願意在我身邊照顧我,爲了彌補我,他還讓我把你身邊的上官元修要來,說他的容貌最盛。”
墨靈犀瞬間恍然,但是她實在有些難以置信,白九夜用自己的容貌去利用一個女人?還給自己加上這種不舉的病竈?
躺在木桌上,大腦已經清醒的白九夜此刻真的要氣炸了,那上官元修不但壞他名聲,還要損他身體,若是犀兒無法分辨是非,是不是從此以後就要厭惡那個他了!
“好了,我不要再聽你廢話了,白大哥已經答應會陪我一生一世了,等我閹了他,今日就送你們離開!”遊蚺蚺有些沉不住氣了,只要一想到白九夜可能是爲了什麼爭寵,才讓她出手的,她心裡就一團亂麻,滿腔怒火!
這邊遊蚺蚺話音一落,那邊侍衛已經伸手拉下了白九夜的褲子,白色的裡褲露了出來,墨靈犀感覺此時此刻竟然比自己受辱更加令她無法接受。
墨靈犀大喊道:“遊蚺蚺,他是上官家的人,七大家族互相殘殺是要遭天譴的!”
遊蚺蚺冷哼一聲道:“不用你提醒我,黃衣,你來!”
黃衣點點頭,從小腿靴筒中拔出一把匕首。
遊蚺蚺繼續說道:“黃衣可不是遊氏一族的人,她下手,不需要任何顧忌!”
黃衣將墨靈犀點了穴道,手持着銀光嚯嚯的匕首走向白九夜,那些侍衛已經脫掉了白九夜的外褲,此時正在解裡褲的腰帶。
黃衣將揮揮手,侍衛退下,她手起刀落,隔斷了裡褲的腰帶,眼看着白九夜就要受辱,墨靈犀慌不擇言的大喊道:“我行,我可以,我可以治療,我可以治好他,我是個大夫!活死人肉白骨,我絕對可以治好他的不舉之症!”
遊蚺蚺一擡手,黃衣要抓向白九夜裡褲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遊蚺蚺眼露驚喜的說道:“你真的可以?”
墨靈犀沒有半分猶豫,連連開口道:“可以,我可以,絕對讓他重振雄風,一夜八次!”
黃衣麪皮抽了抽,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墨靈犀。
而聽到這話的遊蚺蚺倒是忘了羞澀,只是替那個假白九夜高興,開口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能治好白大哥,我就放過這個害人兇手!”
墨靈犀長吁一口,開口道:“好,那請先放了他吧,然後把……”
“不行,放了他就不容易再抓回來了,他那個大哥武功極高,就在這治,來人再擡一張桌子來,把白大哥請來!”
遊蚺蚺吩咐完之後,繼續對墨靈犀說道:“就在這治,我就在這看着,只要白大哥沒事了,你們都可以走,若是白大哥沒治好,我今日就一定要閹了他!”
墨靈犀反駁無效,只能腦子裡飛速旋轉着對策。
而此時此刻,那假的白九夜,也就是真的上官元修,並不在他的房間裡,而是帶着上官元極,飛速走向望月湖。
——
昏迷上官元極被上官元修抗在肩膀上,一路顛簸之後,上官元極換換醒來,只是仍舊手腳無力,無法反抗。
“你!白九夜?你要……你要做什麼?”上官元極有氣無力的質問道。
上官元修,扛着上官元極一路飛掠到城主府外的巷子中,然後把他藏在一輛馬車的夾層裡,最後親自駕駛馬車快速出城,到了城門口之後,他拿出屬於遊蚺蚺的令牌,順利出城。
出城之後,上官元修駕駛馬車一路疾馳,一直走到周圍景色不在變化,自己彷彿無論跑多快都在原地踏步的時候,上官元修才鬆了口氣,將上官元極從馬車車底扶了出來。
此時的上官元極,已經恢復了四分體力,重獲自由之後,一把推開眼前的“白九夜”,怒聲質問道:“白九夜,沒想到你竟然與他們沆瀣一氣,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我告訴你,靈犀是我們龍騰公主,你這等下界賤民,根本配不上她!她和我的婚約關係到龍騰的命脈,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你若殺了我,就等於殺了她!”
上官元修有些無奈,他不能解釋,但是他必須今天就帶走上官元極!
