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快樂你我他的播出與後續事情的發展,顧繁的名字頓時紅遍了大江南北,很難有人不記住這個漂亮聰慧又十分善良的姑娘。
顧繁的微博粉絲飛快增長,很快突破了百萬大關,這對一個作品還未問世的新人而言,已經是逆天的了。
而墨染也是第一次用自己的權利封殺張欣玉與江燕二人。
娛樂圈就是牆倒衆人推,韋長歌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媒體記者還是會在沒有新聞的時候去關注她一下,寫一寫她如今的慘狀與刑事官司的進展。
斜垂的劉海擋住幽暗無光的眸,葉凡坐在塑料椅上,頭頂上的吊燈晃晃悠悠,將他的臉照的忽明忽暗。
不遠處的老舊電視裡,正重播着快樂你我他,他直直的望着電視裡那笑顏如花傾城絕豔的人兒,放在大腿上的手緊握成拳。
寶貝,等你髒了後,你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
“顧繁,這道題怎麼算?”一名大約十七八歲的男孩紅着臉,將手裡習題冊放在顧繁面前,眼眸閃爍着期待的目光。
顧繁芊芊玉手拿起習題冊,掃了一眼男孩問的題目,聲音娟娟動聽,若九天之上的絃樂,沁人心脾,耐心的給男孩講解着題目。
男孩身後,是長長的一溜兒隊伍,男孩女孩有的抱着書,有的捧着卷子,有着拿着習題冊,翹首以盼的踮着腳望向前方。
這些都是找顧繁講解問題的人。
莫小貝在一旁託着腮看着顧繁,燦爛的陽光透過被擦拭得十分透亮的玻璃灑進教室,灑在顧繁微微仰頭的側臉,她整個人就像是被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美得似是那飄渺出塵的踏月仙子。
莫小貝掏出手機偷拍了一張照片,隨手傳到了網上:顧繁,你怎麼怎麼拍都是那麼的好看呢?
顧繁轉頭,看着莫小貝端着手機賊賊的笑着,遠山黛眉微微輕揚。
顧繁講題的思路清晰明瞭,往往很難的題在她的講解下都變得簡單了起來,這讓許多覺得學習困難的人突然發現了學習的樂趣,而每個午休時間,顧繁課桌外都會排上長長的隊伍,三年一班的同學已經見怪不怪了。
莫小貝PO上網的照片引起了衆人的熱議,顧繁積極向上,善良純潔的形象一時深入人心。
週五放學,學校門口。莫小貝拉着顧繁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滿含期待的望着顧繁,顧繁笑:“我記得我記得,明天會準時到的。”
“顧繁你最好了。”莫小貝一把抱住顧繁,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後哈哈大笑道:“啊哈哈哈,這要是被你的男粉絲看見,還不得羨慕死我!”
顧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啊~”
突地,耳邊傳來的驚慌失措的尖叫聲,顧繁與莫小貝轉頭望去,一輛黑色麪包車如脫繮的野馬般橫衝直撞的呼嘯而至。
顧繁心頭一跳,拉着莫小貝的手轉身便往學校裡面跑去。
“嘎吱!”一聲,麪包車在校門口停了下來,數名彪膀大漢魚躍而出,邁開大步奔向顧繁,一把扣住顧繁的手腕。
顧繁猛地推了一把莫小貝,將她推出數米之外,轉身左手化掌,狠狠地劈在的大漢抓着他的胳膊上。
看似軟若無骨的手卻是千金之錘,竟蘊含着雷霆之勢,大漢吃痛的低吼了聲,抓着顧繁的手突然鬆了力道,顧繁眸露寒霜,順勢掙脫開大漢的束縛,飛腳而起,大力的踹在大漢最脆弱的雙腿之間。
“小貝,趕緊跑進學校,報警!”
