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綾離開沒有多久,還沒有回到巖清宮,便聽到身後有人叫住自己。,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
“冰琴姑娘!”
凌綾眉頭一挑,轉身看去,便看見孟青摯腳步匆匆的朝她趕來。身上還是那件舞衣,琉璃給她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即便是這樣,在這瑟瑟的秋風之中,她單薄的身子還是顯得瘦弱的可憐。孟青摯眉頭一皺,毫不猶豫的取下身上的披風罩在凌綾的肩頭,有些怒意的道:“走吧,我送你出宮,現在就走。”
說罷,便打算去拉凌綾‘交’疊放在‘胸’前的手,凌綾一直抵着頭,神情淡淡的無任何思緒,只是在這孟青摯想要動手時,急忙後退了一步,道:“大人,冰琴不值您煞費苦心!”
孟青摯犀利的眸子半眯,道:“不值?陌北濱便值得你這麼煞費苦心了?”
扶着凌綾的琉璃聽了孟青摯的話,不免腹誹道:“切,值得王妃煞費苦心的只有王爺一人罷了,陌北濱他配嗎?”
凌綾垂下眼瞼,絕美的小臉上全是憂傷,卻也不解釋,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孟青摯的心瞬間柔軟了下來,上前一步,無奈道:“本官不該答應你進宮來的,那天便應該攔着,你今日也是不該!”這般才貌雙全的‘女’子,她不該在衆人面前大放光彩的,若是陌北濱起了什麼歪念,那他可就要失去她了,就算陌北濱沒有什麼想法,其他男人呢?他相信,只要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這樣的‘女’子。
所以,他只能快些送她走,他會好好保護她!
凌綾擡眸,目光灼灼的看着孟青摯,搖了搖頭,紅‘脣’輕咬,道:“鳳命不可違,大人,這是冰琴的命。”
凌綾的拒絕讓孟青摯眸光半眯,他皺着眉頭低頭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諷刺的道:“命?冰琴,你給本官談命?那晚的你可不是一個認命之人。還是你……本就就不打算出宮,想着攀龍附鳳,飛上枝頭,從此榮華富貴?陌北濱嗎?你看上他什麼了?”
孟青摯有些‘激’動,上前抓着凌綾手腕,就怒叱出聲:“冰琴,你看着本官,他陌北濱能給你的,我孟青摯全部都能給你,名利地位,榮華富貴,你想要什麼,本官都給!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琉璃見孟青摯竟然動手動腳,整個人都是不好的,連忙上前擋在凌綾的面前,想要將凌綾的手腕從孟青摯手中解脫出來:“孟大人,你鬆開我們姑娘,你‘弄’疼我們家姑娘了!”琉璃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別提多可憐了。
凌綾也紅着眼眶,擡眸看着孟青摯,輕笑道:“名利地位?榮華富貴?孟大人覺得冰琴想要的是那些?若是這樣,孟大人走吧,冰琴就當不認識您這個人。只希望孟大人今後忘了冰琴,別……爲冰琴憂心煩惱。”
凌綾話如同一根刺卡在喉間難受的緊,是他說話重了,而且凌綾的話也讓他升起一種希望,連忙鬆開凌綾的手,急道:“那你跟我離開這四方之地吧,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護你周全……”
凌綾看着孟青摯身後,後退一步,淡淡的道:“來不及了!”
孟青摯一回頭,便看見陌北濱身邊的隨‘侍’李公公帶着一大羣‘侍’衛還有丫鬟朝這邊匆匆來,他看見凌綾的時候,面上透着一抹討好的眸光,三步並作兩步趕了過來。
“哎呦,這不是孟大人嗎?這麼巧啊?”李公公揮着拂塵,自動忽略了凌綾身上的黑‘色’男式披風,尖着嗓子扭捏道:“孟大人也在這裡當值啊?”
孟青摯看見李公公還有圍着他們的裡三層外三層的錦衣衛時,拳頭握了握,輕笑道:“是啊,什麼事情還要李總管親自跑一趟?”只不過孟青摯這話一問完,便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李公公瞬間來勁兒了,朝凌綾驚道:“姑娘大喜啊,姑娘剛剛一舞可是舞到陛下心坎上去了呢,陛下龍心大悅,特讓奴才來送點彩頭順便來傳旨意。”
“旨意?”凌綾好奇了,疑‘惑’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女’冰琴端莊敦厚,‘性’資敏慧,率禮不越,深的朕心,着即冊封……”
李公公並沒有讓凌綾接旨,而是像嘮家常那般將聖旨念給凌綾聽,但是念到一半卻又戛然而止,只是將懷中的聖旨拿出來‘交’付給凌綾,別有意味的道:“姑娘福德深厚,從未有‘女’子享有姑娘的殊榮,陛下憐惜姑娘,這上面的的位份,可是憑姑娘自己選。”
呵,凌綾打開李公公遞過來的毫無墨跡的空白聖旨,心中暗歎,果真皇恩浩‘蕩’啊!
