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麼?連我進來了都不知道?”狄天烙把她抱在懷中,肌膚相貼,輕聲問着在他懷中依然嬌喘着的女子,她的臉色緋紅,美得不真實。
“什麼也沒想。”尉遲若羽懶懶的回答他。
“我……突然想爲你做一件事。”尉遲若羽突然對狄天烙說道。
“什麼事?”狄天烙有點好奇的問着尉遲若羽。
“普通夫妻會做的事。”尉遲若羽調皮的眨了眨眼,狄天烙去壞笑伸手往她胸前探去,尉遲若羽用力拍打他的手。
“不要想歪了。”尉遲若羽嚴肅的說着。
“普通夫妻都會做這個。”狄天烙卻有點無辜的說着。
“轉過身去。”尉遲若羽簡單的對他說了一句。
“你不會趁我轉身過去後,然後偷偷的拿着我全部的衣服跑掉吧?”狄天烙好笑的問着尉遲若羽,尉遲若羽卻不由得失笑。
“難道你被人如此捉弄過?”尉遲若羽看他不肯轉身,然後自己動手推他轉過身去。
“就那幾個臭小子,在我還未是皇帝的時候,他們曾做過。”狄天烙一邊說着,一邊突然感覺到有人輕輕的爲他洗着後背,他也就索性由得自己閉上雙眼享受,突然感覺到背上有着溫熱而冰涼的水滴滑下,那是淚水嗎?一個冰冷的吻落在他的背上。
“哭什麼?”狄天烙輕聲溫柔的問着,他想轉身。
“不要轉身……”尉遲若羽聲音哽咽的說着,雙手緊緊的環着他的腰。
心,怎麼可以這樣乍喜又乍悲呢?喜的是,好在她沒有錯過這樣一個好的男子,悲的是,他背上的傷痕,都是她帶給他的,看着他背上兩道深深的傷痕,一道是那天那個有毒的暗器所傷的,另一個……
尉遲若羽的手輕撫上那個傷口,這肯定就是那次,她誤以爲他故意推她撞向幸封人劍尖之時,爲她擋下那暗箭所受的傷。
也許,她早就愛上他了,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唯一,看着他那羣妃子,知道他是一國之主,她不能那樣的自私,所以她任由着恨支配着自己,直到知道真相後,她知道,這次的沉淪就是一生一世的愛怨糾纏了,但是,她現在不悔。
感覺到他想說話,他想轉身的欲/望,她只是更加的抱緊他。
“不要說話,不要動,讓我好好想一想,我的頭現在好昏,我有好多事要學。”她要學着適應他身邊的衆多妃子,就如那晚,在他寢宮出現的妃子,儘管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但是,還是有其她的妃子,不是嗎?
更多的清淚灑上了他的肌膚,他終於轉身,他想掬起她的臉,但是,她卻執意不依,直到她體力不支地倒在他的胸口,任由他抱起她,他纔看到她那一臉的淚痕與心酸,爲了什麼?
狄天烙心的疑惑在凝視着她有點憔悴的臉頰時,全化成了一聲無奈的嘆息,她任由他幫她穿好衣,蓋好被子,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他們不再言語。
武林大會已經開始了數日,武林大會讓人圍着那舉行場地,把那讓各國君主休息的帳營圍成了一個大圓,每個君主只要安坐在帳中,都可以看到那比賽場上之事。
武林大會這一屆多了一個規定,因爲一直以來都是以點到爲止,不推舉以暴制暴,比賽到最後的兩人,就會讓今年請的這些國主,他們會讓國主投票,若是無法取得過半人數投票,即使你在前面幾場的成績都傲視羣雄,此人仍然無資格擔任武林盟主。
臺上現在正在進行着這幾天最後的比試,四個比賽場上各自有人,四人皆是今年最有望成爲武林盟主之人,只見那武野手拿着黑色長鞭,節節逼近對手,黑色的長鞭捲住對方的咽喉,輕而易舉的取得這場比賽的勝利。
另外場上的幾個人,也以出色的身手,輕易的取得勝利,所有人莫不頸而盼這幾個人的最後對決。
在此種緊繃的氣氛之中,狄天烙的帳營之中,狄天烙卻抱着尉遲若羽躺在那貴妃椅之上,尉遲若羽睜開雙眼,看了一眼那熟睡之中的狄天烙,小心的掙開他抱着她的雙手,輕手輕腳的想往外走。
“你要到哪裡去?”他張開雙眼,懶懶的出聲問着尉遲若羽,把她嚇得馬上就收住了要往帳門走出去的腳步。
“我……我想去找雪薇聊聊天。”尉遲若羽有些結巴的說着。
“你想去找齊王纔是吧?還是這次你想去找幸封人?”狄天烙口氣火爆而不滿,剛來的第一天,她眼尖的就發現在齊王,說想與他相聚,她帶着雪薇過去,他也就忍了,後來趁着他與其他幾個國主與那武林長老商量着關於盟主之事的時候,自己偷偷溜出去,幸好被雪薇發現了,但是,同時也發現黑閻給了她一張紙條,可是,她回來卻什麼也沒說。
“沒有,只是,我……”尉遲若羽還想說些什麼,外面的比賽鑼聲再次響起,剛剛最後勝利的四人,抽籤後,決定各自要對上的人,現在都站在了場上,重頭戲上演了。
“過來我身邊。”狄天烙對尉遲若羽招了招手,尉遲若羽留戀的看了一眼帳門口,然後才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算了,齊王現在也可能是留意着比賽吧,她乖巧的坐在狄天烙的身邊,與他一起看着比賽。
“我不是說過嗎?你要好好的保護好你自己,以後你要出去哪裡就跟我說。”狄天烙擡起她的下巴,對她說着。
“可是我不說,雪薇也會說啊。”尉遲若羽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確實,她是不太想他知道,但是,她是發現了點齊王的不對勁,她纔會繼續想去查的,但是,一方面她不相信齊王是那樣的人,但是,卻又確實查到與他有點關係,她不想還讓他擔心那麼多,她想證實了再說。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孩子賭氣似的。”狄天烙笑着的把她抱到自己的膝上,然後摟着她,低頭在她的頸間竊取着那清香。
“真要是孩子就好了,沒那麼多令人心煩的事。”尉遲若羽側着臉,把有些冰涼的臉頰佃入他的胸膛中,斜躺在他的膝上看着場上的爭鬥。
“心煩什麼?”狄天烙空出一隻手輕撫着她的長髮,邪魅的雙眼注視着她臉上的表情。
“煩……”煩我還是不能認命自己不是你的唯一,煩齊王到底是否與這事有關?他曾救過自己,我是否應該把查到的那些事都告訴你,那到時候,你又會如何對他?
