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做是不錯,但是還是那句話,我有你們,我不能讓你們陷入危境之中,接受銀霜郡主的身份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還不到那個時候。”禮淳一臉認真的說道。
她受點傷無所謂,她卻是看不得他們受半點傷,自己一旦以銀霜郡主的身份出現,那麼接踵而來的都是危險,她怎好那麼做?
禮淳擔憂的一番話卻遭到了延清的輕斥:“你不應該如此優柔寡斷,擔心這擔心那,你身上流着禮家的血脈,那些身份你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既然遲早要接手,又爲何一直拖拖拉拉?不要一直顧慮我們,幹大事的人不可以有這些顧慮,就算我們爲此死了,那也是爲了你而死,也死的光榮。”
聽到這些話禮淳心中很氣氛,卻無以反駁,那樣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也知道不管是漠揚還是桃若,他們都在暗中部署着一切,如此大規模的變動,只是爲的她,而她,顧及這顧及那,畏畏縮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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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禮淳仰頭望着延清,藍眸中濃濃的苦澀。
剛纔嚴厲的氣勢瞬間不復存在,延清眼底微微柔和起來,搖搖頭說:“不是失望,而是心疼你,我知道你之前生活的那個世界是個很和平,沒有殺戮血腥的美好世界,自從回來後你的手上就沾染了血腥,我知道你心裡其實很害怕很不安,我也難過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是……你是禮家的孩子,這是你的命,是你永遠都無法擺脫的命運,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順着這個命運一步一步往上爬,你沒得選擇,一旦你心中有所顧及,讓別人有機可乘了,到時候不止是在你身邊的我們,就連你都會喪命,我不想看到那樣的情況發生。”
靜如古潭深如大海的眸子深深的望着禮淳,他說:“你說過你是我們的保護傘,我們能依靠的只有身爲妻主的你,如果你做事一直這樣磨蹭顧忌,大家心中也會更加不安,所以請妻主下定決心制定好目標,大家也好輔助你。”
第一次,他喊了她妻主,這兩個牽連他們關係又有着深深責任的字眼。
禮淳心中微微窒息起來,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擔子是那般重,重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範圍。
一直以來她都是抱着玩世不恭的態度,就算受了傷,命懸一線,也只不過是一笑而過,慶幸自己命大,卻從來沒有一次感到害怕過,就算自己猶豫不決,顧忌這那,在心裡沒有恐懼過,有的只是麻煩的情緒,就如同玩遊戲,那個關卡有些麻煩那就不玩了,玩其他。
現在,延清這樣一字一句慎重的告誡自己,那些話如同石頭一般緊緊壓在心口。
這已經不是玩遊戲那麼簡單了,也不是你不想玩就可以放棄後退了,沒得選擇,只能向前進。
因爲,命運是所有人都無法逃脫的枷鎖。
至於這條路走的是否舒坦就看禮淳怎麼去走了。
接下來纔是認認真真的對待,賭上她和她所愛之人的命。
“真是令人傷腦筋啊,非得要把我拯救美男的大好時光浪費在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上。”禮淳無力的嘆了口氣,伸手抱住延清。“清清,我想回迷霧山
莊了,我想他們了……”
“嗯,就這幾天跟月衣郡主換回來,我們回迷霧山莊。”
……
之後,延清跟青卉聯繫了下,就準備三天後,依舊風月湖邊那片蘆葦地換回來。
禮淳就鬱悶了,爲什麼非得三天後五天後的指定日子,要換回來隨便找個地找個時間換回來不就好了,尼瑪難不成還得看下黃曆挑日子啊,不過還是安靜的等着了。
可是事與願違,到了那天的時候,錦夜國的太女殿下到訪子幽國,樗裡巖幽邀請禮淳一起參加晚宴。
得到消息後的禮淳臉都黑了,看着延清一臉怨念道:“讓你三天後換,早點換回來不就好了,晚上大人物都登場了,要是問了點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不就麻煩了?”
“那就在宴會之前換回來,我去聯繫青卉姨娘。”延清立馬聯繫青卉提早時間,繼而說道:“就算出了什麼意外身份曝光了那也沒事,你還想藏着掩着?”