“娘娘,請!”李公公讓出一條路,他身後是一奢華的轎攆。
“冰琴,這旨……你要接?”孟青摯臉‘色’煞白,顯然是沒有料到陌北濱動作竟然這麼快,對下,他可以囂張的起來,可是讓他真正的和陌北濱作對,他無疑是以卵擊石,陌北濱能坐上他現在的位置,就不是省油的燈。
凌綾將聖旨小心翼翼的捲起,這個聖旨或許她真的會有用,將聖旨‘交’給身邊的琉璃,凌綾便朝孟青摯福身道:“原來是孟大人,萍水相逢,便得大人憐惜,冰琴受之有愧,琉璃,將披風還給大人。”
“是!”
琉璃彷彿接到什麼燙手山芋一般,將手中的披風扔給孟青摯,然後扶着凌綾毫不猶豫的朝轎攆走了過去。
孟青摯想要挽留,可是就在前一秒,她就已經是當今聖上的‘女’人,孟青摯握着拳頭,生生的忍下了這奪愛之恨,冰琴剛剛是在維護他,讓他避嫌,他聽出來了。他也不想讓她爲難,但是他發誓,很快,很快他就會將她帶出宮,一定會!
凌綾被帶到了距離養心殿只有幾個走廊相隔的永康宮,這裡富麗堂皇,是皇貴妃住的地方。外面一大羣‘侍’衛把守,屋中更是一步一個丫鬟,可謂是水泄不通。
就是因爲這個宮裡皇貴妃,姑姑才被人陷害,順便還除掉了凌家的嗎?也不知道這個屋子的主人是何等的絕‘色’,尊貴到一個人的‘性’命需要她凌家幾百口人的‘性’命來還。
啪啪啪……皇宮煙‘花’盛宴,黑暗的夜空被五顏六‘色’的煙‘花’照亮,凌綾換了一身厚一點的衣服,站在窗前,清澈的黑眸中映‘射’出煙火七彩光芒,安靜的面容帶着淡淡的憂傷。
琉璃小心翼翼的來到凌綾身邊,試探‘性’的問道:“王妃,您心情不好嗎?”
凌綾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琉璃雖然並沒有接觸凌綾太久,但是在相處的這幾天她卻發現了,凌綾這個主子很好伺候,至少比她當修‘侍’衛的護法要輕鬆的多。
本以爲她們的王妃會因爲王爺的關係會恃寵而驕,畢竟被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傾慕,如今還生了王爺的孩子,母憑子貴,這個王妃多少都會有一點點傲氣,會給她們做屬下的甩臉子。但是幾天下來,她才發現她擔心的全部都是子虛烏有罷了!
所以現在琉璃比起前幾天更加的大膽了,有時候還會在凌綾面前抱怨她對君宸的不公:“王妃既然沒有不開心,沒有心情不好,爲什麼要生王爺的氣呢?”
凌綾終於回頭,疑‘惑’的看了一眼琉璃,小丫頭有些‘激’動,小臉紅撲撲的,一雙隨時隨地都含了一眶淚水的眼睛水霧朦朧的,格外的招人疼,凌綾不解道:“爲什麼這麼說?”她有經常給君宸擺臉嗎?不然他的屬下怎麼盡說她的不是?
“你若是沒有生王爺的氣,爲什麼要……要和孟青摯那那蛤蟆周旋?現在好了,還被陌北濱困在這永康宮,王爺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您還不着急,難道您還真等着陌北濱來寵幸您嗎?那什麼空白聖旨,再高的位份還能取代了一國之母不成?您若是想要這些,王爺還能不給您不成?”琉璃不知道凌綾想要做什麼,自然不會理解凌綾爲什麼要這麼做。
“琉璃?”琉璃這話說的重了些,凌綾眉頭一皺,便呵斥出聲:“君宸就是這麼教育屬下的?”
琉璃一驚,自知自己逾越,惹到了凌綾,連忙下跪,請罪:“王妃恕罪,屬下該死,還請王妃責罰!”當然,這說話的態度無一絲認錯的樣子,她就是爲君宸打抱不平,王爺什麼事情不能幫王妃做?王妃只需乖乖的享受王爺的寵愛不就好了嗎?
凌綾也沒有打算和這小頭計較,擺了擺手,道:“算了,你起來吧!”想了想,又道:“你家王爺信我,我自然也不會辜負他的那份信任,若是……”被辛融升‘逼’急,斷了她的後路,她也不會走這一步險棋,但是不得不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的這個身份,對她更有利!
“是屬下的不是,王妃別往心裡去!”她確實只是說說而已,畢竟孩子都生了兩個了,而且王爺又那般天人之姿,王妃是瞎了眼睛纔會去沾染其他男人,還是老掉牙的墨翎皇,還有妻妾多的兩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的孟青摯。
凌綾正想讓琉璃下去,卻不想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雜,永康宮外的丫鬟太監也來來往往,腳步匆匆,似乎出了什麼事。養心殿離這裡不遠,所以那裡一有點動靜,以凌綾的功力,那邊的動靜是聽的清清楚楚。
“出了什麼事了?”凌綾心中有些不安,對琉璃道:“琉璃你出去打聽打聽!”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摘星樓賞禮‘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