顧繁怕莫小貝會遭到牽連,更怕身邊的大漢會用莫小貝自己,最好的選擇就是讓莫小貝進入學校得到庇佑,然後立馬報警。
莫小貝咬了咬下脣,知道自己在顧繁身邊只會礙手礙腳,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顧繁,頭也不回的往學校裡跑去。
“快來人幫忙啊!”莫小貝跑進學校,籃球場上少年揮灑汗水的身影撞入莫小貝眼中,遠水救不了近火,如今能幫顧繁的就只有他們了。
“快,顧繁有危險。”莫小貝大吼。
莫小貝驚慌失措的聲音傳入籃球場,少年們一聽,連忙放下手裡的籃球,烏泱泱的跑了出來,顧繁有危險,那還了得。
校園外,顧繁被大漢團團圍住,少年們大老遠都看見了這一幕,不禁心頭一跳,衝着顧繁大聲吼道:“顧繁我們來了,別怕!”
爲首的男子眼底閃過一抹斃戾,突地將手伸進腰間,顧繁身上的汗毛瞬間豎起,危險的氣息讓她的頭皮隱隱發麻,顧繁沒有回頭的大聲吼道:“別過來!”
就在這時,男子掏出了手裡的槍,衝着天空射了一發子彈。
“嘭~”的一聲,子彈劃破槍身發出的響聲就如悶雷般炸響在衆人耳畔。
隨後,男子放下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顧繁的頭。
“將人帶走。”男子一聲令下,大漢棲身一把扣住顧繁的手腕,將人押進車中,絕塵而去。
少年們傻愣愣的呆在原地,頓時慌了神。
對方竟然有槍,這可怎麼辦?
“顧繁被綁架了,對,顧繁!”莫小貝衝着手機大吼道。
…。
車子行駛在寬敞的馬路上,顧繁被矇住眼睛,綁住雙手的扔在車廂內,耳邊是大漢們低沉的交談聲。
“大哥,咱們這回能不能分一杯羹?”分什麼顯然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到底是誰想要毀了自己?
而另外一邊,已經炸開了鍋。
親眼目睹顧繁被綁架的莫小貝此時正坐在警察局內,眼睛通紅一片,因爲擔憂,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惶惶不得安寧。
顧繁,你可千萬別出事了。
“帶回來的那些學生裡有沒有人注意到綁走顧繁那輛車的車牌號?”刑偵大隊隊長王安眉頭緊鎖,額頭上的汗水一個勁兒的順着鬢角滴落,緊張的氣氛蔓延了整個警局。
顧繁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元文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髮衝冠,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曾國藩亦是坐立不安,想起那位對顧繁的重視,他若是知道了這件事,後果簡直不敢相信。
“馬上立刻,就算是將T市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到顧繁,不管對方是誰,都決不輕饒。”
…。
此時,機場。
亮如白晝的機場大廳內,一男一女的款步而行。
男人,大約三十歲上下,板寸的頭髮襯托着他剛毅冷雋,似是被細心雕琢過的臉,那一雙狹長的鳳眸中氤氳着冷冽暗芒,如同黑曜石般,黑的深邃,冷的清冽。
而他身邊的女人,大約二十七八,一頭波浪長髮的順柔的垂在肩上,明媚的眼眸顧盼生輝,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微微上翹,瓊鼻挺拔,紅脣若眼裡玫瑰,整個人的身上散發着熱情洋溢的氣息。
男子身穿灰色修身西裝,女子身着紅色落地長裙,一冷一熱,卻融洽登對的讓人羨慕不已。
這二人不是別人,便是顧繁的父母,顧凌霄與王安妮。
“霄哥,我們要給寶貝一個驚喜。”王安妮笑得燦爛,想到顧繁看到他們是驚呆了的模樣,就忍不住揚起嘴角,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依舊狡黠的如同十幾歲的小姑娘。
顧凌霄掃了王安妮一眼,狹長的眸中閃爍着寵溺的暗芒,顯然在顧凌霄的心裡,王安妮一直都是他彭在手心中的那個小姑娘。
顧凌霄今年四十有五,王安妮三十有七,他大了她足足八歲,她十八歲那年便成了他的妻子,一晃二十年,他們卻依舊恩愛如初。顧凌霄覺得,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取了王安妮爲妻。
機場外,筆直而立的西裝男人冷厲的臉上那雙兇伐的眸中露着期盼與激動的光,他駐足在豪車旁,看着那一抹讓他無悔追隨的人慢慢走出機場。
“霄哥!”
