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搖姐過去多是人多欺負人少,偶然有小規模衝突,也並不很激烈。而聽到徐安的名字時,她本來應該退縮。因爲她知道這人,綽號神安,象徵女人中:神級酷,神級能打,神級漂亮性感。因爲這三神故而得名,她是色薰的好朋友,女人中的戰鬥機,傳聞徒手單挑六七個大漢的牛人。
可是,她覺得並不很疼,而且最關鍵的是,剛纔小安的攻擊她覺得自己本來能應付,只是沒反應過來。
所以搖姐沒退縮,又一次衝了過去,但這一次,她學精了,衝勢留着餘地,不再像剛纔那樣去盡。
小安揚腿作勢欲踢,搖姐急忙擡胳膊要擋的時候,才發現是騙人的虛招,小腿又被踹中,人頓時前撲着摔了出去。
這在小安的預料之中,對付沒練過的,她有一百種方法收拾,然而,用不了那麼多就能把人收拾的趴下。
這不在搖姐的預料,她沒想到又上了第二種當,可是在身體前撲出去的瞬間,她覺得自己可以不摔在地上,她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想,但就是覺得可以。
於是,她雙掌撐在地上,然後發現,雙掌支撐着身體竟然輕鬆的不可思議,更神奇的是,她感覺身體的筋骨彷彿連在一起,她完全能夠隨意自控。
然後搖姐雙手變單手,藉助身體扭動和手臂的力量,就那麼身體倒着,雙腿旋擺着掃了出去!
這,又不在小安的預料之中……
小安驚覺不對扭身時,匆忙擡臂格擋,仍然被一腳踢開胳膊,緊跟着被搖姐旋擺的另一隻腳踢中小腹,人,頓時被踢的離地飛起!
搖姐的臨場反應別說讓小安措手不及,一旁的柳樹直都看呆了眼,覺得那簡直是小時候看別人玩的街霸遊戲裡春麗的絕技啊!
得手的搖姐激動異常,人迅速立定,身體如炮彈被雙腿的彈跳力推動,瞬間追上身體飛起的小安,一對手指虎照着小安胸口毫不留情的砸了上去!
小安應擊拋飛,身體撞在黑色野馬的前擋風玻璃上。
玻璃,頓時被撞碎,佈滿了龜裂紋路。
這一擊,力量竟然如此強大?
搖姐也懵了,旋即身體裡又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動情緒,這就是她?她現在竟然這麼厲害了?神安都被她揍趴了?
“什麼神安!不過如此!有本事站起來啊!知道勾引我男人的下場了嗎?”搖姐倍覺揚眉吐氣,覺得她的人生和未來都會不一樣了。過去她是有錢,但沒什麼過硬的本事,除了膽子大,現在不同了,她是又有錢又有出衆本事的人了!
搖姐有點擔心,擔心徐安會不會被打壞了,萬一她打死人或者致殘了,那肯定是大麻煩啊!
可是,小安站起來了,她的眼神很冷,流露出的殺氣,如要吃人。
搖姐看着有點害怕,但又很快穩了穩神,提醒自己現在根本不用怕,於是又衝了過去,自車頭前就一躍而起,整個人身在空中,卻覺得身體的任何部位都有連成整體的彈力支撐着那樣,隨時能產生足夠的力量。
可是,就在搖姐一躍而起的時候,小安看準了空隙,一腳踹在她胸口,頓時把她踢的摔飛落地。
這一刻,搖姐才意識到自己太大意了,剛纔一擊得手不等於她徐安就能讓她隨便揍啊!她爬起來,重新確定打鬥的對策時,發現這麼會工夫,徐安已經做了不少事情。
她一腳踹開前擋玻璃的邊角,整塊撕了下來,捲了卷,竟然就拿了當作武器般跳下車,長卷發迎風飛揚,手裡的卷玻璃長棍揚起,照着搖姐便揮了過去!
搖姐看準來勢俯身避開時,發現徐安扭身旋動,本來看起來要砸她頭頸的棍子,前端變成旋動的後端,後端則掃在她腿上,頓時把她抽到在地上。搖姐急忙要站起來,可還沒來得及用上力量,又被抽倒。
一次又一次,搖姐試圖爬起來的努力,全都被徐安手裡的卷棍無情粉碎,她就像個呆子那樣,站起來,摔地,站起來,又摔地!就在這樣的循環中跳不出來,也看不到能跳出來的希望。
突然,搖姐的臉被一棍子砸中,頓時滿嘴的血滲了出來。
小安冷冷盯着她,口氣冷淡的說了句:“我說過,一定打你滿嘴血作爲獎賞。”
柳樹直終於沒辦法一邊看着了,生氣的衝了過來!
“夠了!”他憤怒的大吼,眼看着徐安的卷棍迎着他過來,連忙擡臂護着頭臉。
可是,這一棍在下一刻,卻是掃在他腳脖子上。
小安對柳樹直那一身肌肉當然心存顧慮,所以根本沒想着硬碰硬,這一擊以巧破拙得手了,可是——讓她吃驚的是,柳樹直毫無感覺那樣,被掃中的腿完全不在乎她卷棍的掃擊力量,渾身粗壯肌肉的軀體仍然維持原本的勢頭撞了過來!
