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衛平沒有防備,那生生的一腳真是疼的他以爲要斷了,被人打就已經是生氣,而被一個女兵,一個不明來路的女人給揍了,簡直是不能讓人原諒。
而他遲疑的一秒又給了溫晴可乘之機,在白徵的魔鬼訓練下,溫晴的力氣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就是個男人也得照量照量。
誰都沒想過溫晴會打人,雖然打得偏了一點,可是眼睛是瞬間冒了金花,這打法絕對是要階級敵人性命的死磕,葉衛平氣得從地上蹣跚的爬起來,半睜着一隻眼,揪住溫晴的衣領子。
“我他媽的就說他了,你怎麼着?說你啦?跟你有個屁關係。”說完也是一拳,溫晴一躲,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下子可真的亂套了,兩個人的架勢根本是想拉都拉不住,就像是兩頭憤怒的公牛看到了紅布一樣,拉架的人都不小心被踹了幾腳,惹得周圍的隊員都是小心幾分上去,效果大打折扣,溫晴和葉衛平你一拳我一腳,打得那叫一個暢快,很快兩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
王朝、範宇博拼命朝着裡面鑽,奈何連着看熱鬧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氣得他們在一邊直罵娘。
“媽的,你們看熱鬧看夠了沒有,再沒完咱們一會兒都沒有好果子吃。”範宇博氣得臉紅脖子粗。
可是真應了那句話怕什麼來什麼,白徵和指導員兩個人穿着軍裝想兩個門神似的出現在了教室的門口。
白徵狠狠的看了他們一眼,也許是他的氣流實在實在強大了,不知誰喊了那麼一嗓子。
“隊長來了,快撤啊——”
可是這幫人哪裡還有機會跑啊,眼看着魏曉天帶着兩個人,直奔打架的兩個人,而周圍的隊員不用說自動讓開了一條路,範宇博啐了一句,緊跟着也走了進去。
“老範,我也去,操他媽的葉衛平,老子真想揍死他,小晴晴也幹揍。”王超氣呼呼罵道,顯然他很霸道的將溫晴先動手記憶給抹去了。
魏曉天一聽說是溫晴和葉衛平打起來了,先是不太相信,可是到了眼前,他真是不能不信了,兩個人真不知道是什麼深仇大恨,竟然都是下了狠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帶着血漬。
他對着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利落的上前先一步制服了葉衛平,溫晴見此,更是殺紅眼的,快步上去就是幾腳揣在葉衛平身上。
“草,沒玩了呢!”說着魏曉天上去先拽住溫晴的左手臂,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腳毫不客氣的踹在溫晴的膝蓋後面,使勁把她放下壓,可是沒料到溫晴竟然先一步重心放在下面,然後伸腿就掃向魏曉天。
魏曉天一驚,沒料到溫晴竟然還挺機靈,這麼快就反擊,於是手上的力氣更是不再保留,躲過溫晴的腿後,順勢用膝蓋壓住她的大腿,雙手往上一提她的胳膊,再用力一壓,這次溫晴老老實實的被壓在了地上,臉也緊貼冰冷的水泥地。
“魏曉天,你他媽的放開我,我今天就是要揍死這個人渣!”溫晴有些口齒不清的叫道,眼睛氣得通紅。
可是魏曉天還沒說話,頭頂上卻已經有人說話了。
“溫晴——”
溫晴的身體一僵,魏曉天間溫晴的情緒也鬆了下來,脫手放開了她,有些呲牙甩了甩胳膊,心裡有些鬱悶,這還是個女人嗎?
從地上爬起來,溫晴知道自己此時狼狽至極,可是她用力擡起下巴與白徵對視,可是隻一秒鐘,她就調轉了視線。
白徵也徹底看清楚了,溫晴的嘴已經腫了,臉上的幾處傷疤看着更是精心,軍裝上沾滿了灰塵,惟有那雙固執的眸子閃爍着。
突然溫晴覺得自己特別傻氣,她竟然就因爲葉衛平的一句話而衝動,實在不像是平常的她,這樣的自己讓她很陌生。
白徵狠狠的哼了一聲,走近溫晴,低下頭,鎖住她的眼睛,“剛剛還有臉跟我說自己不需要我的特別談話,你會保證完成好我交辦的任務,可是纔多久的事兒?你的腦子就給我健忘到這個地步了?跟同隊的學員打架,破壞團結,把自己學的那點東西都用來對付自己夥伴了?出息!”
溫晴沒有說話,嘴緊緊的抿着,她的心裡也很亂。
白徵見她連悔過的意思都沒有,心裡更是惱火,語氣也更冷硬。
“給我個動手打人的原因!”
溫晴依舊無語,而旁邊的人也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出聲,葉衛平垂着眸子偷偷看了看溫晴,又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尖,他承認自己對溫晴這個女兵很嫉妒,因爲她不僅得到了隊長的特殊對待,還因爲他怎麼討好隊長,隊長對他都是冷冷淡淡,這讓從小很有領導能力的他備受挫折。
白徵間溫晴不說話,以爲她是在仗着自己平時對她的特殊而搞起了特殊化,臉色漸漸鐵青,手臂上的青筋都一蹦一蹦的。
“你,給我出來,去校場!”說完扭身就走。
葉衛平暗暗鬆了一口氣,以爲逃過了這一關,可是沒想到白徵的腳步在門口猛的停住,一回頭,逮到了葉衛平鬆口氣的樣子,眼睛一眯。
“你,也給我出來!”
葉衛平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現在他才感受到原來被隊長特殊照顧也不是那麼舒服的。
等三個人離開後,魏曉天留下來調查情況,畢竟溫晴平日裡的表現有目共睹,讓她突然動手,那絕對是有問題。
可是對於這個問題,三隊的人很默契的表示不清楚,因爲誰也不知道白徵知道有人在背後這麼說他的話,後果是什麼樣的。
當魏曉天走到白徵的位置,兩個人低語了幾句,白徵看着溫晴有些頭疼,竟然是她先挑起來的——
經過了一天的訓練,溫晴已經很疲憊,再加上剛剛打架用掉的力氣,現在的她的體力真的已經在挑戰極限了,看着不遠處的白徵,她知道她要接受的懲罰遠不是她能想象的,白徵的手段有狠,她太清楚了,倔強壓下心中的莫名,堅定的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倒下。
“溫晴,現在就給我把打人的理由說清楚,我可沒有耐心陪你們浪費時間。”白徵沉聲道。
葉衛平一激靈,擔憂的看了眼溫晴,現在這裡沒有別人,溫晴也許不會跟在教室裡一樣,只要她說了,估計白徵絕對能罰的輕點,而自己可就——
溫晴仰起頭,“報告隊長,剛剛我和葉衛平同志是因爲現在是和平年代而非戰爭年代搞軍事訓練的想法而發生衝突,我覺得他的思想上有問題。”
“呵——你的這個理由真是很有意思,我在多次上課和訓練中強調的團隊意識,你都學到哪裡去了,你就是因爲一句話的矛盾這麼對待隊友的?如果此事是發生在戰爭時期,你不用做別的,就已經讓自己的這方給敵人時機了。你——真讓我失望。”白徵的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輕,又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