男人大步上前,行走的過程中,脊背不由得挺得筆直,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着。
顧凌霄擡起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辛苦了。”
就這三個字,讓這錚錚的漢子紅了眼,差點流下淚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聲道:“不苦。”
王安妮微微垂眸,男子轉眸看向王安妮,“大嫂。”
“邱冰,好久不見。”王安妮沉吟了聲,望向邱冰的目光有些複雜。
顧凌霄握着王安妮的手,邱冰接過二人手中的行禮。
改裝後的勞斯萊斯就連玻璃都是的鋼化防彈的玻璃,整個車身都加厚了幾分,就算是大口徑火力勁爆的散彈槍都無法打穿,就連輪胎都做了改裝。
這輛車,是邱冰專門給顧凌霄定製的。
車子緩緩駛進小區門口,邱冰提着箱子跟在身後。
王安妮掏出門鑰匙打開門,Lucky警惕的盯着門口的幾個人,嘴裡發出警告的嗚嗚聲。
“咦?”
王安妮咦了聲,家裡什麼時候養了只狗?
她隨手打開燈,與顧凌霄走進屋,Lucky一邊叫一邊向後退去,只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可怕到了極點。
嗚嗚,姐姐你怎麼還不回來,家裡來了壞人~
“霄哥,寶貝不在?”
王安妮抓着顧凌霄的手,神色有些緊張,她的心不安的跳動了起來,她一直以爲她忐忑的心情是因爲近鄉情怯,卻不想,這一切或許是因爲顧繁。
她一直放心的將顧繁留在T市,就是因爲T市是霄哥勢力崛起的中心城市,王安妮篤定的認爲在T市沒有人敢動她的寶貝一根毫毛。
顧凌霄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拍了拍王安妮的手,安慰道:“可能寶貝去同學家玩了,給她先打個電話,別自己嚇自己。”
王安妮點頭,拿起手機撥通了顧繁的電話,半箱無人接聽,到最後更是關了機。
“霄哥!”王安妮望着顧凌霄,雙眸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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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霄黝黑的眸閃過一抹厲色,深邃的五官變得越發的冷冽,王安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打給了冷逸軒。
“逸軒,我是王姨。”
冷逸軒沒有想到會接到王安妮的電話,不由心中一沉,顧繁被綁架的事情他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畢竟她們如今不再國內,說出來除了讓他們白白擔心,完全沒有任何好處。
“王姨,怎麼了?”冷逸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和。
“逸軒,你知道繁繁去哪裡了嗎?我跟你顧叔叔回國了,到家卻不見她的影子,打她手機也不接,現在更是關機了,這孩子,真是急死個人。”王安妮的聲音中透着無限的擔憂,冷逸軒微微一愣,王阿姨與顧叔叔回國了?
如果是這樣,那這事就滿不下去了。
“王阿姨,你先坐下。”冷逸軒怕王安妮會承受不住的暈過去。
王安妮的心咯噔一下,焦慮而擔憂的情緒就像是一隻只小蟲子在啃咬着她的心臟,她攥着手機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道,骨節不由泛白。
冷逸軒咬了咬牙,飛快的說道:“顧繁被綁架了。”
“啪嗒”一聲,手機應聲落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顧凌霄心頭一跳,王安妮一把抓住顧凌霄的胳膊,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霄哥,寶貝被綁架了,被人綁架了。”
顧凌霄轉頭,凌厲的眸光如同出鞘的利劍,狠狠地射向邱冰,聲音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T市還有人敢綁架我顧凌霄的女兒,邱冰,你管理的不錯。”
邱冰雙腿一軟,後背就像是被萬丈高山臨頭壓下的佝僂了起來,四周的氧氣突然變少,他就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霄哥,我去查,立馬去查。”邱冰費力的從喉嚨中擠出聲音,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恐懼過了,不管過了多久,顧凌霄都像是一個魔神,讓他又敬又畏。
“霄哥!”