其實那真的白九夜想錯了,上官元修並不是心血來潮利用遊蚺蚺去給自己出一口氣,故意去羞辱白九夜。而是他有不得不今天逃走的理由。
他來到鴻蒙鎮一個多月,無法離開的日子裡他只能以打發時間,遊蚺蚺傾慕於他,自然不會對這等小事多加約束。
所以上官元修看到很多鴻蒙鎮的歷年志,其中也記載了關於望月湖的事情。
望月湖是鴻蒙之地的唯一水源,每逢初一,遊氏族人就會派人將望月湖的水引入護城河中,以供給城中百姓取用。
而每逢十五,遊氏族人就會在望月湖擺上一場祭湖的法事,隨後取湖水九碗用來自用,只有遊氏嫡系,且連續飲用湖水超過一年的遊氏族人,才能主持祭湖法事,中間任何一次斷飲都不能再主持。
沒有人知道爲什麼望月湖如此神奇,也沒有人知道爲何要祭湖,直到幾千年以前,遊氏發生過一次巨大的自然災害,在這個神秘的空間裡,竟然發生了湖水倒灌的事情,洪門鎮的百姓幾乎十室九空。
遊氏族人爲了平息水患也死傷無數。
究其原因,是因爲當年有一場祭湖的法事,應該主持祭湖的城主女兒偷偷離開了鴻蒙之地,在祭湖當日沒有能趕回來。
上官元修當初在看到這一頁寥寥幾筆的年志之時,並沒有多加在意。
可就在昨日夜裡,藍鳳奴尋到機會與他單獨見了面,藍鳳奴將墨靈犀所告訴她的事情悉數轉述給了上官元修。
這其中就有墨靈犀他們此行的目的。
上官元修直到昨夜才直到這鴻蒙之地是冰研的埋骨之地。
結合他之前看到的書籍和對鴻蒙之地的瞭解,他猜想那次水患一定是冰研作祟,而那祭湖的法事應該是用來鎮壓冰研的法事。
而真正讓他逃離的原因,是因爲他上個月十五的時候偷換了遊蚺蚺應該喝進去的望月湖水!
那望月湖水一共有九碗,遊蚺蚺只需要喝一碗便可,其他的八碗通常是城主喝,或者用來賞賜給有功之人,喝進去之後修煉會如虎添翼!
在上個十五的時候,遊蚺蚺再次到望月湖祭祀,上官元修好奇便偷偷跟了上來,
在遊蚺蚺親自從湖中舀水的時候,上官元修也從另外一邊偷偷舀了一捧湖水,他喝進去湖水覺得清爽可口,而且內功瞬間醇厚許多,便知道這湖水是至寶,就在他要繼續喝的時候,他的行蹤被侍衛發現。
遊蚺蚺喜歡他,並沒有多加責備,反而將得到的九碗水,其中八碗都送給了上官元修。自己則只留了最後一碗!
上官元修剛剛嚐到甜頭自然不推拒,當即將八碗水引盡!
可上官元修之前就喝了一捧水了,所以實際上游蚺蚺留下的最後一碗,不是那九碗之中的,而是第十碗,這第十碗已經沒了那神奇的作用,但是遊蚺蚺的心思都被眼前的美色所惑,竟然也沒有去注意到自己身體的感受。
當時的上官元修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想讓自己的功力大增好離開這個不毛之地。
可如今前因後果的串聯起來,上官元修就坐不住了!
萬一這次遊蚺蚺沒有飲水祭祀無效,再來一次望月湖水倒灌鴻蒙鎮,該如何是好?
這鴻蒙鎮與外面的世界不同,這裡就像一個大口袋,那湖水倒灌進來若不壓制,會一直將鴻蒙鎮鎮淹沒,將它徹底變成湖底!
他相信那遊氏族人可以鎮壓冰研一次,便可鎮壓第二次,可他不能在這裡陪他們冒險,更不能讓自己大哥也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所以上官元修對遊蚺蚺說了一個謊,借用遊蚺蚺的怒氣去抓白九夜,一方面是引開白九夜和墨靈犀等人,另一方面也是將上官元極放倒了,他才能帶他離開這鴻蒙之地。
“我知道你是來尋冰研右眼的,可我告訴你,那是尋不到的!而且冰研右眼也不在這鴻蒙之地,今日是十四,明日鴻蒙之地就會有大劫,所以今天我們必須走,從這裡開始我不能揹着你了,你必須跟着我,按我的腳印走!”上官元修厲聲說道!
上官元極蹙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反駁道:“白九夜,你到底搞什麼名堂,你知道我來找冰研右眼,就應該知道我是來救靈犀公主的,你說所有什麼大劫,爲何不救墨靈犀和你的妹子,反而救我?哼,白九夜,你當我上官元修是什麼人?三歲稚童嗎?!”
上官元修此刻頂着白九夜的臉,無法跟上官元極說實話,這讓他心中又氣又急!
“大……大公子!我所言句句屬真,若有絲毫欺騙,必遭天譴,那冰研右眼真的不在此處!”上官元修苦口婆心,可他頂着白九夜的臉實在讓上官元極無法信服。
上官元極試探着問道:“那冰研右眼又在何處?”
上官元修開口道:“這世上已經沒有冰研右眼了,冰研的右眼,早就毀了!”
冰研的右眼毀了?!
上官元極瞳孔猛地睜大,片刻後,搖頭道:“這不可能,白九夜,你休想騙我!”
上官元修看向身後,他不知道他這十分拙劣的計策能拖住衆人多久,眼下實在沒有時間跟上官元極去細細解釋了。
上官元修一咬牙,開口道:“我知道你要釋放冰研,實話告訴你,我也一樣,可我的目的不同,我不想要權利,我想要修煉成仙!擺脫人類**的束縛!上官元極,如今我已經坦白我的目的了,我們不妨合作一次?!”
上官元極倒抽一口涼氣,他想釋放冰研這件事出了他自己,只有上官元修略知一二,而上官元修知道的,也是他想借用冰研的力量去取代靈族,而不是統領三十六快大陸,眼前的白九夜是如何得知他的野心的?
眼前的“白九夜”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