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爺……你這桃花樓,很美。”風墨只是那樣淡淡的說着,而狄天烙自然是知道他想說些什麼,也沒有出聲。
“皇……皇上駕到!”彩霞剛踏出大門就看到了狄天烙與雨夫他們幾個站在了桃香樓的大門前,結巴的說着。
“貴妃娘娘呢?你不在裡面侍候着,跑出來做什麼?”狄天烙皺着眉頭,神情冰冷的對彩霞說着。
“奴婢……奴婢……”彩霞想着應該怎麼回答狄天烙的問題,可是,卻正是這遲疑,讓狄天烙知道了,裡面難道真的就如外面的人所說的那樣?
狄天烙推開了彩霞,走進了桃香樓,而雨夫他們幾個則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消失在桃香樓的各處。
“怎麼辦……”彩霞看着狄天烙進去了,然後咬了咬自己的下脣,只能繼續那樣的跪在地上,也不敢起來。
狄天烙推開了門,沒有看到尉遲若羽,一片的安靜,再走到了內室,看了一眼那張大牀上,一個人也沒有,然後再轉左,走到了那間平時她最愛的那間房間,透過了那半秀明的屏風,他看到了讓他怒氣暴發的一幕。
“你們……在做什麼?”狄天烙走到了紅曉的身後,語氣滿滿的冰冷,看着那祼露着上身的尉遲若羽,還有那爲她施着針的紅曉,而尉遲若羽卻沒有覺得這樣做一點也不過分的樣子,狄天烙上前,扯起了落在貴妃椅一邊的衣服想給尉遲若羽披上,可是,卻被紅曉給阻止。
“不能穿上!”紅曉拉住了狄天烙的手,狄天烙看了一眼紅曉那纖細而白皙的手,不由得一笑,這一雙手,纖細得過分,但是,就是因爲這個,讓他的心情難得的好一點,起碼說明了,這個男人,不是他的對手。
“難道要本皇看着你們在本皇面前如此的‘坦誠’相對?”狄天烙扯起一邊的嘴角,笑得那樣的可怕。
“我剛剛爲羽兒施針了,現在她的背上全是針,你要爲她穿衣,也要等施針完纔可以。”紅曉沒有更會他的怒氣,在現代,他什麼人沒見過?還會怕這個古代人不成?
“誰讓你進宮的?誰讓你進入這桃香樓的?”狄天烙一直問着紅曉。
“是我,我讓他進宮的,我讓他進入這桃香樓的。”尉遲若羽一直背對着他們,聲音輕柔的說着。
“你是本皇的妃子,本皇念你……所以纔會給你機會休養,可不是給你機會與別的男人做此等事。”狄天烙冷冷的說着。
“皇上要如何想,是你的事,但是,若羽要說一句,清者自清,而且,皇上看到的,不就是那麼簡單的一回事嗎?”尉遲若羽完全沒有想到過,她這樣說的後果是什麼,只想快速的擺脫那個站在她身後,聽着聲音,就讓她渾身發抖的男人走。
“清者自清?你可知外面有多少張嘴?有多少隻眼睛?”狄天烙對尉遲若羽的背說着。
“皇上也會關心此事?”尉遲若羽淡淡的迴應着。
“你身體好像好了不少……今晚……就你侍寢,曉大夫,接着完全你未完成之事,本皇會在一旁看着,外面的人也不好說些什麼。”狄天烙說完,就坐在了一邊的大椅之上,直直的看着紅曉與尉遲若羽。
“你說什麼?”尉遲若羽轉過身子,看着他,瞪大着雙眼,而紅曉則是看了一眼尉遲若羽,再看了一眼狄天烙。
“咳……”紅曉不自在的咳了咳。
“狄皇,羽兒現在的身體……更何況,醫者眼中並無男女之分。”紅曉說到了這裡的時候,不由得停了停,然後看了一眼狄天烙,但是,狄天烙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兩個人。
“如何?面對着曉大夫,她的身體就好得很,但是,面對着自己的夫……卻說不可以?他見就可以,我就不見得嗎?”狄天烙只是冷冷的看着尉遲若羽,尉遲若羽的背不由得一僵,但是,她還是轉過頭對着紅曉笑了笑。
“沒關係,皇上說得對,臣妾本是妃,哪有不侍寢的道理?”尉遲若羽轉過身子,看着狄天烙說着,狄天烙慢慢的靠到了椅背之上,帶着一絲沒人看得懂的笑意看着尉遲若羽。
“曉大夫……施完針了嗎?本皇還等着那寶的**一刻。”狄皇一手撐着自己的頭,嘴角微上揚的看着紅曉說着,紅曉轉頭看了一眼尉遲若羽,等着她開口,只要她開口,不管她說什麼,也不管她要讓她做什麼,她都可以做,都可以幫她,可是……尉遲若羽卻是一句話也沒說,由始至終都只是看着窗外,沒有開口,也沒有轉過頭看紅曉一眼。
“馬上就好了……”紅曉深深的看了一眼尉遲若羽的背影,然後繼續認真的爲她施着針。
一直到了最後,在場的三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直那樣奇怪的僵持着,直到紅曉把尉遲若羽身上的針給一針針的拿下,尉遲若羽把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後,她終於轉過身看着紅曉,而狄天烙由始至終的看着他們兩個人,就如一場戲,三個人,看着三部不同的戲,也都演着不同的角色一樣。
