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繁的臉貼在墨煜琰的胸前,耳邊迴盪着的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噗通噗通~顧繁的臉頰不由得蕩起了一抹嬌羞的嫩紅色,鳳眸中泛起漣漪,攪動着那一汪春水。
她嗅着墨煜琰身上獨有的氣味兒,只覺得身子被暖陽團團包圍着,渾身都熱乎乎的,熱的頭昏腦脹四肢癱軟,要不被墨煜琰精壯的手臂環繞着,顧繁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
頭頂傳來一絲愉悅的笑聲,聲音震動着胸腔,傳入顧繁耳中,帶起一陣酥麻。
墨煜琰低下頭,將下巴枕在顧繁的肩膀上,淡粉色的薄脣貼近耳根,呼出的熱氣就像是一隻只小蟲子般爬滿她的耳廓,並且還不惜餘力的往耳朵裡鑽,似乎非要鑽到心臟上才肯善罷甘休。
“老婆,想我了嗎?”他低沉動聽的聲音灌入顧繁耳中。
顧繁的耳尖微微泛紅,心裡既是甜蜜又是羞惱,氣急敗壞的怒斥道:“誰是你老婆,別亂叫。”
墨煜琰揚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戒指爲證。”
看着墨煜琰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顧繁神色微怔,花擦,他送給自己的戒指竟然是對戒?
她磨了磨牙,“你當初求婚的時候,可沒說你送我的戒指是一對的!”這個狡詐的混蛋!
墨煜琰挑眉,咧嘴一笑,無賴的說道,“你又沒問!”
顧繁猛地擡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臉上的壞笑恨不得動手撓花他的這張俊臉。
墨煜琰摸着顧繁的手,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如墨,“你的戒指呢?”
顧繁呲牙,做咬人狀,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沒戴!”
墨煜琰太陽穴上的青筋猛地一突,瞧着她嘚瑟的小樣,只覺得牙齒髮癢,急需要什麼東西好好的摸一摸牙。而對墨煜琰而言,最好的磨牙棒就是顧繁那嬌軟美味的身子。
他低頭,一口咬住顧繁的鎖骨。
牙齒磨蹭着肌膚,有點癢,有點疼,猝不及防之下,顧繁發出一聲驚呼,伸手去推墨煜琰的胸膛,氣急敗壞的吼道,“混蛋,你給我鬆開。”
她斥責的怒吼落在墨煜琰耳中,不但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反而像是欲拒還迎的嬌嗔,墨煜琰吞了吞口水,只覺得一股邪火直衝上頭。
該死的妖精!
墨煜琰怒罵的了聲,卻不忍將嘴脣從她的肌膚上移開,他忍不住的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口。
轟的一聲,就像是有一顆導彈在腦中爆炸,顧繁被炸得頭髮懵,口中不自覺的發出一聲輕吟。聲音落在墨煜琰耳中,點燃了他心頭的火熱。
墨煜琰擡起頭,雙臂架住顧繁的肩膀,猛地吻上了她嬌豔欲滴的紅脣。
房間內,顧寒蒙在被子裡。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非禮…。算了,還是用棉花堵住耳朵吧!
客廳內,涌動着粉紅色的氣泡。顧繁的大腦因爲缺氧而變得有些混沌,手無意識的攀上了墨煜琰的腰,沉浸在這火熱的親吻裡。
就在顧繁以爲自己終要缺氧而死時,墨煜琰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顧繁的脣。
看着她在自己懷中嬌喘連連,眼神迷離的模樣,墨煜琰動了動喉結,差點沒控制住體內翻涌的洪荒之力,化身爲狼。
算了,今天不是時候。
墨煜琰恨恨的看了她一眼,有力的手臂一撈,將她撈入懷中,緊緊抱住。
…。
華盛頓郊區,漫天黃沙的荒涼戈壁。
鮮血如盛開在黃泉之畔的曼莎珠華,映着月華,妖冶豔麗。
橫裂的地面,吞噬了這世間所有的光芒。
足有幾十米長,十幾米深,數米寬的裂痕橫在上官卿凰與顧凌霄之間,而紫發女人的屍體,上半身落在上官卿凰的腳邊,下半身卻懸掛在裂痕邊緣處凸起的石頭上。
上官卿凰抹掉嘴角的鮮血,狂風灰塵下,他厭惡落在鮮血上骯髒的塵埃。
“顧凌霄,你確定還要在打下去嗎?”上官卿凰妖冶的眸紅的似血。
顧凌霄陰沉着一張臉,斃戾的氣息縈繞全身,“你必須死!”透體而出的殺氣如實的如同一柄柄利刃,透過他的眸直直的射向上官卿凰。
上官卿凰眼底籠着一層煞氣,他望着頭頂皎潔的明月,口中發出一聲宣泄般的長嘯。風吹起他的發,黃沙滾滾,縈繞在他身側,很快,他的身影在黃沙的籠罩下模糊了起來。
風,夾雜着塵土碎石,刮過石壁,竟在上面留下了狠狠地劃痕。
顧凌霄眯着眼,看着風急速的在上官卿凰周身聚攏盤旋,形成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
“去!”