小安迅速撤棍後撤,柳樹直逼退了她也就沒再繼續追擊,只是一把奪過卷棍,撒氣般狠狠摔在地上,看還沒有碎散,又接連不斷的用腳踢踩碾,直到四分五裂的卷不成棍子了才終於罷休。
“別太過份了!”柳樹直看搖姐自己站起來了,喘着氣,生氣的衝小安警告,但也只是惱她得勢不饒人。
“大塊頭!你要幫忙就別找藉口,找藉口也得搞清楚到底誰先動的手!”小安氣不打一處來,到底誰過份?
“我自己就能打的你媽都不認識!”搖姐惱火剛纔吃虧,這時看她也沒了武器,就要再衝過去時,沒想到柳樹直卻一把抓住她胳膊勸說:“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她跟陳逢時是不是那種關係都還沒搞清楚!”
“這還用問?就老沉是女人都騙的德性,他們還能是純潔的友誼關係啊!”搖姐理直氣壯的罵咧。
陳逢時,這時回來了,轉過街道口就看見他們雙方對持,搖姐被柳樹直拽着,急忙喊叫着快步跑過來。“什麼情況啊——都是朋友,別動手!”
看見陳逢時過來,小安突然上前,衝柳樹直伸出手,勾動手指示意下,柳樹直困惑的伸手出去。
緊接着,小安突然握住他雙手手掌,然後,陳逢時吃驚的看見,她皮膚被金霧覆蓋,下一刻,柳樹直滿臉驚駭之態的看着自己的雙腳緩緩離地,手掌上傳遞過來的力量之強大,簡直讓他沒辦法相信是從小安那樣美妙的身體裡發出來!
小安突然撤力,皮膚上的金霧也隨之消失不見,然後淡淡然的說了句:“帶着她,滾!”
搖姐看懵了,柳樹直滿頭臉的冷汗,他們都意識到小安的意思,就是說她剛纔一直手下留情,打搖姐都留着力呢。
那還有什麼可說?
搖姐儘管不甘,可也被柳樹直拽着回車上時,也沒有掙扎,只是不甘心的看了眼陳逢時,可知道不是徐安的對手,再留着鬧騰也只是自取其辱,於是甩了幾張鈔票給加油的小鮮肉,發動車子開走了。
車從陳逢時身邊過去時,開着的車窗裡飄出來一句悲憤交加的罵咧:“王八蛋!”
陳逢時這才從懵呆的狀態回過神,扭頭看時,R8的車尾燈已經快看不清了。
他能說什麼?
本來搖姐那都快解決了,但小安說過,恢復菌魔製造的虛幻記憶不能百分百成功,而恢復失敗的人記憶會更深刻。
搖姐明擺着成了大麻煩,他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去檢查,也不知道檢查的結果能不能改變點什麼。
但是,陳逢時現在最大的疑問,是對小安的。
他忍着,等着。
小安使錢請加油站的小鮮肉幫忙把車裡的一點碎玻璃清理了,上車開着了就走。
駛出加油站後,陳逢時再憋不住的追問說:“剛纔怎麼回事?你身上怎麼出現金霧?”
“原生生命之力本來就是所有生命之力變化前的最初形態,所以,任何生命之力在我周圍一定範圍時,我就能隨意變化成相同的顏色和特徵。副作用是——肌體能量消耗特別大!找到吃的了嗎?”
陳逢時無話可說,只是震驚於小安的生命之力的神秘莫測,到底有多少神奇的力量啊?
然後,他的眼睛被風吹的睜不開。
是啊,車沒有前擋風玻璃了,小安還開的飛快,她不在乎,因爲她戴了藍色的太陽鏡。
陳逢時想提醒她開慢點,但估摸這是故意整自己的,說了沒用,也就不說了。
“天海三路上有做夜宵的。”陳逢時說完,又奇怪的問了句:“今天的事情對不起啊,沒想到你這人挺大度,不但沒對搖姐他們窮追不捨,連擋風玻璃都沒讓她們賠。”
“因爲我故意留着讓你賠!除了擋風玻璃,我臉上捱了一下,胸口被手指虎砸了兩拳,這些都得跟你算!”小安的聲音裡,流露出壓抑依舊的憤怒。
陳逢時傻眼了,這才知道,小安把氣都撒他身上了。可是……好吧,也能理解。她當着司機,爲他的事情折騰了這麼久,完了停車加個油而已,就攤上這種事情。
不找他撒氣,她找誰?把搖姐往死裡揍?可她明知道搖姐也是受害者,虛幻記憶讓才促使她爲陳逢時的事情爭風吃醋,讓小安怎麼拿這麼一個記憶不清醒的人撒氣?
“這個,臉上我看看——沒事了,沒事,完全恢復了嘛!至於胸口——”陳逢時看了看那豐滿挺拔,他倒是很願意表示心意。“我要是女人,也會嫉恨你這位置,往狠裡下手,完全能理解的事情嘛!還疼?我倒願意幫你揉揉,估計你不願意。”
小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