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款潛逃……
斗大的四個字在衆人心頭閃過,可隨即就被衆人否決了。
他們四人的賭坊都是放在明面上的,況且這又是鄴都盛事,連孝昭帝和謝皇后都知道他們這些人,還想着攜款潛逃,莫不是瞌睡還沒醒吧!
三人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目光,說了句,“如今也就只能盼着,飛鶴書院那羣學生能夠拿出點實力來了。”
可別最後真被一羣女娃娃給贏了,那就是真的丟人丟大發了!
賭坊這邊是日夜憂心着,飛鶴書院的夫子們也沒一刻輕鬆的。
如今優勢全給汀蘭書院的人佔了去,他們要是拿不下第一,八成還要因此把孝昭帝也給得罪了。
……
從昨日大比開始至今,最高分也才只有昨日的二皇子,四十九分,可沒想到今日算學比試一過,竟出現了兩個滿分!
還都是汀蘭書院的。
班山長和寧國公主相視一笑,各自交換了個眼神,總之都很滿意就是了。
郭山長已經出過醜,此刻是一句話也不再說,眼睛卻又死死地盯着那個名次。
趙雙姝!楊景寧!
這二人到底還是他太過輕敵了啊!
原以爲趙雙姝平時月考滿分,不過是因爲汀蘭書院的考卷太容易,今日是書院大比,考卷絕對要比汀蘭書院的難,趙雙姝就不可能再考滿分了。
可誰知道,如今這般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郭山長也用不着這般憤怒,畢竟還有三門呢,說不定就追了上來,郭山長說是吧?”寧國公主淡笑着張口,可沒想到郭山長先前對她的輕視。
以爲是女子就沒用了嗎?
如今倒是好了,很快她女兒就要名揚天下!
“……”對着寧國公主,郭山長卻是一個字也不能說,硬生生地憋紅了臉,只擠出一個字來,“是!”
他們飛鶴書院自然是能夠追上去的,如今不過是讓汀蘭書院先得意一下!
得意過後再摔下去,那種滋味纔好受呢!
見郭山長這般“頑強”,寧國公主也就不去看他了,下了高臺,朝自己女兒走過去。
……
算學歷年來都是汀蘭書院的弱項,今年大比卻出了兩個滿分,一衆夫子樂得嘴都合不攏。
“山長,趙雙姝和七公主果然沒辜負咱們的期望啊!”
“是啊!今日一戰,她二人怕是就要被稱爲‘鄴都雙姝’!”
“趙雙姝原就叫做雙姝,如今再來看,只能說當初忠勇伯取名確實是精準得很!”
衆人正說着呢,就見寧國公主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想起寧國公主和忠勇伯之間的恩怨,頗爲識趣地住了嘴。
趙雙姝雙眸微微眯了眯,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心情頗爲愉悅,連帶着看七公主也覺得順眼不少。
“今日過後,公主殿下便就能名揚鄴都了。”趙雙姝脣角帶笑,眉眼彎彎的模樣,看得人心中溫暖。
楊景安心裡頗有些汗顏,那些算學題目只能難住古人,對他這個現代來的人實在是半點壓力都沒有,拿個滿分就很正常了。
不過,能夠讓阿姝這般待他,他又覺得很划算了。
楊景安還沒回答呢,祁珺就笑嘻嘻地在一旁說道,“名揚鄴都的可不止公主殿下一個,趙妹妹你不也是嗎?”
甚至是比七公主都還要讓人羨慕,畢竟七公主也就算學和騎射好一點,趙妹妹可是門門都滿分!
趙雙姝就沒有說話,擡頭就見到孃親走了過來,便喊了句,“娘。”
其餘人先是愣了愣,隨即便就紛紛福身行禮。
寧國公主今兒心裡高興得很,見到誰都是帶着笑臉的,擺了擺手,餘光瞥見邊上的楊景安,便就說了句,“寧姐兒今日表現甚好!”
能得未來岳母一句誇讚,楊景安心裡樂得不行,連忙謙虛了下。
“侄女只是比旁人更認真一些罷了。”
說完,楊景安嘴角便就翹了翹,偷偷朝趙雙姝瞄了一眼。
只是寧國公主的下一句,卻令他臉色一變。
“寧姐兒,往後你和姝兒還是少些來往吧,雖說你二人是表姐妹,但總歸架不住別人有心陷害。”寧國公主淡淡說道。
就像是她和謝皇后,雖說都是女子,但她其實是心儀謝皇后的,未必寧姐兒就不會和她一樣。
自然,她女兒必定是不會對女子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來的。
“……”楊景安就愣了愣,隨即趕緊解釋道,“姑姑明鑑,侄女對阿姝就只有姐妹之情,絕無其他意思!”
當然,恢復男兒身之後的他,那就不是現在的他了,對阿姝心存愛慕什麼的,也不算是違背誓言。
衆人也都驚了又驚,這纔想起鄴都城裡今早傳開的謠言。
也不知道是誰,竟然說七公主和趙雙姝有染,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像極了確實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但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人家七公主是何等尊貴的身份,趙雙姝也是尊貴無比,二人不過就是尋常的表姐妹罷了。
頂多就是七公主對趙雙姝有些依賴,但這也正常,畢竟七公主性子就是這樣,冷冷淡淡的,不怎麼喜歡和人接觸。
“是啊公主殿下,七公主和趙姐姐只是好友,那不過是旁人故意說的罷了!”
“就是就是,必定是那些眼紅趙姐姐的,故意說出來,想要陷害趙姐姐的!”
“我也覺得必定是這樣,要不然七公主和趙妹妹原就是表姐妹,又能有什麼好說的?”
衆人紛紛替楊景安說情,這倒是他沒想到的,頓時心中一暖,又側過頭去看阿姝。
趙雙姝微微抿着脣,知道孃親這是爲了自己好,但還是淡笑着說了句,“她們說得沒錯,娘,七公主和女兒只是表姐妹,以及好友,並無其他可能,娘不必理會那些流言蜚語。”
“越是理會,就越是讓那人心裡得意,說不定那個故意散播謠言的人,此刻就在得意着呢!”
說着,趙雙姝還特意朝盧宛芊看了眼,看得盧宛芊頗爲心虛。
那些話確實是她讓人傳出去的,但卻不是經她的嘴說出,她告訴了陶靜瀟,一切都是陶靜瀟經手的,和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