“我冷,你抱着我,好嗎?”她輕輕顫抖,仰起小臉的望着他說道,狄天烙卻彎身吻了下她的脣。
“煩什麼呢?還有什麼話是不能對我說的嗎?”
“我……沒事的,可能是最近因爲杜孃的事想得多了點。”尉遲若羽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沒事那爲什麼還皺眉?”他毫不放鬆的追問着她。
“我只是擔心武野會不會打輸,如果他輸了的話,你可就很難查到線索了。”
“就算他在這盤打輸,我也會在下輪的投票讓他過。”狄天烙想起了杜孃的死,他不由得眯起雙眼。
“不管是誰,竟然敢動我的人,我不會讓那人好過的。”
“但如果他們選票都平等呢?”尉遲若羽半坐起身,惴惴不安的問着狄天烙。
“幸封人肯定就與我一樣,還有其他的四個小國,我也已經讓他們的國主選武野,等於一共是八票,我們都已經有六票了。”尉遲若羽聽他這樣說,才放心的輕吐了口氣,他卻神秘的一笑,環着她的腰,讓她靠在他的肩上,兩人同望向帳外的戰況。
最後勝利的是武野與另一位年輕男子,另一個男子,長得有點像她所熟悉的那人,兩人都在比賽上有着出色的表現,最後兩人終於在同一個臺上面對面了。
身着藍衫的男子與一身黑衣的武野,已變換了數十招,兩人所站的場子卻連一點塵土都沒有揚起,除了出擡時隨着力道而揮出的呼嘯風聲外,場子裡沒有吆喝,沒有粗重的喘息,勢均力敵的兩人,是拿生命在博鬥的。
“爲了能奪回心愛的女子,他倒是打起這場仗來像是不要命似的。”狄天烙沉吟的看着藍衫男子一記近身的出招,閃着寒光的匕首瞬間刺向武野,而武野一親身後,甩鞭揮向那男子時的狠勁,似要致人於死地的陰狠。
“怪了,那男子也如此拼命是爲了什麼?他不會也是爲了什麼心愛的女子吧?”
“誰知道呢?也許是也說不定。”狄天烙隨口一應。
“世上哪來那麼多像我如此深情的傻男子?甘願做你的石榴裙下的敗將”狄天烙大笑數笑。
“你確實爲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你現在該告訴我,我可以爲你做些什麼。”
“若我想在你的身軀烙印上我的名字,證明你這輩子都是屬於我的人,你也願意嗎?”
“你喜歡就好,但是,你不捨得。”尉遲若羽淡笑的說着。
“那倒是,你傷了根頭髮我都心疼死。”狄天烙緊緊的抱着眼前的女子微笑,尉遲若羽也靠在他的懷中微笑。
場上的兩人依然分不出勝負,長老們看着他們身受的重傷,只能叫停,然後等待着投票結果,狄天烙手上拿着武林大會發的投票紙,看了一眼尉遲若羽,然後走到了桌子邊,拿起筆在上面寫着字。
“你怎麼會……”尉遲若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寫下的名字,是一個她不熟悉的名字,那不用問了,肯定就是剛剛那藍衣男子的名字。
“雨夫,拿去給長老們吧。”狄天烙寫好,把那紙放到信封裡,交給了雨夫,然後對他說着。
“慢着……你確定嗎?”尉遲若羽拉住了雨夫的衣袖,然後轉頭問着狄天烙。
“我自有打算。”狄天烙拉回她的手,把她抱在懷中,雨夫也恭順的走了出去,把那紙交到了那些長老的手上。
“這樣他不就是已經少了一票?而且齊王他……”尉遲若羽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狄天烙用手指點住了脣。
“相信我。”狄天烙輕聲的說着,尉遲若羽也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