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馨買了荒山沒過幾日就傳遍了整個花溪村。
在衆人驚奇羨慕的目光中,葉婉馨又開始大量招工整理荒山,這次可沒人會笑話她,因爲眼瞅着葉婉馨買的那塊荒田已經整治的比他們自家的良田還要好。
他們這些窮苦百姓巴不得,能常年給葉家做工,那每日到手都可是平素幾日都掙不到的錢。
葉婉馨又開始分工。
舅舅帶着來做工的男人們上了山,去整理山上那片坡地的小樹和雜草。
由於天熱,新鮮蔬菜都上市了,葉婉馨就把生芽菜的營生暫時停了,王伯父子就帶着楊氏和奎子去山上摘櫻桃。
辣椒田裡的辣椒已經到了末期,再長几日她就準備把辣椒顆拔了,種別的東西,就把採摘辣椒的活也停了,把這些婦人留在家裡開始做果脯和泡椒。
青田鎮華天酒樓。
駱文浩帶着東陵玄翔和寧軒昨日已經在這裡悶了一整日。
次日一早。
駱文浩望着王掌櫃的光禿禿的腦門,不耐煩的問着,“王掌櫃,你說的那個丫頭啥時候會來呀?”
王掌櫃爲難的摸摸腦袋,那刁鑽的丫頭說過,沒事就不要去打擾她,說是天太熱,不想出門,自個店裡的東西不缺,實在是找不出理由去花溪找那個丫頭。
他愣怔了一會,罷了,反正少東家輕易不來,就讓他們自個去找她吧,“少爺,那丫頭天熱不出門,你們直接去她家找她吧,她家就在花溪,是村裡唯一的一家姓葉的。”
駱文浩翻眼瞧着王掌櫃,“那你咋不早說,還害的我們在這裡等了一日,東陵、阿軒我們走!”
三人趕着馬車往花溪趕來。
吳大發家的新屋已經動工三日了。
劉樹青得知姐要蓋屋子,一早就從衙門趕來過來,來到姐的家裡沒見到她人,還是春花家的閨女大蘭告訴他,新屋是蓋在葉家老宅那邊的,他才調轉馬頭往葉家老宅奔去。
劉翠蓮瞧見多日不見的兄弟上門,原本樂呵呵的笑臉就拉了下來,“劉樹青!你還知道來呀?我還以爲你官做大了,認不得我們這些窮親戚了!”
劉樹青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姐夫,漲紅着臉委屈的說着,“姐,還不是這些日子衙門裡事多,瞧你說的都是啥話?”
海子瞧見舅舅挨訓,就想把娘指使走,他笑嘻嘻的說着,“娘,瞧你的記性,你不是說馨妹妹找你有事呀,咋還不去呢?”
劉翠蓮一拍大腿,“哎呦!都是讓你舅舅把我氣糊塗了!”說完就要往外走,經過兄弟身旁還等了他一眼,“你個臭小子給我等着!待會再收拾你!”
海子上前拉着舅舅,歡喜的和舅舅說着話,“舅舅,你別搭理我娘,她一會忙開就忘了,你瞧我家屋子蓋的多大呀,往後我家裡來多少人都有地方睡了,再也不用擠在盛糧食的屋子裡。”
“是呀,你家如今都快趕上安順城裡的大財主了,這會新屋蓋好就要給你娶媳婦了!”劉樹青見姐走了,就鬆口氣,不禁和海子打趣起來。
“舅舅,你可比我大好多,咋沒見你給我娶個小舅母呀?”海子翻眼瞅着舅舅的臉,然後笑嘻嘻的說着,“前幾日我娘還說着,等你再來就給你說媒呢。”
“好了,海子,可別聽你孃的就會瞎折騰。”劉樹青和海子走着瞧着姐姐家的新屋的地基,他望着地上挖的橫七豎八的地溝,就疑惑的問起外甥,“海子,你家這裡咋挖這麼多的地溝啊?”
