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牌上面的掛着一塊木製的大匾,桐油刷的木匾閃閃發亮,上面用粗黑繁體寫着鮮紅的《忠義堂》三個大字,配上這高高聳立的門牌,倒也確實威武。
門牌的兩邊有兩個哨塔,每個哨塔上面都站着一個哨兵,這時候有個哨兵正對着越來越近的藍德士他們大聲的喊着。
“你們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藍德士拍着閃靈上前了幾步。“我們是清風寨的人,在下是明天就要成爲新任寨主的藍德士,快去叫你們的熊堂主出來,就說我有話要說。”
“新任寨主,哈哈,哈哈哈!我要是不去稟報你又能把我怎樣,小小的一個清風寨還敢來我們忠義堂搗亂,我看你還是回去做你的寨主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啦。”那哨兵說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那你是去,還是不去呢?”藍德士陰冷的回了一句,那哨兵馬上打住了笑聲。他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危險,反而面目更加猙獰。
“老子不去你又能把老子怎樣?別在老子面前裝牛B。(他是怎麼知道這個詞的?)說完又準備哈哈大笑。只聽見“砰”的一聲,一團鮮血由額頭噴灑而出,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從這五米高的哨塔上墜落到地面。
藍德士手裡舉着槍對另外一個哨兵看了一眼,沒等他發話就見那哨兵雙手連忙抹着額頭上的汗珠道,“藍寨主等着,我,我……我馬上去叫我們堂主來。”哨兵說完後馬上歪歪斜斜的從那哨塔上往下爬,有幾次還差點給摔了下去,笑的藍德士一夥是前俯後仰。
“熊霸和柳哲早就站在大門後面看到了這一切,哨兵來到旁邊準備報告卻被熊霸一個手勢給打斷了,長長的噓了口氣之後轉身看着柳哲。
“你怎麼看。”
“堂主,此人暗器着實厲害,要不我去試試看吧。”見柳哲這麼說,熊霸也只好點頭。
哨兵去了半天也沒回來,真剛這急性子就耐不住了。跑到藍德士旁邊道“連長少跟他廢話,讓我一炮轟了這大門兄弟們衝進去不行了嗎。”
“豬腦袋,你知道人家裡面是什麼情況嗎,衝進去?你就只會打個硬仗,這麼多兄弟的命你擔當的起。剛剛出門時還誇你有腦子,才一夥你就……”藍德士本來還想多教訓下真剛,可是前面的大門卻慢慢的打開了。
門裡走出個二十出頭身材魁梧的漢子,出了門就徑直向藍德士走了過來,真剛連忙將槍膛拉上對準來人。藍德士見了真剛的主動就對着真剛一陣眼色,把真剛看的不明所以。
“連長,我……我這也做錯了?”
“你說呢?你沒看到人家隻身一人出來的嗎,手上也沒有武器。你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呢,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做事要鎮定,鎮定懂嗎?”聽藍德士這麼一說真剛只好將槍放了下來。可是是剛放下又馬上擔了起來。
“連長,不對啊,我們現在是在古代了,你沒聽說古代的人會放暗器嗎,不行!我得時刻盯着他,別讓他有機可乘了。說不定他還是個暗器高手,那手一揮咋兩就玩完了。”聽了真剛的話藍德士顯得很無奈,可是他說的又不是沒有道理,只好丟下一句“等下沒我的命令不準開槍”之後無奈的轉過頭去。
柳哲本想還走過去幾步,只是閃靈已經發出了警告的聲音,只好站在十米看外的地方和藍德士對視着。
“在下忠義堂的柳哲,想必閣下就是在幾天前殺死賀天行的那位藍大俠?”
