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過兩位打算如何連接這些部件”?
“我等商議之後決定用孔明鎖的連接方式來連接這些部件,那樣既不會釘得太死,也不會太鬆動”,
李雪顏沒有想到這個朝代也會有孔明鎖,不再深究,
“好主意,那就勞煩兩位了”,
“李公子客氣”,
“至於木鳶的身體就用防水的油紙爲好,萬一天降大雨,也不必擔心掉下來”,
“我等也是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了,告辭”,
“李公子慢走”,
果然是冤家路窄,回來的路上李雪顏又遇見了葉爾嵐,李雪顏本想躲開,沒想到葉爾嵐主動走了過來與李雪顏打招呼,
“李公子”,
“葉兄弟清閒的很呀”,
“自是比不上李公子的”,
李雪顏懶得與她鬥嘴,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慢着,不知李公子爲何處處躲着我”?
“葉兄弟沒聽過道不同不相爲謀這句話嗎”?
“李公子莫要忘記答應過我的事”,
“既然答應了,我便會做到,你不必擔心”,
“那就好”,
“告辭”,
“李公子慢走”,
葉爾嵐陰毒的目光一直盯着李雪顏,直到她消失在轉角處,她不屑的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船上風平浪靜,而島上如今正風起雲涌,
“當家的,還是讓我們去吧”,
“不必了,我去意已決,你們留在此等候我的信號,到時一舉將他們拿下”,
阿羅多此次決定易容之後混進軍隊裡,將元景炎他們打個措手不及,給自己的兩位兄弟報仇,派去的細作送回一張元景炎身邊最貼身而又不易被發現的侍從的畫像,阿羅多便是按那個畫像來易的容,他們如今能做的便是等待天黑,潛伏進船上。其他跟隨他共同行動的人也被挑選出來,個個都是武藝高強,不怕死的人,他們將會分佈在各艏船上,等待時機一到,一把火將船給燒了。
夜幕降臨,海上的夜晚總是來得格外的早,各艏船都在忙綠着晚飯,海風吹散了炊煙,顯得格外的平靜,將士們站了一天的崗便開始換班了,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也是防守最弱的時候,阿羅多等人便乘這個時機混上了船。他準確的找到那名侍從所在的位子,一根毒針便將他刺死了,乘沒有人注意將他拖進了房間裡,換上他的衣服,之後將屍體拋進了大海。
“唉,你怎麼在這,王爺等着吃飯,還不快將飯菜端上去”,
阿羅多剛走出來便被宋瑞叫住了,
“我找了你許久了”,
“不好意思,有些內急,便去找茅房了”,
“罷了,人有三急,快回去吧,下次仔細一些”,
“是是,謝謝宋侍衛”,
阿羅多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哎哎,你去哪裡?廚房在那邊”,
“是是,不好意思,有些糊塗了,是那邊是那邊”,
阿羅多趕緊往那邊走去,宋瑞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人平時看着挺沉穩的,也有犯傻的時候,真是有趣”,
阿羅多一路找到廚房,正好遇見從屋子裡出來的葉爾嵐,阿羅多叫住葉爾嵐問道,
“這位小姐,我是給三王爺取晚膳的,只是我有些內急,你能幫我送一下嗎”?
三王爺?葉爾嵐看着眼前這男子,倒是有幾分眼熟,
“好,你去吧,我幫你送去就是”,
“多謝多謝,你真是大好人”,
葉爾嵐轉身回了廚房,阿羅多則是在角落裡躲了起來,見葉爾嵐端着菜出來,一路尾隨她來到元景炎的房前,然後突然冒了出來,
“小哥的腳步好生快,我追了許久才追上,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我自己來就好,多謝”,
說着,他從葉爾嵐手裡接過端盤,葉爾嵐朝他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阿羅多上前敲了敲門,是吳堅開的門,接過阿羅多手裡的端盤,因爲侍衛的身份底下,是進不得王爺的屋子的,所以阿羅多隻能站在外面等元景炎吃好之後在將剩菜剩飯端回去。阿羅多恭敬的站在門外,他將身子緊緊的貼在門上,想到偷聽裡面的談話,卻什麼都聽不見,一炷香的時間,吳堅將端盤遞了出來,
“王爺說你今夜不必在這候着了”,
“是,請代我謝王爺”,
“回去歇着吧”,
阿羅多轉身離去,吳堅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怎麼覺得這背影如此的陌生?要不是那張臉,他定會以爲此人並不是自己人生的秦天,今日的他倒是有些奇怪,說話也奇怪,吳堅沒有繼續多想,關上門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阿羅多怎會不知道吳堅在看着自己,他一路儘量使自己步伐看起來與那死去的侍衛想象,卻遺漏了背影是誰也模仿不來的。阿羅多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裡,所以他選擇在甲板與船艙的入口處等待,總會有認識自己的人與自己打招呼,然後一同回去。
“秦天,你站在這幹嘛?王爺那不用人候着了”?
