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夏府的家丁就來到了驛站門口,早就在門口等候的娟兒走上前,
“姑娘好,我家公子派小的前來傳話,辰時末(北京時間07時至09時)城北的城門口見”,
“好,我知道了,這就轉告公子”
“那小的就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
娟兒回到房中,南雍雅已經起身了,娟兒一邊替她梳妝打扮一邊回稟剛纔的事情,南雍雅嘴角陰笑,
“娟兒,能不能當上女史就看你自己了”,
“公主,奴婢定會竭盡全力”,
“最好不要留下什麼破綻,本宮可不希望皇后姑媽知道是本宮所爲”,
“奴婢百步之內便可擊中目標,沒有人會懷疑到公主身上的”,
“很好,剩下的本宮自己來,你去準備馬車吧”,
“是”,
南雍雅插上一根價值不菲的碧玉簪子在最顯眼的地方,計劃的開端便是這根碧玉簪子,收拾妥當之後,她便走出了房門,正巧遇見了南雍辰,
“雅兒,這一大早的你上哪去”?
“夏府公子越我遊湖,我這不是趕去赴約嗎”?
“夏府公子?難不成是夏凱歌的兄長”?
“正是”,
“你與她何時……”?
“皇兄,時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南雍雅怕他看出什麼破綻,急急忙忙的便離開了,南雍辰心生疑慮,自己的皇妹的性格他可是瞭如指掌的,在南雍國的時候,貴胄子弟前來公主府邀約都是被他活活打出去的,今日怎麼會答應夏府那個沒用的公子前去遊湖?難不成裡面還有什麼蹊蹺?風走了過來說道,
“王爺,有客人來訪,說是要見您”?
“何人”?
“不知道,蒙着面,一臉的殺氣,功夫在屬下等人之上”,
“讓他進來”,
“是”,
南雍辰不再多想,隨她去吧,火燒皇宮都做得出來,還能鬧出多大的亂子來,他走至前廳,等候那名陌生的蒙面人,風帶着蒙面人走進前廳便立於南雍辰一旁,
“南雍國的辰王爺,今日一見果然氣質非凡,看來本尊這一趟是來對了”,
“你是何人”?
“我是來找辰王爺您合作之人”,
“合作?本王有什麼值得你冒險尋上門來合作的”?
“因爲我們二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三王爺元景炎”,
“風,奉茶”,
“是”,
“不知這位尊主如何稱呼”?
“在下無名無姓,別人都叫我無名”,
“無名?是不願相告吧”,
“辰王爺覺得是如何就是如何”,
“你口口聲聲前來找本王合作,確是蒙着臉,不肯露出真面目來,就連姓名都不肯說,這個合作……”,
“王爺多慮了,只是本尊的臉多年前被毀,其醜無比,怕是污了王爺您的眼”,
“既然咱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應該坦誠相待嗎?否則吧怕是不能輕易地相信你,萬一你是細作或者刺客,本王豈不是陷自己於危險之中?這虧本的買賣本王可不做”,
“辰王爺真是智者多慮”,
說着,此人便摘下的臉上的面紗,南雍辰看後着實被震撼到了,那還能算是一張人臉嗎?滿臉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疤痕,新肉與死肉顏色不一,多處都是坑坑窪窪的,難怪此人只露出一對眼睛,唯有眼睛還是好的,鼻子被削去了半個,嘴脣也被切掉了,
“尊主倒是‘與衆不同’呀”,
風端着茶水走進來,將茶杯放在了黑衣男子的桌旁,看到他的長相時眼底滿是震驚,但是很快的收斂起來,
“風,你去外面守着,靠近者格殺勿論”,
“遵命”,
黑衣人從新帶上蒙面巾,
“現在該說說尊主你的身份了吧”,
“本尊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明月宮的主人”,
“有何憑證”?
黑衣人扔給南雍辰一塊令牌,南雍辰仔細驗看一番便知道真假,將令牌還了回去,
“原來真是明月宮的宮主無名,本王久仰大名了,今日一見,還真是‘大開眼界’”,
“現在辰王爺可以與在下商量合作之事了吧”?
“不知宮主與元景炎有何深仇大恨”?
“多年前,他毀了本尊的容貌,許久之前他手刃本尊的父親,霧靈山上,他的屬下殺我宮人百名,一筆筆的血債就是將他千刀萬剮也不足爲過”,
“霧靈山?原來霧靈山上的刺客是尊住的手下”,
“我們本想用皇帝來要挾元景炎束手就擒,沒想到這個老狐狸早有防備,所以霧靈山的計劃失敗,我明月宮也受了重創”,
南雍辰心中另有一番打算,說不想付出的最少獲取的利益最多,
“所以尊主是想如何”?