“來人!送曉大夫……出宮。”狄天烙淡淡的吩咐着,門外的雨夫與雷霆就走了進來,對紅曉點了點頭,然後同時伸出了手,紅曉再次看了一眼尉遲若羽,再看了一眼狄天烙,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羽兒,他眼裡的獨佔欲……可能,狄天烙本人還不知道……現在他的眼裡有着什麼,紅曉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他對於狄天烙對羽兒的感情要重新證估了,然後纔跟着他們兩個人走出了桃香樓,門也隨之關上。
已近黃昏的天空,淡淡的金黃色,照進屋裡,多了一層曖昧不明的感覺,而兩個人,卻還是保持着剛剛的動作,
“愛妃……好像很捨不得?”狄天烙終天出聲,但是,那句話語,卻是那樣的冷淡而可怕。
“沒有……”尉遲若羽直直的站在原地,把起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愛妃,這個時辰了,是否應該就寢了?”狄天烙走到了她面前,輕挑起她的下巴,嘴角輕揚起一邊,看着她說着,尉遲若羽出奇不意的輕揚起嘴角,笑了。
她慢慢的走近狄天烙,把剛剛繫上的衣服帶子給解下,一件外衣,如蝴蝶般的飄然落在地上,她就穿着一件白衣單薄的裡衣站在了狄天烙的面前,狄天烙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了陰沉,他微眯了眯眼,把尉遲若羽打橫抱在了懷裡,走進了牀榻,把尉遲若羽狠狠的丟在牀上,還沒給尉遲若羽喘氣的機會,他的身子也跟着壓了上來。
尉遲若羽的手下意識的抵着他的胸膛,狄天烙一下子就把她的手拉了下來,然後壓在了她的頭頂處,危險的眯着雙眼,然後直直的盯着她。
“現在想退縮?”狄天烙的嘴角揚起,掛着笑,可是,那……真的叫笑嗎?
尉遲若羽看了他一眼,自嘲的一笑,反抗的雙手也開始無力的放棄,狄天烙的脣就落在了她的脖子,她一動不動的接受着。
“本皇要的,不是一個木頭,本皇不要抱着一個木頭在這裡翻雲覆雨。”狄天烙停下了解她衣服的手,她胸前的片春光泄露,但是,她的眼睛卻是一直都沒有睜開過,她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連她自己的指甲已陷入了她的掌心,而讓她的掌心受傷出血,她也不知道,她的眼角,也泛着那隱隱的淚光。
那是她害怕的淚水,但是,她不能讓自己的軟弱讓他看到,可是,這些淚水在狄天烙的眼中看來,那卻是她對於紅曉的不捨。
“看來,你真的很捨不得曉大夫。”狄天烙冷冷的擡起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說着,尉遲若羽睜開雙眼,沒有說話,只是那樣靜靜的看着他。
“你的眼裡,你的心裡……只能有我!”狄天烙看着她不反駁的樣子,心裡更是生氣,再次低下頭,狠狠的親着她,尉遲若羽咬了咬自己的下脣,淡淡的血腥味衝進了她的嘴裡,可是,這一晚……註定……她不能得以平靜。
尉遲若羽在幾次不安的蠕動後清醒過來。她輕揉着昏沉沉的兩鬢,緩緩地睜開乾澀的雙眼,一身痠痛讓她皺起了眉頭,好難過。
“弄疼你了?”狄天烙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起。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的身子就一僵,下意識的卻是離得他越遠越好,雖然她的動作不大,但是狄天烙卻都看在了眼裡,而狄天烙因爲她的這個動作,不由得煩躁的爬過一頭披在肩上的發,此時他的眼裡,全是懊惱,可是,尉遲若羽卻沒有看到。
“本皇……沒有後悔,本皇要上朝了,你……好好休息吧。”狄天烙最後只能如是說着,也就起牀背對着她更衣,然後上朝,尉遲若羽由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沒有回他一句話。
“你會恨我嗎?”狄天烙走到了門邊的時候,輕聲的問了一句,可是,身後卻是久久沒有傳來回答,他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桃香樓。
他……真傻,身爲一國之君,多少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有多少個小國送來不少的美女,只爲了討好他,可是……他一個也看不上眼,就算他不是一國之君,就他的外貌而言,也有不少的女子爲之傾心,他還是一個也看不上眼,可是,今天的他卻爲了一個女人……
她看着他離去背影,慢慢的坐起身子來,那痠痛感讓她無比的難受。
他問她,恨他嗎?她聽得很清楚……她恨嗎?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