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被狠命的踢了幾下,疼的朱常淵直咧嘴,然後就被帶上了一副鐐銬拖進醫院療養大樓的正前方,塞進警車裡。
八樓上一處房間的陽臺處,全身纏滿繃帶的高猛和紀嵐嵐臨窗觀看,不由得對視一笑。
高猛道:“現在好了,只要進了局子,我有的是辦法弄他,也好出了這一口惡氣。”說完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嵐嵐還是你聰明,要不是你及時想到辦法,我現在還在和那個二貨硬拼呢!”
紀嵐嵐微微一笑,嗲聲道:“那是,也不看本小姐是誰!”
朱常淵被塞進了車裡,拖進了南都市江都分局下的一個街道派出所,暫時關在一個民警的辦公室裡。
“喂,高總您好。”一名四十歲左右的警察竟然當着朱常淵的面,肆無忌憚的打起了電話,“我是南城派出所的吳振陽,對對對對,您客氣了,恩。我向您彙報個情況,是的,已經抓到了,沒想到您的消息這麼靈通,好好,您放心,這事我妥妥的給您辦好,恩。呃,高總,您看我包工程的那事。。。好好好,謝謝您嘞!”
“啪!”掛上了電話,剛剛一臉恭維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儼然一副人民公僕的模樣,對着朱常淵呵斥道:“知道你自己犯了什麼錯嗎?”
朱常淵雙手被鐐銬鎖着,仍然淡淡一笑的坐在凳子上,沒有正面回答吳振陽的問題,而是問道:“剛剛都是誰踢了我?”
剛剛在車子外,亂七八糟被人踢了好幾下,還沒看清對方長得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人乾的。
“吆,你小子不懂規矩還是咋滴,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吳振陽冷哼一聲。
“那不知道警察打人算不算規矩?”朱常淵同樣冷哼一聲問道。
“好啊,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是我踢得,都是我踢得,你還能把我怎麼樣?”吳振陽微微一笑,“實話告訴你,踢你幾下算是輕的,等下還有你受的呢。”
朱常淵擡頭看了看屋頂,倒是看到了幾個攝像頭,不過都是關閉着的,暗道我說這傢伙怎麼這麼囂張敢直言不諱,原來沒有監控啊。
“別看了,這裡早就被處理好了,說吧,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不?”
朱常淵搖了搖頭。
“不知道?”吳振陽道。
“不,我沒犯錯!”朱常淵淡然回答道:“既然這裡沒有監控,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得罪了我的後果,很嚴重很嚴重,高猛就是個例子,那還是我留了情面沒當場弄死他。”
朱常淵雙手往腿上一放,慵懶的往後邊椅子上一椅,打了個哈欠,看着吳振陽臉色冰冷。
吳振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高猛的情況他很清楚,據說是全身多處骨折,連頭骨都撞裂了一塊,牙齒也掉了幾顆。真的是非常之慘,要不然,也不能引得省建工集團的董事長高大老闆雷霆震怒。
這個傢伙,也是個狠茬子。
看着朱常淵,吳振陽突然有些後悔。不過事情既然做了,就沒有往後退的道理,況且高大老闆答應自己回頭給個賺錢的工程做,錢在眼前,也沒有不賺的道理。
“好,算你狠,但是希望你一會還能狠的起來。”吳振陽丟下一句話,離開了辦公室。
下午的時間,朱常淵被帶到了問詢室,做一個正式的記錄,他倒也配合,把前前後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了,這項工作只是派出所的例行程序,在攝像頭的拍攝下進行的,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項基本資料。
朱常淵所敘述的,就是從他進入醫院以後到被逮捕這段時間內的事情。至於高速公路上的事,打死也不能承認。
中午的時候餓着沒吃飯,晚飯的時候老媽終於得到消息過來,給帶了一頓好吃的,哭着說道:“兒子,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犯了什麼事?爲什麼進來,還有你身上的傷,還沒告訴我怎麼來的?”
朱常淵笑了笑,低頭附在老媽的耳邊只說了一句話:“明天中午給我做紅燒肉,我要回家吃,不許告訴別人啊。”
老媽停止哭泣,問道:“你說。。。”
“噓!”朱常淵雙手舉起,鐐銬嘩啦一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許告訴別人,不然就不靈了。”
老媽抹了抹淚水,道:“好我聽你的。”
飯後,老媽和老爸離開,自己被一個民警七拐八拐的帶進一個小黑屋,關了起來。
約莫八點多鐘的時候,小黑屋中走進來幾個人,在屋子裡點燃一盞油燈,看着朱常淵嘿嘿而笑,“怎麼,害怕了,上午的時候不還挺牛的嗎?”
朱常淵一看,走過來的正是吳振陽爲首的三個民警。
“這裡沒有監控,連電都沒有,希望你能挺得過今天吧,別讓我瞧不起你上午的骨氣。”吳振陽說完第一個上來,對着朱常淵一拳打來。
朱常淵巧妙的避過。
“吆,還練過,好的很。兄弟們都過來,上電棒。”吳振陽後退一步,伸手拿出電棒,然後三個人輪番往朱常淵身上戳去。
一陣陣痠麻,幾乎電的他無法動彈,朱常淵並不懼怕,就算你們有電棒又怎麼樣?老子想要殺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但是,我不會就這麼直接殺死你的。
殺人是一門藝術,拎着大刀片子一刀切死,那沒有快感。
殺人要刀不沾血,身敗名裂!
“你們這些畜生,別讓老子逮到機會,否則我會弄死你們的。”
“硬,我叫你嘴硬。”將朱常淵電翻在地以後,索性放棄電棒,直接用拳頭和腳,開始了一頓實打實的毆打。
朱常淵一口氣護住心口和傷口,任憑他們毆打,不過是多一些皮外傷而已。堂堂萬人敵,不可能被這羣螻蟻揍死。
等着吧,回頭你們會哭都哭不出來的,哈哈!
朱常淵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捱打卻是這個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幾人打了半個小時,也都累了,看了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朱常淵,有個稍微膽小的民警問道:“這臉都打了,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吳振陽道:“沒事,這小子犯得事比較大,高速公路上用馬車撞人,涉嫌故意殺人罪,過兩天就會提起公訴。”
“哦哦哦,他好像昏迷了啊。”那民警又說道。
“算了,累死我了,今天不打了,打死了也不好,走吧,把門鎖死,明天再說。”
幾人走了之後,朱常淵微微一動,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剛剛被他們暴打,看似受傷很嚴重,但都是一些皮外傷,臟腑等關鍵部位被他護住,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打腫了我的臉,你們等着死吧。”
朱常淵腫脹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等外面的人將門鎖死以後,身影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