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萬進化者屠戮四十萬的喪屍與進化獸,還是在依託陷阱的幫助下,近乎於完勝的碾壓,把喪屍與進化獸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一旁的進化者忙着把除臭丸弄散,灑落在碎肉和血漬上,血腥味對飢餓難耐的喪屍和進化獸來說,就好像是黑夜中的明燈,他們會蜂擁而至,所以爲了不讓他們嗅到這裡的血腥味,立刻用除臭丸把這裡的血腥味遮掩。
衛星一直監控,雷達也不停的掃描,一直沒有開口的奧普,忽然間發出一聲詫異:“不對啊錦市裡面好似也有覺醒者,他已經發現了問題正在集結喪屍和進化獸。”
“什麼”這絕對是個壞消息,華揚微微的眯起眼睛,透過衛星上的廣角鏡頭,通過不斷的放大,能看到在摩天大樓與植被覆蓋間,黑潮一的積蓄,並且緩緩的往西方移動。
“覺醒者不都是帶着黑潮在荒原上肆虐嗎?怎麼城市裡還會有覺醒者?”華揚在抱怨的同時,再一次觀察進化獸和喪屍的數量,本該是三四百萬的黑潮居然膨脹到了六百萬,而且這個數量還在往上攀升。
“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奧普話音剛落,華揚就揉了揉鼻子:“這的確是個很不幸的消息,不用你說我也看到了”
“退避吧等着鐵路修通後再來。”奧普測算一番後說:“即使你們現在擁有了槍械,但是對方的數量龐然,而且好似還有飛行變異體,很麻煩的一個應對不好就會出現死亡。”
“撤退”華揚很是乾淨利索,發佈命令後,就開始讓人打掃戰場。除了髓石與腦漿,其他的都不要。
聽到華揚的吩咐後,兵士們都開始收攏東西,而後往大巴車上退。陸正卻找上了華揚,鼓着一對牛丸似的眼睛,對着華揚吼:“打的好好的。爲什麼要退,不讓人往城市裡衝就算了,現在還要退出陣地,怎麼了這究竟是怎麼了?在我的記憶中你不是這樣的,爲什麼你現在變成了這樣,膽小如鼠,毫無血性是不是……”
華揚氣的周身發抖,直接一巴掌抽在陸正的腦袋上:“士兵要做的就是服從,服從。服從我做什麼決定輪不到你來質疑,如果你不服從命令,那就別怪我對你軍法從事。”
陸南從一幫冒出來,伸手去拉陸正:“同時壓低聲音說,我們要撤退了,對面的喪屍與進化獸的數量達到七百多萬,先退避吧”
陸南把陸正拉到車上,陸正氣惱的甩掉了頭上的頭盔:“一比六的差距很大嗎?一比十的戰爭我們都打過。我們是什麼,我們是活在荒原上的獅子。不是關在溫室裡的兔子,打個仗就拈輕怕重,人多欺負人少,槍械欺負長刀,長此以往,士兵們會懶散。會沒有血性,真到了需要拼的時候,怎麼辦?”
這番話把陸南說的一呆,他壓根就沒想到陸正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一開始他還以爲是陸正到了青春期。在鬧情緒,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不是這樣啊
“是啊”就連陸南都贊同陸正的說法,生活在荒原上的都是充滿野性的獅子,而不是嬌滴滴的兔子,長此以往士兵心中沒有銳氣,那將是比犧牲還要可怕的事情。
站在車窗外的華揚拉開車門坐上來,伸出巴掌又抽在陸正的腦袋上:“經過兩次大災變的喪屍基本上都在三階,而進化獸有的已經達到四階,你們跟四階或者五階的進化獸打過交道嗎?”