“我可不想出現我計劃以外的意外,這個月衣郡主的位置我坐的實在是太憋屈了。”禮淳一臉不耐煩,在這裡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重要的是要壓制自己暴躁的性子,時刻保持月衣郡主清冷安靜的性子,坑爹啊。
禮淳決定今天換回來就今天換回來,天塌下來也必須換回來,一刻都不想呆了。
雖然大白天把身份換回來有些風險,但是其他沒有時間了,跟青卉約在了太陽夕下時分,換好之後直接讓月衣郡主前往太女府,這樣時間剛好。
也就平常打扮出門,暗中除了‘黑雲閣’的死士,更多的是女皇陛下派來保護的侍衛,不過那些基本可以無視,他們只是保護禮淳是否有危險,至於她做什麼都是無關重要的,他們也是遠遠的跟着,因爲有着女皇陛下的人跟着聖夜王並沒有派人監視,這讓禮淳心中大爽。
前往太女府的旅途中,禮淳讓人把馬車停在了一家首飾店,那店是她作爲情報聯絡開在子幽國的,裡頭全是迷霧山莊的侍衛。
店裡客人不少,禮淳走走看看,然後走進後邊的屋子進入了地下的暗室,那裡,青卉和月衣郡主早已等候在那。
兩個人二話不說把衣服換了回來,穿上自己的紅衣禮淳渾身都覺得舒坦。
“一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自己最近小心點,尤其是蠱月族的人,等我想清楚具體要怎麼做我會聯繫你,你這邊要是有什麼問題也要告訴我。”禮淳緩緩說道,語氣略微有些關切。
月衣郡主點點頭,深深的望着禮淳,眉宇間緊擰很是憂心。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呆在身邊。”
這麼久以來,她都一個人孤軍奮戰着,自己帶着恨意過了這麼多年,突然有一天,原本已經死去的父親出現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這一切的一切讓她不知所措,但是她心中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就算沒有了任何,就算放棄了這個郡主之位,她也要這個妹妹,無論如何都想要。
望着月衣郡主的藍眸中是深深的期待和疼愛,禮淳默然,靜了幾秒說:“會有那
麼一天,我們站在一起並肩作戰,不過你回去之後把‘黑雲閣’的基地挪個位置,這家店是我的聯絡基地,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把消息送到這邊,重新安置‘黑雲閣’人數浩大的死士資金不小,你儘管往這邊拿錢,多培養點死士日後用的上。”
“嗯,我明白的。”月衣郡主點點頭,伸手拉住禮淳的手,動動嘴脣最後還是嚥下想說的話。
“天色不早了,我們上去吧,去太女府也得好一會的路程。”見延清和初煙都換了回來,禮淳開口說道。
一行人打開機關出了暗室,可是外頭的情況讓他們一怔,下一秒殺氣瞬間在空氣中綻開。
這個房間是財務室,是清點帳務的地方,在下面造了幾間暗室用來存放資金,閒人免進的地方居然有人闖了進來。
幾個侍衛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安欽月正拽着掌櫃的衣領儼然逼問的架勢。
西月蒴也在旁邊,兩個人看着緩緩打開的暗門,看着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龐不禁愣了下,眼底泛起詭異的寒意靜望着,兩邊就這樣僵持着。
“你先走吧,馬車就在外邊。”禮淳率先打破氣氛,朝月衣郡主說道。
月衣郡主點點頭,正欲邁腳走向門口,西月蒴身形一閃攔在門口,微微笑着問道:“不知哪位是月衣郡主,還是兩位都不是。”
“一個是月衣郡主,一個是銀霜郡主,這個回答你可滿意?”月衣郡主淡淡開口。
西月蒴和安欽月不禁又是一愣,兩個人相視望了一眼,有些不可思議。
“銀霜郡主不是死了?”安欽月一把放開手中的掌櫃,走到月衣郡主面前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走到禮淳面前打量。
看這架勢,她們要是不弄個明白是不會放她們走了,搞不好事情還會鬧大,禮淳咳嗽了幾聲,恢復到自己的聲音,緩緩開口。
“二嫂,要是疑惑什麼問題就讓弟妹告訴你吧,讓月衣郡主先出去,外頭有女皇陛下的侍衛,我可不想身份那麼早曝光。”
一聲二嫂讓安欽月不可思議的看着禮淳,下一秒捧起她的臉,湊到她面前瞪大眸子死盯着那雙清澈無暇的眼眸。
“雪蘿?真的是你嗎?”安欽月張嘴正要問什麼,想到什麼扭頭朝攔在門口的西月蒴看了一眼,西月蒴瞭然的移開了身子讓月衣郡主出去了。
看着月衣郡主出去,安欽月看着禮淳繼續問道:“開什麼玩笑,你該不會又在冒充別人吧?”
禮淳一個白眼丟了過去,沒好氣的說:“就算以前我冒充過月衣郡主,這件事是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了嗎?”
“難道不是嗎?”安欽月一臉理所當然的丟過來一句話,讓禮淳都有一巴掌拍死她的衝動,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次沒有冒充誰,銀髮藍眸是真的。”
聽着禮淳肯定的話語,安欽月和西月蒴相視一望,兩個人的臉上均是複雜之色。
“你……真的是月衣郡主的雙胞胎妹妹?被女皇陛下冊封的銀霜郡主。”安欽月不可思議的看着禮淳,腦中不禁有些凌亂這突如其來的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