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手裡拿着信小跑着進屋說道,李雪顏接過信,上面寫着幾個蒼勁有力的字‘李雪顏親啓’,一看便是男子的筆跡,而且說是從驛站送來的,那就是南雍辰寫得無疑,秀秀打趣的問道,
“小姐,是誰寫給你的呀?”
“是辰王爺,”
“辰王爺?他今日一早就帶領人馬會南雍國了,全京城都在議論着這件事呢,小姐你不知道嗎?”
李雪顏確實不知道,並沒有告訴自己他今日走的,仔細想想,自己倒是還欠着他一個人情未還,
“你先下去忙吧,”
“是”,
秀秀退了出去,李雪顏打開信認真的看起來,看完之後便將信燒掉了,‘我們還會再相見的’,李雪顏反覆唸叨着這句話,思量着他話中的意思,最後笑了笑,何必多想,一切隨緣就是了。
“小姐……,”
“楊嬤嬤,有什麼事嗎?”
“履良回來了,說是有事想見您一面,不知道您現在方不方便?”
“正好我也有事找他,讓他進來吧”,
“是”,
一會,便見履良朝着這邊走來,
“屬下參見小姐”,
“不必多禮,坐下說,”
“雁兒讓屬下帶句話給您,原話是‘我身子已經好了,請你轉告小姐讓她走一趟濟世堂,她便明白了’,”
“我知道了,明日我便去一趟濟世堂,對了,雲兒說她想與雁兒一同回鄉祭祖,順便帶她散散心,所以我想你們兄弟二人商量看看……”,
“我去吧,履善不夠沉穩,萬一路上遇上什麼麻煩事怕是處理不當”,
“我也是這般想的,那這幾日你就好好準備一下,”
“屬下明白”,
而另一邊,匈奴國的太子耶魯冉成功的通過了守衛的關卡,回到了匈奴,而元樑國的太子元景淳也被他們囚禁起來,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太子爺,你都鬧騰了一路了,你就不覺得累嗎,本太子奉勸你還是省省力吧,”
“耶魯冉,你是想用我來威脅我元樑國的皇帝?我勸你不要癡心妄想了,皇家比我有能力的皇子大有人在,就算我死了,還是會有新立的太子,”
“你不用糊弄本太子,你以爲本太子不知道,你是皇帝最愛的前皇后所生,他豈會眼睜睜的看着你死在匈奴,”
“這無非是他的障眼法罷了,你們所有人都以爲皇上最看重我,其實你們錯了,他這般做是爲了保護元景炎,不信你就等着看,最終登上皇位的必定是三王爺元景炎,”
耶魯冉與他的軍師對視了一眼,兩人用匈奴語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還時不時的用打量的眼光看着元景淳,最終耶魯冉對元景淳說道,
“我想太子爺肯定是第一次來我匈奴的皇宮,不如就在這多住幾日,也好讓本太子盡地主之誼,太子爺要是有什麼需要就跟他們說,本太子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耶魯冉帶着自己的軍師與下人離去,屋子裡的們便被看守的侍衛給鎖上了,
“都給本太子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看好了,要是出什麼差錯本太子剝了你們的皮,”
“遵命,”
耶魯冉剛走幾步比便被一個侍衛給攔了下來,
“參見太子,”
“何事?”
“大王讓您去見他,”
“本太子知道了,你去告訴大王我一會便到,”
“是,”
那侍衛正是匈奴國大王的貼身侍衛,軍師看着那侍衛離去的背影說道,
“太子爺,看來咱們偷偷去元樑國的事情大王已經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怕什麼,你先回去吧,本太子現在就去見見那老不死的,”
“恩,”
耶魯冉覺得自己的父皇過於軟弱,他早就想取而代之了,奈何自己的父親如今依舊身體康健,絲毫沒有退位的意思,他既不能硬逼着他下位,也不能殺了自己的父皇,遭受天下人的唾罵,這讓他十分苦惱,
“大王,太子在門外求見,”
“讓他進來,”
“遵命,”
匈奴國的皇帝名爲耶魯雄,雖名字中有一個雄字,但並沒有什麼雄心大志,很少發動對周邊國家的戰爭,耶魯冉走進屋子,
“兒臣參見父皇,”
“你還知道回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皇了?我看你是不想當這個太子了……,”
皇帝暴怒了,衝着耶魯冉就是一頓大罵,耶魯冉滿眼都是不屑的眼神,但卻一句話都沒有反駁,匈奴國的皇帝繼續說道,
“快將元樑國的太子放了,忘記三王爺元景炎給你的教訓了嗎?那一仗我們匈奴的兵力幾乎全軍覆沒了,你還想將更多子民的性命搭進去嗎?”
