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有兩米,是的,那小子連滾帶爬的被藍德士踢出了那麼遠,然而他連叫疼都不敢,趴在地上驚恐的看着一臉憤怒的藍德士。
“拖下去,給我打他四十軍棍。”藍德士的聲音近乎咆哮了。
“等等,藍將軍,不能打他。”呂文渙連忙上前阻止到:“藍將軍,我們不能對百姓用軍刑啊,他們不受我們管制。”
“什麼?不行!我心裡咽不下這口氣,我沒一槍斃了他就算對他好的了。”
地上的小子剛剛早就嚇壞了,現在一聽藍德士還要殺他,連忙跪起身不停地給藍德士磕頭:“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小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了小的吧。”
“藍將軍,我看他也知道做了就放了他吧。”見地上那小子可憐兮兮的樣子,呂文黃也上來給他求情。
“好,看在呂元帥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了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你給我滾到鄉親們那邊去。”看着地上的小子回到了鄉親們當中,藍德士稍微整理了下心情才轉身。
“元帥,我有些話想對相親們說說。”
看着藍德士堅定地眼神,呂文渙輕輕的點了點頭。
“鄉親們,你們好!我叫藍德士,我是朝廷派我的,是去幫你們趕走金國人的,我在這裡有些話要和鄉親們說說。”
聽了藍德士說出由來底下馬上炸開了鍋,也不管藍德士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他是來打金國的?……我看他行,剛剛那一仗就讓金狗敗得慘啊。……是啊,我看也是,才死了幾百人,你看金國死了一大片啊。……不是吧,朝廷沒派兵,就他那一千多人?那可是一個金國啊。……對,一千多人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打的過意個國家的軍隊。”
“鄉親們聽我說!”藍德士打斷了地下的交頭接耳道:“鄉親們,剛剛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雖然他們是我們的敵人,但是你們要知道,他們和我們一樣是爹生娘養的,和我們一樣是炎黃子孫。他們和我們喝着同一條江的水,住在同一片黃土地上,和我們一樣是黃皮膚黑頭髮。”
一時嘴快,藍德士發現自己有些說偏了題,他們知道什麼白皮膚藍眼睛,很有可能他們都沒聽說過,如是藍德士咳嗽了兩聲繼續往下說。
“鄉親們,其實我想說的是,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人,人是需要尊重的!你們都有兄弟姐妹,你們都有親戚朋友,你們試想一下,現在躺在地下的如果是你們的兄弟,你們的親人!他們爲國家而戰,他們犧牲了,你們要是看到你們死去的親人和朋友被別人這樣對待,你們想想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到了你們的親人朋友死都死的不安寧的時候,你們是什麼感覺!
底下鴉雀無聲,也許是藍德士叫醒了每個人心中的良知,雖然還有些許不服氣的百姓,此時也不敢做聲。,但是藍德士後面的話,卻讓他們激動中還帶了點佩服和敬仰。
“我知道就算我這麼說你們還是有很多的不服,我能理解你們的不服!你們是在想,就算你們今天這麼做了,也許明天我們大宋的軍隊敗了,同樣的,金國的百姓也會搶掠我們大宋士兵的衣物。我跟你們說,這是一種錯誤的想法!你們要知道,萬事都有個開頭,今天我們在這裡尊重了他們的士兵,昔日在戰場上他們也會尊重我們的士兵。這一點我能肯定,老話說的好,萬事從自己做起,只要我們自己做好了,就問心無愧,我們不用去管別人會怎麼做。你們記住我說的話:這個世界,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是的,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藍德士的一席話不僅僅說動了百姓的心,就連躺在地上一直呻呤個不停的金國傷兵也被他感動了。相比之下,面前這位聲明大義的藍將軍要比自己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崔元帥讓他們更加的敬佩。
一個金國傷兵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激動地情緒,猛地坐起身子,高舉拳頭大聲的吶喊着:“藍將軍!藍將軍!”
一個接一個的吶喊,慢慢的整個吶喊聲幾乎傳遍了半個襄陽的上空。藍德士笑了,謝玉也笑了。可是呂文渙沒有笑。
藍德士在笑:“他奶奶的,我本是心情激動胡亂講的幾句話,沒想到無端端的俘獲了這些傷兵,他們要是能跟着我,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謝玉在笑:“這個男人值得我嫁,就算他打不下金國,我也非他不嫁了。”
只有呂文渙是清醒的,他在想:“爲什麼,這個藍德士會有這樣的氣勢,爲什麼像他這樣出色的人賈似道會這樣提攜他,明明賈似道有和金國勾結,難道我前兩天收到的情報是錯的?或者說賈似道根本也不知道他有多厲害?”呂文渙暗暗地嘆了口氣,擡頭望着天空。
藍德士啊藍德士,你爲什麼會有如此精良的武器,你竟然能用幾臺弩車退去敵人八萬大軍,爲什麼賈似道這麼看重你,爲什麼我對你那麼多的疑問。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搞清楚你到底站在哪一方,這個問題太嚴重了,這不僅僅是我的事,你的出現可能影響着整個大宋或是說金國,也許連蒙古都可以算在一起,你太強大了。想到這裡的呂文渙決定了一件事情。如果藍德士是站在大宋的那是大宋的福氣,除了大宋,他不管站在那邊,過了今晚都不能讓他活着。
大宋皇城臨安,丞相府,一隻白鴿直接飛到了丞相賈似道的書房,書童急忙將信箋取下送到了正在閒情雅緻寫書法的賈似道面前。
“什麼!”本來心情頗好的賈似道看到了心中的內容,橫眉怒目。猛的站起身,一隻手重重的拍在了書桌上,旁邊的書童在意嚇得兩腿發軟,只差沒直接癱軟在地了。
“一千多人就打敗了金國十萬大軍,他藍德士是什麼人?快……快叫人去給我備轎,我要去皇宮見皇上。”
書童聽到讓他去備馬車,馬上轉憂爲喜,連退下的禮數都沒做就直接衝去了書房,留得賈似道一人還站在那裡不停的嘀咕:“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是的,對於賈似道來說,這事發生的太他媽離譜了,但是他的探子又不可能騙他。在他想來今天本是躲災的一天,他知道今天襄陽一定會被崔立給拿下,皇上肯定會讓他發兵去解救。
爲什麼不肯上朝,那是因爲賈似道知道,根本不可能擋住十萬大軍,或者說他也不想去擋。臨安離襄陽雖然不是很遠,但是金國出兵突然,就算是派兵去,那也是趕不到了,更不說呂文渙根本就沒向朝廷要求增援。
藍德士的隊伍一到就將崔立給趕走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我當初平白無故的給藍德士情了個四品將軍,到頭來是還了我還是幫了我呢?賈似道搖着頭走出了書房,也許在出門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點什麼,臉上出現了一絲得意的笑。
“大人,轎子已經備好,正在門口等着呢。”
賈似道朝書童點了點頭,渡着步子走向門口,走了幾步猛的回頭看着書童道:“你給我去趟刑部,幫我把劉大人請過來,就說本相有急事找他,我去趟皇宮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