秦天並不認識眼前的男子,只是木訥的回答到,
“我在這等着你,走,去我屋子裡喝兩杯”?
“你再說一遍”?
“怎麼了,我說去我屋子裡喝兩杯”,
那人在阿羅多額頭上摸了摸,卻被阿羅多一手推開了,
“秦天,你發燒了吧,你可是出了名的滴酒不沾呀”,
“這……什麼東西不都是從無到有的嘛,如今我想喝了,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說着,阿羅多便轉身欲離去,那侍衛一把拉住他,
“唉,我說好兄弟,咱們住一個屋,我都不知道你藏了酒呀,既然你如此盛情邀約,我豈有不去之理,走走走,就當捨命陪君子了”,
兩人勾肩搭背的回了房間,秦天本就是滴酒不沾的人,屋子裡怎麼會有酒,一進屋,阿羅多便對這侍衛下了蠱,他問什麼,那侍衛便答什麼,猶如沒有靈魂了一般,阿羅多從他嘴裡瞭解了一些情況,也知道的船艙的大體佈局,今夜,他便要去看看讓元景炎神魂顛倒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要是能爲自己所用那就更好了。夜漸漸深了,船上的人都陷入了沉睡,唯有巡邏的士兵還在走來走去,阿羅多換上一身黑衣,隱出了房間,按照那侍衛所說的摸索到李雪顏的房門前,他四下看看無人之後用手指捅破窗戶,偷看裡面的景象,
“小姐,您還不睡嗎”?
“下午睡了一覺如今一點睡意都沒有,你去休息吧”,
“奴婢一人在房間裡也是無趣,不如陪您說說話”,
“好”,
李雪顏放下手裡的兵書,這是元景炎怕她無聊,特地派人送來的,李雪顏也愛看,一看便是一個時辰,
“小姐,你說三王爺會大獲全勝嗎”?
“我相信他”,
“奴婢也相信他,三王爺用兵如神,定會橫掃千軍,帶咱們平安回京的”,
“恩”,
門外的阿羅多聽着屋子裡的談話眼底閃過一絲震驚,原來屋子裡是兩個‘假小子’,難怪三王爺對那‘男子’關懷備至,原來是個女子,沒想到戰場上的冷麪羅剎也有憐香惜玉的時候,阿羅多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兒,元景炎,我也要讓你嚐嚐痛失愛人的滋味。他正欲離開之時卻正巧被轉角過來的履良兩兄弟發現,履良大喝一聲,
“你是何人”?
阿羅多暗罵自己不小心,運起輕功便跑,履良運起輕功便追了上去,屋子的雲兒與李雪顏聞聲趕了出來,攔住還沒離開的履善問道,
“履善,發生了何事”?
“剛纔門外有黑衣人想要行刺小姐,履良去追了”,
“履善,你保護好小姐,我去幫他”,
“好”,
雲兒運起輕功趕了上去,履善擋在李雪顏身前,元景炎聞訊趕來,一把抱住李雪顏左看右看,焦急的問道,
“顏兒,可有受傷”,
履善訕訕的退到一邊,吳堅趕了上來,王爺一下子就沒影了,他們好追逮追才趕上來,
“履善,發生了何事”?
“剛剛我與履良過來時看見有一個黑衣人在那鬼鬼祟祟的偷聽,見到我們就跑了,定是想來行刺公子的”,
“吳堅,你去看看”,
“是”,
吳堅也跟了出去,履良的功夫比起黑衣人還差一些,所以還沒趕上,黑衣人已經跳下海里去了,雲兒趕來時黑衣人已經不見了,隨後是吳堅,
“履良,黑衣人呢”?
“跳海了”,
左右將軍也趕了過來,
“吳侍衛,發生了何事”?
“船上有刺客”?
“什麼,王爺如何”?
“不是來行刺王爺的,是來行刺李公子的”,
“李公子可安好”?
“她沒事,幸虧發現的及時”,
“那就好,那就好”,
“發生了此事,兩位將軍還是去見一見王爺爲好”,
“吳侍衛說的是,我們這就去向王爺請罪”,
說着,兩人朝船艙裡面走去,吳堅等人依舊是盯着海面,
“履良,可看清來人的身段”?
“是一名身形矯健的男子,功夫不在你我之下,而且對於船艙十分熟悉,應該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