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明珠看到他後雙眸中只能看到恨。
怪不得明珠發狠時說要殺了他。
怪不得明珠會寫下那樣的絕望的詩。
癡癡一望長天,陰霾籠月。不見月,亦囚囹圄。
她是在感嘆,自己像是月亮一樣被困在了囹圄之中。
他也承受過被封印的那份苦,所以他深深的知道她當時的感受。
是他太輕信蘇茵茵和曼青了。
他人已經飄出了門外,冷漠的對郎月道:“你走吧。”
話音落,郎月手腕上的繩子被隔空切斷。
郎月不敢相信,他居然要放了他。
“文謙。”郎月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要說的,說完趕緊滾。”
文謙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回身。
郎月走到了他的身後:“我喜歡了你十幾年,從沒有想過你的命運會因爲我而改變。
如果說,蘇茵茵是被我間接害死的。
那麼,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明珠都是被你和蘇茵茵合謀殺死的。
恨一個人其實挺不容易的。
明珠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
你可能不知道你離開古樓後,她一個人代替你被囚禁在古樓裡的那些日日夜夜她是怎麼撐過來的。
我師兄歐陽莫離是個看慣了生死的仵作。
那段時間,他時常會去找我小坐一會兒。
每次提到明珠的時候,他的神情都會有幾分落寞。
他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可憐的女子。
直到生孩子的前一刻,她都在深愛着的男人,一瞬間卻變成了敵人。
信以爲生的信念頃刻坍塌,是你給了她無盡的絕望和觸不到底的深淵。
我並不想對你說教,只是平心而論。
當年你對蘇茵茵有愧疚,是因爲蘇茵茵是爲你而死的。
而我對你有愧疚,是因爲我愛上了你,我希望跟你成親。
因爲我的執念,害的你娶不到心愛的女子。
可是文謙,愛情是由不得人的。
我改變不了我自己的心,直到現在依然如此。
可是明珠不同,你明明可以改寫她的人生,讓她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即便死也是幸福的依偎在你身邊死去。
可是你偏偏沒有這樣做,你選擇了一條最令人髮指的路走。
你讓所有愛上你的女人都變的不幸。
文謙,我真的覺得,你是時候該摸着良心問問自己,你愛的女人究竟是誰。
你到底想要跟誰共度餘生。
如果你選擇了蘇茵茵,那麼請你把孩子還給明珠,從此時候,你願意跟蘇茵茵過怎樣幸福的生活都沒有人管。
畢竟,明珠身邊現在也有守護她的人。
如果你選擇了明珠,那麼請你遠離蘇茵茵,她從來就不是你以爲的那種毫無心機的女子。
不要再優柔寡斷了,不然,只會越走越遠,越錯越多。”
“想說的說完了?”文謙還是巍然屹立在門口。
“對。”
“說完就走吧。”文謙說着已經飄回到了原來的房間中。
郎月見狀撒腿就往屋外跑。
她不知道文謙什麼時候會改變主意。
所以她現在必須要爲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
她再也不要讓自己成爲別人的負累了。
文謙直接穿透門飄進了屋。
見他回來,蘇茵茵起身問道:“相公,那郎月呢?”
文謙並沒有理會她,直直的衝到曼青身邊一把掐住了曼青的脖子。
曼青慌張了一下,吃驚的望向文謙:“狀元爺,曼青做錯了什麼,您要這樣對曼青。”
“相公,你這是做什麼?曼青可是我的人。”蘇茵茵也是飄上前,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