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淵已經準備好了獠牙,不知他沙皇會不會來到中國的地盤撒野,反正西伯利亞是要定了。
“第四個軍區,放在這裡!”
朱常淵的手微微一動,在地圖上瞬間越過千萬裡,點在了四川盆地之處:“成都軍區!”
建立成都軍區,意義重大。
因爲成都不但和雲南離得近,和離得也近,和青海甘肅離得也不遠。可以說成都軍區一旦建立起來,其威脅範圍和輻射範圍是所有軍區裡面最大的。
進,可以依靠成都向、緬甸甚至是印度發起戰爭,退,可以保境安民。
“成都軍區常駐軍三十萬,必須全部是精兵!”朱常淵的眼睛微微一眯,看着孔和笑着說道:“你也別那麼詫異,這三十萬軍隊,可是大有用途的。”
將成都軍區的作用給孔和一解釋,這貨就明白了。
“第五個軍區,以水師爲主,以步卒爲輔!”朱常淵的手點了點地圖,目光卻落到了臺灣之上,道:“就放在臺灣,朕以爲可讓洪承疇兼任總兵官,你看如何?”
孔和稍微一沉思,覺得朱常淵的這個主意很好。
雖然鄭成功在攻佔臺灣的過程中立下了大功,可惜終究太過年輕,擔任一個水師提督就已經是少年得志夠他臭屁一段時間了,如果在弄個總兵官,這小屁孩估計會上天。
現在洪承疇正好是臺灣巡撫,軍政一體化有助於他將朱常淵的理念實施的更加徹底。
“陛下英明。”孔和朝朱常淵恭維。
朱常淵面色不變,一邊沉思一邊說道:“如今的世界,已經進入了大爭之世,地球上的那些航海強國一個個的爭相侵佔地盤,殖民掠奪。我大明一步慢步步慢!”
“所以,朕想在臺灣島上打造一支世界上最爲強大的艦隊,所向披靡。往小了說可以快速的馳援中南半島和印度半島,往大了說,爲日後佔領整個亞歐之地做準備。”
“國內就建立這五個大的軍區。至於國外!”朱常淵的目光在地圖上掠過東海黃海,直直的盯着朝鮮半島,說道:“朕想要在朝鮮半島上建立一個聯軍基地,也好威懾扶桑。兵寇北海!”
點了點朝鮮王朝南部的一個靠海的城鎮,尋思了一會後,道:“這方面的事情還需要鴻臚寺派使者前去溝通,看看朝鮮王什麼態度,能不能容忍朕的軍隊開赴的他們國家。這事你們內閣看着辦吧!”
朱常淵又道:“日月島上的駐軍和水師。日後緩步移到臺灣,支援洪承疇和沐天波!”
朱常淵即便是遠在京師,也念念不忘臺灣,不忘洪承疇,不忘他的土地革新。
而此時的洪承疇正在熱火朝天的開發臺灣,建設衙門。
洪承疇很有眼光,把整個臺灣的政治中心就地選擇在了熱蘭遮城,並且改熱蘭遮城爲臺南城,爲臺灣省的首府。
根據臺灣的地形特點和地盤大小,設置三府六縣。每個縣任命了一些基礎的官員,分撥了一些銀兩,建制完成。
建制雖然完成,可是要建設完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由於朱常淵給他定的時間就在泰正二年的年底,所以洪承疇不可能等到衙門建好以後再去開始土地革新的工作,而是將土地革新和衙門建設同步進行。
第一步,先將整個臺灣分成六個縣,任命了縣令、縣尉和捕頭等基本官職,撥付了一些銀子,每個縣分配五百名士兵。先向各縣的老百姓宣揚教化。聲明朝廷的指令,讓百姓知道現在有人管了,有人保護了。
然後,第二步便是開始清查整個臺灣省所有的人口。登記造冊建立戶籍,定製婚姻制度,頒佈大明法律。
在登記造冊的同時,洪承疇還讓手下的官員留意並且記錄下來每個縣中有多少富戶,有多少地主,有多少貧民。
等戶籍制度建立完善之後。第三步,洪承疇便開始了大規模的丈量土地,特別是可耕地。
丈量土地是個體力活,也是個細活,不是一兩個人或者一兩百人能夠完成的事,洪承疇除了動用一萬部隊之外,還充分動員各個地方的望族和百姓協助,一塊丈量測定。
工作出乎意料的困難。
倒不是表現在幹活難,而是表現在履行難。
阻力太大!