“瀘陽城外光一隻四階的金獒王就殺掉我們兩萬多的兵士,你真以爲依靠胸中的一腔熱血就能拼的贏嗎?”華揚說着面色冷冰起來:“荒原上的獅子不怕犧牲,但這並不意味着荒原上的獅子可以白白犧牲,我不會養出一幫貪生怕死的兵大爺,也不會養出一幫只知道拼命的二貨。”
正處於叛逆期的陸正,自然聽不進去華揚的話。而一旁的陸南眼睛中則閃爍着思索。車輪緩緩而動,陸南還在沉思之中,華揚透過後視鏡看着密密麻麻的黑潮湮沒錦市收費站,如同怒龍般往這邊捲來。
華揚一巴掌又湊在陸正的腦袋上:“要用巧力,而不是蠻力。腦袋充血後一門心思去蠻幹,當時是來的血勇躊,後來呢?不要光想着殺了多少敵人,還要多想想死了多少自己人。”華揚說着發出幽幽的嘆息:“命是要拼的,但要拼在最爲關鍵的時刻。有熱血願拼命的漢子,拼一個少一個,別讓滾燙的熱血白流了。”
這一下就連叛逆的陸正都陷入沉思,眼睛微微眯起,神情間似乎有所感悟。砰砰砰車頂上槍口不斷噴吐着槍火,擊打後面尾隨而來的喪屍與進化獸,一個個的飛起來的喪屍被凌空打爆,車隊隆隆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華揚的眉頭沒緣由的皺了起來,低聲的問奧普:“爲什麼我總感覺有些提心吊膽的,好似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就在華揚話音剛落的時候,奧普忽然間發出一聲驚呼:“你看,巨型的喪屍”說着在華揚的瞳孔中放大了一組畫面。
在摩天大樓上,一個身高大約三米的喪屍身軀站在那裡,好似人猿泰山般擁有着一張狂野而絕美的臉,他手中拎着公路上作爲路障的鐵鏈,發達的雙臂上鼓盪出能讓腐女尖叫的肌肉線條,雙手緊攥鐵鏈轉動起來被纏繞的混泥土組,嗖嗖的在天空上打轉。
“我擦”華揚不顧形象的爆了粗口,這個三米的覺醒者要有多大的勁啊看那塊混泥土的體積,都快有兩噸了,若是被他輪起來砸過來,一整車的進化者全都會被拍成餃子餡。
華揚抽出狙擊槍,直接壓上髓石彈頭,踹開車廂後面的擋風玻璃,支着槍冷冷的瞄着頂樓上的三米巨人。髓石彈頭停在槍膛裡蓄勢待發,耳畔聽到奧普的正式介紹:“發現五階覺醒者,戰鬥力不詳”
嘭狙擊槍噴吐槍火,二分之一秒子彈便飛完了全部路程,髓石彈頭打在覺醒者的眼皮上,髓石彈頭頃刻間被激發。一團耀眼的華光在覺醒者的眼球上,就好像是被球棒擊出的高速棒球,一下疼痛覺醒者發出呻吟,手掌鬆開,兩噸重的混泥土塊好似流星般往車隊的上空飛來。
“攻擊效果很差,未能造成傷害。”奧普說着忽然聲音一變:“麻煩很大,這塊混泥土會砸在前面的道路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話音剛落,華揚就聽到轟的一聲。混泥土塊砸在東西通暢的公路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凹坑,原本還往前行駛的車隊,頃刻間陷入停滯。
“我擦”華揚跳出車窗,望着地面上被砸出的大坑,通暢的道路變成兩節,華揚敲動胸甲開啓全屏通訊系統,對着進化者下命令說:“都不要慌。先用槍械形成火力網封堵住洶涌的黑潮。”說着面色一厲:“工程兵,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儘快讓道路保持通暢,全部的司機都打起精神來,車子不能熄火,只要通車我們立刻走。”
華揚剛說完就聽到一聲如同暴雷般的怒吼,三米高的覺醒者,再一次跳上了頂樓。手中拽着鐵鏈,鐵鏈上還是綁着同等體積的混泥土快,上面還有紅白相間的路障標識。
“妹的都快進化成妖精,居然知道什麼法子管用。”華揚說着又舉起了狙擊槍,直接瞄向覺醒者手中抓着的鐵鏈。瞬間扣動扳機,槍火轟鳴,嘭的一聲,把鐵鏈打成了兩截。
