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來來回回的人越來越多,每個人都形色沖沖,偶爾能看見幾個早起的孩子,穿行在人羣當中,嘻哈玩樂。時不時的這些孩子也會撞到路過的行人,但是卻沒人去責怪他們。大家都要趕着爲一天的生活開始忙碌,一寸光陰一寸金,誰也不願意爲了這點小事頓住腳步。
雖說是京城,像這樣的大清早,除了幾個窮人,街上應該是看不到什麼富貴人家出門的,更不用說是什麼官高權大之人了,可是今天卻是不一樣。
臨安南城,右丞相府的門口,一擡八**轎早早的等在了門口,不一夥,右丞相賈似道便帶着兩個家奴走了出來。待賈似道進轎坐穩後,家奴一聲吆喝,八擡大轎便一頭扎進了熱鬧的街頭,徑直向着東城而去。
“賈丞相到!”左丞相丁大全的門口一個家奴高聲的呼喝。
賈似道帶着兩位家奴走到了靈堂上,他走上前上了柱香之後回頭看了看坐在一邊,神情沮喪的丁大全,慢慢的走了過去。
“丁丞相,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丁大全擡頭看了看賈似道,無力的站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的走了出去。
“有什麼事你說吧。”
丁大全雙手反背,看着遠處的天空,等待着賈似道說話。其實賈似道不說他也知道賈似道要說什麼,無非就是關於藍德士的事,對於這個和他在朝中爭權奪利的賈似道,丁大全也非常的瞭解。
“丁丞相,令公子的事我也是非常的惋惜,不過事已至此,您還是要保重身體,節哀順變啊。”
丁大全慢慢的轉頭看了一眼賈似道道:“賈丞相,我們也不說這些客套話,今天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賈似道轉身對着丁大全道:“那好,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知道令公子的去世和藍德士將軍扯上了關係,不知道丁丞相準備怎麼處置了藍德士?”說完賈似道走近了丁大全道:“丁丞相也知道,這個藍德士可是皇上非常欣賞的人,這次來京也是皇上御傳,丁大人可不能用私刑啊,要不然皇上那裡……我就不好交代了。”
丁大全當然知道賈似道的意思,這話聽起來就是他賈似道在威脅自己,藍德士這個人你丁大全不能動,要不然皇上那裡,他賈似道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不過這樣也好,從現在賈似道說的話來看,這藍德士和賈似道關係非常的不一般,既然是這樣……
聽了賈似道的話,丁大全笑了,他對着賈似道笑道:“賈丞相,多謝你的提醒,你放心,藍德士這羣人,我會等小兒喪事辦完之後,交給皇上來發落的。”
“呵呵……那就好,丁丞相可要知道,我這也是怕您一時氣憤不過,做錯了決斷,害了自己所以纔好言提醒啊。”說完賈似道對着丁大全抱了個拳道:“既然丁丞相心裡有數,那我也就不說了,我還有事,就現行告退,丁丞相你節哀,節哀!”
“那我就不送了!”丁大全做了個請的姿勢,面無表情的說道。
看着賈似道離去的背影,丁大全哼了一聲:“賈似道,我死了兒子,你也別想好過,我會讓你因爲藍德士而後悔的,我得不到的,也不會讓你得到,我兒子的仇一定要報。”丁大全一甩手,走回了靈堂。
一個家奴見賈似道從丁府出來,便迎了上去道:“丞相,我們是回家還是去……”
賈似道站在轎子門口稍稍的沉思了一下道:“去皇宮。”說完便一頭扎進了轎子裡。
皇宮裡,理宗正在御花園裡散步,享受着清晨的新鮮空氣,一個太監匆匆的走道了理宗的身邊道:“皇上,賈丞相求見。”
“嗯,讓他過來吧。”
賈似道走到理宗的旁邊,鞠了一躬後小聲的道:“皇上。”
“呵呵,賈丞相,來來,去亭子裡坐坐。”說完理宗便走向了御花園中間的一個亭子,坐定後,理宗對着賈似道笑了笑道:“丞相,今天不用上早朝,你爲何大早跑來見朕啊.”
