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白徵真的有些瘋了,絕對不會有人想到通過那種方式去孕育一個孩子。
何瑞看着白徵帶着柔和笑容的側臉,心中頗有些感觸,好久都沒有看到他笑得這麼真了,也許,這會是他努力堅持下去,讓自己平安的動力。
白徵指着B超單子上的那個模糊的圖像,一臉的滿足,帶着爲人父的驕傲,“這是我兒子!”
何瑞撇了撇嘴,“是,是你兒子,是個打把兒的。”
“操,好好說話,男孩女孩我都稀罕。”白徵哼唧了一聲,眼睛依舊不肯轉到其他地方。
“行了,知道你稀罕的不行,可是這還等八個月能出來呢,你想到以後怎麼辦了嗎?”何瑞有些擔心的問道,孩子他們肯定是不能帶在身邊,可是跟着外人也有些不放心,而最好是跟媽媽,可是白徵這貨擅自做主的舉動,他覺得他要被溫晴扒皮的機率更大一些。
任由誰面對一個突然蹦出來的兒子都會嚇住的,而且還是從別的女人肚子裡蹦出來的,白徵就瘋吧,遲早得被收拾。
好像是知道何瑞的想法,白徵慢條斯理的將B超單子摺疊好放進了貼近心口的位置,幽幽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魯克那邊還沒有結束,現在說什麼都不是時候。”
隨後兩個人沉默了,是啊,任務失敗,他們要面臨的是更多的困難,能否活着回來都不一定,想那麼遠真的對他們有些沒必要。
半晌,“既然回來了,不過去看看她?”
“知道她好就行了,有那麼兩大家子人,還有她的男朋友,不少我一個,再說了晚上就要走了,見一面又會壞了她的心情,還是算了。”
“白徵……我聽到溫局長給你打電話了,你又何苦呢?”
“見一次面就多一份的顧慮,而我們的工作是最不需要那個東西。對我,對她,都好,別說了走吧!”白徵說完起身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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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凱則心裡有些矛盾,說來,白徵回來最想見誰,他最清楚,而溫晴雖然不問心裡的那份擔心爲誰,他也明白,唉……這倆人啊!
“小叔,唉聲嘆氣的幹嘛呢?”溫晴拿着一杯咖啡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笑道。
經過休養溫晴的身體已經好了,肌膚白裡透着粉紅,鵝蛋臉上一雙秋水般明媚的雙眸帶着淺淺的笑,精緻的五官彷彿是畫中的仕女,高挑的個子,纖濃有度的身材,這真的給了溫凱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無疑的,溫晴確實是令人驕傲的,這樣的女子被人所愛慕傾倒是自然。
“白徵回來了。”溫凱最後還是說了。
溫晴看了眼溫凱,輕啓薄脣,悠悠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溫凱有些不敢相信。
“我猜只有他才能讓你露出如此糾結的神情,但是小叔,我都懂,你也不用爲我擔心,知道他平安,我就安心了,我會在這裡等着他回來。”眉眼中是滿滿的對白徵的信心和淡淡的不以捕捉的心疼。
“……你不擔心?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也說不定,現在因爲防空設備已經敗露了白徵的身份,雖然雙方在談合作,可是那個人可沒有確保白徵的安全,有可能下一秒就會因爲談判崩裂而死於非命,難道她就不怕?
溫晴聳了聳肩,擡眼眼皮看着溫凱,“小叔,我也當過兵,所以他這麼做我懂,我能理解,雖然我不能跟在他身邊有些遺憾,可是我想他會帶着命平安的回來,因爲……他捨不得。”說完轉過身,朝着門口走去。
捨不得……
溫凱反覆咀嚼着這幾個字,最後搖頭笑了,這倆人真是夠了解對方的,估計心靈相通就是所謂他們這個樣子吧,說來真叫他有些羨慕。
“誒,晴晴,別走,我想跟你說我們和沈家決定這個下個週末在京都大飯店裡給你辦個宴會,讓大家也認識一下你。”
溫晴轉過頭,翻了個白眼,“小叔,你們可真夠壞的,這還讓不讓我在京都呆了?”