“是的,正是在下。”
“哦,早聽說藍大俠英雄氣概,不知剛剛爲何要暗箭傷人呢,這是不是太違背俠義之道了?”柳哲每說一句話都面不改色,看來此人也是個厲害角色。
“呵呵,柳大俠言重了,既然你知道我暗箭傷人,想必也聽到了你們的人是怎麼說的話。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你們的人太過狂妄。”藍德士也沒有相讓的意思。
“藍大俠果然快人快語,你說我們忠義堂的人狂妄,敢問藍大俠你如今帶了十來個人便衝上我忠義堂,這……算不算是藍大俠所說的狂妄呢。”
“哈哈!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不夠看?”藍德士正色道。
“藍大俠誤會了,剛剛在下也見識到了藍大俠的暗器獨步天下,只是我們堂主說男子漢大丈夫的,暗箭傷人不算好漢,若是藍大俠敢來一場公平的決鬥……”
“好!本來我今天來不是找麻煩的,只是想和你們堂主談談國家大事。既然你們堂主有興趣,你倒說說怎麼個公平決鬥法。我也想看看你們忠義堂有多少個英雄好漢,也好知道日後能發揮出多少能耐。”
“藍大俠既然答應了公平決鬥那我就把規則說下。我所說的公平決鬥就是我們雙方各挑選三個人進行三場決鬥,勝兩場者爲贏。若是我方贏了,藍大俠請自覺下山,從此不要再踏入我忠義堂的地盤。若我方輸,我們願意和你聯軍一處,共同爲朝廷效力攻打金國。藍大俠您看如何。”
藍德士一聽。奶奶的,這不是明擺着揭我們短處嗎,我們這羣民國來的漢子那裡會什麼馬上功夫,現在勺子又不在。哎!又不能不答應,誰叫老子前面把話說的那麼硬呢。
“好!就依你所言。”藍德士話是說的很霸氣,不過心裡就沒底了。
“藍大俠,那在下先回去準備,半柱香後我們開始,你看如何。”柳哲深深的一個鞠躬後退了回去。
藍德士讓閃靈掉了個頭後對着真剛道“走,我們也過去商量商量。”
“連長,有什麼好商量的,我一個人就能打兩個,最後一個留給你,就不用麻煩其他的兄弟了。”真剛一拍胸脯就噗出了這麼一句。
藍德士慢慢的將頭轉向真剛,用了個極度白癡的表情對着真剛道:“我剛剛跟你說什麼來着,才說你就忘記了嗎?”
真剛似乎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邊走邊笑嘻嘻的道:“連長,呵,呵……呵!我走前面,我走前面。”
“老藍,這麼做是不是太鹵莽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底,你還答應他們不能用槍,這……不過這樣也不是不行,至少沒有費一兵一馬,對方的人也沒有犧牲。若是我們贏了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穫,只是……”胡儒志的臉上又燃起了一絲擔心的神情。
“現在也沒辦法了,老胡,你看我們這幾個人誰最能打的,找三個出來,事到如今我們只能碰碰運氣了,總不能就這樣退兵吧。”說完藍德士又回頭看了看忠義堂裡面。“也不能硬闖了,你看他們的人都埋伏好了,這樣衝進去的話,怕是我們要吃不了兜着走。”
聽了籃德士的話,真剛一拍胸脯上前道:“怕什麼連長,有我在,沒什麼大不了的。”
胡儒志也對着裡面看了看。“老藍,我們這些人都不是比武的料,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這樣吧,就讓真剛打第一個,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實力。”
藍德士一聽要真剛打頭陣也連連點頭。心想這狗日的平日裡狂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贏了不說,輸了也好讓他知道什麼叫苦頭。
“第二個……我上吧。”
“你”藍德士驚訝的張大嘴看着胡儒志。
“對,我去。這忠義堂好歹也是有四百人的大幫派,第一個人要是輸給了真剛,第二個肯定就是個厲害角色了,我們總不能讓兄弟們去送死吧,所以說第三個上的人就是你了。”
“對,你說的有道理,就這樣安排吧。”說完藍德士一手將真剛招了過來。
“真剛你聽着,等下就我們三個上了,你小子第一個,記住別硬撐着,不行了就把馬頭給我勒後來,輸了不要緊,後面還有我和老胡。”說完藍德士盯着真剛等他確定。
“連長,你放心好了,你就看我怎麼將那些老祖宗們掀個底朝天吧。”說着真剛就將那刺刀往槍頭上裝。
“老祖宗?你小子說什麼呢。”藍德士被真剛說的糊里糊塗的。
“連長,我們不是在宋朝嗎,這些人都比我們大了快上千歲了,難道我們不應該叫老祖宗?”真剛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小子是不是秀逗了。”藍德士對真剛一個白眼後道。
正當三人嘻嘻哈哈之時,忠義堂的大門再次的打開,一匹高頭大馬,一位威風凜凜的盔甲武將,手裡拿着一把紅櫻長矛,正慢慢的向這邊走來。