“父皇,我們匈奴人歷來都是靠武力來獲取糧食,而您卻如此懦弱,再這樣下去,咱們匈奴國定會被他國吞滅掉的,兒臣將元樑國的太子抓回來,無非是爲了獲取更多的糧食與土地,讓我們的子民們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
皇帝許久不說話了,他寧願看到苦飢寒,也不願意看見那些熱血男兒死在戰場上,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他們匈奴人就不應該快快樂樂的活着嗎?
“此事你最好處理乾淨了,要是連累到匈奴國的百姓,我這個坐父皇的定會親自將你獻出去,”
“兒臣定不會讓父皇爲難的,父皇您就看好了,看兒臣怎麼打入中原建國立業的,”
“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兒臣告退,”
耶魯冉一回到自己的宮殿,便讓人草擬了一份文書,看過無誤之後便讓人寫成正式的書信快馬加鞭的送去元樑國的皇宮,吩咐一定要送到皇帝的手裡。如今整個元樑國的皇室都死氣沉沉的,後宮也是半喜半憂,喜的是皇帝下令取消了今年的選秀,不會再有年輕貌美的女子來與自己爭寵,憂的是皇帝政務太忙,根本沒機會來後宮,來了也是去見皇后,那些地位低位的妃子根本見不到聖顏,
“王爺,夜深了,您還是進屋去吧,”
“你先下去吧,本王想一個人走一走,”
“還是屬下陪您……,”
“不必了,”
毛寧最近幾日終於可以下牀走動了,不過運起輕功還是會拉扯到傷口,元景弘沒等毛寧將話說完就拒絕了,獨自一人沿着迴廊離開了,好幾日了,派去尋找‘碧兒’的暗衛來報好幾次都沒有消息,派去蹲守濟世堂的暗衛也打探不到消息,看來她並不像見到自己,
“五王爺,真是巧呀,那麼晚還能在這遇見你,”
對面走來的正是剛住進府的南雍雅,她有些胸悶便出來走走,沒想到會遇見元景弘,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在想事情,並沒有發現自己,
“這麼晚了公主怎麼也沒睡,外頭風大,出來可要多加件衣服,”
說着,元景弘褪下自己的披風給南雍雅披上便繼續朝前走去,留下呆傻的她與在一旁偷笑的侍女,南雍雅一把拉下身上的披風,心中告訴自己他這麼做無非是做給皇后娘娘看的,
“娟兒,我們走”,
“是”,
南雍雅朝着與元景弘相反的方向而去,剛纔的一幕都被皇后安插在府裡的探子看的清清楚楚,想必這件事情明日一早就會傳到皇后的耳朵裡了,當然,這就是元景弘想要的。翌日清晨,李雪顏給老太爺請過安之後便回了濟世堂,草草的吃了幾口楊嬤嬤準備的早膳就換衣服去了濟世堂,她知道雁兒正在等着自己。
“小姐,一大早的您怎麼站在門口?”
第一個發現李雪顏的正是前來開門的掌櫃,他一打開門就發現李雪顏正在門口等候着,
“掌櫃的,雲兒與雁兒呢?”
“二人早就起身了,正在屋子裡吃早飯呢,”
“好,我知道了,”
“您可吃過了?”
“我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
李雪顏說完人已經進了後院,雲兒端着剩飯剩菜出來時正巧遇見了她,
“小姐,一大早的您怎麼會……,”
“你忙你的,我是來見雁兒的,”
“是,”
李雪顏走進屋子,雁兒立馬站起身來,
“小姐,我……”,
“你馬上換一身衣物,再將面紗蒙上,我們一同去見他,估摸着他如今已經下朝,應該在回府的路上了,”
“好,”
片刻鐘,二人便坐上了濟世堂的馬車,朝着元景弘回府必定回經過的那條街道而去,她們決定在那等候,果不其然,馬車剛到一會,李雪顏掀開簾子便看見不遠處元景弘正騎着高頭大馬朝這邊走來,
“石頭”,
“李神醫有何吩咐?”
李雪顏將從雁兒身上解下來的香囊交給他,
“你看見對面騎馬過來的公子了嗎?去將此物交給他,他自會明白,”
“是,小的這就去,”
石頭跳下馬車,急急忙忙跑了過去攔住元景弘的馬匹,
“籲……,你不要命了,五王爺的馬也敢攔,”
“王爺饒命,我家姑娘讓小的將此物交於您,說您看了之後自然就會明白,”
元景弘接過那個香囊,石頭便起身跑了回來,李雪顏隔着簾子說道,
“石頭,掉頭出城,”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