與此同時,車頂上的12.7毫米的槍械與狙擊槍同時唔鳴,帶着流光的彈頭打在一個個喪屍與進化獸的腦袋上,硬碰硬把洶涌而起的黑潮硬生生的壓下去。
呼嘯的彈雨,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烈,不但沒能嚇退喪屍和進化獸,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兇性,一時之間更加的瘋狂,也更加的前撲後繼。
陸正衝在車頭的最前面,望着堵在道路上的石塊,還有上面纏繞的鐵鏈,對着兩個力量型的進化者說:“你們去把它搬開”
陸南連忙的阻止:“不能搬開,如果搬開地面上就會多出一個大坑。”說着對另外兩個土系異能的進化者說:“你們用異能把這塊混泥土削平和地面一樣的平”
嘭又一槍打斷了覺醒者手中的鋼煉,華揚咬緊了牙,手指上全都是汗水,這次有些託大,對意外發生預計明顯不足,槍彈準備不夠,就連單兵裝備都是針對近戰的,望着喪屍和進化獸形成的黑潮,華揚焦急萬分。
道路很快被打通,停滯的車隊也緩緩的移動,黑潮也往前突進了兩百米,裡車隊越來越近了
壞消息接踵而至,華揚瞪圓了眼睛,車上面準備的彈夜有兩個基數,按照現階段的消耗最多二十分鐘就會被打光。
怎麼辦?迷茫的人都望向了華揚,而華揚卻暗暗的提醒自己現在還不能亂,現代戰爭打得不再是一個局部地區,往往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華揚手指敲了敲眉心:“讓赤市的髓石飛彈往這邊打,先形成一定的火力阻隔再說。”
華揚默默跳下大巴車,手掌拍在車上讓車隊繼續往前走,子彈上膛再一次打掉對面三米喪屍手中的鐵鏈,眉心上黑色的漩渦開始緩緩的轉動。
很久沒有出現的大卡車又出現在這個時空中,車輪直接轉動,大卡車好似精靈般在公路上舞蹈,八個車廂直接甩了起來,在半空中橫滾,武裝到牙齒的八米機器人出現在這個時空。
華揚雙臂蜷縮在胸前,而後猛然打開,旋轉的髓石飛彈,四個連成一塊呼嘯着就撞向了前面的黑潮,轟轟轟一連串的爆鳴,炸出火紅的顏色,血雨腥風連同碎肉狂飆,方圓二十米變成醬料場。爆炸形成的衝擊波推着喪屍與進化獸腳步不穩,原本往前衝的勢頭一時間被打住。
人類需要英雄,特別是落於下風的時候。人類渴望英雄,希望能有英雄帶着他們去完成一些別人所不能完成的偉業。所以每當英雄出現,全部的人都亢奮的好似喝了興奮劑,就連剛纔對華揚一肚子意見的陸正。都在大聲的喝彩。
華揚端坐在駕駛艙中,繼續吩咐指揮:“全部的車輛都加快速度,不要等我,我自有辦法離開。”
車頂上的機槍不再顧及子彈的限制,轟轟轟的噴吐槍火,一時間壓制宗潮前衝的勢頭。爲車隊的退避創造便利的條件。
連續被華揚打斷九根鐵鏈的覺醒者,已經不再樓頂上,他邁起了雙腳好似個重型的坦克,一路嚎叫,一路碾壓,張揚而霸道的衝開黑潮。
原本就壯碩的身軀,在盛怒下直接大了一圈,鼻孔往外噴着白眼,雙眼紅的璀璨。好似個放大版的人猿泰山,雙手上還都纏繞着鐵鏈,對着華揚發出一聲的怒吼,原本往前衝的黑潮頃刻間都停滯,齊刷刷的站在覺醒者的身後。
華揚感覺到對面的目光爍爍,同時感覺到覺醒者的憤怒,腦袋中閃過時空錯移,感覺這樣的場面無比的熟悉。好似兩個聚集地爲了不擴大傷亡而選擇的鬥將。
每個種族在進化中都會出現天才,他們有着超乎整個族羣的智商。歷史上都會濃墨重彩的記載這些天才。華揚很恍惚的想,如果喪屍和進化獸們有了歷史,他們會不是也給這位覺醒者留下屬於他的一頁。
大卡車前段時間剛升四階,華揚也是剛升的階位,從車廂裡拿出同樣八米長的髓石長刀,華揚緩緩的吸了口氣。靜下了心,低聲喃喃:“打得贏嗎?”