“舅舅,這你就不懂了,這還是跟着馨妹妹學的呢,這地溝馬上就用青磚砌好,然後抹上青灰,纔開始砌牆起屋子,往後洗澡和去茅廁就不用出屋了,好着呢!”海子一臉興奮的說着,“馨妹妹家屋子纔好呢,她的屋裡還用青竹鋪了地面,現在躺上去睡覺可舒服了!”
劉樹青眼前浮現那聰慧機靈的小丫頭,他拉起海子,“走,海子,咱去她家瞅瞅去!”
劉翠蓮來到葉家院子,葉婉馨正在教春花她們挖果核,她稀罕的瞧着葉婉馨,“馨丫頭,你咋弄了這麼多的野果子呀,這又是在折騰啥東西?”
“翠蓮大娘,我做果脯呢,咱進屋子裡吧,我給你拿些嚐嚐。”葉婉馨笑吟吟的拉着劉翠蓮進了大屋。
她掀開前幾日她做好的果脯,拿起旁邊放置的竹筷和小碗,給劉翠蓮夾了一些果脯。
劉翠蓮望着碗裡有些深紅色透着晶瑩亮光的東西,就吃了一口,“嗯,丫頭你咋弄的?這比那小果子要甜好多呀?”
葉婉馨笑笑,“翠蓮大娘,反正很費事的,幾句話也說不清楚。”
她望着劉翠蓮的臉,不禁有些猶豫,“對了,我今兒要給你說些事情。”
見這丫頭還有些不好意思,她把手中的碗放下,“丫頭,咱娘倆你還有啥不好意思說的,有話就直說吧,你大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翠蓮大娘,也沒啥事,就想着你家如今也蓋了新屋了,地方也敞亮了,我就想着這豆油往後就交給你做了,咱都攪合在一塊也不是事,我和舅母想再幹別的,怕你多心。”葉婉馨紅着臉慢慢的把話說完。
“哎呀,你這丫頭這做豆油是你想出的法子,我可不能一個人獨佔了!”聽了葉婉馨的話,劉翠蓮吃驚的望着她,又連連搖頭,“這不行,我不同意!”
“翠蓮大娘,你聽我說,我如今已經買了那座荒山,家裡還有那麼多的田,又要做芽菜的營生,我哪裡能忙的過來!”葉婉馨說着就可憐巴巴的望着劉翠蓮,“翠蓮大娘,你就幫幫我吧。”
“那也不行,我不能讓人瞧不起我!說我貪財心黑!”劉翠蓮她黑着臉堅持自個的意思,她可不是見利忘義的人。
見劉翠蓮這樣固執,葉婉馨也不再逼迫她,就又生出了一個法子,“那這樣吧,趁這你家蓋屋子,有工匠,我在咱兩家的屋後,再多蓋幾間像這樣的屋子,就把豆油搬到這裡也好照顧,還是按三份分紅利,這樣做,你瞧能行嗎?”
“就這樣辦,丫頭可別說和你大娘分開,差點要把你大娘嚇死!”劉翠蓮拍着胸口,難看的臉色才轉了過來。
見已經把擴大規模的事情定下,葉婉馨也放了心,她好像聽見院子裡有海子和劉樹青說話的聲音,就拉起劉翠蓮,“翠蓮大娘,好像是樹青舅舅來了?咱去外面瞧瞧吧。”
“啥好像是,就是那個臭小子來了我還沒收拾他呢!”劉翠蓮又變了臉。
葉婉馨出來就瞧見劉樹青和海子,就上前和他們說話,“樹青舅舅,海子哥你們快坐下歇歇。”
劉樹青初聽也是一臉驚訝,見了葉婉馨就這樣問着,“馨丫頭,我聽海子說你把後山買了?”