上官卿凰一聲暴喝,風龍發出一聲龍嘯,從天上俯衝而下,長着血盆大口,急速的朝着顧凌霄衝了過來。
顧凌霄眼底寒光乍現,藍色的電光從他手心蔓延而出,天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不知從哪裡飄來的烏雲遮蔽住了天上的皎月,“咔嚓”一聲,天空傳來一聲巨響,藍色的雷電從天而降,照亮了漆黑的夜空,落在地上,竟與顧凌霄手中的藍光連在了一起。
一條藍色的巨龍繁衍而生。
顧凌霄揮手,盤旋在他身後的巨龍猛地衝了過去。
夾雜着黃沙的風龍與藍色的電龍在空中交匯,以摧枯拉朽之勢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嘭”的一聲,兩龍相撞產生了巨大到足以毀滅一切的能量,猶如導彈爆炸,激起沖天的蘑菇雲。
地面猛烈的顫抖了起來,二人面前足有十幾米長的橫溝再次裂開,就連幾千米外的公路上都出現了龜裂的細紋。
氣浪捲起風沙,掀翻早以成爲廢鐵的汽車,顧凌霄在二龍相撞的那一刻,身形瞬退,雷電之力遍佈全身,形成一道泛着藍光的屏障,以此來阻擋能量爆炸後激起的罡風。
“顧凌霄,咱們後會有期!”
罡風呼嘯間,上官卿凰含笑的聲音傳入顧凌霄的耳中,這時,上官卿凰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戈壁之中。
顧凌霄垂着眼簾,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半響,風沙漸退,罡風平息,整片戈壁一片狼藉,紫發女子的屍體在罡風下化成一灘爛泥。
顧凌霄眼前空曠的戈壁,猛地捂住了胸口,體內翻涌的鮮血涌上喉嚨,被他狠狠地嚥了下去。
距離戈壁幾公里外的公路上,上官卿凰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用手將嘴角的血抹進嘴中,猩紅的血眸泛起一絲兇光,“顧凌霄~”
看了一眼形似廢墟的戈壁,顧凌霄轉身離去。
……
“煜琰,我父親跟你說了什麼?”
酒店裡,顧繁抱着腿,縮在沙發上,歪着頭看着已經消滅了一盤意大利麪,一盤海鮮焗飯,一盤牛排,一盤沙拉的墨煜琰。心裡不禁暗自嘀咕,他這是幾天沒吃飯了?
墨煜琰吃的很快,但動作卻極其優雅,他咀嚼掉口中的食物,喝了一口水,拿過紙巾擦了擦嘴角,“說你不聽話,所以讓我來看着你!”他說的一本正經。
“滾~”
顧繁抓起手邊的靠枕扔了過去。
墨煜琰揚手,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靠枕,隨後將靠枕扔到了一旁,看着炸毛的顧繁,勾了勾脣角,墨煜琰覺得手心有些癢,恨不得摸一摸顧繁那順滑柔軟的頭髮。
“你給我好好說!”顧繁咬牙切齒。
墨煜琰聳了聳肩,將餐盤推到了一邊,無辜的回答道,“我在好好說啊啊!”
顧繁氣的噴火,突然就覺得很委屈,幾日裡來的緊張焦慮以及因爲顧雲之事而升起的擔憂憤怒,在這一刻統統匯聚在心頭,她不知怎的鼻子就酸了,眼淚如決了堤的大壩簌簌的往下掉。
她竟然在墨煜琰面前哭了起來。
顧繁覺得很丟人,活了這麼久竟然還會沒出息的大哭,可她就是止不住眼淚,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父母車禍離世後的那段日子。
墨煜琰心裡一顫,顧繁的每一滴淚都是死落在他心裡的一把刀,刺得他生疼。他伸手,一把將她環在懷中,大手撫摸着她的頭髮,也不勸阻,而是任由她在自己懷中落淚。
顧繁哭了很久,似乎是要把後半輩子的眼淚都一氣兒哭光,她抓着墨煜琰的衣服,將頭埋在他胸前,鴕鳥般縮成一團,以此來矇蔽她的那顆蓬勃的自尊心。
墨煜琰抱着她,感受懷中人兒一抽抽的啜泣顫抖着,有力的手臂環着她的肩膀,將她抱緊。
顧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覺得臉溼溼的粘粘的,墨煜琰胸前的衣服溼了一大片,溼漉漉的站在他的身上,衣服上似乎還有她的鼻涕,顧繁怔了怔,似乎不敢相信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自己。
“不哭了?”
