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噙着冷笑望向河谷。
她一直都沒有動彈分毫,就在河谷的攻擊到達她面前時,她的身上自動彈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這股力量反擊。
河谷沒有想到白珠的防衛能力竟然這樣強。
在他的力量被反彈回來的時候,他縱身而起躲避,卻不想因爲對方的反彈速度太快而未能躲避及時。
他使用了十分的力量全都被反彈回來攙。
雖然他盡力躲避了,卻還是被自己的力量傷到三分。
他連退數步後這才站定握拳悅。
白珠緩步走到他的面前:“我不想與你爲敵。
所以你也不要招惹我。
更不要企圖打我的主意。
河谷,我很清楚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也不會與這樣的人做朋友,更不會幫你任何忙。
識相的,以後離我遠點兒。
否則…下次,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白珠說完冷冷的凝視了他片刻後轉身離開。
她一走,河谷立刻捂着心口跪地口吐鮮血。
接着他的身形消退被茹冰取而代之。
茹冰一出現立刻問道:“你怎麼樣。”
“傷了心脈。”河谷聲音有些發顫。
“你怎麼也不小心點兒。”
“我沒有想到白珠竟然會這樣厲害。
我用了十足的力量,本來是想測測她的實力。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都沒有出手,就已經足夠傷到我了。
她身上有一股很神奇的力量在保護她。”
“那現在怎麼辦。”
河谷沉聲,“我受傷了,必須要儘快休養。
這幾天,你自己一個人小心一些吧。”
“那我能做什麼?”
“先封印我,待我修復好身體便會衝破封印出來的。”
“那好吧。”茹冰使出身上之力將河谷封印在身體中。
她揚眉,感覺身體很是沉重。
看來,剛剛河谷受傷,她也受到了幾分衝擊。
不過河谷的傷不能就這樣白白受了。
她決定要去找夜謙算賬。
白珠去找鸞溪了,而茹冰則來到了神界入口處坐在那裡等夜謙。
夜謙今日下凡了,想來也該快要回來了。
她很有耐性的等了將近半個下午纔將夜謙等了回來。
見到茹冰,夜謙凝眉看向她,神情淡然:“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等你。”
“等我?”夜謙雙手負立於身後正色:“如果是有正事,我願意駐足片刻,但如果不是正事的話,恕我沒有時間奉陪。”
“關於白珠與河谷的事情算不算正事。”
夜謙揚眉望向茹冰。
她爲何將這兩人聯繫到一起了。
“白珠與河谷能有什麼事情。”
“剛剛白珠攻擊河谷,河谷的靈魂受了重傷被我封印在身體中正在修復。
白珠是六道所來的女上神。
她竟然挑起事端攻擊河谷。
這件事情,夜帝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夜謙側頭冷笑一聲沒有做聲。
“看來夜帝並不相信我的話呢。”
她緩步走近夜謙:“你一試便知。”
夜謙沒有動作,茹冰有些怨氣的望向他:“你是莽荒的夜帝。
難道保護你的子民不是你的本分嗎。
現在你的子民因爲你錯誤的決定而受傷。
你甚至都不肯相信我們是嗎。
那麼你倒是告訴我。
這神界,除了你與白珠,還有什麼人能傷了我和河谷。”
夜謙將手懸到了茹冰的頭頂,一股力量源源不斷的涌入茹冰的身體中。
片刻後,他將手收回。
果然,河谷受傷不淺。
在這裡,能夠傷到河谷的人的確沒有誰了。
“夜帝,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你應該知道我會做什麼吧。”
夜帝冷冷的看了茹冰一眼:“那你最好也心裡有數。
得罪了我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茹冰冷笑一聲:“是嗎?看來夜帝並不打算爲河谷伸張正義。
有些事情既然你不做,那就由我來做。”
她說完冷漠的從夜謙身邊走開往仙界飛去。
夜帝握拳,從很久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茹冰和河谷不會讓他省心的。
果然,這樣的日子終究還是來了。
他嘆口氣轉身回了靈宮。
花園裡,白珠和鸞溪正在一起喂一條碩大的金魚。
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在他看來別提多溫暖了。
白珠和鸞溪是這世上他最在乎的兩個女人。
她們能和睦相處,對於他來說是無比的幸福。
感受到他的目光,白珠擡眸看去,就看到夜謙正在暖暖的望着兩人。
她勾脣一笑從涼亭邊站起身:“你回來啦。”
鸞溪回頭:“叔叔,你回來啦,珠兒姐姐,你怎麼總是會比我先發現有人來了呢。”
“因爲我天生有雙好耳朵啊。”白珠抿脣甜美一笑走向夜謙。
鸞溪跟她一起過去。
夜謙伸手揉了揉鸞溪的頭頂:“你去練功吧。”
“爲什麼?叔叔你每次都趕我走。”
“我有正事要與你珠兒姐姐談,很重要。”
鸞溪嘟嘴:“好吧好吧,所有人都跟我珠兒姐姐有正事兒談。
就我跟我珠兒姐姐是沒個正事兒的。
我走,留下你們在這裡你儂我儂吧。
我去辛苦的修煉去了。”
白珠擡手輕輕敲了鸞溪的頭一下:“就你嘴貧。”
鸞溪捂着頭哈哈嬉笑着跑遠了。
夜謙無奈的搖頭笑了笑:“這個鸞溪呀,當真是被我慣壞了。”
白珠抿脣俏皮的笑了起來:“你找我真有事談呀。
還是想要找個藉口支開鸞溪跟我你儂我儂?”