賈似道連忙從座位上起來,對着理宗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打擾皇上晨賞的雅興,還請皇上恕罪。”
見賈似道於此,理宗連忙笑呵呵的擺了擺手道:“丞相坐着說話,坐着說話。現在只有你比我二人,有些禮儀就免了吧,坐下說話,坐下坐下。”
“謝皇上!”
“好了,說說吧,你這麼早來見朕所爲何事?”
賈似道想了想道:“皇上,襄陽來的藍將軍他們昨天晚上已經到了。”
理宗放下手中的茶杯,點了點頭道:“嗯……他們來的很快嘛。爲什麼昨天晚上到了,今天早上還不見丁丞相報上來呢?”
“皇上,昨天臨安城出了件大事,藍將軍現在正被丁丞相關在他府上呢。”
“什麼!”理宗本來準備喝上一口茶的,可是茶杯剛到嘴邊,卻頓住了,他擡眼看着賈似道。
“他丁大全的膽子也太大了!我讓他去接待藍將軍他們,他居然把他們關了起來,他眼裡還有沒有朕。理宗將茶杯放在了石臺上後站了起來對着賈似道道:“你現在馬上去傳朕口諭,讓丁大全帶着藍德士他們來皇宮見我,我倒要看看他丁大全怎麼給我交代!”
看理宗發了火,賈似道連忙站起來對着理宗鞠躬道:“皇上息怒,請容臣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給您聽。”
理宗斜了一眼賈似道,從新坐回了凳子:“坐下,坐下說!”
“是,皇上。”賈似道坐下後,吁了口氣道:“皇上,事情是這樣的……”
“什麼!”理宗猛地站了起來。“在妓院裡把丁丞相的公子打死了?藍將軍的手下竟敢在京城裡活活的將丞相之子打死,這還有王法!馬上將那批人給我送到刑部,全部處斬,以正國法。”
“皇上,此事不可行啊。”
“賈丞相,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有什麼可行不可行。還不說他們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犯事,難道要朕視而不見嗎,那天下人要怎麼看待朕,你倒給朕說說怎麼不可行。”理宗怒視着賈似道。
“皇上,臣曾經也見過藍將軍和他的那些部下,臣自認也不是眼拙之人,藍將軍和他的那些部下個個都是性情中人,臣看這丁公子的死會不會另有隱情。再說丁丞相的公子丁魁在京城裡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說不定在京城裡得罪了些其他的人,要是這樣的話,藍將軍他們豈不是很冤枉。”
“嗯……賈丞相這麼一說朕也想起來了,去年那丁魁還因爲調戲良家婦女被別人告上過公堂,這事朕也聽說過。”
見理宗聽了進去,賈似道一個上前又道:“皇上,這些我們暫且不說,就說大宋現在的情勢,蒙古人早已駐兵在秦州之外,金國已經發兵襄陽,若不是藍將軍,現在的襄陽只怕已經落到了金國之手。要是襄陽失陷,西面的蒙古人定要趁亂攻我大宋,若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沒有藍將軍這樣能以一敵百的能人,那我大宋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對於藍將軍的處置,還望皇上三思啊。”
聽了賈似道的一番話,理宗也點了點頭道:“賈丞相說的是啊,那你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辦呢。”
“皇上,我看這樣把,這件事你就讓臣去處理,臣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理宗轉頭看了看賈似道,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好吧,朕就下旨任命你處理丁魁的這個事情,不過你要記住,朕想要的是,既不能讓藍將軍他們有所閃失,也要讓丁丞相無話可說。”
“皇上放心,臣一定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事辦妥,那臣就先下去了”得到了諭準,賈似道連忙對着理宗鞠了一躬後退了下去,可才走幾步,又被理宗叫住了。
“賈丞相,我看這樣吧,等丁丞相的公子入土爲安了朕再傳旨讓丁丞相和藍將軍他們來皇宮,朕親自來審問,你子要安排好其他的是就可以了,這樣也好讓藍將軍多吃幾天苦頭,這樣丁丞相的心裡應該會好過點,畢竟現在死的是他兒子。”
“是皇上”賈似道在亭子下面有是一個鞠躬道:“皇上,那臣就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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