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淵伸手在臉上一抹。
然後,陳圓圓笑的更厲害了。
朱常淵搬起臉,說道:“再敢笑?”
陳圓圓這才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到底是誰?是個什麼人?
心裡突然有些驚慌失措,道:“王爺贖罪,妾身,妾身放肆了。”
“沒事!”沒想到一句話就把這小丫頭嚇到了,朱常淵趕緊拉着她的手,說道:“我們到後面一些,找個地方坐下來,外面的景還是不錯的。”
說話間,拉開了系統,想要從系統中掏出兩把椅子來,沒想到裡面的東西倒是不少,唯獨缺少椅子這種眼下最爲急迫的東西。
算了,不就是椅子麼,沒有老子自己造一個。
在系統中扒拉一陣,變戲法似得在陳圓圓臉前突然抽出一個五六十公分見方的包裝箱,然後輕輕的往還沒有安裝玻璃的窗口一放,道:“這就是座位,你可以坐下來了。”
又拿出一個包裝箱,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放在陳圓圓的對面,自己坐了下來。
蒸汽機車的牽引力還是可以,但是速度上來的卻很慢,哪怕是開足馬力,朱常淵估計時速也就是四五十公里左右。
雖然在他的眼中很∴√∴√∴√∴√,◇.△.nevt慢,甚至他現代化中的那個年代隨便一個火車也能甩蒸汽機車一零零八六條街,不過,在陳圓圓的眼中,這種速度就快的不得了了。
至少,哪怕是古代社會最快的馬,跑途的速度也僅僅只是火車的一半而已(據說短時間馬的速度應該能達到50。)。
清吹來。烈日之下。天氣依然很清爽。
雖然是夏天。可是遼東的夏天,有着夏日的明亮陽剛,卻又獨獨少了夏日的酷暑,不得不說,這裡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窗外的絲絲縷縷的吹動,陳圓圓額頭髮飄揚,雖然被抹了些許黑灰,可那皎潔的臉蛋猶如深夜中的夜明珠一般。明豔動人不可方物,哪怕是有些許的蒙塵,又能遮擋住多少來自她的神芒?
朱常淵靜靜的看着,暮然間,癡了!
後世的那些大明星,或者號稱國際大明星的女人,卸了妝之後的素顏一個個都慘不忍睹,和陳圓圓臉被灰抹卻依然明豔動人的美麗比起來,何止天壤之別。
“看什麼看?醜死了!”
陳圓圓一嗔!
摸清了朱常淵平日裡的脾氣,就連她這個還不是朱常淵女人的女人。都已經有些肆無忌憚了。
然而,朱常淵喜歡她這樣!
要不然。每個人見了自己都嚇得畏畏縮縮,哪怕她們擁有再美麗的容顏,在毫無自信的人臉上,都會變成一種拖累和審美疲勞。
“很美,哪裡醜了!”
朱常淵深吸一口氣,微笑着說道。
“王爺徵南逐北,自然是見慣了天下顏色,何故來取笑圓圓?”陳圓圓想要轉移一下視線,她真的不想在自己容貌這個話題上多談。
其實是她,沒有足夠的自信。
倒不是對自己的容貌沒有自信,而是,對於心中冒郎的堅持,沒有自信。
她真的害怕,有朝一日,早晨一覺醒來想不起冒闢疆的模樣,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真的不是杞人憂天,而是,事情的發展,正朝着她擔心的這個方向。
“好在,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可以去金陵了。”
陳圓圓暗自自我安慰。
“本王走南闖北,遍歷川、陝、薊、遼、襄,所見所聞,皆山川之盛、大河之美、江之闊,何曾正眼看過那些庸脂俗粉?”
朱常淵眼睛微微一眯,心中豪氣干雲。
他說的,倒也是實情。
“王爺所言極是,是圓圓着相了!”
陳圓圓聽了朱常淵的話,心中不禁一陣唏噓:自己還在想着男男女女的時候,對面這個男人的眼界,全都在那些山川大河之上了。
這與其說是一種胸襟,到不如說是一種抱負,一種雄心。
想想看,一個剛能吃飽肚子的人,有心情去看山?看水?
“然!”朱常淵話語一轉,無恥的盜用毛爺爺的名言警句:“,抵不上圓圓半分妖嬈。”
陳圓圓聽了,心中又是驟然一抖。
朱常淵順勢伸手,將陳圓圓沾滿灰塵,可依然柔弱無骨的小手握在自己手中,誠摯的說道:“在寡人心中,你與山河同美,何止重逾千斤!”
