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年前,野蠻人也許只是一個屁臭不懂的腦殘種族。他們之間沒有所謂的禮儀,也沒有太多等級的劃分,甚至根本沒有成型的集體和部落。確切的說,當時的野蠻人還並沒有統一,甚至分爲許許多多個大一不已的部落。而且這些野蠻人殘暴兇狠,完全就像是一羣野狼。
不過隨着人類文明對這個野蠻部落的影響,也使得這個部落漸漸地向人類文明所發展。也正是如此,這纔有了野蠻人的統一,甚至還出現了所謂的貴族和平民之分。而如今的野蠻人,也並非像以前那般兇殘無知了,因爲他們已經學會了用大腦去考慮問題,而不是用手上的斧頭。——當然,即使如此,大部分的野蠻人依然不會很聰明,而且他們依然改變了那暴躁的脾氣。
……
羅伊等人冒險來到了紐頓村。這裡是野蠻人最集中的地方,也是野蠻人貴族的居住地。這裡可不會像其他村莊一樣魚龍混雜,因爲這裡並沒有其他種族的人。確切的說,這裡生存着血統最純正的野蠻人。
在整個奧爾良,這裡絕對算得上是禁區了,基本上只有野蠻人才有資格進入。當然,有一些商販在平時的時候,也會特許進入這裡,不過前提是得到了野蠻人的請求才行。
而在今天,羅伊他們卻莽撞了來到了“禁區”。不過他們卻並不是野蠻人,而且也沒有得到野蠻人的特許。最重要的是,他們來這裡也並不是給野蠻人帶來一筆大生意,而僅僅只是想買兩匹馬。
從奧爾良趕往藍月帝國的邊城這至少需要幾天的路程。這一路上危險重重,不管是強盜土匪,還是那些獸人的伺候,都是一種威脅,所以他們需要更多的戰馬才行,至少也要保證一人一匹的優勢。
也許對於魔法師來說,應該並不需要戰馬這種東西,因爲他們可以變幻成各種飛禽,自由自在的在天空翱翔。但事實上,魔法師的變換時間是有限的,確切的說,在變換飛禽的時候,他們的魔力會一點一滴的消失,而美麗的蒂娜小姐一般也只能夠支撐七至八個小時而已。而且這還是魔力被耗盡,才能夠支撐到的時間。——對於魔法師來說,他們可不會傻到將身體之中的魔力消耗個精光,畢竟到時候他們只會成爲任人宰割的對象。
也正是因爲種種原因,所以羅伊他們需要冒險來紐頓村,購買幾匹不錯的戰馬。說實在的,在剛開始來到這個村莊之前,羅伊他們的確有一些小小的擔心,但是在進入村莊之後,他們卻發現事實並不像巴魯爾所說的那般恐怖,因爲這裡的野蠻人並沒有對他們有什麼不善的舉動,甚至表現的很平和。
“我們這裡有着世界各地的優秀戰馬,保證會讓你們滿意的。”一位五十多歲的野蠻人馬伕,熱情的招待了羅伊他們,“嗯,這是來自藍月帝國北部的達拉馬;這是我們野蠻人部落盛產的倪谷馬。”
野蠻人馬伕向羅伊他們詳細的介紹了起來。他似乎顯得很激動,口沫橫飛,似乎生怕對方不知道自己對戰馬有多瞭解一般。
在羅伊等人之中,阿瓦隆絕對是對戰馬最有研究的一個了。而此時的它,也正穿着第一次來奧爾良的那一身打扮——利用黑袍將身體遮擋的嚴嚴實實,以犯罪讓人發現它的真實身份。
阿瓦隆跟在老馬伕的身後,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馬廄之中那一匹匹優秀的戰馬,從而挑選出自己中意的駿馬。
“先生們,也許這些戰馬並不
能夠和你們的匹韋伯戰馬相比較,但是如果要說耐力的話,我們的戰馬也差不到哪裡去。”
前方那位野蠻人馬伕,臉上總保持着平和的微笑,似乎和傳言之中的野蠻人形象差之千里。不過這個卻並沒有讓阿瓦隆感到什麼意外,甚至覺得很平常,因爲在他看來,對方在看到自己的韋伯戰馬時,就已經知道自己等人的身份不一般了,所以對方難免會顯得有一些客氣。——野蠻人雖然不講道里,但也並不是傻子,尊卑也還是有的。
“嗯,那匹棗紅色的戰馬很不錯,我要了。”
巴魯爾一眼就看中了那一匹強壯的棗紅馬。這種戰馬在戰場上雖然很容易受驚,但是它的耐力卻是極爲不錯的,特別是用來趕路,絕對是最佳的選擇了。
“嗯,那匹馬的確很不錯。”阿瓦隆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也覺得那匹戰馬極爲不錯。也許對於阿瓦隆來說,它可不是一個喜歡費事的人,所以只要看中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它就會立即定下來,所以在這一刻,它也是毫不猶豫的對前面的老馬伕說道,“好了,那匹戰馬我們要來,另外再加上那匹黑色的。”
“哦,我看看。”野蠻人馬伕朝那兩匹被指定的戰馬看了一眼,隨後卻是笑着擺了擺手,“不行,不行,那匹棗紅色的戰馬是非賣品。”
獵人巴魯爾皺起了眉頭,對此似乎有一些疑惑。要知道,那匹棗紅色的戰馬不管從哪一點來看,似乎都沒有絕對的特色,除了體力好一點之外,甚至根本算不上一匹合格的戰馬。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這種不合格的產品,竟然是非賣品?
