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聽戲必須要經過涼亭。
榮婉本想着藉此迴避的,可晏明珠卻沒打算離開。
她挽着孃親的手往前,走到涼亭,孃親福身行禮,而她上前翩翩然施禮。
“太叔公,文大人,爹爹。”
晏鬆見她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善:“你怎麼回來了。”
“爹爹,瞧您這話說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我不是您的親生閨女呢。
嫁出去的女兒難道就不能回孃家來了?”
“你越發的放肆了,頂起嘴來倒是厲害。”
太叔公伸手按住晏鬆的手,他目光落到晏明珠的身上。
“明珠啊,你回來的正好。
偏院正在唱大戲,你也陪着你娘去聽戲吧。
你娘性子淡漠,若不是你回來,她都難得出門。”
“知道了太叔公,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晏明珠說着,視線在桌上一張黃色的符咒上掃了一眼。
而她擡眼的時候,那個戲班的班主也正打量她。
她抿脣對那班主笑了笑,不動聲色的轉身攙扶着孃親離開了。
去到偏院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真的想不通。
進了偏院,戲已經開始了,幾人進門後就在後排坐着,動靜很小,沒有驚動前排看戲的大娘二孃和晏金珠。
見榮婉全程都看的很用心,晏明珠覺得心裡很寬慰。
其實孃親不是不愛熱鬧。
她只是怕了大娘和晏金珠而已。
本來孃親與二孃的身份地位差不多,可因爲二孃的肚子爭氣的爲父親誕下了一個兒子。
所以在府裡一直享受着與大娘一樣的優待。
所以說,母憑子貴。
一直以來,娘不受寵的根本原因是她。
因爲她只是個女兒。
一齣戲唱完,前排的人才發現了晏明珠等人來了。
最先有所反應的是晏金珠。
她不陰不陽的斜眼看着晏明珠:“喲,大家都快來看看呀,鬼新娘來了。”
晏明珠揚眉沒有理會。
晏金珠抱懷走近晏明珠,模樣高傲:“聽說了嗎,爹爹打算把我嫁到四王府做側室,哼,以後你跟我,真是雲泥之別喲。”
“可不,我們的確是雲泥之別,我雖然是庶出的,可好歹也是我家夫君的正室。
倒是你,嘖嘖,一個嫡出的大小姐,怎麼就淪爲個側室了呢。
對了,姐妹一場我提醒你一下,聽說四王爺有個紅顏知己是連淑閣的閣主。
四王爺對她極是疼愛,你若想受到四王爺的青睞,必先去把那林鳳兒給討好了才行。
哎呀,我真是不得不再次感嘆呢。
堂堂晏家嫡出的大小姐,爲了給一個王爺做個連側妃都不如的側室,竟然還要去巴結一個風塵女子。
可憐吶,可憐。”
“晏明珠,你找死是嗎。”晏金珠壓制不住怒火暴喝了一聲。
“我倒是想死呢,你敢動手嗎?”晏明珠冷笑一聲起身拉着榮婉一起離開。
戲聽完了,自然要好好嚐嚐孃的手藝才行。
因今晚她要在家休息,所以榮婉故意多炒了幾個菜。
趁着孃親炒菜的功夫,晏明珠出了婉居四下裡去走走散散心。
纔沒走多遠,就聽到前面戲班子今晚駐紮的偏院裡傳來了一陣狗吠聲。
她小跑着過去,見幾個家丁在偏院的門口幫忙放黑狗的狗血。
她心裡一涼,隱約記得,黑狗的狗血好像是用來驅鬼的吧。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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