“哈哈哈……你這丫頭,最近不知道多少人在打聽你呢,我估計這次宴會辦完,咱們家的大門檻子都可能被人踩破了,你我看這次該那幾個小子着急了。”
“他們誰又惹着你了?太壞了。”溫晴無語道,最近她都不出去晨練了,每天一出去就會碰到那個老爺子帶着孫子外孫的打招呼,說是一起鍛鍊身體可是誰不知道里面的貓膩啊,酸的靳新幾個人一天天的渾身冒酸味兒。
“那幾個小子除了齊瀟以爲,都太還年輕了,多多磨鍊也是有好處的,再說了,咱們溫家和沈家可算得上是京都的大戶,但是其中一家就夠看的了,現在你可是我們兩家的寶貝,你說你的終身大事不得好好的斟酌?再說了你們還年輕,定下來太早了,靳新,齊修這倆人還沒有見到多大的發展,齊瀟有能力,可是終究是有些嫩了點,白徵咱不說。”溫凱看着溫晴的臉色笑着說道,其實這也是兩家人的意思,畢竟這麼個大寶貝能說定了就定了?他們還沒有考驗考驗呢,倆老爺子說什麼也不同意。
溫晴眼角抽了抽,低叫道,“他們都挺好的了,我看這樣就不錯。”經歷了生死,溫晴其實對外在的東西不是很在意,在她眼裡平安是福,錢賺多少算夠,地位多高算好,那都是過眼雲煙的事兒。
“哼哼哼……這還沒嫁出去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看來你爺爺和你姥爺兩個人真是沒說錯,你啊就是太慣着那幾個人了,你一個女孩子現在都比他們強,他們要是不混出個模樣那能行嗎?再說了,時間長了,這必定會成爲你們之間的矛盾,男人出了要有一個深愛的女人外,事業也是必須的。”
慣的,看看,這真是讓溫晴這丫頭給慣的,雖然一個兩個的都是人羣裡拔尖的,可是要給他們兩家做孫女婿,那就得更好。
溫晴可是他們兩家的公主!
溫晴無語了,看來有些人要遭罪了。
靳新,齊修和齊瀟則跟溫老爺子在客廳裡喝茶,但是眼睛卻不是的往樓上看着,到了溫家可不是在東北呆着那麼舒服了,這裡家裡有家長也由不得他們那麼隨意,當然了就是指別想給溫晴來一個偷襲,親親小嘴什麼的,齊瀟那是一個淡定啊,最近茶道玩的是越來越好了,絲毫不見焦躁。
而靳新和齊修這倆人則是有些抓心撓肝的,又不敢私下裡又什麼小動作,要知道溫晴認祖歸宗後,那在婚姻問題上老爺子可是有發言權的,他們也不想觸黴頭,一口一個爺爺,叫的那叫一個親。
如果遠在東北的靳老爺子知道的話,估計血壓會竄上去幾格,那可是他的金孫兒啊!
齊修則有些糾結,在部隊還好,這老媽知道他最近在休假,一天一個電話讓他回家,而且聽她的口氣最近公司也不順利,她好像在辦什麼撤股的手續,別在她跟前提溫晴,提了就炸毛。
溫老爺子將茶杯放下,環視了一圈,笑着在沙發上靠了靠,“說說看,你們今後都有什麼打算啊?我溫家的孫女就一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娶的。”最後那話說的那叫一個傲嬌啊!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看來老爺子是在這裡等着他們呢,就是溫家根本不承認他們現在的身份唄!
乖乖,好嘛,考驗來了!
齊修和靳新互看了一眼,然後齊修在桌子下踢了踢齊瀟的腳丫子,齊瀟倒是不在意,灑脫一笑。
“爺爺,我準備接受我爸的藥廠和旗下的醫療機構,爭取在兩年之內上市,京都畢竟是晴晴的根,我準備在京城就近買套房子,以後也方便回來看您,您和奶奶去我們那裡也方便。”
溫老爺子點了點頭,是個聰明的,不錯,知道領會他的意思!