“是呀,你不會也說我昏了頭吧?”葉婉馨笑嘻嘻的望着劉樹青,然後又無奈的嘆了口氣,“哎!從我買了荒山,就沒一個贊同的,都是說我傻的,這話說的連我自個都迷糊了。”
瞧着小丫頭一臉迷茫的樣子,劉樹青樂呵呵的說着,“你這鬼丫頭,這麼大的膽子還會在乎人家咋說呀。”
“嗯,還是你和我舅舅瞭解我,今兒就在我家吃飯了,我給樹青舅舅做些好吃的!”葉婉馨見劉樹青這樣說她,就又笑了,“還有海子哥,翠蓮大娘都別走了。”
“我這就走,我還要回去給蓋屋子的工匠做飯呢。”劉翠蓮說着轉身要走,
葉婉馨忙一把拉着她,“翠蓮大娘,先別急着走,你在我家廚房用烤爐多做些餅子,我待會讓人給你弄兩大鍋炒菜就行了”
“哎呀,不能麻煩你,你那麼忙。”劉翠蓮有些不好意思。
“還說我呢,我家蓋屋子的時候,可沒少吃你做的飯,如今不是我家廚房寬敞,春花嬸子和英子姑也在這裡,做飯可不就是省事了。”葉婉馨死死拉着劉翠蓮不讓她走。
春花挖着果核,笑哈哈的接了腔,“嫂子,你可別和馨丫頭客氣,如今她家的田地多的數不清,你們就是在她家吃上十年也吃不完的糧食。”
正在挑揀櫻桃的範氏起了身,“她大娘,你就別和這丫頭絮叨了,當年不是你好心幫襯,哪有她們娘們如今的好日子呀。”
洗完衣裳的敏娘回來,見了也上前說着,“嫂子,你就聽馨兒的吧,咱這就去做飯,敏強帶着人在山裡吃飯,午時又不回來,家裡的人又不多,就別再客氣了。”
春花望望劉樹青,就衝劉翠蓮說着,“嫂子,你家兄弟長的一表人才,又是衙門裡的官差,咋還不娶親呀,你要是能瞧的起我,我給他說個媳婦如何?”
聽到春花這快嘴婆娘要給她兄弟說親,劉翠蓮樂呵了,就大方的說着,“你呀,平日裡嘴叨叨的,就這句話我愛聽,要是說成了,嫂子我請你去安順的大酒樓裡吃頓好的!”
“那咱可說好了,我孃舅家還有個小閨女,今年才十七,長的像個天仙似的,因爲舅母有病,她不捨的娘,才耽擱了成媒!”
“好呀,那你明兒就去說說,先讓我瞅瞅!”劉翠蓮痛快的應下,就急着讓她去說此事。
正在挖果核的英子聽了他們的話,就有些心不在蔫。
她偷偷瞧眼劉樹青,臉上立即起了一片紅暈。
想到自個的身份就暗暗在心裡嘆口氣。
見這麼多人勸她,劉翠蓮只好同意在葉家做飯。
她進了廚房見沒有多少肉食,就想起自家兄弟拿來的一大塊肉,就來到院子裡,“海子,你去把你舅舅拿來的肉搬過來!”
“娘,知道了,我這就去。”海子站起身就往他家蓋屋子的地方跑。
“姐,我也去吧,我去瞧瞧姐夫那邊有啥活幹沒有,等會我再過來。”劉樹青瞅着院子的婆娘,想着剛纔她們的調笑,就想先去外面透透氣。
剛出葉家大門就撞上曲修凌師徒二人。
曲修凌在和春堂裡纏了徒弟兩日才把他說通來花溪。
海子見他們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就上前接着,“沈伯伯,曲神醫,你們快來吧,我敏娘嬸子和馨妹妹都在家呢。”
劉樹青和他們點點頭,自個先往吳家蓋新屋的地方走了。
沈志凡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過敏娘了,知道她如今日子好過了,就停歇了和她再續前緣的心思。
今兒被師傅強拉着來葉家,他心裡不禁有些忐忑。
曲修凌瞥眼自家徒弟,嫌棄的說着,“你個呆子,總是這樣畏手畏腳的,人家能主動進你的門呀。”
聽了師傅的話,又瞧見海子在前面回頭望他們一眼,就更加覺得不自在了,他心裡惶惶不安的往前面走。
海子拿着東西進了院子就喊着,“馨妹妹,敏娘嬸子,你們家來客人了!”