墨煜琰低頭,從他整個角度,正好看到她哭紅了雙眼,以及沾染着淚珠的長睫,心裡又是一陣的疼,愛憐的撫摸着她泛紅的臉頰,用大拇指擦拭着她眼角的淚水,聲音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顧繁的臉突然紅了,她甚至不敢去看墨煜琰。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哭了呢?
墨煜琰嘆了口氣,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順勢低下頭,吻上她的額頭,蜻蜓點水的一吻即離。他用手擡起顧繁的臉,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即使心疼,又有點無可奈何,“小小年紀怎麼就這麼喜歡把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呢,我寧願見到你時你抱着我痛哭流涕,也不願見你這般堅強。”
“傻丫頭,難過就哭出來,有什麼好難爲情的。”墨煜琰心疼的恨不得就永遠將她抱在懷裡,讓她活在自己的羽翼下,避免來自現實、來自他人,有意或無意的各種傷害。但墨煜琰卻清楚的知道,顧繁永遠不會成爲那繞着滕蔓生長的菟絲花,她是一隻雛鷹,只有經歷過跌落地面的疼痛,才能掌握飛翔的要領。一飛沖天,翱翔天際。
顧繁愣愣的看着墨煜琰,差點迷失在她那雙充斥着憐惜、心疼、溫柔、愛意的瞳眸裡,她甚至忘了自己窩在他胸口痛哭流涕的尷尬,被淚水侵過後明亮無比的眸子裡,只剩下墨煜琰的倒影。
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只是覺得有點手足無措,顧繁習慣了堅強的扛起一切,曾經她是弟弟的肩膀,是弟弟的精神支柱,她不敢在弟弟面前哭,不敢讓弟弟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久而久之,她似乎忘記了哭泣這種發泄、宣泄心中情緒的方法。
即便是重生的這兩年裡,她也習慣性的扛起了所有的事情,她以爲,她早就穿上了堅硬的鎧甲,但墨煜琰卻告訴她,她可以哭?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他懷裡痛哭?原來她可以不用那麼堅強,可以不需要那麼堅強?
他的懷抱很暖,但卻暖不過他無意中的一句話。
顧繁的心泛起一股酸脹感,似是有什麼在心裡翻涌勃發,怎麼壓抑都壓抑不住。顧繁又哭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淚腺原來那麼發達。
墨煜琰看着顧繁再次低聲的哭了起來,頓時就慌了,如果說他第一次任由顧繁哭泣是爲了讓她將心裡負面的情緒抒發掉的話,那麼這一次,他卻是因爲不知道顧繁到底爲什麼哭而感到慌張。
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哭了呢?
顧繁看着墨煜琰手足無措的樣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一把撲在了墨煜琰懷中,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前,聲音撞在他胸腔上,有些發悶,“煜琰,謝謝你,真的謝謝。”
謝謝你給我一個可以依靠的胸膛。
墨煜琰鬆了口氣,反手將她抱緊,大手愛憐的撫摸着她的頭髮,低聲淺笑,“我的小傻瓜!”
空氣中流淌着一絲溫暖的氣息,顧繁閉着眼,感受着屬於墨煜琰身上的氣息,慢慢的睡着了。聽着懷中沉穩綿長的呼吸聲,墨煜琰笑了笑,起身將顧繁抱在懷中,打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將顧繁輕輕地放在牀上,墨煜琰走到浴室,將乾毛巾放在熱水裡泡了泡,擰乾後拿在手中,走回房間蹲在顧繁身邊,用毛巾輕柔的擦拭掉她臉上的淚痕。
擦乾淨她的臉後,墨煜琰回到浴室洗了洗毛巾,隨後又回到房間內,將毛巾浮在顧繁有些紅腫的眼神,這麼來回了無數次,直到顧繁的眼睛徹底消腫,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到浴室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後在顧繁身邊躺了下來。
剛剛躺下,墨煜琰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從牀上彈了起來。
嗯…。顧繁穿着衣服睡覺會不會不舒服?墨煜琰發誓,他真的不是想要體驗一把個顧繁換衣服的感覺,他是真的擔心顧繁會睡不踏實。
墨煜琰坐在牀上,目光一錯不錯的盯着顧繁,腦子裡正在天人交戰中。
不要換了吧,萬一將顧繁弄醒了呢?再說,你確定你在看了顧繁的嬌軀之後還能愉快的睡着嗎?
換吧換吧,顧繁這樣睡着會不舒服的,你這都是爲了顧繁的睡眠質量擔心,可沒有什麼不正當的想法。
最終,不換輸給了換!