隨後眼角一瞥轉向了齊修和靳新。
倆人一抖,齊修噌的就站了起來,雖然沒穿軍裝,可是就差點給老爺子敬禮了,一臉的嚴肅,讓溫老爺子憋不住笑了。
“你啊,別緊張,爺爺聽着呢!”其實要說齊修嘛,是個好的,可是他好沒用啊,他背後還有一個媽,齊馥麗那女人啊,也算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了,是個有本事的,可人就是太較真了,對齊修這個養子好,可是就是太好了,看誰都配不上他兒子的模樣,而且溫晴的父母又和她有那樣的淵源,這還不算,還有溫凱那小子一直惦記着,好嘛,簡直是一團亂啊,所以他還真不希望齊修跟溫晴在一起,以後那關係都沒法論了。
“爺爺,我的目標就是做到沈家舅舅的位置,五年,我一定會做到的!晴晴是我,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我不會放棄,誰說了我都不會妥協,希望爺爺能夠成全,至於住在哪裡無所謂,我覺得有她的地方就是家!”說完坐了下來,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標準的軍隊作風。
溫老爺子抽了抽嘴角,真夠直接的啊,看來不傻,明白自己的意思,如果自家的老小子能把齊馥麗娶過門,那作爲齊修不就順利成章的住進溫家了嗎?那自家的寶兒不就天天能看到了嗎?嗯嗯,挺好。
靳新有些萎了,論實力他不如齊瀟的沉穩,論膽識不如齊修有拼勁,可是要讓他放棄,那是做夢!
“爺爺,我雖然現在本事不大,可是我會繼續努力,我不走政途所有不會做大官,也不會經商所以我不會是大富翁,可是我保證我對溫晴的心意比金子還真,只要能讓我們在一起,我會用心呵護她,早上給她做早餐,晚上陪她散步,她工作的時候給她當助手,她疲憊的時候做她的按摩器,我家裡就我一個獨生子,所以我不會入贅,那樣的話爲了自己愛的太自私,不顧家人的感受,這就是我,沒有大能耐,可是卻深愛溫晴的一個普通男人,希望爺爺能成全。”
靳新的話說完一片靜默,說來說去最不行的倒成了靳新,跟另外兩個人比起來就是最差的。
溫老爺子沒說話,靳新的心裡卻挺難受的,他也不想啊,但是他不想撒謊。
突然自己的右手被人抓住,暖暖的,轉過頭看着晶亮的眸子,靳新僵硬的扯了個笑臉。
“幹嘛?又不是是市場買菜呢?我覺得好就行,而且要我說,這裡誰都沒新子強,他唱歌的本事一流的,每次我覺得煩躁的時候他一嗓子出來,我就覺得開心,那絕對是齊修還有齊瀟沒有的本事,而且我們新子這麼帥,我看電視上那些個什麼偶像明星都不趕新子的一個小腳趾頭,這要是包裝好了,那就是當金曲天王的苗子,你們搞研究挖心思賺錢,人家只要笑一笑,走一走,分分鐘錢就來了,是吧,新子?”溫晴笑着看向靳新。
靳新的臉上就跟向日葵見到了太陽似的,那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一掃剛剛的陰霾,看得齊瀟是有些吃味又覺得好笑,而齊修則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溫老爺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其實他也就是點點他們,溫晴那孩子人精似的,感情的事兒他們的話也就是個參考,而他不過是讓他們趁着年輕多多努力,畢竟溫晴的身份有些眨眼,樹大招風這個道理他明白,如果不趁着好時候把根扎穩了,那來了風豈不是一吹就到,到時候遭罪的還不是自家寶貝蛋。
唉……這壞人啊,都讓他給做了。
想想他就有些不忿了,好你個沈老頭這事兒他倒是一點不沾邊,想得美!
現在他就去找那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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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家和溫家處於一片熱鬧祥和的時候,京都的風向也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都說京都官多,一個電線杆子倒了都能砸住幾個當官的,除了溫家,沈家這有着紅色背景出身的兩個豪門外,也不乏從政的大家族,因爲盤踞在京都幾代人,可謂是枝葉繁茂根深蒂固,而作爲政治出身的名門望族不得不說展家!