葉婉馨一聽來客人,就從廚房出來,瞧着是曲老頭和沈志凡就驚喜的叫着,“哎呀,是曲爺爺和沈伯伯,你們咋來了,快去堂屋坐着,我去給你們端茶去!”
曲修凌瞧着葉家的新屋子,眉開眼笑的,他衝着葉婉馨笑嘻嘻的說着,“丫頭,這會你家蓋了這麼多的屋子,就讓老頭子住一間吧?讓我好好瞅瞅你家的新屋子。”
葉婉馨見曲修凌像個小孩似的在院子裡亂轉悠,就笑着和他說着,“行,曲爺爺,快進屋吧,你住着不是能見天的瞧着了。”
“嗯,不錯,這屋子真好。”他又見婦人們正在清理小果子,就蹲在木盆前面,抓了一把,往嘴裡塞着,“嗯,丫頭,你咋摘了這麼多的果子,吃不完就可惜了。”
“沈伯伯,咱不管曲爺爺了,你先去屋裡歇會吧。”瞧着老頭子貪吃的毛病又犯了,葉婉馨就讓沈志凡往屋裡去。
在廚房的敏娘知道是沈志凡來了,心就是一陣亂跳,她紅着臉往茶壺裡灌了一壺熱茶,捧着出了屋子。
香草和承兒瞧着面前的曲修凌一直在吃木盆裡的果子,都用眼睛瞪着他的嘴和手,心裡可不情願了。
大姐姐說過的,這果子不能吃太多,會把牙齒吃壞的,而且這果子要用來做點心的。
香草就用小手指着曲修凌,軟濡濡的童音說着,“老爺爺,你不能再吃了,大姐姐說過不能吃太多,會把牙吃壞的。”
承兒聽了香草的話,使勁的點着小腦袋,附和着她,“嗯,嗯。”
曲修凌見倆小屁孩竟然敢管他,就笑呵呵的說着,“你倆小屁孩管的還挺寬的,我再吃一把就不吃了。”
正在用掃把掃着果核和樹葉的歡兒,見這死老頭子一直在吃大小姐的果子,心裡就起火了。
她拿着手中的掃把衝蹲在地上的曲修凌揮去,“你個死老頭子,我打死你,讓你偷吃大小姐的果子。”
正吃的痛快的曲修凌,猝不及防的被歡兒拍了一掃把,驚的趕緊從地上跳起,瞧着歡兒還要打他,就抱着腦袋往後跳着腳,“哎呀,這哪裡來的瘋婆子,快住手!”
香草和承兒望着曲修凌狼狽的抱着頭蹦躂着,都拍着手笑,“咯,咯,好呀,打跑了!”
“哦,老爺爺嚇跑了!”
歡兒瞧着倆小孩樂呵,渾身充滿了勁,揮着掃把滿院子的追着曲修凌。
正在院子裡清洗櫻桃的婦人們都是笑哈哈的望着,院子裡打鬧的幾人。
敏娘怯怯的進來堂屋把茶壺放下,戰戰兢兢的給沈志凡倒了一碗茶,就想出去。
葉婉馨見孃的臉通紅,還以爲是在廚房熱的,就開口說着,“娘,你在這裡陪沈伯伯說話,廚房裡有那麼多人做飯,你就別去了。”
敏娘聽了女兒的話,瞥了一眼沈志凡,見他一身素袍,笑臉盈盈的站在自個面前,心裡愧疚酸澀的滋味更加濃厚了,她不敢面對對沈志凡。
葉婉馨這時聽見院子裡傳出曲修凌的驚呼和歡兒大大罵聲,知道這倆奇葩對上了,就急匆匆的衝低頭不語的娘和站在屋裡的沈志凡說了一句,“你們先說着話,我出去瞧瞧,這倆活寶又在折騰啥。”
等葉婉馨出了門,沈志凡望着眼前拘謹的敏娘,微微笑笑,就出言調侃,“敏兒,這是在你家呢,你咋還害羞呀?”