“過幾日便是皇帝的秋季圍獵了,但是戒備甚嚴,把手的侍衛相互之間都是認識的,本尊就是想混進去也不易,所以……”,
“所以你想本王帶你進去”?
“本尊會易容之術,可易容成王爺您的侍衛或者隨從,就連聲音也可改變,只要讓我與他相處幾日,以假亂真不是問題”,
“這……本王需要考慮一番,帶你進去不是不可,但要是危害到元樑國的皇帝,本王可就罪過大了,他是本王的姑父,此事與他無關”,
“姑父?皇后是你……”,
“尊主覺得呢”?
“我只取元景炎一人性命,事成之後我便假裝跌落山崖離去,絕不會有人懷疑到王爺您身上來的”,
“本王有什麼好處”?
“王爺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親看看見仇人死去,好處一時半會兒體現不出,要看王爺您自己的決定了”,
兩人心知肚明,元景炎一死,這元樑國怕就要失去一根頂樑柱了,到時候南雍國出兵討伐,不用多久便可佔領皇城,這期間的好處只有用兵之人才會明白,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本王帶你進去便可”?
“正是”,
南雍辰沉默了許久說道,
“此事茲事體大,本王考慮之後明日給你答覆,不如這樣,你頻繁出入定會惹人起疑,要是同意,本王便讓人在驛站後院門口繫上紅布,尊主遠處便可看見”,
“辰王爺真是心思細膩,好,本尊就再等一日,告辭”,
“尊主慢走,風,送客”,
“是,這邊請”,
送走了那黑衣人,風走進前廳,剛纔兩人的對話他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王爺,小心有詐”,
“是有些可疑,不過他既然冒險來找本王,定是想要拼死一搏了,萬一他食言,本王可就引狼入室了,你去打探一下他的底細,越詳細越好”,
“遵命”,
南雍辰將他剛纔說過的話細想一番之後,‘許久之前他手刃本尊的父親’,看他的年紀他的父親應該比姑父來的大幾歲,元景炎殺了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到底是誰?他們又是如何跟元景炎結下仇恨的?南雍辰冷笑的自言自語到,
“元景炎,想取你性命的仇家還真是不少”,
南雍雅的馬車到達城北的城門口時,夏府的馬車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夏麟騎在高頭大馬上,說不出來的颯爽英姿,見南雍雅的馬車過來,趕緊跳下馬,順便將馬車裡的夏凱歌叫了出來,
“凱歌,好妹妹,公主來了,一會你可不能再一副臭臉了,哥哥的婚事要是黃了,我就告訴孃親去”,
“知道了,哥,爲了你的婚事,做妹妹的就算有什麼委屈也得往肚子裡咽不是”,
蓮兒扶着夏凱歌走下馬車,兄妹倆等候馬車停下,娟兒跳下馬車之後扶着南雍雅優雅的走下來,
“臣女(下官)參見公主殿下”,
“免禮”,
“謝公主殿下”,
“公主能給夏某這個面子,夏某真是感激不盡”,
“本公主待在驛站也是無趣,便想找個能說貼心話的,夏小姐聰明伶俐,深得本宮喜歡”,
“凱歌,還不快謝過公主”,
“凱歌謝公主誇獎”,
“本宮的馬車寬敞,夏小姐不如與本宮同坐一輛馬車過去”?
“這……不合規矩吧”,
夏凱歌有些遲疑,不過這公主的馬車就是比夏府的馬車看起來貴氣,夏凱歌還沒坐過公主的馬車架呢,夏麟在一旁笑着說道,
“這個主意好,妹妹,你就不要推辭了”,
“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咱們就上車吧”,
娟兒扶着南雍雅回到馬車裡,蓮兒則是扶着自己小姐上了馬車,夏麟指揮夏府的馬車掉頭回去,自己也躍上了馬匹,前頭帶路,馬車穩穩的朝湖邊方向而去。(伐清)(絕世輕狂僱傭兵女神)(黑道學生6王者重臨)(劍王朝)(醫道之美女如雲).馬車裡,南雍雅故意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擦拭,夏凱歌也是識貨之人,一看便知道這簪子是好貨色,她不禁感嘆到,
“好漂亮的碧玉簪子”,
南雍雅一臉笑意的說道,
“是呀,這可不是普通的碧玉簪子,這是我們南雍國一塊有靈氣的玉石上取下來的,那塊玉石被做成了南雍國的玉璽,剩下那一點就做成了這個舉世無雙的碧玉簪子,父皇疼愛本宮,就將這簪子贈予了本宮”,
“公主得此至寶,真是好福氣”,
夏凱歌語氣滿是羨慕,要是這根簪子屬於自己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