墨煜琰躡手躡腳的爬下牀,蹲在顧繁的行李箱裡翻找她的睡衣,餘光掃到一旁的櫃子,他已被自己蠢哭,媽蛋,像睡衣那種每天都要穿的衣服怎麼會在行李箱裡。
墨煜琰起身打開衣櫃,掛在衣櫃最顯眼處的睡衣讓他條件反射的捂了捂鼻子,真絲小睡裙…。
墨煜琰嚥了咽口水,回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顧繁。他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竊玉偷香的採花大盜,也是沒誰了。
輕輕摘下睡衣,輕輕走到顧繁身邊,輕輕撩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墨煜琰看着毫無防備的顧繁,只覺得一股熱氣在體內竄來竄去,他的喉頭有些發緊。
墨煜琰悄默的蹲下,將睡衣放在牀邊,動手去接顧繁褲子上的扣子。
解開後,拉下拉鍊,草莓小可愛就那麼毫無防備出現在了眼前,墨煜琰差點沒流了鼻血。
小心翼翼的脫下褲子後,墨煜琰看着顧繁身上的上衣發了愁,套頭T恤,這隻能抱起她脫了,要是她醒了可怎麼辦?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
墨煜琰揮手,黑暗中寒光乍現,顧繁的上衣眨眼間碎成了布條,墨煜琰用手一拉,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整件上衣…。布條拉了出來。
看着顧繁波濤洶涌胸部輪廓,墨煜琰沒出息的舔了舔乾澀的嘴脣,額頭一個勁兒的冒着汗,熱的他恨不得衝進浴室去洗一個冷水澡。
墨煜琰撇開眼,拿起一旁的睡衣。
…。也是套頭的!
墨煜琰抓了抓頭髮,挪了挪步子湊到顧繁身邊,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將她緩緩地,輕輕地抱在懷中。
她身上的肌膚滑嫩的就像是剛剛被點出來的豆腐,讓墨煜琰有些愛不釋手,他咳嗽了聲,嗓子眼裡都像是冒了火,這種視覺,嗅覺,觸覺的三重刺激,讓墨煜琰恨不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顧繁吃進肚子裡。
太坑爹了!
墨煜琰發現自己似乎坑了自己。他還是低估了顧繁對他的誘惑力,高估了自己對顧繁的意志力!
強忍着體內的衝動,墨煜琰輕手輕腳的替顧繁換好了睡衣後,他大汗淋漓的就像是剛剛蒸了個桑拿,渾身上下都溼透了,竟比打仗還累,墨煜琰看着腳邊碎成布條的T恤,拿起T恤走進了浴室,反手關上浴室的門。
他將碎成布條的T恤扔進了抽水馬桶裡,一按馬桶抽水按鈕,眼睜睜的看着布條消失在眼前。消滅罪證之後,墨煜琰推掉身上的睡衣扔進水池裡,衝了個透心涼的涼水澡。熄滅體內的火熱後,墨煜琰圍着浴巾回到了房間,放回牀上,伸手將顧繁摟在懷中,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
清晨,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灑滿地面,顧繁從沉睡中醒了過來,自從上官卿凰出現之後,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
顧繁感嘆着,想翻個身子在睡個回籠覺,卻發現自己被一雙強勁的臂彎禁錮在了懷中。想起昨天的畫面,顧繁尷尬的不想睜開雙眼。
“早~”
可身邊的人顯然沒有給她繼續裝睡的機會。
顧繁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掛着璀璨笑容的俊臉,顧繁卻覺得手癢,想要一拳將他的眼睛打成烏眼青,讓他衝她笑,還笑得這麼騷包。
“早!”
顧繁磨了磨牙。
墨煜琰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要不要再睡一會兒?”他問!
顧繁將他推開,拍下他放在她身上敏感部位的手,剛睡醒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幾點了?”
墨煜琰轉頭拿起牀頭櫃上的手錶,“六點了。”
顧繁揉了揉眼睛,翻身背對着墨煜琰,“那我再睡會~”
說着,閉上了眼。
墨煜琰看着顧繁的背影,眨了眨眼,湊過去再次將顧繁抱在懷中,下巴頂在她的肩膀上,根骨分明的作怪的在她身上游走。
金燦燦的陽光照在顧繁露在被子外的肌膚上,將她肌膚籠上了一層金光,墨煜琰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畫面,喉嚨不由得乾澀了起來。
“別鬧~”
顧繁再次拍掉墨煜琰的手,並斥責他這種臭不要臉的行爲。
墨煜琰低下頭,貪婪的吸吮着屬於顧繁身上的味道,脣瓣落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老婆,我已經忍了一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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