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船上混入了內奸”,
三人回了船艙,士兵們依舊打着火把在搜索着,阿羅多屏氣躲在海面下看着上面發生的一切,見人都撤去之後一躍飛上船,溼噠噠的站在甲板之上,左右看無人之後隱身進了船艙,乘着無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立馬換下一身乾爽的衣物,那被他用蠱控制住的男子已經睡下了,他也合衣睡下,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元景炎一臉怒意的坐在李雪顏的房間了,李雪顏則是坐在一邊,底下跪着兩位將軍,
“末將該死,沒有提高警惕,讓賊人有可乘之機”,
左將軍說道,
“末將也有罪,請王爺責罰”,
右將軍跟着說道,元景炎滿目怒火的看着跪地的兩個人,
“來人,左右將軍玩忽職守,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是”,
門外的士兵將兩人拖了下去,不一會兒外面便傳來打板子的聲音,一下一下鏗鏘有力,估計三十大板打完之後,兩人好幾天下不了牀了,吳堅等人走了進來,
“王爺”,
“如何”?
“屬下無能,讓黑衣人逃走了,還請王爺恕罪”,
“王爺,此事不能怪吳侍衛,此人狡猾至極,見我們人多勢衆,便一頭紮緊了海里,夜色太黑,我等不敢貿然下去”,
履良替吳堅辯解道,雲兒也站了出來,
“王爺,要是您要處置,雲兒也有過錯,請王爺一併懲罰”,
“夠了,既然你們要求,本王就答應你們,來人,將三人拉下去……”
“慢着”,
李雪顏站起身來,
“還請王爺聽我一句”,
“你說”,
“我知道王爺如此是因爲擔心我,顏兒不勝感激,但是事情與他們無關,我不想王爺因爲我而牽連了旁人,雲兒是我的貼身丫鬟,打了她誰來伺候我不是?他們二人要是受傷了,那刺客再捲土從來,豈不是更危險,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王爺這次就先饒過他們可好”?
元景炎沉默了許久,威嚴的說道,
“既然顏兒替你們求情,此次便罷了”,
“謝王爺,謝李公子”,
“快起來吧”,
李雪顏示意三人起來,吳堅看了王爺一眼,見他只是看着李雪顏不說話,便帶頭站起身來,兩人見吳堅站起身來,也跟着起身,三人立於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李雪顏重新坐下,
“顏兒,此事你怎麼看”?
李雪顏抿了抿脣,想了一會纔回到道,
“我來此許久了,他今日才動手,怕是這幾日才上的船,他沒有去刺殺王爺,而是來找的我,定是知道我與王爺的關係,想要挾持我來要挾王爺您”,
元景炎讚許的點點頭,李雪顏所說的正是自己所想的,
“繼續說”,
“看此人逃離時的身手,武功應該吳堅之上,既然他貌似混上船,此次沒有成功,定會捲土從來”,
“所以顏兒你今後的處境怕是會很危險,他難進本王的身,便想着從你下手”,
元景炎憤怒的說道,李雪顏握住他的大手,
“我不怕”,
“此人真是大膽,本王的人也敢打主意,要是讓我抓住,定將他碎屍萬段”,
執行杖責的士兵走進來,
“王爺,三十大板已完畢”,
“帶他們進來”,
“是”
兩位將軍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全身就是移動一下都是痛的直咧咧,艱難的跪下行禮,
“末將見過王爺”,
“起來吧”,
“謝王爺”,
“今日杖責希望你們記住這個教訓,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是是”,
“刺客定是船上之人,你二人速帶人將船艙裡的每間房間都盤查過去,一間都不可遺漏,另外,吩咐下去,讓其他船隻的士兵都提高警惕,發現可疑人物立刻來報”,
“末將遵命”,
兩人顧不及身上的疼痛,領命便離開了,
“吳堅,履良,你們二人見過刺客的身影,就隨兩位將軍一同前去”,
李雪顏說道,
“是”,
兩人跟上兩位將軍的步伐走出去,雲兒示意還傻站在一旁的履善一起出去,履善就是不明白,雲兒只好無奈的說道,
“履善,我突然想起有事想請你幫忙,你隨我走一趟可好”?
履善見雲兒一直在朝自己打手勢,還以爲有什麼急事,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樂意之極”,
兩人出去,雲兒帶上門便狠狠的剜了履善一眼,這人怎麼就那麼沒有眼力界呢?履善不明的看着雲兒,自己幫她她爲何還這種眼神,雲兒離去,履善跟了上去,
“雲兒,你要讓我幫你做什麼”?