羅伊走在所有人的後面,好奇的左瞧瞧右看看。說實在的,他對於戰馬什麼的,可謂是一竅不通,所以在這裡他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也許是因爲閒着無事,所以他乾脆選擇靠在木質的圍欄上,等待着對方將那些事情處理好。
“那換成那匹灰色的戰馬如何?”
阿瓦隆皺起了眉頭,仔細打量了老馬伕一眼,隨後卻是指着另外一匹戰馬再次提議道。
“不行,不行。”野蠻人馬伕只是隨意的瞥了那匹灰色戰馬一眼,就搖頭拒絕了。而且還面帶微笑的解釋道,“不好意思,那也是我們的非賣品。”
“是嗎?”一旁的蒂娜終於按耐不住了。雖然對戰馬並沒有多說了解,但是她也能夠看出來對方是有意在刁難他們,畢竟那匹灰色的戰馬的確不怎麼樣,甚至就能夠算得上是最普通的戰馬。而美麗的蒂娜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在這個時候,她的玉指飛快的指向了那匹病懨懨的黑馬,似笑非笑的說道,“老先生,那我們要那一匹瘦馬,怎麼樣?”
“那匹戰馬啊?”野蠻人馬伕撇頭朝那匹消瘦的戰馬看了過去,卻是皺起了眉頭,畢竟那明顯是一匹病馬,只怕連一個普通人都載不起。而這也不由讓他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真的打算買那匹馬嗎?”
“當然。”
見蒂娜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老馬伕卻依然搖了搖頭,“不行,不行。”
“爲什麼?”阿瓦隆握緊的拳頭,顯然對這位野蠻人的刁難有所不滿了。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很明顯是另有目的。所以他也毫不客氣的冷聲問道,“難道這匹馬也是你們的非賣品嗎?”
“不,不,我想你們應該誤會了。”野蠻人馬伕急忙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那匹戰馬雖然不是什麼非
賣品,但卻早已經被人預定爲肉馬了。我們做生意的總要講究一個誠信吧,所以我可不能夠將其賣給你們?”
“哦,是嗎?”蒂娜冷笑的看着這個可惡的野蠻人,譏諷道,“真想不到,連你們這也野蠻人也會講誠信?”
她也並不在和對方廢話,轉身就走,只丟下了一句冰冷的話語,“竟然這樣,那我們不買總行了吧?”
聰明的蒂娜可不傻,而且也是一個比較細心的人,所以剛纔她也從對方的那些舉動之中看出了一些小心思。而此刻她也清楚的知道,對方可並不是在刁難他們,而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也許過不了多久,一大羣野蠻人就會趕過來。
一想到等下會被野蠻人團團圍住,蒂娜的柳眉就不由得皺了皺。而這一刻,她也很理智的對自己夥伴說道,“好了,別再跟那個傢伙再廢話了,我們應該走了。”
對於蒂娜的提議,阿瓦隆反常的並沒有提出任何的意見,反而在冷冷的打量了馬伕一眼之後,就毫不猶豫的轉身,朝不遠處的另一派韋伯戰馬走去。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總喜歡和蒂娜唱對頭戲的傢伙,在這一刻竟然配合的很默契。
巴魯爾和羅伊此時似乎似乎還有一些沒有搞清楚狀況,甚至是一頭霧水,不過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很默契的跟上了前方的阿瓦隆。
“請等等!”那個野蠻人馬伕突然叫了一聲。從他那委婉的神色來看,似乎表示了妥協,“先生們,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見對方頭也不回,他只能夠無奈的說道,“好吧,我破例將那匹戰馬賣給你們,這總行了吧?”
這一句話倒是讓阿瓦隆停下了腳步。獸人並沒有立即轉身去看那位野蠻人馬伕,而是謹慎的朝四周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異動之後,這才轉身對野蠻人馬伕說道,“既然如此,那麼請將戰馬牽出來吧。”
野蠻人馬伕這次倒是比剛纔乖巧了很多,老老實實的將阿瓦隆指定的兩匹戰馬牽到了馬廄外。不過他卻並沒有將戰馬交給阿瓦隆的意思,而是不急不慢的說道,“好吧,現在我們來談一談價錢。”
說實在的,阿瓦隆可不想和對方廢話,畢竟它也清楚對方是有意的在拖延時間。不過它的確需要戰馬,所以在這個時候,它也只能夠冒險和對方先商量商量,“你要多少?”
“我想閣下應該是行家吧?”野蠻人馬伕這下可是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咱們先說說這匹棗紅馬,雖然並沒有經過實戰的訓練,但是這強者的身體,還有體力和耐力,卻絲毫不輸給那些正規的戰馬,如果只要加以訓練的話,我保證它絕對能夠超過其他戰馬一大截。”
這個傢伙顯然是在沒話找話的拖延時間,說了一大堆廢話卻根本沒有談到價錢這方面。而這也讓阿瓦隆有一些不耐煩了,冷聲說道,“夠了,你到底要多少金幣?五十個?一百個?還是多少?”
一般來說,這種普通的戰馬十幾個金幣就能夠買到,而阿瓦隆所開出的這個價錢,無疑很誘人了。但是和想象之中不一樣的是,這位野蠻人馬伕卻根本不爲所動,反而是答非所問的說道,“閣下有急事嗎?”
阿瓦隆不再廢話,掉頭就走。對於這種故意拖延時間的傢伙,它實在是失去了耐心。它迅速躍上了戰馬,調轉馬頭就準備離開。不過卻聽到那個野蠻人馬伕威脅的聲音,“閣下,你以爲這裡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