“沈……志凡,你坐呀,喝茶。”敏娘有些扭捏的請沈志凡坐。
“敏兒,你咋連姓都喊出來了,還有些不習慣呢,你也坐。”沈志凡望着羞澀的林敏娘柔聲說着。
範氏和劉翠蓮已經從廚房裡出來,她們要去拉開正鬧着的歡兒,被葉婉馨攔着,“外婆、翠蓮大娘,你們先去廚房吧,我去拉着歡兒,不然她待會就更瘋了。”
範氏朝劉翠蓮發着牢騷,“她大娘,瞧這丫頭乾的啥事,弄個瘋婆子,隔幾日家裡就要鬧上一場。”
“走吧,嬸子,咱丫頭不是心眼好呀。”劉翠蓮拉着範氏回了廚房。
曲修凌見葉婉馨把瘋婆子的掃把拿開,摸着腦袋,就又蹦着過來,“丫頭,你家啥時候養了這麼個瘋婆子,嚇死老頭子了。”
歡兒衝他吐了口唾沫,瞪着眼罵他,“呸,你個貪吃鬼!”
葉婉馨見到曲修凌,腦子一亮,“曲爺爺,你給歡兒瞧瞧吧她原來不瘋傻的,可能是受了啥刺激,才這樣子的。”
曲修凌見葉婉馨要他給這瘋婆子診病,就把腦袋搖着,“不瞧!老頭子的腦袋都讓她打破了!”
葉婉馨神秘的衝他說着,“曲爺爺,你要是不瞧,我做的好吃的可沒你的份!那東西吃了還想吃,而且你還有銀子也買不到!”
“丫頭,又啥好吃的,快拿出來讓老頭子瞅瞅!”曲修凌聽見有好吃的,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快些拿出來讓老頭子解解饞!”
“你不答應,就是不讓你吃!”葉婉馨見勾起曲修凌的饞蟲,就得意的衝他擺擺手,“曲爺爺,我回屋裡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哎呀,丫頭別走嘛,這老婆子的病已經是老瘋病了,神仙下凡也治不好她!你這臭丫頭不是難爲老頭子嘛!”曲修凌見葉婉馨進了廚房就在院子裡跺着腳說着。
他望着歡兒又蹲在地上和香草、承兒在玩耍。
就認命的走過去蹲下身子,想去給她把脈,卻被歡兒一把挖在臉上,嘴裡還惡狠狠的罵着,“你個臭不要臉的,摸我的手幹啥?”
曲修凌氣得站起身子,大聲吆喝着,“臭丫頭!快出來,都是你乾的好事,瞧老頭子的老臉呀?今兒可是倒了血黴!”
剛在廚房裡還沒沒摸到東西的葉婉馨,聽見曲修凌的聲音,又急忙出來,見曲修凌臉上被挖了幾道子血印子。
她強忍着笑,上前去勸歡兒,“歡兒,你別和他打架,他是大夫,是我讓他給你瞧病呢。”
“不要,大小姐,歡兒沒病,這貪吃鬼摸我的手。”歡兒瞧見葉婉馨就輕輕說着,然後又用手使勁拉着她,“大小姐,快走,他是二夫人派來的奸細!”
曲修凌正憋了一肚子的火,又聽見這該死的瘋婆子竟然說他是奸細,立即惱怒的瞪着葉婉馨,“臭丫頭,趕快把這瘋婆子趕走!”
“曲爺爺,你先進屋吧馬上就該吃午飯了。”葉婉馨用手拽着歡兒又扭頭哄着曲修凌,“待會我就去給你拿好吃的。”
聽到有好吃的,曲修凌才氣咻咻的往堂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