從老輩人嘴裡就能聽出展家的幾代人的故事,從清朝的書香世家經由幾代人的發展除了秉持書香世家的門楣外,家中也通過高官裙系等關係,攀上了朝廷,從而一部分人開始從政,一代代周而復始,要說官不與民鬥,當個富商只要在這塊土地上就永遠都有被人拿捏的份兒,而當官兒則不止興旺家族,更會帶來鉅額的財富,誰也說不清到底展家有多少家業,但是傳聞中說,在解放的時候,展家曾捐出了十億,大家長就此低調,而家中的小一輩人則開始響應號召活動了起來,所以展家的家業之大,在京都可謂是自稱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的。
而展子曜無可厚非的成爲京都最有名望和人氣的鑽石王老五。
一襲白色的亞麻長衫鬆垮的罩在了展子曜的身上,半長的頭髮挑染了幾許邪魅的紫色,在燈光下散發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可是也許老天是公平的,這樣含着鑽石湯勺出生的貴公子竟然長了一張極爲清俊的面孔,單眼皮,嘴脣圓潤,甚至說有些可愛,但是接觸他的人都知道,那張嘴裡可是吐出最邪惡的話,葷素不忌,叫人跟那張臉無法聯想到一起。
“聽說了嗎?”展子曜的發小廖斌邪邪的笑道,拿起水晶的醒酒器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上葡萄酒。
展子曜的眉眼微動,嘴脣勾了起來,往身後的沙發一靠,“操,你當我死的?”
“展少,你就沒點想法?”雷沐風也跟着笑道,眼睛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展子曜。
“少在那裡那眼角瞅人,在有一次,我抽你!”展子曜哼道,大力的撞了下雷沐風的酒杯,一飲而盡。
“我可真是羨慕你啊!人跟人就是不能比。”雷沐風倒是不在乎,反正在一起時間長了,彼此的一個眼神大家都明白。
“行了,其實那事兒都不用咱說,家裡的老的哪個不是盯上了?尤其是咱們這幾個單身,唉……也不知道那娘們長得像不像恐龍。”廖斌聽鬱悶的,花天酒地的玩慣了,原本家裡不着急,可是這個女人一出來,那家裡就跟蒼蠅看到那啥了似的,熱情高漲啊,害的他都有些不敢回家。
“臥槽,我倒是聽我們家老爺子說那人長得不賴,可是我們家老爺子的話能聽嗎?在他眼裡只要有鼻有眼,不缺胳膊斷腿的女人都不賴,我可不想找個醜八怪回去,這大晚上一睜眼看個鬼,不得嚇死老子。”
“哈哈哈……你們倒是想象力不錯嘛,想知道那女人長什麼樣子,去那個大院裡看看不就行了?何必在這裡浪費口水。”展子曜不在意的笑道,在他眼裡,女人不都那樣,不過是因爲背景分了個三六九等,而且按他總結的規律,越是高門大戶,那女人就越是不能看,所以娶回家擺着行,用着,操,那絕對是堵心,所以他也根本就對溫晴的長相沒任何信心。
“算了,都說醜人多作怪,原來聽說早上晨練的,現在那是閉門謝客足足的吊着咱們的胃口。”雷沐風哼唧道。
“喂,你們都什麼想法啊?家裡是不是都通氣了?”廖斌看了看他們兩個,他們三劍客除了展子曜以外,他們兩家倒是差不多,但背景決定話語權,哪怕是展子曜比他們倆個都小兩歲,可是那主意的通常都是他。
“子曜,你什麼意思?”雷沐風爽快的問道。
展子曜撩開眼皮子,掃了掃他們兩個,笑了笑,不說話。
其實家裡早就在他耳根子嘮叨了,掰着手指算一算,家裡不同意找外國人,怕把血統弄壞了,所以在國內的話,要說能跟展家一較高下的原本還真沒幾個,關鍵是那幫人家裡多是兒子,女兒結婚的結婚,年紀小的小,而且表面上和氣私底下可貓膩多着呢,所以跟展家門當戶對的找不着。
可是這橫空出世的溫晴,這人可不一樣,她是溫家和沈家的結晶,而且溫家就她現在一個,就是溫凱再生也來不及,所以她必定是繼承了溫家和沈家的勢力,兩相結合,又年歲相當,不爲政途,又在軍方位置卓越彌補了展家的空白,此女真是出現的太是時候了,就是及時雨啊!