“誰讓你幫忙了”,
“你剛纔不是……”,
“剛纔是剛纔,現在不需要了”
“你……”
履善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想要理論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云兒的身影了,他只好作罷,垂頭喪氣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屋子裡,李雪顏親自替元景炎斟上一杯自己泡的苦丁茶,
“嚐嚐可還是那個味道”,
元景炎端起茶杯請嘬了一口,又放下杯子,
“顏兒,從今夜起你便於我同吃同睡,不得反抗”,
“你……這不妥吧”
李雪顏汗顏,哪有人那麼霸道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沒有什麼不妥的,你此生註定便是我的人了,難不成你還想嫁給別人”?
元景炎略帶威嚴的問道,完全不給李雪顏反駁的機會,況且自己也是從她的安危着想,
“三王爺敢娶我便敢嫁”,
這個回到讓元景炎很滿意,嘴角的笑容更盛,李雪顏知道如今是特殊時刻,自己不能因爲一些俗禮而讓元景炎分了心,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李雪顏不想成爲他心中的負擔,元景炎伸出自己的手,李雪顏也將自己的手搭上,元景炎一拉,就將佳人抱在懷裡,風一般的消失在了屋子裡。曹魏帶着士兵每件屋子搜查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他來到轉角處最後一間房門前,敲了敲門,
“快開門,快開門”,
阿羅多早就聽見腳步聲了,故意假裝驚醒的問道,
“誰呀,什麼事”?
“快開門”,
“等等,就來”,
阿羅多一邊往身上穿衣服一邊跑出來開門,門剛打開,一羣人便闖了進來,屋子裡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阿羅多將另外一名睡着的士兵叫起來,
“哎哎,醒醒,將軍來了”,
那士兵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阿羅多將燭火點上,屋子頓時亮堂起來了,那人一見屋子裡站着那麼多人,頓時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
“本將軍問你們,剛剛你們可有看見什麼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沒有,我們二人一直都在屋子裡,從未出去過”,
阿羅多說道,吳堅仔細打量着秦天(也就是易容之後的)阿羅多,總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裡怪了,
“是呀將軍,我兩白日當值都累死了,一回來還不睡得跟死豬一樣,就算是有可疑人物,我們也不認識呀”?
那名士兵說道,他眼神無關,沒有直視說話的對象,就如自言自語一般,只是屋子裡燭火暗淡,衆人沒有看清,所以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但是吳堅卻看見了,他默不作聲的別開眼,履良四周打量着這間屋子,突然,他發現凳子上有還沒有乾的水漬,阿羅多見履良盯着凳子看,便知道他對地上的水漬有所懷疑,故解釋到,
“剛纔起來喝水沒點蠟燭,撞翻了茶杯,茶水都撒在了凳子上,就不請將軍您坐了”,
左將軍大手一揮,
“不必了,本將軍還有事,要是你們發現有可以人物,定要速速來報”,
“是是”,
衆人走出房間,阿羅多目送他們走遠之後才關上房門,剛剛那名侍衛所說的話都是他用腹語控制的,如今過去了,那侍衛又如木偶一般躺在船上一動也不動的,阿羅多眼光啐毒,剛纔差一點就漏了陷,那男子當真不簡單呀。履良想想還是覺得不對勁,他叫住吳堅問道,
“吳兄弟,你可有什麼發現”?
“你也覺得有些奇怪”?
“正是”,
“踏進那間屋子,我便味道一股奇怪的味道,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好像以前從沒有問過”,
“不僅如此,我就得那侍衛也很可疑”,
“你是說秦天”,
“是,他聽說有黑衣人應該很緊張纔是,不過看他的表情沒多大變化,而且面對左將軍的問話也是答應自如,一點也不緊張”,
“這到沒什麼,秦天與我們一樣,從小就跟在王爺身邊,見慣了這些,自然沒什麼好緊張的”,
“那你可有注意到另外一名侍衛,前一刻他還是迷迷糊糊的,後一刻回話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就如預先準備好一般”,
履良繼續說道,吳堅點點頭,
“我也發現了,那人在回話時,雙眼無神的樣子,就如在背書一般”,
“看來這兩人有問題,咱們要不要告訴王爺”?
“也好,多一個心眼總是好的”,
“那此事便交給吳兄弟了,我先回去了,告辭”,
“不送”,
履良回到李雪顏的房間,卻發現屋子裡並沒有人,雲兒湊巧走進來,
“別找了,公子搬去跟王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