奧普嘿嘿的乾笑:“我只能說盡力拼一下。”說着聲音一冷:“他來了”
雙手纏繞鐵鏈的覺醒者,粗壯而修長的手臂往地面上砸了一下,的腳掌猛然發力,身軀如暴熊般往前衝鋒碾壓。另一隻手高高的揚起,對着鋼鐵鑄就的膝蓋砸了過去。
三米來高的覺醒者,站在八米高的機器人面前,就好像是成人與孩子的差距。那一拳突破音障,帶着呼嘯與白光直接砸過來。
華揚雙腿不由猛然緊繃,腳掌下的火焰噴射器噴吐出紅色的火焰,龐然的機器人直接沖天而起,華揚身軀在天空中轉動,全身的異能都集中在髓石長刀上,帶着乳白色的森然對着下面的覺醒者斬過去。
一拳打空的覺醒者,立刻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嘯,雙腿用力,足掌一弓,原本還落在地上的身軀同樣沖天而起,好似遊戲中的升龍拳般,對着下落的長刀轟了出去。
嘭兩股霸道至極的力量混雜在一起,壯碩的覺醒者好似個大號蘿蔔般,下半身直接被拍在泥土裡,機器人往後倒飛,華揚手中的髓石長刀,經受不住如此的巨力,立刻蹦成碎片。裡面鑲嵌的髓石也全都被撞成粉。
華揚的眼中閃過了幽冷,雙臂交合又放出四枚的髓石飛彈,呼嘯唔鳴對着地面上的覺醒者撞了過去。與此同時華揚雙腿發力,機器人再一次在空中橫滾,變身成了大卡車落荒而逃。
轟一團紅色的火焰帶着肆虐的衝擊波在場地內擴散,原本平整的公路被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落在爆炸中心的覺醒者,灰頭土臉的從深坑裡爬出來,原本潔白的肌膚現在變成了黝黑色,那雙璀璨的紅眼睛,現在更是能滴出血來,他伸長了脖子對着遠去的卡車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狂叫。撒開腿正要往前衝的時候,一枚枚的髓石飛彈,好似長着眼睛般,不斷的從天空往下墜落,轟在覺醒者和覺醒者的身邊,把他炸的沒有絲毫的脾氣。
華揚坐在卡車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剛纔真是好險啊三階髓石做的長刀,居然經受不起五階進化獸的一拳,好凶險,好刺激。”亡命徒的思維方式明顯與正常人不同,劫後餘生時,不光慶幸逃脫,還慶幸刺激。
“你需要一把新的髓石長刀,還需要把全身的武器重新披掛一次。這樣你才擁有抗衡五階覺醒者的本錢。”奧普說着又調出了最新的衛星圖:“春申方面好似清醒了,易舒嘉帶着他的紅粉軍團,學着我們坐着火車去了蒙國,這一下有的鬧了”奧普嘿嘿一笑:“你說進化者聯盟會怎麼辦?”
“他們還能怎麼辦,肯定是硬抗啊”華揚也壞壞的笑起來,這就是個陽謀,借刀殺人的陽謀,既削弱了易舒嘉,也削弱了進化者聯盟。爲了贏,易舒嘉只能被牽着鼻子走。
端坐在火車裡的易舒嘉,雙眼癡癡的望着外面的草原,昨天晚上是一個人睡的,沒有三十六個女人侍寢,自己不用像木樁般躺在地上練功。這樣的生活很久沒經歷了,就好似上個世紀,一時間易舒嘉想癡了,想哭了
在心中歇斯底里的自問,究竟是自己睡了這幫女人們還是被這幫女人們給誰了這個問題好似沒有答案,但是這個問題卻很重要,屬於他的主角氣運一的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