所以展老爺子已經下了命令,可是作爲展家的老幺,要想展子曜聽話是個難辦的事兒,而且爺爺奶奶都寵慣了,雖然有心也不好用太過分的手段,所以只能明示暗示的催着。
“鈴鈴鈴……”
一陣手機的聲音響起,展子曜從褲袋裡掏出了手機,而剛要接起來,雷沐風和詹斌的手機也響了,三人對視一眼,心裡跟明淨似的。
“喂,爺爺。”
“嗯,又出去玩了?今天晚上回家,明天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禮服都給你準備好了,要是不到別說爺爺生氣。”
“爺爺,該不會是去看那個叫溫晴的女人吧?”展子曜翻了個白眼。
“咳咳,你小子倒是挺聰明,爺爺收到請帖了,明天人家溫家和沈家特意給那丫頭辦的,這可不光是認祖歸宗那麼簡單,你小子平時咋地我不管,但是正事兒上你要是不聽話,別說爺爺不慣着你。”
“……行了,我知道了,晚飯我回去吃,我想吃奶奶燉的豬蹄兒。”
展老爺子對着展奶奶點了點頭,“行,你回來準保吃到嘴兒。”
掛了電話,另外倆人也一樣。
“走吧,別喝了,家裡都讓回去呢,唉,今晚我得吃點藥,別明天給我嚇個好歹。”詹斌嘴損的說道,起身拿了外套。
“撤吧,家裡不見人沒個消停,我也跟阿斌一樣,希望明天出來一恐龍,到時候哥們的藉口還能多點。”雷沐風說完也拿着手機走到了門口。
展子曜卻不動地方,“你不走?”
“你們先走吧,我過會兒,還沒喝完,太浪費了!”說完他晃了晃手裡的酒瓶。
“你什麼時候這麼會過的,行啊,我們跟你比不了,先走一步了。”說完倆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展子曜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勾起一抹微冷的笑,當他傻啊?誰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別說明天是個恐龍,就是個男人,如果人家願意他們都能娶,探他的底兒,真是沒味。
可是自己到底該怎麼選擇呢?聽從家裡……
那太沒勁,現在他真是恨死上半年剛結婚的大哥了,如果他不結婚,這事兒不就跟自己沒關係了?
死女人,看來你出來就是跟爺們對着幹的,行,老子倒是要見識下,看你有什麼本事!
仰頭將酒杯裡的酒喝光,抓起車鑰匙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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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溫家和沈家也格外的熱鬧,每個人都喜氣洋洋跟過年似的,溫晴看着房間裡的一個一架子,滿滿當當一下子,用手撥了一邊,她不能不說,這些衣服真他媽的貴,每件都是高端訂製,這些錢如果讓放她手裡,不定滾幾倍了,買就買了,可是有必要弄這麼多嗎?就是半小時換一次估計也要喚到宴會結束,那是要讓她參加宴會還是時裝表演啊,到底是誰的主意。
靳新探出一顆頭進來,看着一臉糾結的溫晴,笑眯眯的走了上來,“寶兒~你決定穿那件啊?”說完眼中還帶着一種莫名的期待。
“不知道,眼花了!”溫晴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呵,要不要我幫忙?我看這件水藍色就挺趁你的皮膚。”說着摘下一條裙子。
“嗯,也不錯。”溫晴伸手準備接過來,可是就在這功夫,門又開了。
齊修也探顆腦袋走了進來,“還沒挑好?還是我來吧,我眼光最好!”