顧凌霄將王安妮摟在懷中,殺戮之氣隨着空氣蔓延而出,“我顧凌霄的女兒,就是天王老子都想動她分毫。”
…。
黑色麪包車停在了T市郊區的破舊倉庫外,顧繁被粗魯的拽下了車,黑暗的視線下,她只能感受到四周的空曠與腳下略顯溼潤的土地。
“咔嚓”一聲,似是鐵門開啓的聲音,顧繁被人推了一把,向前踉蹌的跑了幾步,憑藉着很好的平衡力纔沒有摔倒在地。
昏黃的燈光勉強透過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傳入顧繁瞳孔內,朦朧中她只能看到大概模糊的影像,單單是正對着她的人,就由六七個,還不算她身後的。
對方有槍,並且人數衆多!顧繁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撕拉”一聲,她嘴上的膠布被人撕了下來,火辣辣的疼痛讓她不由額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蒙在眼上的布也被解了下來。
適應了黑暗的眼眸一時無法適應燈光,顧繁微微眯起眼睛,好半響才重新睜開。
“葉凡~”
顧繁看着站在衆人之間,顯得青蔥而瘦弱的葉凡,驚呼出聲。
她當初放過他就是不想將人逼到絕境,他明明有一萬種選擇的權利,卻偏偏選擇了最錯了一種。
她將所有人都想過來了,甚至是想到了郭小妮,但偏偏卻是她沒想過的葉凡。
死去的顧繁如果看到這一幕,是否會後悔當初爲了這樣的人哭的肝腸寸斷,最後弄得自己香消玉殞。
“顧繁。”葉凡淡淡地,輕輕地喚着顧繁的名字,眼底瘋狂的愛慕極盡扭曲。
嗚嗚的哭泣聲輕微而短促,顧繁轉過頭,不遠處的地面上,躺着一個渾身赤裸骯髒不堪的姑娘。
顧繁眉頭微皺,眼前的畫面讓她不忍直視。
樓梯傳來噠噠的腳步聲,一男一女從二樓的走了下來,男人肆無忌憚的將手放在女人柔軟的胸膛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望着顧繁的眼眸裡充斥着淫穢的目光。
那個女人……
顧繁其實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場景與韋長歌見面,許久不見,她早已沒有了最開始的囂張跋扈,在男人的身邊,就像是搖尾乞憐的一個乞丐,一個xing奴。
“韋長歌。”顧繁擡着頭,望着她曝露在外的肌膚,青紫色的瘀傷橫向交錯,透着一絲淫靡的氣息。
韋長歌空洞的眸在接觸到顧繁的那一刻慢慢鮮活了起來,瘋狂邪肆的眸光就像是嗜殺成性的精神病在看到自己獵物的那一刻所發出來的光芒。
她瘋了。
或者說是,快要瘋了。
“顧繁,你也有今天,顧繁,啊哈哈哈。”
韋長歌暢快的大笑了起來,笑聲淒厲尖銳,她太陽穴與脖頸的青筋頭凸了起來,整個人猶如鬼魅夜叉。
“閉嘴。”他身邊的男人冷哼了聲,掄起手一巴掌打在韋長歌的臉上,韋長歌一個沒站穩,從十幾梯的樓梯上滾了下來。
顧繁眼底全無憐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韋長歌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
男子走下樓梯,一步步的逼近顧繁,顧繁慢慢後退,直到腳腕被躺在地上的少女緊緊攥住。
“救我,顧繁,救我。”
少女低聲呢喃,氣若懸絲的聲音約隱約現,但顧繁還是聽出來了,這是郭小妮的聲音。顧繁只覺得寒意從心頭涌起,瞬間瀰漫全身,不敢相信的望向葉凡。
葉凡輕笑:“要不是她,我哪能請動大哥將你帶來。”
顧繁微微垂眸,腦子急速的旋轉着,她要怎麼辦?該怎麼辦?顧繁從未像現在這般慌張失措。
要冷靜,要冷靜下來。
她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只有冷靜鎮定才能使腦子清楚。
慢慢的,她平靜了下來,快速的分析着如今的局勢,在敵衆我寡的情況下,顧繁知道不能硬拼,何況對方手裡還有槍,她只能,擒賊先擒王了。