丈量土地的時候,那些土地的主人都是十分牴觸的。稍微有些勢力的大地主更是不把洪承疇的官員放在眼裡,他們甚至動用私兵趕走前去測量的軍人和官員。
這種事情不是某一村某一戶發生,而是六縣中所有的地方每天都在發生。
如果按照這個狀況,明年年底別說是將土地革新進行完畢,就是把土地丈量完畢都有困難。
洪承疇苦思冥想,一夜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最終咬咬牙,說道:“把所有的士兵抽調出來,先從一縣開始,一塊地一塊地的丈量,看哪個敢反對,直接抓起來鞭打!”
貫徹朱常淵簡單的思想,洪承疇將臺灣六個縣分好以後,起名都朝朱常淵看齊:一縣、二縣、三縣、四縣、五縣、六縣!
和朱常淵強行將干支紀年改爲從初一到三十有異曲同工之妙。
於是,第二天,洪承疇親自帶着一百名官員和兩萬部隊,直接開進一縣的地盤,開始了大規模的丈量土地。
當然,反抗是少不了的。
雖然不知道官服丈量土地要幹啥,可是自己的土地憑什麼讓他們丈量,很多人也不是傻瓜,明顯感覺到洪承疇此來不善,所以牴觸情緒就更嚴重了。
縣中一個姓言的老頭是當地最大的地主,不但佔據了五千頃的土地,他家裡竟然還養着三百多私兵。
仗着自己的家底,向洪承疇一聲吼,開始了反抗。
“都別動,誰都不許動!”言老頭親自帶着私兵,後面跟着他的子孫家人,人人手中都拿着兵器,而且更爲過分的是,言老頭和他幾個兒子手中還有火槍這種高級的玩意。
三百私兵往田裡一站,對面過來丈量土地的人都蔫了。
雖說洪承疇帶來兩萬人,可兩萬人也不能都放在一起不是。
“爹,這些可都是朝廷的官兵,萬一我們把他們惹怒了咋辦?”言老頭最小的兒子才十來歲,膽子小,看着對面拿着武器和繩子的三四十個士兵,有些膽怯。
“不要怕!”言老頭安慰自己的兒子:“咱們言家在此地多少年了,雖不敢說稱王稱霸,可沒見誰過來真正的管過咱們,今天官府要管我沒意見,收稅我也可以交,但是丈量咱們家的土地,就是不行,死都不行!”
言老頭倔強的很,將槍口對準前來測量的士兵,“滾出去,不許在我家地裡!”
他說的倒是不錯,雖然前明時候,臺灣也歸朝廷管轄,可是隔着一個海峽是在不容易管理,又怕派兵進入臺灣會造成地方割據。所以,臺灣一直作爲一個縣級行政單位,被福建省的一個府統轄。
一個縣也就那幾個官員,怎麼可能治理得了臺灣。
所以,這些人在當地稱王稱霸慣了,見了官兵也好當官的也罷,從來不知道害怕。
“老伯,俺們過來就是量量你家有多少地,並不是要你的地,你害怕個啥!”一名士兵朝言老頭解釋,希望可以說服他完成自己的任務。
“對呀,老伯,俺們只是量量你家的土地!”
另一個人符合這說道。
“我呸!你們別假惺惺的,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是咋?”言老頭眼中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道:“你們想要賦稅,所以就來我家丈量土地,想讓我按照土地的多少繳納,我告訴你們,沒門!”
“我們家有一百人,只繳納一百個人的賦稅,別的不要想了。至於這土地,是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家業,你們休得妄想!”
爲首的士兵苦苦一笑,指着言老頭身後的私兵說道:“你家有一百人,可是光你的兵就有三百,難道不交稅?”
言老頭道:“我的兵又不是我家人,我爲什麼要替他們交稅,有本事你問他們要?”
後面的三百私兵聽了言老頭的話,各自晃動着手中的武器,朝官兵露出獠牙,好像是在說:你來呀,看我給不給你賦稅?
“荷蘭人在的時候都沒說要丈量我的土地,你們不能這麼幹!”
言老頭不傻,他家裡有五千頃地,差不多就是八萬畝,( )合起來每年能夠產出二十萬石糧食,如果按照大明朝的稅率,每年交稅大概都在五千兩銀子。
這哪能幹啊?
“老伯,我說了,我們過來只是量地,並不收稅,請老伯行個方便!”爲首的士兵說話的時候朝前微微走了一步。
“別過來,停下來,停下來!”
“砰!”言老頭的話還沒說完,身後不知道那個兒孫突然朝士兵開了一槍,正好打在那士兵的,一槍雖然沒有斃命,可是胸口卻打開了一個血洞。
“隊長!”
“隊長!”
“隊長!”
“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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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一看老大被人打的要死,一個個紅了眼,也不管對面多少人多少武器,抄起傢伙就和言老頭的私兵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