說完不客氣的走到衣架前,拎起一件銀白色在流蘇的短款禮服。
“這條能把你的大長腿秀出來,閃瞎那幫人的狗眼!”齊修有些氣哼哼的說道,最近的傳言他也聽說了,越來越離譜了,今天就讓他們看看。
“喂,阿修,我這件更突顯氣質,氣質懂不懂,不在乎露多少肉,你別瞎折騰。”靳新不贊同道,新明淨那貨的心思,別以爲他不明白。
“放屁,就你懂,那裙子長的,踩腳底下不得弄個狗吃屎?”齊修也不客氣的回道。
溫晴的眼角抽了抽,狗……吃屎?
誰是狗?
擡起頭對着靳新和齊修的頭就是兩勺子,膽肥了!
“哎呦!”
“哦,好疼!”
“呵呵呵……就知道你們在這裡呢,行了,讓晴晴自己選,你們就別摻和了,難道晴晴的眼光你們還信不過?”齊瀟一派優雅的走了進來,伸手拍了拍靳新和齊修,一副大哥哥的好模樣,看得倆人真說不出個啥,但是心裡卻一致的不爽,這齊瀟的做派真的跟他們不一樣,倆人都當過兵,比不過在自幼就喜歡思索類型的齊瀟,可是這人高就高在讓你都挑不出來來,所以有時候靳新倒是和齊修聯合一致,否則單打獨鬥真是不是齊瀟的對手。
“瀟哥,你剛回來?”
“嗯,讓朋友從國外採辦的法國葡萄酒剛運過來,明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我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完美無缺。”說完那柔柔的目光投向了溫晴,惹得佳人露齒一笑。
齊修和靳新那叫一個鬱悶,尼瑪……這事兒怎麼不提醒他們倆人一下呢,現在都這個時候了,那稀罕東西上哪裡找弄去?能賣的京城有錢就能買,那也不能跟齊瀟的比啊?
齊瀟滿意了,心裡那叫一個爽歪歪,你們倆兒小樣兒的跟我鬥,還欠點火候。
溫晴將三個人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心裡則爲靳新和齊修叫冤,你說你們倆個跟他能比嗎?那貨就是讀着厚黑學長大的小怪獸,文化人和當軍人的區別看出來了吧?那是蔫壞蔫壞的……
“晴晴,一會兒開飯,姥爺也過來,你選好了就下樓吧,我們下走一步。”齊瀟笑眯眯的說道。
“嗯,你留下,讓他們先下去,我有話跟你說。”溫晴笑道。
“爲什麼?”
“有什麼話我們不能聽啊?”
“呵呵呵,好啊!”齊瀟說完一手一個將兩個人拎了出去。
拍拍手齊瀟回來了,終於露出了他大野狼的本性,勾起溫晴的後腦勺,帶着噴灑的熱氣就吻了上去。
兩個人從上一次就再也沒有親密過,中間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現在不是再A市那邊,要給家裡的老爺子好印象,就得裝得好好得,弄得初嘗情味的齊瀟晚上經常是衝着涼水澡才能入睡。
齊瀟難得有些失控的緊緊抱住溫晴,熱切的親吻着溫晴的眉眼,溫晴的臉頰,溫晴的脣,覺得幸福得眼淚都要停止心跳。
“晴晴……寶貝……”齊瀟不自覺地邊吻邊說,“我想你,想你好久……”原本就經驗不足的齊瀟喘息着,翻騰着,沒頭沒腦地狂轟濫炸,幾乎要在親吻中就把全身力氣用光了。
不過不是溫晴很耐心地引導,絕對得讓齊瀟吃得剩下骨頭。
面對熱情如火的齊瀟,溫晴也勾住他脖子,微微用力兩個人便躺在了大牀上。
齊瀟沉醉得不行,下面已經不能再忍了,被火燒得全身都忍不住發抖,剛一接觸溫晴,他就差點丟臉。
但是一見到溫晴嫵媚動人的身形,折騰得竟然找不到路了,可把弄得紅了臉越來越急躁,汗珠子成串地往下掉。
牀上躺着的溫晴閉着眼睛,憋着笑,心道,你這個腹黑的傢伙,也有你犯難的時候吧!
齊瀟這會是急得快哭了。
媽的,什麼情況啊!
天啊,他怎麼就遇到這樣尷尬的事情了?
有地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