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羽兒一直默默的在醉紅塵裡做了一年半,在這裡,讓她知道,男人是什麼樣子,男人想要的女人是什麼樣子,她看得不少的勾心鬥角的心計,看着那些姑娘爲了可以當到花魁使出的手段,始終,只有憐香一個站得穩,而其它三個位置的人選不斷的變換,而她的臉早就用紅曉的藥而好了,但是,一年多下來,她都已經習慣了用面紗蒙面,別人更是早把她當是醜丫頭,沒興趣再去研究她什麼樣子了。
這晚準備到開門的時辰,可是,醉紅塵裡卻一片慌亂,所有的人都忙成了一團。
“快點,你們手腳快點行不行!”喜姨火大的叫着。
“去叫大夫,人都死哪了!大夫那麼久還沒來嗎?”喜姨着急的看着門口,大聲的質問着裡面的丫環。
“喜姨,你快上去看看憐香吧,她好痛苦的樣子,她說想見你。”一個丫環走到了喜姨面前對她說着。
“快點,叫人快點去請大夫,我現在就上去看看憐香!”喜姨說完就扯起自己的大紅衣裙,一腳跨兩個樓梯的上到了二樓,走到了憐香的房裡。
“喜……姨……”憐香無力的叫着,羽兒坐在她身後,把她扶了起來。
“憐香,你怎麼樣了?我可憐的孩子,臉色怎麼還是這麼蒼白?紅曉給你的藥還是不能止痛嗎?”喜姨上前捉着憐香無力的雙手。
“喜姨,如果我死了,可不可以把我葬到我的家鄉?葬到那柳樹下,讓我可以一直和柳樹相伴。”憐香哀求的說着。
“你還是忘不了他嗎?他要是真的那麼愛你,他當初不會這樣嫌棄你啊,你還這樣惦記着他,你真傻啊。”喜姨心疼的撫過她的長髮,憐香蒼白的臉色掛着無奈。
“喜姨,答應我好嗎?”憐香再次哀求。
“你先休息吧,你不會死的,乖。”喜姨安撫着憐香,憐香也只能聽話的躺下去,羽兒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後跟隨着喜姨的腳步出了房門,裡面只留下兩三個丫環在照顧着憐香。
“要是讓我知道哪個小賤人下的毒手,看我怎麼對付她。”喜姨見出了房門後才說着。
“醜丫頭,你手腳快一點,你去幫我叫大夫吧,那些死丫頭,恨不得憐香死。”喜姨轉過頭對站在她身後的羽兒說着,羽兒點了點頭,就出去了,半個時辰後,羽兒就把大夫帶回來,喜姨讓大夫趕緊到裡面去治憐香,而她只站在門外等候着消息。
“半個時辰就能搞好的事情,那些死丫頭都上哪去了?”喜姨滿臉怒容的說着,羽兒不說話,但是心裡都明白,那些丫環都是侍候着別的姑娘,誰不想自己的姑娘站的位置更高,然後連帶的自己的也可以更好?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客人們都快到了,可是,憐香卻不能上臺,這可怎麼辦?”喜姨咬了咬下脣,苦惱的想着,然後她的眼睛轉過了羽兒,突然她眼裡閃過一絲期望。
羽兒這一年多裡面,長高了不少,與憐香差不多,可能是和憐香接近得多,她的身上,總有一種比憐香更爲高貴的氣質,只是喜姨不知道她懂不懂音律與舞蹈。
“小羽,你會不會音律或者舞蹈?”喜姨期待的看着羽兒,羽兒呆了呆,眼光了閃過掙扎,她想起這些年看到的,但是,更多的卻想到了心底一直想要完成的事,她就點了點頭。
“現在先彈一曲給喜姨聽聽好嗎?再然後跳個舞給我看看。”喜姨興奮的對着她說,羽兒點了點頭,就走向自己的房裡,拿出了那個叫紅曉幫忙買回來的琴面前坐定,行如流水的曲子,聽在了喜姨的耳裡,比什麼都好聽,這時屋外傳來一陣異響,喜姨好奇的打開了窗子。
“這是什麼?”喜姨吃驚的看着窗外那停滿了不同種類的小鳥,羽兒看到了,她驚訝的看着,她忘記了,她一彈琴,百鳥都會聞聲前來。
“可能,只是它們沒有休息之地吧。”羽兒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之後,百鳥依依不捨的看了看羽兒,羽兒隔着面紗對它們微笑,那些小鳥才滿意的離去。
“是這樣嗎?”喜姨不解的問着。
而此時在大街上卻有幾個人停住了腳步看着百鳥的奇觀。
“爺,你看,這是什麼奇觀?”一個臉白得像女人,聲音也尖細得像女人一樣的男子,對着站在最前面那個一身白色華服的男子說着。
“百鳥?”那白色華服的男子,喃喃的說着,然後擡頭看了看那個透出光線的窗口,然後低頭沉思,嘴角笑了笑。
“我們進去。”那白色華服男子突然說着。
“爺,這……這是醉紅塵,如果讓皇……老爺和夫人知道,他們一定會生氣的。”剛剛那個男子卻開口說着。
“難道,你們就不想看看,是什麼人能引得百鳥來朝?”白色華服男子說着。
“但是,爺,你明天不是還有事嗎?咱們現在就回府吧,不然,老爺就得不高興了。”那男子繼續說着。
“少拿他們來壓我,本公子現在就要進去。”白衣華服的男子不理身後那男子的話,甩開了扇子,就往裡面走去。
“公子……公子……哎,快點,快點跟着進去。”那男子見勸說無效,只能無奈的也跟着進去了。
“公子,你是第一次來吧?”白衣華服的男子,剛進到門口就被一個個的姑娘拉住了,那些姑娘的眼裡,閃過的那些驚豔,都一個個粘着他不放。
的確,這男子長得很帥,刀刻般的五官,卻帶着些許的柔和,那炯炯有神的大眼,卻帶着一點的孩子氣,見過不少男人的姑娘們,也心跳不已。
“我想問問,我剛剛在外面聽到琴聲,但是,不知是哪位姑娘所彈的?”那男子出聲問着他周邊的姑娘。
“彈琴?是說憐香嗎?但是,憐香不是還在生病嗎?剛剛有誰彈琴?怎麼我們都聽不到?”姑娘們臉上都露出不解,互相的問着。
“爺……你們不要摸我啦。”剛剛跟在他身後的男子也進來了,看到姑娘上前,他就埋怨的說着。
“憐香?”那男子被姑娘們擁簇着坐在了二樓的貴賓座上坐着。
“對啊,我們這裡彈得最好聽的就是憐香姐了,但是,她最近生病了,所以不可能會彈琴,也不會接客的,如果你們是來找憐香姐,那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那些姑娘有些無奈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