她的手還被綁着,要如何鬆開。
突地,顧繁想起了她其中一個異能——念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雜念摒除在外,心中默唸道:鬆開繩子,鬆開繩子。
她站在原地低眉垂首,看着似是害怕到了極點而放棄了抵抗,男子還無防備一步步向顧繁逼近。
她光滑白潔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似是被鍍上了一層光淬,紅腫而乾裂流血的雙脣嬌顏嫵媚,微微顫抖的長睫透着一絲嬌弱與無辜,美得讓人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裡。
男子吞了吞口水,望向顧繁的目光更加赤裸。
“小美人,我會好好的疼你的。”男子的聲音迴盪在顧繁耳邊,他伸出手,眼見那隻髒手就要觸摸到顧繁的俏臉。
就在這時,顧繁瞬間掙來眼眸,銀灰色的瞳仁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着詭異的光芒。
這凌厲而冷酷的目光直直的射進男人眼中,被這雙冰冷無情到近乎沒有任何人性的眸子盯着,男人只覺得似是被死神撒旦鎖定了一般,身子竟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顧繁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擡起右腳狠狠踹在男人的脆弱部位,綁住她雙手的繩子順勢落地,她隨手抓起身邊的錄影機朝着男人的頭砸了個過去,所有的動作瞬間完成,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放手。”顧繁對郭小妮冷喝道。
郭小妮不只是哪裡來的力氣,死死的攥住顧繁的腳腕,指甲深深地扣在她的肉裡,擡起頭,陰毒的眸子閃爍着玉石俱焚的瘋狂。
“顧繁,跟着我一起下地獄吧。”她突然改變主意了,當她的手觸摸到顧繁光滑肌膚的時候,郭小妮看着自己傷橫累累的肌膚,想着這些日子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活?與其這個苟延殘喘,一輩子揹負這可怕記憶活着,她更願意拉着這個渾身散發着沒好氣息的顧繁一起墮落,一起死去。
顧繁眼眸緊縮,就在這會兒的功夫,其餘的人已經反映了過來,她如果無法掙脫郭小妮的束縛,下場便只有一個。
顧繁別無選擇。
她徒手掰斷攝影機的支架,反手插進郭小妮的手腕。
“啊~”痛側心扉的大叫聲淒厲而尖銳,疼痛讓郭小妮的手無法在使出勁兒來。
在她放手的那一刻,顧繁腳踩着地面,若的捕獵的雄獅撲向自己的獵物般,揚起手裡的支架,狠狠地插進男人的胸膛。
鮮血飛濺在她的臉上,炙熱而粘稠,就像是盛開在雪山上的曼莎珠華,綺麗而詭異。
顧繁一把提起男人的身子,擋住自己身前。
“不想他死就放下槍,讓我離開。”
舉槍的男子嘴角裂開一抹近乎的殘忍的微笑,隨後對準男人的頭,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子彈穿過男人眉心。
開槍的男人笑道:“我早就想代替他的位置了。”
男人的身子轟然倒下,在那一瞬間,顧繁渾身肌肉緊縮,一把抽出插在男人胸膛的支架,猛地朝着拿槍的男人擲去,隨後迅速後退,郭小妮猛地站起身一把抱住顧繁的身子,大笑的喊道:“死吧,陪着我一起下地獄吧。”
支架勢如破竹劃過空氣帶起爆破之聲,男人一把抓住身邊的葉凡當在身前,支架穿透葉凡的腹部,狠狠地刺入男子體內。如串燒般將二人串在了一起,男子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舉槍瞄準,黑漆漆的槍口對準顧繁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