“圓圓!”朱常淵心中充斥着一股難以言說的豪情:“跟寡人走,本王帶你飛天入地、乘奔御,遍覽天下山河光;本王亦可以帶你遨遊四海,看盡異域情。”
驕陽當空,微拂面。
整個車廂中,只剩下了一聲聲“哐啷、哐啷”極有節奏的聲音,除此之外,別無他聲。
陳圓圓看似淡漠的將頭扭向窗外,一言不發。
實際上,鼻子不經意間一酸,一顆清澈的淚珠潸然而下,在沾滿灰塵的面孔上,衝出一道滑稽的淚槽。
十天之後,大淩河橋樑上面的混凝土達到齡期強度,工人們馬不停蹄,幾乎是一夜之間就將上面的道砟和跪倒鋪築完畢。
至此,整個大淩河橋算是完美收工。
而且,這也標誌着,整條阜錦鐵路完全竣工。
後世史書上如是記載:初時,帝於遼東築阜錦鐵路,徵十萬民力,三月而成,薊遼之地從此比擬江南,爲天下之首富矣。
與此同時,日月島上製造的車廂也正式投入了使用之中。
朱常淵專門命人在所有車廂中打通兩節,並且將車廂當成客運車廂一樣裝飾。裡面不但應有盡有。而且。裝飾頗爲豪華,座位更是分了三六九等。
朱常淵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爲即將到來的通車典禮做準備。
遼東第一條鐵路,阜錦鐵路的建設過程中,朱常淵知道,不僅僅是皇太極,就連大明朝的皇帝崇禎,甚至遠在朝鮮半島的朝鮮王李倧,都在關注。
他們都在看。朱常淵到底在幹什麼?
“你們不是想要看看我要幹什麼嗎?好啊,我就給你個機會看。”朱常淵嘿然一笑,喃喃自語,然後,將日月島的大政務嚴宏喊過來,道:“你找人幫我寫幾個邀請函,皇太極一份,點名要皇太極本人過來;朝鮮那邊一份,讓李倧過來。順便讓使者告訴他們,誰不來。就是不給本王面子,時間就定在六月二十日。”
六月二十。距離現在大概還有二十天,即便是最遠的朝鮮王也有足夠的時間來了。
況且,朱常淵還準備去親自接一下這位對自己曾經有恩的人。
再怎麼說,人家給了一塊可以供發展的根據地。
至於皇太極,瀋陽距離錦州也才幾百裡,別說二十天,兩天都能到,至於他來不來,就不知道了。
“還有,順便通知一下朝廷,就說本王的阜錦鐵路要通車,奏請陛下派人過來主持通車儀式。”
朱常淵想了好久,才讓嚴宏發這個邀請。
畢竟,現在自己名義上還是崇禎的臣子,遼東也還是大明的地盤,通知他們一下也不多,至於來不來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朱常淵還通知了日月島上面的主要骨幹,除了嚴宏之外,如朱常寧、耿仲明、羅汝才、孔和等。
此外,尚有李信、熊燦接到了朱常淵的邀請。
所以,即便皇太極、李倧還有朝廷不派人過來,這個通車儀式也註定不會冷場的。
想了想,覺得既然李倧要來,有必要把自己的夫人毓敏喊過來,畢竟,親人來了,能見見也能解解思鄉之苦。
而且,朱常淵也相信,只要李倧過來,毓敏的父親肯定也會過來的。
想到這裡,瞬間給孔和打了個電話,讓他來的時候將毓敏帶過來。
突然又想到,萬一皇太極來了呢?是不是也給拉娜一個機會和他這位不靠譜的父皇說上兩句話。
這貨當年狠心將拉娜送到蒙古,就不知道現在他面對自己曾經對不住的親生女兒時,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對了,讓兩位夫人都來吧。”朱常淵又安排了孔和一句。
說完,掛上了電話。
到時候誰能來他就不管了,反正該說的也說到了,你不來,就是不給我朱常淵面子,不給我朱常淵面子,想要老子給你們面子是不可能的。
得知拉娜和毓敏將來的消息,陳圓圓還專門過來與朱常淵覈實了一下。
朱常淵毫不隱晦,坦言直說,反正沒什麼大不了的,在封建社會的大明朝,男人三妻四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哪個男人就一個老婆,特別是對於他們這種平行世界的成功男人,說不定還真的讓人笑話了。
“好了,圓圓。”
朱常淵看着面前如玉生煙的美人,微微一笑,說道:“等這次通車典禮過後,我就帶你去遊覽江南名勝,順便,將你送到金陵城中。”
“希望到時候,你能和你的冒郎相會吧。”
陳圓圓默然不語,不知道心中再想些什麼。
時光如梭,轉眼之間,二十天一閃而過,離約定好的六月二十日,已經越來越近了,然而,除了朱常淵自己家的那些人之外,皇太極、朝鮮王朝和大明朝卻一個還沒到,
朱常淵也不擔心,反正不來就不來吧,老子也不少人。
至少,人家熊燦都不遠千里的過來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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