夜謙無奈的嘆口氣:“是真有事,你剛剛是不是見過河谷?”
白珠揚眉:“他找你告狀了?”
“不是他,是茹冰。
河谷魂魄受了重傷,茹冰說是你做的,有這回事嗎?”
白珠搖頭:“我是見過他沒錯,但我並沒有傷害他。”
夜謙凝眉:“真是奇怪,那會是誰傷了河谷。
茹冰竟然來我面前誣陷你,我可饒不了她。”
白珠拉住他的手腕:“剛剛河谷來找我,我沒有對他使用任何招數。
不過,河谷攻擊過我。
我身體的自動防衛將他的攻擊反彈回了他身上。
確切來說,我沒有動手。
河谷是被自己的招式所傷的。”
“自動防衛?”
白珠點了點頭:“恩,這是我娘爲了以防我在睡眠中被攻擊讓我修煉的一種術法。
裡面摻雜了我孃的力量。
一旦有莫名其妙的力量攻擊我,如果我不反擊的話。
這份力量便會在我周身將我保護起來,起到一個反彈的作用。
就好像是…被動攻擊一樣的。”
夜謙凝眉:“這麼說來,河谷身上的傷的確與你有關。
只是事端不是你先挑起的。”
“不是。”
“那他爲什麼要攻擊你?”
白珠沉聲:“他來找我,請我幫一個忙。
因爲之前他騙過我,所以我拒絕了他。
我口氣不太好,可能是因此才激怒了他吧。”
“就因爲這樣他就攻擊你?”夜謙握拳。
這羣人是太不把他和白珠放在眼裡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河谷擺明了就是活該,是罪有應得。
他伸手摟住白珠的肩膀:“好了,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從現在開始這件事兒你便不必放在心上。
我會處理好的。”
“你爲這件事情特地來找我。
想必是那個茹冰在你面前又說了很多的壞話吧。”
夜謙搖頭:“她只是要我給她一個說法。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可能又會去仙界挑起事端了。”
白珠有些煩悶的揉了揉眉心:“我怎麼忽然發現,仙界裡的那些個神仙好像都很聽茹冰的話呢。
爲什麼會這樣呢?”
“莽荒本來就非常崇尚大地之子。
茹冰與河谷都是天地靈氣所凝聚出的神。
對於他們來說,火鶴神就是這世間吉祥的象徵。
是最該崇拜的神仙。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纔會覺得我與茹冰非常之般配。
可是在我看來,他們實在是無知。
就像眼前河水中的魚兒,也是隨着時代變遷在水中誕生出的靈氣所在。
若這魚兒成神,難不成我要娶一條魚嗎?”
夜謙說着不屑一笑:“只是這樣的話與那羣天天閒的無聊的神仙們實在是說不着。”
白珠側頭一笑,第一次發現原來夜謙也這樣有意思。
“你笑什麼?”
白珠搖頭:“沒事,你今天去人間做什麼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夫渠找我幫了他一個小忙,並不是什麼大事兒。”
兩人有說有笑的一起回了他的書房。
第二日,白珠纔剛起身,鸞溪就急匆匆的跑來找她。
她還尚未進門就在大門口喊道:“珠兒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白珠隨意的將頭髮挽起走到門口。
鸞溪正好跑進來,白珠問道:“怎麼了,這麼匆匆忙忙的,被你叔叔看到了,又要訓你毛手毛腳了。”
“剛剛,有幾十個神仙跟着茹冰姐姐一起去了我叔叔的書房。
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們氣勢洶洶的那樣子,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了。”
白珠凝眉,神情有些不悅,她伸手拉住鸞溪的手:“走,跟我去看看。”
“既然是茹冰姐姐帶去的,只怕肯定有事要找你事兒的。
珠兒姐姐,你去真的好嗎?
萬一被欺負了的話,那我叔叔會生我氣的。”
白珠沉聲:“如果我們不去,那他們要爲難的可能就是你叔叔了。
鸞溪,聽我的沒錯,跟我來吧。”
來到夜謙書房外的時候,白珠先沒有進去,而是現在門口聽牆角。
鸞溪問道:“珠兒姐姐,不進去嗎?”
“噓。”白珠看了她一眼,鸞溪不說話了。
白珠能清楚的聽到裡面衆人的對話。
大家都在吵吵嚷嚷的,卻唯獨沒有夜謙的聲音。
有人說:“夜帝,白珠上神這分明就是不將莽荒放在眼裡。
不然她也不會隨意攻擊莽荒的神。”
也有人說:“白珠上神這種行爲如此魯莽,分明就是不在意夜帝,夜帝爲何還要如此維護她。”
還有人說:“夜帝,今天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就是,這件事情夜帝若不管,那我們日後是不是也可以隨意攻擊白珠上神?”
“你們敢。”終於,夜謙不再沉默了:“誰若想傷害白珠,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白珠揚脣一笑,慢悠悠的走進了夜謙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